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寂静,唯有哗哗的海浪声。

“先答应他的……”马隆没有把话说完,只打了一个手势表达了未说出的意思。

“中情局早就想找机会接近贝拉萨尔。如果能知道他的计划,我们就可以阻止他们,这样就可以挽救更多的生命。但是这个家伙继承了家传的逃生本领,他的父亲从前就是一个军火商,他的爷爷和曾祖父也都是干这行的。他家的军火生意史可以追溯到拿破仑战争时代,所以他骨子里就是个狡猾的军火商,具有第六感官来逃脱为他布下的各种圈套,摆脱别人的监视。每次我们想接近他都未能成功,可现在却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接近他的大好机会。”

“你在开玩笑吧?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为他做事的。”

“不,是为我们做事。”

“可是如果他派人一直在暗中监视我,他就会知道中情局派人来寻求我的合作。”

“在他们看来我只不过是来这儿潜水、冲浪的一个度假游客,况且谁都知道我在保安公司工作,就算贝拉萨尔调查我,他也不会找到我和中情局一丝一缕的联系。我们俩在这儿说会儿话又有什么奇怪的?”

“我是个艺术家,不是特工。”

杰布说:“可我仍然把你看成军人。”

“那是从前的事了。”

“你永远都是个真正的军人。”

“但我已退役了,如果你没忘记的话。”马隆朝杰布靠近了一步又说,“你应该清楚,任何人都无权对我再下什么命令了。”

海浪声似乎越来越大,他们相互对视着,浪花溅到了他们身上。

杰布故意让那条挂着伤疤的腿吸引马隆的视线,然后说:“你要赶我走吗?”

“你在说什么?”

“我们还是朋友吗?你想要我到镇子里找地方过夜吗?”

“你在胡说什么呢?我们当然是朋友了。”

“要是朋友那你就听我一回。”

马隆无可奈何地摊开了双手。

“求你了。”杰布动情地说,“我让你看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