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拉到了巴塞罗那。一个小伙子过来与她搭讪。诺拉躺在一个教堂前望着太阳。这时候他过来与她搭讪。这个小伙子叫托马斯。他们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他带她到他母亲那儿去。托马斯是在德国出生的。不过,诺拉对其中的来龙去脉并不感兴趣。他的母亲长得胖乎乎的。她想给诺拉弄点吃的东西。诺拉什么也不想吃。她肯定不会吃这个女人准备的东西。诺拉和托马斯一起到地下室去。他住在那儿。他把墙壁涂成黑色的,墙上挂了一个很大的十字架。他煞有介事地谈起施虐淫狂和受虐淫狂的话题。他问,她是否愿意在身上穿一些挂首饰的洞。诺拉觉得无所谓。那个小伙子拿出一把钳子,在诺拉的一根眉毛和肚脐上各穿了一个洞,然后穿上一个环。诺拉几乎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她躺在托马斯的床上,他仍然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他说,施虐淫狂和受虐淫狂主义真是对人生的一种充实。他自己是一个施虐淫狂。此外,他还是一个巫师。然后,他又对她说,人们经常会对巫术作出一种错误的解释。其实,巫术并不是别的,只是一种控制自己和操纵别人的力量。诺拉望着那个小伙子。他长得很英俊,不过他的饶舌使她感到很恼火。托马斯把诺拉的沉默视为对他的言谈感兴趣,视为他对人具有无穷威力的又一个凭证。诺拉想,这个家伙是个疯子,不过,这儿比外面要暖和得多。也许我可以在这儿睡觉什么的。托马斯问诺拉,她是否对巫术感兴趣,并说他一眼便看出诺拉是个女受虐淫狂。女受虐淫狂确实是一些了不起的女人。因为她们扮演了女人所固有的角色。这需要勇气。诺拉点了点头,说:是的。心里却在想,这个男人真是个混蛋。随后,诺拉问,她是否可以在他这儿住上一阵。这并不是因为她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而是因为她觉得他这个人无所不知,很有意思。托马斯说: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