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哪档子事儿!”叶十朋与新任右金吾卫右街使的周洛然谈起这件事时,大不以为然。

“你应当请教一下老院主,听听他对这件事的想法。”周洛然背上的伤虽然已经痊愈,但肋下的伤口却时时作痛。

“算了。虽然我不是一个息事宁人的人,但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就得了。其实,连你都多余知道。”叶十朋似乎是一个永远充满活力的人,虽然太上皇的自尽对他打击极大,但他很快就将这种危险的痛苦藏在了心底,又恢复了往日玩世不恭的样子。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个样子最舒服。“你看,程伍知道的事多,他被皇上贬为远州刺史。赵宏运好掺和事,如今在朝鲜守边。倒是那群凡事不愁的叫花子们,可以大摇大摆地回到京城。所以,你这种混官的人最需要当心的就是别多事。”

“老兄放心,我绝不给自己添事。倒是我觉得,你老兄的麻烦事要来了。”周洛然的脸上突然现出一丝坏模坏样的笑容。

“我天不怕,地不怕,光棍一条,能有什么麻烦事?”

正当叶十朋坐在家中对周洛然大谈自己的光棍理论时,门外响起了一阵阵喧哗,还夹杂着时断时续的曲牌乐音。

只听叶十朋的老家人高声叫道:“嫁闺女也得看清了门户,没得到处乱闯的。”

叶十朋盯住窃笑不止的周洛然道:“你小子捣什么鬼?”

“确实有人捣鬼,但不是我。”

说话间,只见胡名黛洛丝,汉名如意的肥记酒店老板的女儿穿着一身新嫁娘的大红绣襦绣裙,大踏步地闯了进来,一路高叫道:九九藏书“叶十朋,俺爹死了,你管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