“这些家伙怎么处置?”峰问道。

仙波和峰把手搭在火炉上。

惠子洗净身体,穿好衣服,站在一边。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

“阉割他们?”

“就那样吧。”

“喂,听见了吗?”峰向那为首的。

“求求你,饶了我。”那家伙脸无血色。

仙波慢慢地切了下去。第一个被阉割时,那个家伙昏了过去。峰用带子紧紧绑住他的伤口,止住了血。

边上一个家伙看见这一切,昏了过去。

昏过去也罢,死了也罢,活该!这是对他们那种无法容忍的暴力回报。广尾的精神遭到破坏。又对他的妻子进行了惨不忍睹的凌辱。这哪是人干的!

广尾被破坏的精神,恐怕轻易不会恢复。惠子也差不多。恐惧遍布了全身。要恢复原状可能得花好几个月吧。

夫妻俩的前途就此破灭了。

仙波一个个地把他们都阉割了。

地板上流满了鲜血。

广尾看着这一切,在笑。

“畜牲,快滚!谁磨磨蹭蹭的,就砍掉手指!”峰怒吼道。

六个家伙嚷着爬出了小屋。

“走着瞧吧!”峰大声喊着把最后一个家伙踢了出去,顶上了门。

惠子用铅桶打来了水,清洗地板上的血。她似乎放心了,动作很慢。干完后,在火炉旁坐下了。

仙波和峰无论怎么问,她什么都不回答,默默地凝视着炉火。

“这回砂金也没了。”峰想起了那事。

“你丈夫说给我们一部分藏起来的砂金,值1~2亿。作为我们救你的谢礼。结果,人救出来了,可实在太惨啦,这副样子今后怎么办?”峰看着在笑的广尾。

“只有送精神病院,或许很快就能恢复。”

仙波心想,这副模样还能治好吗?

用不了多久,日本砂床组合的那帮家伙就会杀回来。

“我有个请求。”惠子低声说。

“你们能不能把我丈夫送进本土精神病医院?要能治好,我一定谢你们。”

“本土!”

“这地方不要了,他们要来报复的。而且在北海道是能找到的。我也一起去,为丈夫……”

“我们帮助你。”仙波点点头。

“一定把你们带到东京去,让你丈夫住进医院,在这里确实太危险。”

“拜托了。”惠子双手扶地。

“把你丈夫带到屋里去,睡吧。你也休息吧。睡着了,就可暂时忘了一切。”

“是,刚才一切事请原谅。”

“那事也把它忘了吧!”

然而,仙波一时还忘不了。

惠子把广尾带进了寝室。

“这回我们成了亿万富翁啦!”峰悄悄说。“如果广尾治好了,就能到手三分之一。即使找不到重水,也用不着担心。我们确实撞上了。”峰目光炯炯有神。

“照这样下去……”

“会的,好运气才刚开始呢。”

“运气……”仙波放松了脸上的肌肉,想笑。

“你听!”峰奔到墙边,拿下广尾的弓。

有人在外面拚命地敲门。

“谁?”仙波站了起来。

“是我!快开门!”好象是逼得无路可走的土田明子的声音。

门一开,明子就撞了进来。

“怎么啦!”

“时成追来了。我是逃出来的。”

“……”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可我求你别再把我还给他。我是时成的性奴隶。成了奴隶啊!我已经厌了!求你了,请原谅。”明子双手扶在地板上。

“知道了,队长。”峰走上前来。

“我们心地可宽着啊,队长的座位正空着等你呢,是吗?仙波君。”

“……”

“好啦。那家伙跟来了,我去对付他。”

传来一阵脚步声,门被推开了,时成站在那里。

“明子,别做无益的挣扎了,你是我的女人,我决不饶你。”时成冷冷地说。

“是你呀,时成。”峰站到前面,“咱们较量一下吧,我不许你第二次靠近明子。”

“等一下。”仙波推开峰,“是我欠他的,由我来还吧。”两人出了门。

“看来你还不服输。”时成自言自语道。

小屋前正好有块不大的广场。仙波和时成在那儿对峙。峰提着灯站着。

“明子!”时成把视线移向明子,“等我揍倒他后,再收拾你!你要一意孤行,今后每天晚上让伙伴们轮流干,你想想。”

时成若无其事地走上前来。

仙波等着他过来,飞起一脚,但踢了个空,时成敏捷地往后一跳。

仙波追了上去,抓住时成的胸口,与此同时,时成的头砸在仙波的下巴上,发出阴沉的声音。可仙波没放开,蜷缩着腰,使足全身力气把时成往下拖。时成缠住仙波的脚,以防摔倒。两人的脚缠在一起倒下了。仙波猛地窜起,对准时成的下巴飞起一脚,时成转了一圈。这一脚相当厉害。可时成跳了起来,用头部撞仙波的腹部。仙波一个踉跄,跌了个屁股蹲,但他朝旁边一滚,躲过了第二下。

仙波跳起来时,被时成的手掌砍了一下,他觉得额头裂开似的,头晕目眩。

恐怖流遍了全身,在这里输给他,誓不为人。且不说明子要被他带走,还逃脱不了痛恨自己的境地。转眼间,头发被揪住,时成用膝盖顶仙波的下身,但被仙波避开了。抓着头发的两手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拽得头皮都要掉了,时成拽着仙波的头朝自己的额上撞,仙波觉得头裂了,与其输了,还不如裂开的好。仙波觉得这下肯定得脑震荡了,他睁开眼睛,急忙找时成,时成跌在一旁。

仙波站了起来,他头脑昏沉沉的。但比时成早清醒一步。他对准时成的背心飞起一脚,被踢醒的时成对着对方反方向跳起。他发觉仙波在自己的背后,回过头时,脸上又吃了一拳,时成飞了出去。

“还打吗?”仙波站在时成身旁。

时成没有回答,后脑勺象是撞在了岩石上。峰吸了水,喷向时成的脸。

“滚回去!再不准靠近明子!下次再遇到你,一定杀了你!”

时成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说:“我先告诉你:早晚我会来擒这个女人的,到那时,我杀了你们。”

“随你的便。”仙波扶住额头,目送着远去的时成。

“他对女人的怨恨真吓人。那家伙没了队长,就找不到重水,早晚他会来的。”峰说归说,还是相当的高兴。土田明子回来了,寻找重水即使失败。也能弄到1~2亿。还有什么可说呢?

“对不起,”明子走近仙波,“能原谅我吗?”

“让你跟他同去是不好,我本想拒绝的,可作为队长,我欢迎你,不过,你我之间过去的一切都了结了。”

“……”

“跟那家伙睡过觉的女人,就跟臭狗屎一样的脏。”仙波说着,又受到脑震荡的袭击。

明子抱住失去知觉瘫下来的仙波。她觉得仙波是个任性的人。在剑山时,跟时成约定,下输了架,就让他把明子带走的就是仙波。

“死了吗?”峰看了看。

“怎么死得了,像他这样任性的男人。”

“别说啦。”峰笑了。

天空中出现了一轮灰朦朦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