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晚上的舞会如果客人没戴面具,会场有提供丝质黑白面具。但大部分的人都戴着为今晚这种场合特制的美丽面具。苏菲眼花缭乱地看着许多装饰着羽毛、珠宝、刺绣及手绘图案的面具。人们大声谈笑,因面具的遮掩而肆无忌惮。要到午夜才会宣布卸下面具,然后便是丰盛的晚餐。

苏菲满足地微笑着在客厅的门廊偷看,看到客人跳着华丽而正式的小步舞曲,熟练而优雅地行礼如仪,女士们都穿著时髦而多采多姿的晚礼服,大部会的男士穿著迷人的黑白晚宴服。刚上蜡、磨光的地板反射出枝型吊灯的眩目光线似乎让那一大群人沐浴在神奇的光芒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及香水味,从温室及接待室拂来的晚风则将之吹散。

客厅后方的房间里也全是客人,玩牌、打撞球、喝香槟、吃些牡蛎饼、龙虾塔及兰姆之类的小甜点,一想到之后的晚餐,苏菲决定到厨房去确认一切都正按部就班的进行。她谨慎地溜到房子侧边的走道,安心地叹了口气,拉高深色的翻领。

走过列满廊柱的开放式温室,苏菲刻度地看到坐着轮椅的康老先生在里面,隔着大窗户看着进行中的舞会。一名男仆站在附近,显然是被召唤来照顾脾气不佳的老先生。

苏菲堆上迟疑的笑容走近他。“晚安,康先生。请问您为什么自己坐在外面?”

“里面太多噪间及打扰,”他回答。“而且,午夜就要放烟火了,这里是看烟火的最佳地点。”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老实说,你该和我一起看。”他转向男仆,粗鲁地说。“去拿瓶香槟,两个杯子。”

“康先生,”苏菲说。“恐怕我不能——”

“是,我知道。你有责任。但今天是我的生日,每个人都该听我的话。”

苏菲皱着眉在轮椅旁边的石椅上坐下来。“如果有人看到我喝香槟,又和您一起看烟火,我可能会被解雇。”

“那我就雇你做我的伴护。”

苏菲带着笑把手迭放在膝上。“您不戴面具吗,先生?”

“我何必戴面具?坐在这玩意儿上,我根本谁都骗不了。”康老先生看着窗内跳舞的人,嘲弄地轻哼。“四十年前化妆舞会流行时我就不喜欢,现在更不喜欢了。”

“我倒希望有副面具,”她若有所思地说。“可以随意行动或说话,没有人认得我。”

老绅士的目光移向她。“你为什么穿著这么朴素的尼布衣服?”他突然问。

“我没有必要穿高级礼服。”她嘲弄地一笑。

“胡说,连管家太太都会在特别的场合穿上黑色缎质礼服。”

“这是我最好的一件衣服了,老爷。”

“为什么?我的孙子付给你的薪水太少吗?”

男仆端来香槟酒,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啊,好,”康先生说。“是理姆斯香槟吗?整瓶留下来,你可以去服侍别人了,辛小姐会陪我。”

男仆顺从地行礼后离去。苏菲接过康先生递来的香槟,拿着杯脚,好奇地看着浅琥珀色的酒液。

“你喝过香槟吗?”老先生问。

“喝过一次。”苏菲承认。“早年我和表姐住在萧夏郡,邻居给我一瓶发酵不怎么完全的香槟,我对那味道很捻。我本来以为会很甜。”

“这是法国香槟——你会喜欢的。看到直线上升的气泡没?表示这是好酒。”

苏菲把浅浅的酒杯拿到鼻前,享受清凉、迷人的气味随着气泡飘直鼻内。“为什么会冒泡?”她迷醉地问。“一定是魔法。”

“老实说,是发酵两次的酿酒法。”他告诉她,平淡、粗哑的语间让她想起若石。“它也叫‘魔鬼之酒’,因为那爆发的天性。”

苏菲试尝一口微涩而冒泡的酒,皱皱鼻子。“我还是不喜欢。”她说。老先生则轻笑。

“再喝一口,你终究会习惯它的味道。”

虽然很想说她不会有机会习惯,苏菲仍顺从地点点头,喝了一口。“我倒是很喜欢酒杯的形状,”她说着,香槟则滑下她的喉咙。

“是吗?”他的眼中闪着恶作剧的交芒。“据说它是依法国王后玛丽安东尼的胸部为模型做的。”

苏菲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你好邪恶,康先生。”她说着,他则开心地笑。

另一个声音加入他们的谈话。“那才不是依玛丽安东尼的胸部做的。祖父是故意吓唬你。”说话的人是若石,穿着晚宴服的他阴郁而帅气,黑色面具挂在手指上,脸上带着轻松迷人的微笑,几乎让苏菲无法呼吸。他是今晚最出色的男人,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他,或拥有那种既优雅又粗犷的男了气概。

为了掩饰对他的反应,苏菲低头品尝香槟,冰凉的饮料却让她呛了一下。“晚安,若石爵爷。”她满眼泪水、粗哑地说,狼狈地站起来,想找个地方放她喝了一半的杯子。

“啊,祖父,”若石继续说。“我就知道你会尽可能地腐化辛小姐。”

“一瓶上等理姆斯香槟哪里谈得上腐化,”康先生发出抗议。“噢,那是健康的饮料!法国人就说,香槟是宇宙的万灵药。”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你同意法国人的说法,祖父/”若石好笑地握住苏菲的手腕,不让她离开。“不要急着走,把香槟喝完,”他轻声说。“对我来说,你要什么都可以。”

苏菲脸红地扯着手腕。知道老先生正在注意他们。“我想回去做好我的事情,爵士。”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若石当着他祖父的面把她的手拉到嘴边,亲吻她的掌心。那简直就像上台宣布了他俩的关系。

“爵士!”她震惊地轻声说。

他故意迎视着她,无言地说明他不想再隐藏对她的感觉。“请容我告退。”她匆匆离开,若石虽留在祖父身边仍专注地看着她。她感觉得到背后炙热的目光。

若石看着祖父,期待地扬直眉毛。“怎么样?”

“不错的对象。”康老先生说,胃口很好地又倒了些香槟。“她是个可爱的女孩,不做作,跟她的祖母很像。你品尝过她的魅力了吗?”

若石因这突兀的问题微微一笑。“就算有,我也不会告诉你。”

“我想答案应该是肯定的。”老人从杯缘上方看着他说。“如果她像她祖母,你一定得到很愉快的经验。”

“你这只老狐狸,别告诉我你和苏菲的祖母……”

“噢,那个答案也是肯定的。”回忆真的很甜美。康老先生沉浸在回忆里,历经风霜的手指轻晃着香槟杯。“我那时应该更努力去争取她。加让任何事阻碍在你和深爱的女人之间,孩子。”

若石脸上的笑容消失,严肃地回答。“我绝对不会的,祖父。”

苏菲大步走过铺着石块及大理石的宽大厅堂,看到一个深色身影从圆形壁龛的阴影里走出来。那是一位戴着黑色丝质面具的男人,穿著一般客人的晚宴服,年轻又高大,宽肩窄腰和鲍尔街警探一样有力的身形。这个男人离开客厅这么完要做什么?苏菲不大确定地停一下。“先生,请问您有事吗?”

对方花了好长的时间才对她的询问有所反应。他终于走过来,停在她的身前大约一臂之外。隐藏在面具下的是一双灿亮的宝蓝色眼眸,专注到可以把人催眠。当他开口说话,声音是低沉而微微沙哑的。“我一直找你。”

苏菲困惑地偏头看着他。他身上的某种东西让她没来由地不安起来,神经紧张地体认到危险。面具遮住了他大半的脸,但仍可看见高挺的鼻梁,和较一般人丰满的嘴唇,棕色的短发梳得很整齐,肤色以绅士来说偏黑。

“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辛,先生。”

“你是这里的管家?”

“只有今天晚上,平常我在鲍尔街替康若石爵士工作。”

“你不该在鲍尔街工作,那种地方太危险了。”他的声音有点生气。

她觉得他喝醉了,便往后退一步。

“你没有结婚吗?”他问,慢慢地跟着她。

“对,我还没有结婚。”她承认。

“像你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还没有结婚?”

这个问题怪异又无礼,苏菲不安地决定她应该尽快离开。“谢谢你的关心,先生,但我还有工作,请容我告退——”

“苏菲。”他低声说,瞪着她的双皮彷拂充满渴望。

她震惊不已,不懂他怎会知道她的名字。她睁大眼睛瞪着他,但一阵噪音使她分了心。

笑声及欢呼声伴着激昂的乐声,和不协调的烟火爆炸声,窗外的天空爆出了灿烂的亮交在闪烁。苏菲心想一定是午夜了,拿下面具的时刻。她不由自主的望向声音的来源。

陌生人迅捷无声地移到她身后,她还没感觉到他,就发现胸前有一样冰冷的东西垂下来。她伸手去摸索那不熟悉的重量,听到颈背喀答一声,有东西扣上。

“再见。”温暖的低语靠在她的耳旁。

她转过身,他已经离开。

因震惊而哑口无言的苏菲抬起手抚上胸前,摸到一片宝石及贵重金属。是一条项链,但这个陌生人为什么要送她项链?她困惑又害怕,不由得加速走到屋外。她拉扯着沉重的项链,想找到扣环,但就是解不开。

苏菲不安地冲到开放式温室,想去找若石和他祖父。一群人围在他们身旁,更多人正从舞厅出来。烟火让天空充满亮眼的色彩,化成树枝或动物的形状,火花则穿过烟雾坠落下来,场面混乱而喧天震地。

苏菲紧缩在房子旁边,双手徒刑地想掩住脖子上闪亮的珠宝。虽然若石不可能看见或听到她,但他转过头,彷佛感觉到她在那里。一看到她僵直苍白的脸,他立刻有所反应。他穿过人群,目光片刻不离开她,几个大跨步就来到她的面前。喧闹让他们无法交谈。

若石抓着她的一只手,从脖子拉开,露出一大串钻石。他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苏菲无助地扯着沉重的项链,想要拿下来。突然她感觉到他温暖的手指伸到她的颈背,解开扣环,黄金及珠宝的重量便离开了她有脖子。若石把项链放进口袋,拉起她的手,走进屋里。

他一直走到主厅旁的蓝厅才停下。在烟火震耳的噪间及眩目的光芒之后,房间里安静得吓人。“怎么回事?”若石关上门,简洁地问。

苏菲努力把事情有条有理地说出来。“我正要去厨房,有个男人拦住我,他戴着面具。他说他一直在找我。我很确定我以前没有见过他,但是他却知道我的名字。”她慌乱地叙述了那段奇怪的对话,然后陌生人把钻项链扣上。吓了她一大跳,人就不见了。

她说着,若石则轻抚她有颈侧,彷拂想抹去另一个男人的抚触。“他长什么样子?”

“棕发蓝眼,身材很高,几乎和你一样高。起先我以为他是鲍尔街的警探之一。他很强壮,连行动都跟他们一样——也就是高大但是行动灵敏。他穿著高级的服装。像是宴会的客人……但我想他不是。”

“他的有刀疤或其它特征吗?”

苏菲摇摇头。“我没看到。”

若石严肃地拿出口袋里的项链,摊在桃花心木桌上。苏菲就站在他的身侧,讶异女吃惊地瞪着它。她从没看过这么华丽、耀眼的项链,钻石串成的花朵配上翡翠绿叶。“是真的吗?”她低声问。

“这些宝石并不是人造宝石。”他语气平淡地回答。

“那一定值很多钱。”

“三、四千镑吧。”若石的目光估量着项链。“你的爱慕者若不是很有钱,就是本领高强的小偷。”

“为什么挑上我?”苏菲低声说。“我又没有故意招惹别人。他想要什么?为什么一个陌生人要做这种事?”

听到她恐慌的声音,若石倾前安慰地亲吻她的太阳穴。“我会找出原因。不在害怕——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她闭上眼睛,呼吸着他身上传来的熟悉的味道,藉由他可靠的力量得到安慰。

“来吧,”他低声说。“我送你去厨房。”

“然后呢?”

“我要去召集男仆帮忙搜索四周,以防那个陌生人还在附近出没。但我想他没那么笨。”若石伸手拿起项链,放回口袋。“这样的项链不会凭空出现……它很独特又昂贵,要找出来源并不困难。所以结论就有趣了,你的爱慕者想要你知道他是谁了,否则他不会送出这么容易辨别的证据。”

“你想他就是送我礼服的人吗?”

“应该是。”若石的嘴不耐地抿起,显示他想赶快去揪出神秘怪客。但一看到苏菲紧张的脸,他停下来抱住她,让她贴着他的身体,脚尖几乎离地。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各住她的颈背,他的唇占有性的吻住她。

在他沉默的要求下,苏菲张开了双唇,往他热情地探索。这一吻愈来愈深,他的舌头缓缓地掠夺,大腿伸入她双腿之间。

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担忧,全都化为乌有。只剩下若石、他的唇及手,间她想起前一晚所共享的亲密与热情。她的双膝发颤,开始喘息,双手不安地抚过他外套的背部。她突然好想剥掉他们两人的衣服,让彼此裸里相对。

“若石?”她呻吟着,仰起脖子,让他的舌头滑过颈间迷人的血管。

他抬起头,看着她热情、柔软而丰满的双唇及迷蒙的蓝眸,露出满足的男性微笑。“你是我的,苏菲……我绝不会让你出事,你了解吗?”

她茫然地点点头,踉呛地让他搀扶着她,走出房间。

出乎若石的意料,银丘园四周找不到神秘怪客。但怪客留下的证据还是足够让若石找到他。若石等不及要返回鲍尔街,展开调查。一想到有人如此不合礼仪又偷偷摸摸地接近苏菲,激起他最原始的男性保护本能。他一定要亲手抓到那混蛋。绳之以法,再逼出每个细节,他才会满意。

幸好舞会明天就结束了,若石命令男仆先把大部分的东西整理好,准备一早离开。男仆折着衣服,整齐地放进皮箱,若石则在昏暗的大房子里到处走动。还有一些零星的活动在进行,一对情侣在阴暗的角落相拥,撞球室还有人打牌,书房里也还有人在那里抽雪茄。

苏菲现在可能已经在房间里了,若石很想去找她。他从未处于如此让人懊恼与不安的情况,他伤害了心爱的人,又不知道该如何弥补,更明白无论怎么做也弥补不了除非能让辛约翰起死回生。

虽然苏菲原谅了他,但他并不安心,十分明白以前的行为会永远梗在他们之间,用力叹了口气,若石漫无目标地走着,回想去过二十四小时。他对苏菲的感觉强烈到他只相要完全拥有她。他想要她,这事实永远不会改变。只要她接受,他会尽一切努力使她快乐,让她弟弟的记忆不会影响他们彼此的感情。

他发现自己站在厨房旁管家房间的门前,苏菲就在这个小房间里。他两度举起手要敲木板门,又颓然放下。他知道他该回房间,耐心地等到找出过去的真相,他应该考虑她的需求,而不是他的。但他好想要她,疑虑及良知都不再重要。他在责任与欲望之间挣扎,紧握折拳站在门前,身体因为情欲而炙热难当。

正当不情愿的良知催促他离去,门开了,苏菲睫毛浓密的蓝眸直视着他。她穿著端庄的睡衣,一排钮扣直下。他想要慢慢地解开那些钮扣,再以舌追随每一颗钮扣所显现的珍珠般雪白的肌肤。

“你要在这里站一整个晚上吗?”苏菲轻声问。

若石的双手撑在门框上。目光扫视过她的全身。欲望在他的体内爆发,让他很难清楚的思考。“我来看看你好不好。”

“我不好。”她说,一只小手抓住他背心的前襟,拉他往前。“我很寂寞。”

若石无法呼吸,任由她将他拉进房间。他关上门,低头看着苏菲严肃的脸。轻柔的烛光下,她的双唇烧红而柔软。“有太多理由说我们应该再等一等。”他粗哑地说,给她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但其余的话卡在他的喉间,因为她纤柔的身体靠了过来,踮起脚尖想要更紧密地贴近他。

“就这么一次,不要再做好人了。”苏菲低声说,丝般的手臂绕过他的脖子。他感觉到她的牙齿轻咬着他的耳垂,轻声低喃着。“求求你。”

在若石刻意挑情的爱抚下,苏菲对初恋情人原本不鑫的些话记忆,很快就消失地空气间。他悠闲地脱去彼此的衣物,不进停下来吻得她神魂颠倒。苏菲困惑地想着,他这样一个永远生活在紧张刺激之中的男人,怎么可能这么缓慢地做爱,彷佛时间全都停止了。

他终于脱下的的内衣,让她一丝不挂,她呻吟一声贴上他的身体。他的皮肤温暖、丝般光滑、浓密的黑色胸毛轻搔着她的胸部,她感觉到他挺直的男性抵在她的腹部。她对做爱这门艺术仍是新手,小心翼翼地触摸它。它覆盖着血管,丝滑的表面下结实而坚硬。她的手指迟疑地轻握着,那沉重的器官似乎有着自我的意志,微微跳动着。苏菲屏住气。“噢。”

若石的声音满含着欲望,又像带着点轻笑。“别害怕,”他引导她的手指到顶端。“这里是最敏感的地方。”

她轻柔抚弄着巨大的顶端及中心的小裂缝,感觉到黏液冒出来,让他的皮肤更湿滑。她用手指圈住顶端,再往下滑,探索结实而冰凉的囊袋。

他突然轻轻抓住她的手腕。“暂时先到这里。”他喘着气说。

“为什么?”

“因为我快要失控了。”

“那正是我的目的。”她说,他则低声轻笑。

“我们照我的方式进行,”他低声说,抱起她放在狭窄的床上。“而且我想要做很久很久。”

若石在她身旁躺下来,六尺多高,每一寸都如此结实的男性躯体,她颤抖着,急切地转向他。他推着她躺下,俯在她身上,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胸前。他的舌尖逗弄着她的乳尖,她抓住他的肩膀,乞求地往上挺。他轻咬,细细品尝坚硬的乳峰,然后移向另一边,让她在他身下扭动。

“若石。”她绝望地说。

“嗯?”

他抬起头,眼里闪着激情,“我还要……更多……”她感觉到他的手移向她的腹部,便期待地拱起臀部。

他抬起头满意地看到她泛红的双颊,他的手指滑过三角形的毛发,找到甜美疼痛的女性花瓣,她不禁呻吟了,随即失望地发现他只轻画而过。“噢,若石,别走,求求你——”

“我要别的。”他移处更低,一路亲吻她的身体,直到肩膀停在她双腿之间。

苏菲感觉到他的舌头滑过她的大腿内侧,才突然理解他想要做什么,她猛地挣扎着半坐起身。“等等,”她喘息地抓着他的深色头发。“等等,那里不行。”

他的手移向她的大腿外侧,轻抚着。“你没有做过吗?”

“当然没有——我甚至无法想象有人会——”她停下来,困惑地皱眉看着他。“我甚至怀疑安东知道这种事。”

笑声从他的胸膛传来,他亲吻她的膝盖。“第一天见到你,我就想做这件事了。”

“真的?”她震惊地问。

“就在我的办公室里。我想要把你推倒在桌子上,把头埋入你的裙子里。”

“不可能。”苏菲怀疑地说,不敢相信他冷漠外表下竟然有这样的想法。“那里的你队了严肃。我找不到其它的形容词。”

“一个肿胀勃起的男人装出严肃的样子。”

“真的?但怎么——”她喘息着看他又把头垂到她双腿之间。“噢,若石,等等等等。”

“今晚之后,”他丝般在低语着。“你会完全忘记安东。”

她感觉到他用手指拨开她肿胀的花瓣,舌头碰触其中敏感的尖端。她的手肘无力支撑,呻吟着躺回床上,盲目在瞪着黑暗。噢,天,他在舔她,缓慢而曲折地旋绕,让她的全身兴奋无比地颤抖着。

她的臀部无法不动,不断地往上抬拱。他的手滑到她身下,引导她的韵律,舌头仍撩抚、浸淫、挑弄着。就在激情达到令人无法忍受的高峰时,若石抬起头,起身移到她身上。

“噢,天。”苏菲抽噎着,悬在高潮的边缘。“求你,求你!”

他臀部一挺,进入了她。苏菲哭喊出声,肌肉直觉地裹住那温柔但猛烈的侵入。

她勉强伸展,但无法接受更多,焦急而急切地想容纳他,但似乎不可能。

他的唇拂过她,低声说。“别急,我不会伤害你,放松,甜心。”他的手滑到他们的身体之间,她感觉到他轻抚着她。一边慢慢地往前推。每次深入都让她喉间发出呻吟,她不得不咬住嘴唇,压住那声音。突然他完全进入了她,深深地滑入,把每一寸男性都埋入。

他几乎退到了顶端,才又非常缓慢地完全进入,胸毛逗弄着她的胸部,腹部也拂过她的。她扭动着抬起臀部,迎向他深长愉悦地冲刺,疯狂地请求着。“不要那么温柔,不要,不要,用力一点,求你——”

他吻住她的嘴,掩去她的喊叫。她的身体剧烈地痉挛颤抖着,包围住她体内的坚硬器官,让若石发出一声呻吟,双手捧住她的臀部,倾泄出他的热情。

她的身体犹自愉悦地抽搐着,若石双臂抱着她,再度吻她。他的舌及男性充满她,让她感觉另一阵快感,呻吟颤抖着达到第二次高潮。

许久之后,若石翻身侧躺,避免体重压到她。苏菲慵懒地贴着他。“若石……”她困倦地低声说,“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也话你不相信,但那是真的。”

“哦?”

“我根本做不到。”

“你是说要让我心碎的那一部分吗?嗯,我知道。”

“真的?”

他抚顺她凌乱浓密的头发,让它散放在他的确良胸前。“你的天性无法伤害他人,你不可能让自己背叛我。”

苏菲很讶异他这么相信她。“你怎能这么确定?”

“你很容易理解。”他轻轻玩弄她的耳垂。“我早就知道你关心我。但直到昨天早上,我们分开一星期你再度看到我时,我才确定有多关心,你的心事全都写在脸上。”

这一说让苏菲很不安,便坐起来,靠向他,乱发掩着她赤裸的胸部。“如果我那么容易理解,那么我正在想什么?”

若石看了她一会儿,嘴角慢慢浮现微笑。“你在想我什么时候才会再跟你做爱。”

她还来不及回答,他已经把她拉到身上,让她双腿跨在他的腰部两侧。她惊讶地发现他的男性又生龙活虎,紧紧贴在她脆弱的肌肉上。“答案是现在。”他低声说着拉下她的头。

喧闹的周末让苏菲很疲累,在返回伦敦的大半车程上,她都窝在若石的腿上打瞌睡。

瞪着肩上的睡脸,若石很讶异生命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了。他已习惯孤独,也早就忘了需要另上个人的感觉。现在,他以前所压抑的那些对性、爱情及伴侣的渴望,全都因一场报复而解放开来。苏菲对他的影响力之大,让他很是烦恼,但那是他赋予她的。天保佑他,别让她知道了。然而,他又无法拒绝她任何事。

每次马车一颠簸,她的身体就在他的膝一弹起,让他兴奋得满脑子绮思幻想。他轻轻扶起苏菲靠在他胸前的头,看着她在睡梦中变化的表情:深色眉头轻轻皱起,嘴角不安地颤动。她的梦境似乎不太平静。他轻抚她的脸侧,柔声低喃,她才不再皱眉。若石忍不住把手伸向她的朐前,捧着丰满的曲线。尽避理在睡梦中,她还是有反应,低喃着拱起身体。他把唇印在她的前额,她则伸伸腰,打了个呵欠。

“对不起”,他看着仍昏昏欲睡的深邃的双眸,“我没想到会吵醒你。”

她困倦的眨眨眼。“我们快到了吗”?

“最多再半个小时”

她的目光开始警戒“明天会怎么样”她问。

“我会查出我是否就是多年前把你弟弟送去监狱船的人。”

她的手指滑进他的背心,搜寻他的体温。“不管你查出什么,都不重要。”

“当然重要。”他粗哑地说。

“才不。”她挺起身,一手环住他的脖子,双唇吻上他,甜蜜地探索着,舌头探入他的嘴里。若石只坚持了五秒,就低吟着在她温柔的摩托车力下臣服。她的味道混合着他的,他沉浸在她的甜蜜中,让这个吻深长而浓烈。

“苏菲”他说着拉开他的嘴,忍不住脱口而出。“我要你跟我结婚。”

一切突然静止,她的脸停在几时尺之外。她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求婚,不安地眨眨睫毛,,舌尖抵在上唇。“像你这样的绅士不能跟你所雇用的人结婚。”

“以前也发生过。”

“对,但那些犯错的人都成了笑柄,有时甚至被放逐。而且你是备受大众注意的人————噢,人们对你的批评会非常无情

!”

“我被大众批评的次数早已多至数不清,”若石坚定地说。“我已经很习惯了。听你的说法,好象我是什么王公贵族,其实我只是一个专业人士。”

“一个家境富裕、又有贵族关系的专业人士。”

“那,如果我们要开始比身分,我也可以指出你的父亲还是一位子爵呢。”

“的成长环境不是。自从父母去世,我就没受过教育。我不会骑马,跳舞或弹奏乐器,我没有学过礼节或贵族礼仪一”

“那些都不重要”

她不敢置信地笑着。“对你也许是,但对我很重要!”

“如果必要,你随时可以学。”

苏菲拔弄着他的衬衫。“我不能嫁给你。”

“因为你不想要?”他的唇拂过她丝般的发线,移到她的太阳穴。

“你的家人不会赞成我们的婚姻”

“会,他们会”他亲吻她的喉咙。“我母亲很清楚表示她会张开双臂接受你,其它的家人——姑姑阿姨、叔叔伯伯、堂表兄弟姊妹——都会学她。我祖父已经明白命令我向你主略”

“不会吧”!苏菲震惊地大喊。

“他说你是千载难逢的漂亮小姐。据他说,你肥活的土壤需要耕种,我最好赶快。”

“天老爷”苏菲不知要笑还是生气。“我不敢想象他还说什么了。”

“他告诉我他一生都爱着你的祖母,非常希望他当时有勇气绑架你的祖母,和她私奔。数十年来,他一直很懊悔。天可怜我,别让我也必须那样做”

苏菲细致的脸开始深思。“只要你要我,我就留在你身边,也许我最好是当你的情妇。”

若石坚决地摇摇头。“我不要那样,苏菲。我不是那种会养情妇的人,你也不是会乐于接受这种安排的女人,没有必要让我们的关系蒙羞。我要你当我的妻子。”

“若石我不能”

“等等”他低声说,知道他逼得太快太急。他该耐心地等到适当的时间。“不要回答,先考虑一阵子。”

“我不需要考虑,”她回答。“我真的不认为——”

他吻上她的嘴,让她沉默许久,忘了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