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甘镇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一个像风景明信片似的镇子,有一条看上去挺繁荣的主要街道,政府大楼前有一个受人欢迎的花园。我问到了去唯一神教派的教堂的方向,我和那里的牧师用电话约过了。那个肥胖的花白头发的男人正在前厅把赞美诗集摞成堆。

“是汉莱牧师吗?”我在电话上解释过我为什么需要和他谈一谈。

我给他看了莱斯特·但丁的照片,问起十九年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到这个教堂的事。

“我明白是很长时间以前的事了,但本尼迪克特牧师似乎认为你该记得那时发生的事。”

“我当然记得。那个夏天发生的事很难忘掉。对哈罗德和格拉迪斯来说,那个男孩至关重要。他们那么想当他的监护人。”

“哈罗德?”

“就是本尼迪克特牧师。他们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孩子。顺便问一句,哈罗德怎么样?我至少有一年没有见过他了。”

“他好得能跪下修剪玫瑰。”

汉莱“咯咯”地轻声笑了起来。

“毫无疑问,他讲道时还能说很多的祷文喽。”他端详着莱斯特·但丁的照片,冷静地说:“很难说……过了那么长时间,还有一道伤疤——他是那个人。他眼睛里的热情肯定是一样的。他可能能帮你栈到你的妻子和儿子,你说过吧?”

“他就是那个绑架了他们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牧师才从我的话里回过神来。

“我希望能帮你的忙,但我对他知道的不多。你需要跟艾格尼斯·加纳谈谈。她是对他最感兴趣的教徒,而她是他最对不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