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部隆造原来是在自己家里了。”

“不,是躲在水明庄了,可能是我们把他赶回来的。”

“总之,在国会传讯之际,他的住处是必须查清的。”

“听说提交了脑血栓的诊断书,是真的吗?”

“没听说他得过那种病,不过被新闻界追得这样到处跑,血压倒可能升高的。”

“如果这样下去,大概会有很多人都要骑海部脖梗拉屎了。”

“首当其冲的大概是仓桥英辅。”

“那样的话,海部可是四面楚歌啦,他依靠的A国抛弃了他,仓桥和民友党也不理睬他了。”

丰住和木崎相聚互相交换着情报。

“我想海部不会老老实实地听任摆布的。他最近肯定要有什么举动。”丰住神秘地压低声音说。

“你是说海部企图要干什么?”木崎向前探出了身子。

“这次的斯普鲁特案件是A国垄断银行争夺支配该公司主导权斗争的表面化。”

“这与海部的企图有什么关系?”

“海部是这争夺主导权斗争的替罪羊。说起来,斯普鲁特案件的背后是A国帝国主义为维持和加强其世界统治地位的战略。”

“越说越糊涂了。”

“听我说下去。1870年至1940年的70年间,在A国居统治地位的是称为北部开发的东北地区,A国的政治、文化、教育、经济、工业中心都集中于北部。历届大总统几乎也都是出自北部。可是进入40年代以后,一直屈服于北部开发统治的南部,在气候温暖的条件下渐渐地发展起来,达到了与北部争夺A国各领域主导权的地步。

“特别是利用丰富的天然资源开发军需产业和观光产业大大地促进了南部的发展。目前,全A国的主要银行在北部有18个,南部有12个,而地处南部的‘国际城市银行’是世界上最大的银行,也是斯普鲁特的主要银行。

“以这国际城市银行为核心的南部银行集团与北部的垄断银行集团已超越了单纯的金融战,发展为争夺以资本为武器的A国政、财界、多国籍企业等统治权的斗争。有人甚至称此为‘新南北战争’。

“斯普鲁特公司居于A国军需产业的首位,是占国际订货60%的最大厂家。A国77会计年度的国防预算,虽然受到世界性新萧条的影响,但仍达到了历史上最高的1000亿美元。在这种情况下,这是令北部银行集团垂涎而决不会轻易放过的甜头。

“A国正在进行从武力到资本的统治世界的战咯转变,其具体体现就是以斯普鲁特公司为先锋的多国籍企业的世界市场侵入。然而,由于这是在北部和南部金融财阀传统性的争执下发展起来的,所以经常伴随着政府和议会,各政党、多国籍企业之间、情报机关等多层次的抗争,刮起了A国资本主义矛盾的风暴。

“包括斯普鲁特在内的多国籍企业,由于巨大资本无限的增殖作用,正在不断地扩大,目前已是威胁A国国家主权和财政的存在,因此,为控制其发展,首先由上院的政府活动委员会和银行委员会出马调查斯普鲁特公司的混乱经营,查出总额超过2500万美元的使用不明资金,多国籍企业小委员会开始弹劾了。”

“原来还有这么个过程,可是,海部怎么成了A国世界战略的替罪羊了呢?”

“小委员会的夏普兰委员长想在北部财界的支持下争取得到下届大总统竞选的提名,而副委员长哈里斯上院议员与北部财阀的中心人物劳克拉是姻戚关系。就是说,揭露斯普鲁特丑闻的小委员会参与了北部财界对近年排挤自己的南部财界的反扑。斯普鲁特并不是把钱只给了日本,也撒给了尼日利亚、意大利、西班牙、希腊、荷兰、土耳其、法国和墨西哥等友好国家的政商和政府高官,其中以日本的1000万美元为最多,其余100万至300万美元不等,A国以掌握这些高官的名字进行威胁,事实上是想操纵‘友好国家’。

“对于北部财界来说,这是从左右斯普魯特公司出发,达到通过A国政界左右世界的‘一箭多国’的绝招,对接受最大一笔工作金的日本,只披露出秘密代理人海部,而隐藏重要的高官意在以斯普鲁特的不正当行为为引发点,达到遥控日本的目的。”

“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内幕,骇人听闻。”

“内幕还有呐。”

“什么,还有?!”

“仓桥英辅是靠金钱的力量弄到政权的,自从给民友党的前身日本民政党捐款进入政界以来,一直是用钱捆拍打着对方的脸颊开拓道路走过来的。他用推土机改造日本列岛的幻想,因继石油危机和越南战争的结束而来的日本经济的低沉而受挫。

“接着他举起日本友好的招牌,这是旨在收复失地的苦肉之计,它对越南战争后A国列入亚洲战咯的对苏及A中友好起着铺路石的作用,所以对A国来说也是求之不得的招牌,可是,仓桥谋求确保自主资源的设想发展为以确保中国原油、印度尼西亚、西伯利亚天然气资源、自力生产浓缩铀时,便与打算把日本封闭在核、铀和资源保护伞下的A国世界战略相抵触了,这样,A国便以斯普鲁特的不正当行为为依据威胁仓桥,暗示他不要得意胡来,不然就公布名字把你弄下去。”

“那么,斯普鲁特的工作金是经由海部的手进仓桥的腰包……”

“没错儿。现在看来,斯普鲁特的对日工作金,不,对世界各国的工作金都是A国世界战略撒下的食饵。而贪得无厌的仓桥稳稳当当儿地咬上了那个最大的食饵。”

“那海部是为吞食这食饵开路的啦?”

“开路倒是好听的。仓桥本来就与A国南部财阀有很深的关系,他每年夏天都去夏威夷休养,而总是下榻在南部财阀系统的克雷顿宾馆。虽然未曾核实,听说他在夏威夷和A国南部海岸的圣贝尔特地区有土地,是南部财阀赠送的。然而,长沼清荣副总理与北部财阀的劳克拉关系密切。他在东大学习时去A国留学二年,享受的是劳克拉奖学金,进入大藏省之前取得了劳克拉经济研究所的所籍。所以,这次的斯普鲁特案件体现了企图弄倒仓桥的长沼派和讨厌仓桥赤裸裸的经济动物式资源外交的A国意向,实际是反映北部开发意向的对外政策的一个侧面。”

“没想到连长沼清荣也掺合在里面。”

“这里面也有揣测的成分。”

“海部能交待吗?”

“我想只是时间问题。”

“他要是交待了,A国遥控日本政府的计划不就破产了。”

“那怎么可能,仓桥倒了还有长沼嘛。他是A国北部开发的傀儡式人物。”

“原来,不管日本政界出现什么情况,对A国都没什么影响呀。扯得太远啦。话说回来,及川真树到底与斯普鲁特事件有没有关系?”

“我想是有关系的。据最近的信息得知,你看到在真树身边转悠的那个A国大使馆的男人,是斯普鲁特公司总公司的顾问詹姆斯·亨德森的秘书,多次和真树睡过觉。这可能是海部或横道送给他的‘礼品’。真树钻进了斯普鲁特的中心,这是准确无疑的,男人在枕边不善于保密,即使是守口如瓶的男人对和自己一起睡觉的女人也放松警惕。真树知道得太多啦。”

“除掉真树也是斯普鲁特的意思吗?”

“那就说不准了,不过,在她死的背后好象有一个非同小可的怪物。”

二人对视着,象憋着小便的狗一样,不由得浑身一机灵。

“阿丰,你的电话。”

在第一次证人传讯告吹,东京地检、警视厅、东京国税局即将联合对缺席传讯的海部进行搜宅时,丰住接到了一个外线电话。

在编辑冈岛递过来的电话听简里,传出了—个女人的说话声。这声音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是丰住先生吗?我是吉井。”

“吉井小姐?”

“忘了吗?是明日香的吉井菊子。”

“啊,是你呀。”丰住想起了送情报给自己的那个餐馆女招待的面孔。

“那个人出现了。”她气喘吁吁地说。

“哪个人?”丰住一时莫明其妙。

“砂田先生的情妇。”

“你说什么?!”丰住突然发出很高的声音,引来了在座者的视线。

“是砂田先生一开始的那个情妇。没错儿。”

“她……她在哪儿?”丰住迫不及待地问。吉井菊子说的是砂田修策的第一个情妇。

“在皇家饭店,昨天晚上在那儿举行了大下产商新经理就职宴会。因为大下产商是我们店的老主顾,我们去帮忙了,在那儿……”

“在那个宴会上?”

“嗯。”

“是宴会上的女服务员吗?”有时主办者熟悉的饭店女服务员会来宴会帮忙。

“开始我也以为是呢,可不象是。”

“是宴会招待的客人吗?”

“好象是客人,不过,只在会场呆了一会儿,没弄清楚。可如果是宴会服务员,不会在客人之前回去的。”

“她一个人去的,还是跟谁一起?”

“所以我给您打电话,她始终与一位客人在一起了,显得很拘谨,只跟着那个客人。”

“那个客人是谁?”丰住对吉井半吞半吐的绕弯儿话沉不住气了。

“您可别说是我说的呀。”

“不对任何人讲。”

“是横道商事的经理,年轻的经理。”

“横道的经理!”丰住不由得吃了一惊,没想到砂田的第一个情妇在宴会上一直随同了横道孝一!

“没错儿,前几天在电视上刚刚看到过的。”

“不是他夫人吧?”

“她不是他夫人。绝对的。”吉井的话里充满自信。在那自信的后面有一种含意。

“就是说,是与横道经理有特殊关系的要人啦?”

“我想是的,并且绝非昨天今天的关系。”

“横道先生有那种特殊关系的女人吗?”

“那就不知道啦。因为横道商事没利用过我们店。并且,即使是主顾,也不一定知道这种私生活呀。不过,有如此家业的经理,有一两个特殊关系的女人也没什么奇怪的。”

“这个消息很好。过后必定酬谢。”

“哎呀,哪里话,不过,我说的您可千万要保密呀。”这是在催促“酬谢”呢。

刚放下话筒,冈岛编辑等急不可待地说:“有好新闻了吧?”

“砂田情妇的身分差不多弄清啦。”

“你说什么!”

“好象是个与横道孝一有特殊关系的女人。”

“和横道孝一?我说,横道是进口派的中坚商社,与砂田可是不共戴天之敌呀。”

“说起不共戴天确实如此。这我理解。”

“怎么理解的?”

“第一个情妇是在砂田死后逃进仓桥英辅家的,仓桥和砂田也是不共戴天之敌。对啦,是横道的女人和砂田私通了。”至此,丰住完全弄清了出场人物的相关图。

“在横道孝一的男女关系方面,你知道点儿什么不?”丰住问冈岛。

“这方面的事儿,泽村知道得多,他也许知道。说起来,他可是专家。”

泽村是周刊世论的编外记者,艺妓界情况的专家,特别是对艺妓的丑闻具有独特的嗅觉,半年前他写的题名为“艺妓界的性图”一书,描述了艺妓之间的恋情相关相系,使艺妓们愕然不止。并且都有充实的依据,任何人都提不出抗议。

“对,即使泽村君不知道,他也可能查出来。”

“不过,这次的对手不是艺妓,可要慎重行事。”冈岛先叮嘱了一句。

泽村说两三天内调查出来,还说,因为是带到宴会上去了,可能不是隐蔽的女人。

两天后,泽村来了。

“丰住,搞清楚啦。连我都大吃一惊。”他好象真的吃惊了。

“吃惊什么?”

“听说是横道孝一带到皇家饭店去的女人,我想大概就是她。这个人叫西川洋子,是横道的第二夫人。”

“这我预料到了……”心想,这并不值得老练的泽村大吃一惊。

“可是,这个西川洋子可不仅仅是第二号。”泽村装腔作势地把话打住了。

“是?……”

“是仓桥英辅的私生子。”

“什么?!”丰住觉得好象后脑勺挨了一棍子。

“仓桥的二号西川晴子是神乐坂的餐馆‘吉苑’的女掌柜。她有两个孩子。长子靠仓桥的门路在东都银行工作,长女洋子当了横道孝一的二号。”

“二号的孩子当了二号?”

“是的,在仓桥看来,横道孝一的老婆病多体弱,早晚是要续后妻的。说起来这也只是一种政治联姻吧。”

“即使如此,也不能这样利用自己的亲生女儿呀。”

“权力者的自私并不是现在才有的。总之,由于洋子的存在,仓桥和横道的关系是更加密切了。”

“这在洋子看来并不是愉快的吧?”

“可是,她是个奇怪的女人,她声称讨厌做妻子,这束缚住女人的发展。因此,全然不理睬人们的提亲,而去夜总会工作。说什么情人生活比结婚自由愉快。在夜总会工作时,似乎有相当多的情人,仓桥好象也很为难,考虑与其被很多不固定的男人玩弄,不如专属给横道,这样也好顾全面子。”

“她在哪个夜总会了?”

“在银座换了五六个店。有玫瑰女王、石南、坛、妃、青年人等。”

“都是一流店啊。”

“是我等不能出入的店。”

丰住大体上明白了梗概。砂田可能是在这其中的某一个店,与洋子相识的。当时的关系一直持续到她“专属”横道之后。

然而,在幽会的高潮中砂田突然死了。惊慌失措的洋子大概首先向母亲求援了。母亲与老头子仓桥相商。仓桥感到很棘手。虽然是第二夫人,但已给了横道之子的女儿暗中偷情,到底是不光彩的。

横道是仓桥的重要资金来源。不,更重要的是,砂田和洋子的关系一旦暴露于世是很不利的,两人的秘密关系对进口派和国产派双方,都将成为招致社会舆论的丑闻。

这样,便开始了隐藏洋子“偷情”的工作,仓桥把这个隐藏工作交给了中经管的殿冈等人。就是说,横道方面也可能知道了砂田和洋子的关系,不,中经管也许不是横道的傀儡,而是海部隆造的。

总之,洋子暂时被殿冈等人藏进了仓桥邸。并且为了欺骗警察,让及川真树扮演了替身情妇。真树做了谁的替身,已真相大白了,这样……

考虑到这里,丰住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想法。

“对!阿泽。我说西川洋子工作过的店……”

“店怎么啦?”

“你为我调查一下及川真树在没在其中的哪个店工作过,好吧。”

“及川真树?”

丰住向泽村谈了真树的大概体态。

“我想,真树也许在砂田修策常去的店工作过。”

泽村说两三天内回音。

经调查得知,及川真树曾在银座六丁目的“青年人”夜总会工作过。同时,证实了砂田修策也是该店的常客,并曾指名要西川洋子,青年人夜总会把这3个人连在了一起。

在青年人夜总会时,真树可能注意到了砂田修策和西川洋子之间进行的隐秘关系。难道真树是因以此为依据敲诈了仓桥,而被除掉的?仓桥本人的手大概还没沾上杀人的血,但真树的死也许是他的意志所致,这样,真树尸体上沾的鸟取沙丘的沙子和植物花粉就可以理解了。

丰住决定把这一新的发现告诉给松冈刑警。

“你是说,及川真树的死存在仓桥总理的意志?”就连松冈对意外出场的大人物也猝不及防。

“还不能断定,不过可能性极大。”

“我们在调查野野宫成男。他的旁证基本上成立,但好象做了手脚。”

“野野宫、海部和仓桥总理是一丘之貉。大概是仓桥通过海部让野野宫当了杀人的承包人。”

“不能先入为主呀。为了掩盖私生子的情事除掉替身情妇,我想是想象的飞跃。”

“及川真树知道的大概很多。假如关于世人关注的斯普鲁特事件,她掌握着什么秘密呢?”

“秘密?什么秘密?”

“因为她是海部隆造或横道商事的接待职员,也许知道斯普鲁特公司钱财的去向。”

“及川真树果真知道?”

“不能说不知道吧。男人在酒桌上和床上嘴松,假如她知道斯普鲁特的黑钱通过海部到了仓桥总理的手儿了呢?”

“你,这可是不得了的想象。”

忪冈的神情紧张了。在一个女人之死的背后,可能盘结着国际政治和谋略的奇形怪状的复杂根基。

“我的朋友木崎从餐馆运出过东西,象是斯普鲁特的一部分工作金。并且在那个餐馆发现了及川真树。”

“你为什么没早说?”

“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是斯普鲁特的工作金。可是我想肯定是。如果真树知道钱的去处,并以此为依据敲诈的话,那么被除掉似乎不奇怪。因为隐蔽砂田情妇恰巧也是在同一时期进行的,这也许掩饰了真正的动机。”

“可是,真树敲诈的金额只是30万,与她掌握的秘密相比,这金额似乎太少了。”

“也可能是因为真树自己没有清楚地认识到秘密的价值吧。当时,斯普鲁特问题还没公开。”

“你的意见非常有参考价值。对我们来说,这就不是一般的问题了,必须慎重行事。”

“西川洋子怎么办?”

“要请示总署。我看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因为西川洋子本身可能与事件没有直接关系。”

松冈的报告使大社署大为震惊。因怀疑一个女人死于旅途中有问题而开始的调查,竟有可能与现任总理和斯普鲁特问题有联系,这就有必要立即修正调查的方向了。

“这不过是一个周刊记者的揣测吧。”慎重派理所当然地作出了保守的反应。

“不能简单地作为揣测处理。尸体上沾着鸟取沙丘的沙子和花粉,仓桥的出身在鸟取,他的老家不还在鸟取吗?”

“话虽如此,可把此案件与仓桥总理连在一起总有些牵强。”

“可是,与仓桥串通一气的海部隆造的秘书总有点儿怪味吧?他很可能在旁证上作了手脚。如果象周刊记者说的那样,及川真树知道仓桥从海部那里拿到了贿金,那么就有了这伙党徒谋杀真树的动机。”

“暂时还不是称现职总理为党徒的阶段。”

“及川真树代替的那个砂田的情妇是总理的私生子,所以决不能说他是清白的。”

“因为牵涉到了总理,不能贸然地去了解情况。”

“但要查明总理与海部秘书的关系,对此,首先需要在鸟取附近找到那个秘书的足迹。如果他是犯人,必定会留有痕迹的。”

“西川洋子怎么处理?”

慎重派渐渐地跟上了积极派的步调。

“西川洋子可能不知道什么,需要的只是弄清她和砂田的关系。”

“砂田修策和西川洋子的关系与调查无关吧?”

“有很大关系,也许能由此发现杀害真树的动机。”

调查的目标已经从事故、自杀、他杀的天平向他杀方面倾斜了。

“现在是不是应该把横道孝一也加到嫌疑犯里去?”

又出现了新的意见。

“动机可能在斯普鲁特问题及武器进口派与国产派的水火不相容的对立上,而横道又有被偷去宠爱情人的怨恨。并且,砂田是国产派的领导人物,在商业上也视横道为眼中钉。就是说,有色与欲的双重动机。”

“对横道也不能放松警惕。”

会议上推出了以前处于暧昧地位的新的嫌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