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妮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只要是她想干的事就没有干不成的。

 送走了许文蓝,刘燕妮回到房间打扮一番,出来后开着车直奔莲花县。

 换了别人,才没心思去理会黄江河的那点狗屁事,换句话话说,要是换了黄江河,刘燕妮也懒得去理其他人的狗屁事。

 她之所以对黄江河的**感兴趣,还是因为她和黄江河之间的那点过节。

 如果说黄江河是北原市的地头蛇,那么刘燕妮就是金枝玉叶。

 凭着金枝玉叶的身份,刘燕妮要整治黄江河,不需要通过他的父亲,只要动用她父亲身边人的关系,就能随时把黄江河拉下马。

 这还是轻的,要是刘燕妮狠下心来,随便在北原市找黄江河的茬儿,说不定就能把黄江河投进监狱。

 刘燕妮不想通过官场的关系来整治黄江河,一来怕被人知道她过去和黄江河之间的那点风流韵事,二来也是想和黄江河玩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不用说,在这个游戏当中,黄江河只能扮演老鼠的角色,而刘燕妮只能是猫儿。

 不但是猫儿,还是一只美丽的猫儿。

 刘燕妮先到殡仪馆,医院,打探到基本的基本的情况后,胡雨薇和许文蓝下榻的宾馆是她最后的一站。

 由于县委书记张峰插手胡雨薇死亡之事,刘燕妮在这里的并没有问出什么。

 就在她心灰意冷准备迈出宾馆的大门时,却意外第发现宾馆工程部的人正在大堂里安装摄像头。

 刘燕妮突然受到了启发,如果黄江河曾经下榻过这个酒店,就一定会有他行踪的记录。

 于是,刘燕妮返回宾馆,在前台订了房间。

 不如虎,焉得虎子,刘燕妮只有在宾馆住下来,等和宾馆的服务员熟悉以后,才能打探出详细的消息,从而了解胡雨薇的死到底和黄江河又没有关系。

 找到了突破口,刘燕妮就能像鱼儿在水中自由地畅游,没等到夜幕降临,她已经和三楼的服务员打得火热。

 在好似无意的闲聊中,刘燕妮从服务员的空中得知,今天前的晚上,救护车确实从这里拉到了一个女病人,至于太多的详情,服务员也知之甚少。

 刘燕妮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和服务员套起来几乎,并亮明了自己的总裁的身份。

 她许诺服务员说,如果服务员愿意,她可以为服务提供一份月薪不低于两千元的工作。

 在刘燕妮的努力下,刘燕妮当天夜里就认识了宾馆的保安部长。

 她认识保安部长的目的就在于调出那天晚上宾馆里的摄像资料。

 很长时间以来,刘燕妮都信奉中国现代名人那句关于路的名言,不过,刘燕妮把这句名言进行了改装。

 世上本来就没有路,因为钱多了,所以就走出了路。

 在大把的钞票的面前,保安部长眼睛流露出的绿色的光芒再次验证了刘燕妮总结出的名言的正确性,于是,当天夜里,刘燕妮就拿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刘燕妮拿到资料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宾馆。

 第二天早上,刘燕妮的起床时间和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时间同步。

 太阳想看看它熟悉的大地和大地上的一切,而刘燕妮却更想看到资料里的具体内容。

 当第一组画面出现屏幕上,刘燕妮就兴奋不已。

 许文蓝无意中提供的信息没错,刘燕妮自己的猜测没没错,胡雨薇的死确实与黄江河有关。

 经过仔细的观看,刘燕妮发现,黄江河来到酒店的时间比许文蓝和胡雨薇来的要早。

 胡雨薇把胡雨薇领到宾馆后,并没有直接和黄江河见面,两个女人住在一个房间。

 她们进去没多久,许文蓝就慌慌张张地从房间里跑出来,并且跑进了同一楼层里的另外一个房间…

 反复观察过后,刘燕妮终于推断出,胡雨薇的死并不是一种单纯的心脏病发作而引起的死亡,很可能是黄江河设计要胡雨薇,而胡雨薇坚决不从,在两人反复的较量中,胡雨薇受到了严重的刺激,才导致心脏病突发而死亡。

 这些资料对于刘燕妮来说弥足珍贵。

 这是一张网,她可以拿着这张网,明目张胆地套在黄江河的身上,即使黄江河插翅也难飞。

 这些资料是一剂毒药,她要把这剂毒药摆在黄江河的面前,看着他如何喝下去。

 刘燕妮欣赏这摄像资料,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

 他好像看到黄江河见到这些视频后跪在她的面前,乞求他的谅解。

 她冷笑着,伸手打了黄江河几个嘴巴子。

 她的手很疼,黄江河见状,就抡起手掌,一边打着自己的脸一边说:“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

 眼见黄江河的脸被自己打得红肿,刘燕妮不禁开怀大笑。

 黄江河,你去死吧。

 刘燕妮在大叫声中关掉了机子。

 刘燕妮收拾好资料,坐在老板转椅上拨通了黄江河的电话。

 “喂,黄书记好,我是刘燕妮。”

 刘燕妮自报了家门,一本正经地说。

 “哦,你好,我现在正忙着,有什么事快说。”

 黄江河冷冷地应道。

 从黄江河的语气中,刘燕妮听出来他对自己不感兴趣,但刘燕妮不在乎,她知道,很快黄江河就会对自己在乎起来,他不但会对自己笑脸相迎,说不定还会真的像刘燕妮想象的那样,跪在自己面前磕头求饶。

 刘燕妮很自信,对黄江河看到自己手里的证据后出现的丑态有十足的把握。

 刘燕妮对黄江河说她想见她,黄江河依然说自己很忙,改日再和刘燕妮见面。

 刘燕妮十分理解黄江河的固执,但她很快就说服了黄江河。

 她对着话筒说:“你马上出来,我有要事向你报告,事关胡雨薇的死亡,也关乎到你的名声和前程。见面的时间我定,就在眼下,见面的地点你定,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见刘燕妮提到胡雨薇的名字,黄江河心里不禁发毛,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不再冷漠地向刘燕妮述说自己的忙碌,赶快改口说:“胡雨薇死亡的事我也听说了,多好的一个姑娘,说没就没了,我对此十分难过。可我认为人死不能复生,没什么好说的,再说我一个市委书记,如果北原市每死一个人我都要过问,我会被累死的。”

 虽然他说得委婉,但刘燕妮还是听得出来他说话时底气不足。

 此时的刘燕妮也不再客气,只管照直说:“黄书记你迷信吗?

 你是有信仰的人,你不会迷信的,可我们普通的老百姓倒是很迷信。

 我昨晚梦到胡雨薇了,她告诉我说她死的时候你也在现场,她说自己的死亡的时候能有市委书记陪伴自己,她感到无比的荣幸,所以她托我转告你,她想谢谢你。

 如果你允许,她的灵魂如进入你的梦里,和好好好地交流一番,并当面向你表示她诚挚的谢意。”

 刘燕妮故意罗里啰嗦的,只把黄江河心里说得发毛。

 黄江河想,看来这个女人已经知道了些什么,还是先见见她再说。

 于是,黄江河就和刘燕妮约定,两人在北山度假山庄的酒店见面。

 刘燕妮到达酒店时,黄江河早已在大堂等候了。

 刘燕妮进到酒店,瞥到了黄江河,但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她径直走到前台,开了房间后直接跟着服务员走了进去。

 刘燕妮跟着服务员,黄江河起身跟在两人身后,服务员开了门,刘燕妮进去,黄江河也跟着进去。

 “请坐吧。”

 刘燕妮像主人一般说。

 此时的黄江河没有了全然没有了市委书记的风度,伸手请刘燕妮先坐。

 “刘总先请。”

 刘燕妮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刘燕妮坐定后,黄江河也跟着坐下。

 从气势上看,刘燕妮完全占了上风,而黄江河看起来就像是她跟班的马仔,要看她的眼色行事。

 黄江河侧身对着刘燕妮,一副拘谨的模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刘燕妮两眼直视前方,看也不看黄江河一眼。

 黄江河心里愤愤的,想起当初刘燕妮在自己家门口勾引自己的情景,心里不禁骂道:“臭,穿了人的衣服依然还是一个,被老子干过的。”

 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不敢露出来。

 他谦恭地笑笑,说:“燕妮,我知道胡老师是你的学校的老师,她死了,你很难过,我们大家都很难过,可我不知道你给我打电话究竟是为了何事。”

 刘燕妮见黄江河装模作样,心里一阵恶心,不过她也没有表现在脸上,接着黄江河的话说:“本来你不该把我约在这里的,不但地点不对,时间也不对。

 咱们该在晚上见面,地点最好的黄河边。

 那里多好,暮色沉沉,滔滔河水,杳无人迹,你就是想干点什么也方便,不过我害怕呀,万一你要是像对待胡雨薇那样对我,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可就没有胡雨薇那样幸运了。

 你想想看,如果你一时冲动,把我扔到河里,神不知鬼不觉,瞬间从人家蒸发,我就是想伸冤也难。”

 刘燕妮这句话直捅到了黄江河的要害处,他想,看来胡雨薇已经把那天晚上的事全部告诉她的上司。

 不过,既然胡雨薇已经死了,死无对证,黄江河也就无所顾忌。

 黄江河整整领子,坐直了身子,伸直了脖子,把身体转到正确的位置,伸开两腿,清了清嗓子,说:“刘燕妮呀,看来你是听信了胡雨薇的胡言乱语。

 你想想,凭着我的身份,想和我好的女人数以百计,我犯得着去对一个女人施暴吗?

 不可信,绝对不可信,谁信谁天真,谁信谁无聊。”

 刘燕妮早已料到了黄江河会这么说,就顺着他说:“不信,我也不信,我也道听途说而已。但是有证据表明,在胡雨薇死的那天你在现场,是这样吧。”

 黄江河刚刚提起精神,又被刘燕妮从头到脚浇了一桶凉水。

 他再次侧过身来,看着刘燕妮说:“刘总,这话可好说不好听,你要是真有证据,就拿出来让我饱饱眼福,也不枉我来了一回。我知道,你一直在嫉恨我,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为什么总是拿过去的事来烦自己呢。”

 刘燕妮见黄江河不见棺材不落泪,就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站起后走到墙边连了线。

 “这里有些镜头,我看不懂,请你过来帮我看看,顺便解释下。”

 刘燕妮说。

 黄江河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来到刘燕妮的身边。

 五分钟过后,在刘燕妮熟练作下,一组组画面出现在黄江河的面前。

 一套完整的画面像一篇记叙文,有时间地点和人物,这一切都表明,黄江河和许文蓝就是整死胡雨薇的犯罪嫌疑人。

 黄江河的侥幸心理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急匆匆地转身走到门口关闭了房间的门,然后又急匆匆地拐回来。

 他想讨好刘燕妮,就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在了刘燕妮的肩膀上。

 刘燕妮冷冷地看了黄江河一眼,然后把目光锁定在黄江河的手上。

 黄江河知趣地把手从刘燕妮的肩膀说拿了下来。

 “燕妮,你从哪里弄来的。”

 “废话,你说我还能从哪里弄到这些。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是你和许文蓝谋杀了胡雨薇。”

 “没有,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

 “呵呵,是你不是你,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如果想证明你的清白,还是到公安局去说吧。”

 “你要是想叫我去公安局,就不会把我叫到这里了。

 这里有很多误会,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你说,你想干什么?

 你要是要钱,可以随便张口,我绝不会说半个不字,你要是想办什么事,我就是豁出市委书记不干,也满足你的要求。”

 刘燕妮见黄江河已经软得像一堆烂泥巴,就转过身来,朝黄江河玩世不恭地笑笑,说:“亏你说得出口,我要钱?

 你认为我没有钱吗?

 我开着那么大的公司,多的不敢说,三五百万不在话下,你能给我多少钱?

 你给我办事,你睁开眼睛看看,凭我的身份,不要说在北原市,就是在省城也没有我刘燕妮办不成的事。”

 黄江河听刘燕妮这么一说,知道她在报复自己,就急切地问道:“你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刘燕妮忽地站起来,指着黄江河说:“我要你死,你活着就是我的耻辱,是这个世界的耻辱。你不死,胡雨薇的在天之灵得不到安慰,你不死,对不起北原市的老百姓,我要你碰死在这里,你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