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你就是称作‘比利’?如果是左撇子,那确实是比利,奇多转世了。”

一位头发虽然全秃了,可眉毛和胡子都浓重的50多岁的男人象不倒翁似的站起来说。他眼睛很突出,这就是北海组的组长、北海新渔业公司,北海新运输公司的经理——安本。

“虽然是左撇子,但也能跟右手一样灵活使用。”站在门口的邦彦傲慢地说。

“你的胆子够大,我是组长安本,别客气,这边请坐。”

“你还没把话说清楚,高杯结盟可是没有的事。”

“别把事说得那么严重,我们只不过想借您一臂之力。”安本豪爽的笑了起来。

“……”

邦彦稍稍冲安本的副手点点头,就大步走近安本。邦彦伸出手轻轻地握了一下安本的手,而安本则紧紧握住邦彦的手,象水泵一样猛烈地摇晃着。

正在这个时候,邦彦忽然听到背后有种扣动扳的清脆的金属声。

“不许动。”

一声尖锐的吼吓声从邦彦背后响起,安本诡秘地笑了笑。

邦彦使出惊人的力气狠劲地握住安本的手,安本右手的骨头顿时吱吱作响,邦彦一边坐下,一边只用右手举起了体重足有80公斤的安本的身子。

邦彦把握着的右手做为支点,把安本的两腿举到天花板上让他来个倒立,然后放开右手,离开安本现在所处的位置。安本重重地摔在地上,邦彦用左手从安本的腋下伸过,勒住了他的脖子,而右手早已把装有消音装置375式来福枪从腰间拨了出来,对准屋里的其他人。

站在门边上的手持手枪的副手中卫,看到这情形,连忙慌慌张张地把枪扔在地上,其他的副手也茫然不知所措。落在地上的安本叫喊着。

“痛死了……开个玩笑……只是想考考你……别开枪……”

大声喊着,安本显得有些气急。

邦彦苦笑了一声,放开安本的身体,把手枪放进枪匣里。安本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边用左手揉着已经没了血色的右手。

“你们别那么磨蹭蹭地,给我揉揉腿痛死了。”安本呻吟着。

站在旁边的副手们急急忙忙跑到安本身边,跪在地上,给安本按摩起来,邦彦走到酒吧的柜台前面,坐下来,悠闲自得地点上一支烟。

过了一会儿,安本的痛感好象消去不少。

“好了……。”

安本踢开给他按摩的副手们,把身子转向邦彦。

“哎,我只是想试一试你的真本事,你很能干,如果能为我到北海组助一臂之力,那我到就什么都不怕了,请到这边来。”

安本说着露出满脸讨好的笑容,示意邦彦坐在自己桌前的椅子上。

“好了。”

邦彦离开酒吧的柜台,朝那个椅子走去,小心翼翼地坐下来。

“我真佩服你,想请你为我效力,当然,只要你肯跟我干,我们绝对不会亏待你。”安本说。

“要想用我,价钱可不能低哟!”邦彦说。

“那当然,那当然……先付给你3个月的定金,一共100万元。每个月的月薪是30万元,怎么样?10万块钱的准备基金。”

“……”

“拜托了,当然,其他的事……例如跟我到北海组找麻烦的人,只要发现格杀勿论,每干成一件,我再给你奖金。”安本用近乎献媚的声音说。

“如果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好的,好的,喂,经理,把定金拿过来。”

安本命令着掌管财务的副手岩泉,然后又回过头来。

“事归事,我并不要求你在契约书上签字画押,你会遵守协定吧?”安本问。

“那当然了。”

安本往巳经空了的酒杯里倒满了渗水的威士忌,把杯子递给邦彦,这个时候,岩泉拿着3叠钞票从里屋走了出来,这一叠钞票就有100万块钱。

“数一数。”

说着,递给邦彦,这是一个满脸杀气的中年男人。

“没关系,我相信你们。”

邦彦把三大叠钞票放进上衣和裤子的口袋里。

安本左手举着酒杯,站起身来,邦彦也拿着酒杯站起来。

“干杯。”

两个人把杯子碰在一起,其他的人也互相碰杯,以示庆贺。

“下面,如果没有什么不方便,我想请你谈谈你的经历。”安本又用近乎献媚的声音说。

“我是同在夏威夷的辛连加银行吵翻以后才来到日本的,吵架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我们老板怀疑我有篡夺他的经理宝座的野心,我只能说到这,请您相信我组长,我并不想过多地谈论以前的事。”邦彦说。

“你的真名詖叫威廉·铃木吗?”

岩泉相当流利地用英语问道。他是大学毕业的知识分子加流氓。

“不信,你可以査一下我的驾驶执照。”邦彦用美式英语回答道。

“明白了,我相信。”岩泉用日语说道。

“四楼的女人们都在等着呢,我们为你准备了一个欢迎舞会,但在这之前,我有件事想跟你单独商量。”

安本摆出一副很威严的样子,衔着一根雪茄,说道。

“既然你们雇了象我这样的流浪汉,我好象有责任承担这个组一切有麻烦的事情。”

邦彦说,这时他不再用两个胳膊支撑着身子坐在椅子上,而是很舒服地把身子埋在沙发里。

“是这样,你知道我们组的3个干将被人杀掉的事吗?”

“外边有谣传,稍微知道一点,但具体的事就不知道了。对不起,我听人们说北海组连报仇都不报,太窝囊。”

“说话注意点,因为你现在是北海组的成员了。”

安本面红耳赤地冲着邦彦喊道,但是,很快,就撇了撇嘴,苦笑起来,做出一副很可怜的表情。

“算了,谁想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吧,只是……杀死我们手下人的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是个很大的组织。”安本自言自语道。

“哦?”

邦彦眼睛里顿时发出亮光。

“事情是这样的——从小牧港到钏路港运送精制石油和轻油的新日本油轮”爱丽蒙“号触到了战争时残留下来的一只鱼雷,油轮完全被破坏,大量石油和轻油流进海里。但是据”爱丽蒙“号上的一个船员在喝醉酒以后说,在海上曾经有一个组织把”爱丽蒙“号油轮里的石油和轻油大部分转移到别的船上以后,用磁石式炸弹,把”爱丽蒙“号的腹部炸了一个大洞。”

“哦?”

“我们当时很快就把那船员弄到了事务所的地下室,给他用了点刑,那个船员就统统说出来了。”

“那个组织是……”

“听着呀!那个船员说,转移‘爱丽蒙’号石油和轻油的那个油轮,船名和船号都涂得乱七八糟,无可辩认,那只船上下30多个船员都蒙着面,从体型和体臭判断,也许是外国人,那家伙还说他得到50万块钱,据说船长也许得到数百万块钱呢。”

“……”

“我们决定先从船长口中问出点什么,因为这是一条捷径,我们组的森、北原、松井三个人在第二天就去见船长了,这三个人无论从射击的准确度还是腕力都是很出色的,素有”三勇士“之称。船长当时很吃惊,就说,到晚上准备出500万元钱,别的事请不要问了,因为我们的目标就是钱,想勒索一下,就按船长说的撤了回来。”

晚上,船长给我们所挂来一个电话,因为不让警察知道,所以约我们在郊外的神部牧场碰头。神部牧场,你也许知道,在距离飞机场五公里的四面的一个地方,两年前因为牧场主被一只受了伤的小棕熊咬死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住过。

对付船长一个人,不需要几个人的,我们就派森他们3个人去了,但是,到了早上森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们正焦急如焚,森他们挂来了电话。

“这次我们小看了敌人,失败的是我们,我们的对手是船长操纵下的一个很大的组织,北原和松井已经被机关枪射得身上象蜂巢似地,我也被捕了,正等着那邦家伙杀了我,组长,如果不想毁掉我们这个组,就请从”爱丽蒙“号事件下手,追踪到底。”

“森用近乎疯狂的语调对我说,那个时候,我从电话里听到了机关枪扫射的声音,只有这些,森他们的尸体,到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

“真是很窝心呀!所以我们决定从”爱丽蒙“号入手,调查这件事,但是,不能忍受的是,我很没有能力,现在荒浪组也在拼命争夺我在钏路的势力范围。”安本一口气说了出来。

“是这样……但是……对不起,森和其他两个人把从船长,那里抢来的钱私吞,然后3个人逃跑了,有这种可能吗?”邦彦问。

“如果这样,你是认为照片是合成的啦,这是森他们的遗体的照片,他们3个人去神部牧场的第二天早上,放在我的邮筒里的。”

安本从内衣口袋里取出了张照片,好象是用波拉罗依德相机加上闪光灯拍下的,三张照片上都是赤裸棵的尸体。

手和脚都被切了下来,从被机关枪猛烈射击过的身体上,五脏六腑都流了出来,把地面染成殷红的一片,北原的内藏被射穿了,脏东西流了一地。

“果真是这样,看来好象不会换掉头。”邦彦把照片交给安本。

“是的,……看见森的阴茎了吗,好象非常小。他觉得很不好意思,从来没让任何人看到过。他很讨厌女人。我是从这点来判断的,而且很多年以前我自己也看到过一次,虽然他当时很恼怒我看他那个东西,不过对我也没有办法,只得默默忍下来……所以单从那个东西,就能判断照片的真假。”

“去牧场的前一天,森他们几个人,有没有问船长关于他们幕后组织的具体情况。”

“没有,就象刚才说的那样。”

“我不知道荒浪组是否在窥视我们的势力范围,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无论如何也要首先消灭‘爱丽蒙’号幂后的组织,现在那个组织正在等待北海组和荒蒗组发生冲突,以至自相残杀。”

邦彦试探着说。

“我们组到底采取什么行动方案,你只管命令就是了,现在,我们上楼去,那些可爱的小姐们恐怕都等急了。”安本大叫起来。

四层是一个大厅,整个装饰,设置风格都是卡巴列酒馆式的,里面摆设了几张比一人还高的靠背沙发,灯光忽明忽暗,大厅正中摆着很多酒精饮料和冰块筒。

大约有30多个女人穿着开叉到腰间的中国式旗袍坐在沙发上。

她们好象都已经喝了很多酒了,看见以安本为首的这么多男人走进大厅,都站起身来,娇声娇气地说开话了。

“今天,我从我所管辖的十间酒吧里,挑出这么多漂亮妞供大家娱乐,今晚大家可以畅快一下,抱着你们心爱的小妞,在这玩也行,到五楼的单间也可以。”安本开怀大笑起来。

女人们娇声娇气地说着、笑着,把身子向那些男士们靠了过去,男士们一个个唾涎欲滴,发出怪声怪气的声音。

“这个漂亮的小伙子是新来的,刚从夏威夷到这,枪法很准呦。”

安本一边替邦彦做着介绍,一边搂过一个女人,扑通一下坐在沙发上,搂紧了怀里的女人。

副手们纷纷抱上了自己喜欢的女人。

“请先从客人开始。”大家说着,给邦彦让了位。

“诸位,对不起了。”

故邦彦坐在了一个好象很可怜的小姑娘的身边、副手们随之一个个落了座,抱起了他们心爱的小妞。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邦彦和那个叫悦子的姑娘离开了热闹非繁的大厅,两个人独自来到了五层的一个单间。

房间里的厕所和洗脸间都很小,里面摆设了一个双人床和一个电冰箱,这可能是在事务所住的北海组成员们的房间,到处可闻到男人的体臭味。

悦子半躺在床上,隐隐约约露出两腿间的诱人的之处。她打开手提包,取出了一个非常别制的香烟盒。

从里面拿出两支用茶色纸包装的香烟,点上火,递给邦彦一支。

吸着香烟的邦彦,闻出了一股干艾的气味,他马上意识到这是一种用印度大麻制成的粉兰烟草的香烟。

很久以前,邦彦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总是借这种粉兰烟草的香烟以提神,所以稍微抽一点,对邦彦来说并不起很大作用,但是,邦彦很奇怪。

“啊!真是很少见,这种地方也能搞到这么好的东西。”他试探着说。

“很贵呀!但是据说抽了这种烟很刺激,好容易遇到象您这样风流潇洒的男人,无论如何我也要癫狂一夜。”

邦彦仔细盯了悦子一眼,这张脸并不象他刚才所见到的那么可怜,对男人,悦子是很有一套手腕的,邦彦坐在悦子的身边,深深地吸了几口烟。

因为有很长时间没有抽这种香烟了,邦彦渐渐地感觉到粉兰烟草正慢慢地在自己身体里发生奇效。

悦子也把烟往肺里猛吸几口,并不吐出烟圈,过了一会,脱子掐灭了烟,这时的悦子,眼睛里朦朦胧胧地闪现出淫荡的光,上体也开始不住地摇摆起来。

站起身来的悦子,一边挑逗着邦彦,一边用跳脱衣舞的姿势,把身上穿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

其实,悦子穿的中国式旗袍的里面,只穿了一个胸罩和一条小短裤。

虽说身体很娇小,但除去胸罩,丰满的乳房立刻显露出来,乳头很尖挺、突出。

邦彦把枪从枪套里拿出来,放在床头的枕头边上,悦子抚摸着全身赤裸裸的邦彦,嘴里不住地发出呻吟声。

从阴道里流出的粘忽忽,热忽忽的东西,使悦子的两腿之间像抹了黄油一样润滑,乳头也胀鼓起来,邦彦知道,悦子并不是在跟他演戏。

邦彦刚一进去时悦子就非常疾奋更加激动了。大约一个小时,悦子就好象在梦境的天国里畅游。而邦彦体内的粉兰烟草的效力也在慢慢减退。

悦子最后的高潮过去以后,邦彦放开了悦子,精疲力尽的邦彦,做出一副死睡过去的样子。

悦子也死睡过去,邦彦在等待。

好象在哪安装着窥视孔,过了二十多分种,门被打开了条细细的缝,那个知识分子加流氓的岩泉轻轻地瞥进屋里,反手把门关上了。

一边轻轻地打着鼾,一边微微睁开双眼窥视岩泉行动的邦彦,知道岩泉手里并没的拿着枪。

所以,他提醒自己,先别行动,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岩泉仔细地观察他们两个人半天,小心翼翼地走近床边,把放在床上的邦彦的上衣和裤子拿了起来。

岩泉默不做声地搜查着邦彦的口袋,驾驶执照,连钱包里的东西,都他他细细地察看了一遍。

把邦彦鞋子底下夹层都翻过一遍的岩泉,发现自己并没找出什么可疑的东西,耸了耸肩,默不作声地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邦彦还在想着也许有人从窥视孔里监视他,整个晚上都断断续续,似睡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