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派对与所有的派对一样地累人只要不吸毒不酗酒就会让人觉得疲惫不堪。再说,我仍然处在不幸的恋爱之中。我走了出去,在夜色中走着。我路过一个港口。我总是希望当我路过那儿的时候会有一艘船沉下去。这样我可以在一旁观看,也许我会救起一两个人。比如,救起一个长得像杰弗·戈德布卢姆那么漂亮的水手。当他睁开眼睛看见我的时候,会变成一块冰碛层或类似的什么东西。我又进了一家酒吧。这时候进酒吧应该说有点儿晚了,因为大多数的人现在都在什么地方参加技艺派对。那种地方我也去过,不过,我觉得这对我采说实在是太傻了。显然,音乐和连续不断的跳舞能缩短等候的时间,而我则宁愿采取一种更为细腻的方式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于是,我坐在一家酒吧里,望着人口处。我曾经在所有的咖啡馆和所有的酒吧里坐过,我期待着他会从门里走进来。我等了又等。我不知道是否会有什么聪明人像我现在这样闲坐着,然后突然萌生出什么特别伟大的想法,比女口萌生出像控制时间的机器这样的伟大想法。我想说的是,是否会有人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根本就不需要分散其注意力,因为他不会觉得无聊得要命。在我的头脑中并没有什么伟大的想法。我并非绝顶聪明。我的聪明刚够我去认识许多事情,可我的聪明还不能使我去运用这些认识。最好是笨一点儿,不要提什么问题,反正也想不出答案。我渴望得到一个只属于我的人。亲爱的上帝,请赐给我一个属于我的人,一个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人。亲爱的上帝说,OK。等了一会儿,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坐在我的对面。他的嘴里流着口水,看上去像一头牛。

这个只属于我的男人头脑肯定有点儿不正常。亲爱的上帝说,现在他属于你了。噢,对不起,我说。请把他收回去吧。我并不是这个意思。那个白痴消失了。亲爱的上帝扬了扬他的一根眉毛,说:现在你一个人也得不到了。我望着窗外。皮特正好从外面走过。他,我的音乐家,我最最亲爱的人。他想引人注目,他在卖弄自己。他的身边有一个女人。她表现出一副对他不屑一顾的神情。我张大了嘴巴。这个女人是薇拉。天哪,你这个该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