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先智的案子在一夜之间有了极大的转变,他的辩护律师范仲保已呈递出有力的证据说明“箱尸案”有了新的发现。

警方保持缄默,但是和检方有了默契,也表示该案有了新的发展。

鲍化龙已尽可能的搜集“丽风轮船公司”及“黄金戏院”的犯罪证据。

在“绿洲”方面,逞凶的一批歹徒在天亮之后均成了“瓮中之鳖”,身处四面汪洋大海之中欲逃无路,上岸的警探数目又多,无奈之下,悉数被捕,只不幸他们的为首者金刚因为不肯屈伏,顽抗而被警探击毙。

对这批平日在酒吧区丹街一带横行不法的地痞流氓,自然得详细询问口供。

槟榔市警方得延长羁押,扩大侦查!

另一方面,“雪梨公寓”内的吧女郎小丁香也被逮捕,一只刻有DCC字样的衣箱被起出,牵引出谭四君的身分。

谭四君本身陈尸在槟榔市警署之内,由卢少槎及小丁香共同证实了他的身分,卢少槎更能由他如何现身至被暗杀时叙述,只是对他的真实工作及职业不清楚。

至于“丽风轮船公司”方面的众员工,调查的结果是一问三不知,实在说,欧阳珊及洪丽华两人太能干,差不多的事情完全一手遮天,底下的人全是单独奉命行事,彼此之间却很少联系,差不多的事情全不接头,对走私珠宝及贩毒的事,这批职员确是全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走私,罪名还算轻;贩毒则罪无可逭!因此,鲍化龙吩咐手下人在这上面多尽努力,多蒐集欧阳珊和黎明干的资料。

“彩记小香烟店”是贩毒的“中盘”根据地,零售与批发都在此处。

但是这全是由金刚一个人控制的,余外的人全不知道。

金刚在“绿洲”岛屿上丧生,是警方的一大损失,由高层与下层的连系,拦腰折断,许多事情全接不起来。

“丽风轮船公司”的主要人物欧阳珊和洪丽华逃脱。

“黄金戏院”的老板黎明干溜走。

“大霓虹歌仔戏团”的郑老板失踪,据剧团的人称是被一高瘦的中年人带走的!……

左轮泰失踪……。

鲍化龙感到困惑。案情仍还是在迷离的情况之下。

不过,他深信左轮泰会为他解决许多的问题,只要关人美还未逃脱。

鲍化龙很有把握,他只要盯牢关人美,不愁左轮泰不会出现。

左轮泰租下的那所“嘉宾公寓”,仍还是夜夜笙歌。

关人美和董莉莉是有计划地故布疑局,一方面她们是藉此吸引鲍化龙的注意,以免得他节外生枝,给左轮泰添增麻烦。

他们主要的客人,黎健是其中之一。

自从黎健和她们相识有了接触之后,每逢“嘉宾公寓”有聚会,就少不得有黎健的份儿。

黎健年轻,英俊洒脱,十足花花公子的典型,这也是金钱作祟,实在是造孽钱太多了。他自丧母后,单独寄居S市。父亲对他的宠爱就寄付在金钱之上。

黎健念大学,但挥霍的程度,却绝非是一个大学生所应该有的。

但也由于出手大方,不惜金钱,因之也成了一个到处受人欢迎的人物。

黎健和关人美也不知道结的是什么缘份?他们每有聚会“派对”,黎健必是座上客,而且,每次都不空手,总带着有礼物相赠,因之,他普受大众的欢迎。

槟榔市所发生的事情,黎健并不知道,由于官方保密,消息未见于报章。

鲍化龙是实行“张网捕鱼”,他希望能由黎健的身上获得线索能缉捕元凶归案。

自然,鲍化龙也了解,这是左轮泰的策略,他正好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姿态出现,在“嘉宾大厦”的四周,经常是密探四布的,随时都准备拿人。

鲍化龙却是以不请自来的身分参加他们的“晚会”。

一批青年人吵吵闹闹的,多上鲍化龙这样的一位客人好像有点格格不入。

所以,关人美灵机一动,替鲍探长找了一个老伴,那就是大律师范仲保老先生。

范仲保的绰号,称为“官见愁”,他上了公堂,死不饶人,但在私底下,他和鲍化龙却是好朋友。

也正好借着偶尔相会的机会,两个人可以聊聊,私下交换一点意见,将案情综合,解释误会……

所以,这些年轻人在吵吵闹闹时,这对老人家就静坐一隅,嘀嘀咕咕的谈个没完了。

鲍化龙的心中暗觉奇怪,黎健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竟然在槟榔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事件,他非但一点也不知道,而且还漠不关心呢。

鲍化龙也知道左轮泰也可能用计于此,但是左轮泰既不露面,黎健方面又毫无动静,不由得使鲍探长暗暗着急。

鲍探长派卢少槎盯牢着黎健,注意他随时接触所有的人。

卢少槎也曾暗地里搜索过黎健的住处,检查他的来往信件。

但是毕竟连什么发现也没有。

鲍探长破获了“丽风轮船公司”、“黄金戏院”走私大集团,同时也知道这和箱尸案有着极大的关连。

但是关键在那里?走私案为什么会闹出箱尸案?“箱尸”的死者又是谁?为什么要将她装在衣箱里运走?DCC三个字又是代表什么?

鲍化龙的脑袋还是混沌沌的。


是刻,卢少槎仍在嘉宾大厦附近巡守着。他奉鲍探长之命,一定要监视着关人美和黎健的动静。

鲍化龙猜想,左轮泰在“丽风轮船公司”事件之后避不见面,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也许“嘉宾大厦”的公寓里,“夜夜笙歌”,关人美和黎健过从甚密,或就是左轮泰的诡计,要把鲍探长的注意力转移呢?

左轮泰为什么要躲藏起来?他躲到什么地方去?要干吗呢?有什么企图?也或是他已经掌握什么线索?单独行事去了?

这些问题都是鲍化龙需要考虑的!

但是“嘉宾大厦”公寓里每夜都开“派对”,而且黎健又从不缺席,也使鲍化龙疑惑不已。

鲍化龙在警局里忙着夜以继日地侦讯人犯,有时抽暇到“嘉宾大厦”去打转,余下的时间就让卢少槎盯牢他们。

这一夜,卢少槎又在附近的马路上打转,马路上是冷清清,这和左轮泰租赁的那所公寓里的情况大不相同,一批年轻人,轻歌曼舞,吵吵闹闹的……由那窗户上可以看到他们的影子流动着。

卢少槎只感到寂寞,鲍化龙探长所有给他的差事都很倒霉的。

他倚在电线杆旁,孤单地燃着烟,抬头仰看那一列窗户上的流影,杯觥交错,酒气洋溢,使他馋涎欲滴。

倏地,有人在街口向他吹口哨,一个黑影露出头来向他招手。

这是什么人,卢少槎的心中有了警惕,他抚着枪,小心翼翼地溜过去。

“谁?”他高声问。

“他妈的,真当了官啦!抹了脸就不认识人了!”

卢少槎一听,那是金葆大的嗓音,吃吃笑了起来,他觉得纳闷。金葆大在槟榔市“仙乐酒店”抓贼事件后,被官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拿获人犯而受了惊吓,刹时间溜走了,此后,就不见他的下落,不想到此时此地,金葆大又出现了。

“金鼠!你怎么又忽然出现了?真意想不到!”卢少槎取笑说。

“你恢复官职,吃公事饭,像我这样的人怎敢和你交朋友!”金葆大以讥讽的口吻说。

“既然如此,找我干吗?”

“不是我找你,是泰哥找你,他请你去走一趟。”

卢少槎说:“泰哥躲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在槟榔市他骗走了一辆警车,此后就不见他的人影了!”

“泰哥特地派我来请你去一趟的!”金葆大说。

“我在此服勤务,走不开呢!”

金葆大指着那栋大厦笑了起来,说:“你盯着泰哥的女儿干吗?她比我们低上一辈,泰哥有请,难道说,你溜开一会儿也不行吗?”

“泰哥在什么地方?”

“你跟我去自然就知道了!”

卢少槎搔着头皮,考虑了好半晌,又说:“来去需要多久的时间?”

金葆大说:“来回只需片刻工夫,泰哥不过要和你说几句话罢了!”

“你又怎会和泰哥搞在一起?”

“唉,随便我躲到哪儿去,泰哥不会找不着的!”金葆大扮了个怪脸说。

卢少槎守在“嘉宾大厦”的附近,也份外的感到无聊。他擅离职守,跟同金葆大去了。

这两个人,在侦办“丽风轮船公司”的案子时,是称兄道弟的;互相都不了解对方的身分。

这时候,金葆大已经知道卢少槎是干探化身,而卢少槎却不知道金葆大是“换箱党”出身。箱尸案是由他一个人引出来的。

所以,金葆大在和卢少槎交往时,心中有所顾虑,不像以往时的那般热情了。

金葆大领着卢少槎向着接近河南区的地方走,那条街道,以“大牌档”,及地摊著名。三山五岳什么样的人马全有。

卢少槎有部分的资料,知道左轮泰和搞当铺业谭重光、焦鸿图很有交往。扒窃帮很买他们的帐的。

他的心中就已经在盘算,左轮泰也许就是隐藏在此,由他们掩护着。

不多久,金葆大领着卢少槎进入一间当铺,他和坐在高柜台上戴黑眼镜的老先生打了招呼。直接就向通往后院的走廊进内。

这是一栋中国式的古老大厦,前后两栋屋子相接,又似是分开旳,当中是一方大天井,固然S城里的自来水已经很普及了,但是在这地区的每一户人家几乎都有自己的水井。

后进就是客厅与厢房了。客厅里的家具古色古香,差不多都是云石与红木制的。

左轮泰与谭重光坐在客厅之中,他们还在研究箱尸案一些未能解决的问题。

最大的关键还是死者的身分,无可解释的是这女郎被杀之后,为什么要将她装在衣箱里要运到另一个地方去?

金葆大带领着卢少槎进入客厅。左轮泰格格笑了起来。他和卢少槎在槟榔城的“丽风轮船公司”一别之后,就没有再见过面了。

“骡仔,你可好?”他问。

卢少槎也笑了起来,说:“我倒没什么,只是你把鲍探长整惨了呢!”

“我曾有言在先,教鲍化龙对箱尸案不要轻率下决断,他不听老人言,致有今天之累,这能怨谁呢?”

卢少槎替鲍化龙说好话,说:“你和鲍探长原是好朋友,何必伤感情,事情已经闹到这个程度,怎能就此撒手不管了呢?”

左轮泰说:“我是为老朋友的儿子雪冤而来的,如今‘丽风轮船公司’和‘黄金戏院’的案子破获了,证实箱尸案已另有凶手,丁先智的冤已告洗雪,其他的事情应由鲍化龙自己去擦屁股!”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卢少槎继续说好话:“‘丽风轮船公司’和‘黄金戏院’的主犯都没有落网,案子就不能算破,我想除了你以外,没有谁能帮鲍探长的忙!”

左轮泰故意摇头说:“鲍化龙既需要我帮忙,又处处和我为难,欧阳珊和黎明干等于是他放走的;纵虎容易捕虎难,这时候让他们逃掉了,干走私案的差不多都是十面门户的,天下这样大,叫我到那儿去捉拿凶手?”

“我想泰哥一定掌握了有极其重要的线索!”卢少槎说。

“你对我有信心么?”

“跟随你对付‘丽风轮船公司’,我已经领教你许多手法,着实是超人一等呢!”

左轮泰让卢少槎坐下,教金葆大递过茶烟,正色说:“现在问题的症结,是在于箱尸案的这个死者是谁?DCC是谁?我相信鲍化龙逮捕了大批的人犯,日夜侦讯,也问不出所以然,所以,要结束全案,最着重的还是寻出死者的身分!”

卢少槎说:“鲍化龙探长已经是束手无策了,丁先智因案情另有发展,他的律师要求保释,司法当局催得紧,案子不结束的话,必然夜长梦多,还不知道会发生一些什么问题呢!”

左轮泰说:“要寻出死者的身分并不难,但是这事情不能给鲍化龙知道,这家伙性情暴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反而会把事情搞砸的!”

卢少槎大喜过望,说:“我早猜想到泰哥,掌握有利的线索!”

左轮泰说:“但是这事情还需得你全力帮忙,同时一定得对鲍化龙保密,要不然,我们多此一举!”

卢少槎说:“一定效劳!”

左轮泰便自衣袋中摸出一串泰国项链,将链坠揭开,里面镶着有一帧照片是一位圆圆的脸,粗眉大眼的中年人。

卢少槎记忆起在槟榔市时左轮泰曾让他到市面上购买类似相同的项链,又向警署借用了一些通缉犯的照片嵌镶进内去。

原来左轮泰还是有特别的原因。

左轮泰再说:“这是我在DCC的化妆箱内寻获的,我们该可以想像得出,死者和照片的人有着特别的关系,所以我已经将它翻版放大数十张之多,分发给‘掱手党’,让他们四出调查,但是并没有结果呢,因此,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想请你帮忙呢!”

卢少槎说:“查犯罪者之档案么?”

左轮泰点头说:“假如我的判断不错的话,这人在犯罪圈子里必是有纪录的,这是根据物以类聚的原理来推断的!”

“是属于那一类的罪犯呢?”

“从走私与贩毒的档案着手,可是千万记着,不能让鲍化龙知道!”

卢少槎满口应承。但却表示疑惑说:“泰哥为什么对这帧照片有这样大的信心?”

左轮泰笑了起来,说:“我在‘丽华号’游船上曾向欧阳珊出示这串项链相类似的给她看,她很快的将它夺过去扔进海中,由此该可证明,欧阳珊一定知道照中人是谁,而且企图将它湮灭掉!”

卢少槎说:“这件东西在‘丽风轮船公司’的时间长久,箱尸案又闹得这样大,难道说,她在过去时没考虑到将它处理掉么?”

左轮泰说:“一个人在得意时往往会忘形的,她们没考虑到事情会转变得这么快,是疏忽了呢!”

“那欧阳珊和黎明干还可能会落网么?”

“没有把握!”

“箱尸案的真凶手是什么人?”

“我暂定是洪丽华动手的,主凶当然是欧阳珊了!”左轮泰说:“自然是欧阳珊出主意的!”

卢少槎说:“杀害一个弱女子又将她装在衣箱里,打算运到什么地方去呢?”

“这就是症结上的问题,我想只有找出这个人才能获得答案!”左轮泰举起那串项链吊在手指上晃来晃去。颇有把握地说:“假如我的想法不错!欧阳珊和黎明干也可能因此落网的!”

卢少槎对案情仍有含糊之处,但是他对左轮泰颇有信心。他想,按照左轮泰的方法去做,是一定可以破案的。

“什么时候给我答覆?”左轮泰问。

卢少槎搔了搔头皮,说:“假如顺利,明天可以有答覆,不顺利的话,则要一两天!”

“我希望越快越好,否则元凶和我们的距离会越来越远了!”左轮泰说。

卢少槎向谭重光要了两份照片,又说:“我们怎样联络?是到这地方来么?”

左轮泰摇头,“不!反正案情不结束,关人美和董莉莉就不会结束她们的胡闹生活,‘嘉宾公寓’每夜均有派对,鲍化龙就不会让你离开该处的监视!你只要在‘嘉宾公寓’附近,我就会派人和你联络的!”

卢少槎要告辞了,他还得重返“嘉宾公寓”去继续看守!

临行时,他说:“我希望你对鲍探长不要有成见。其实鲍探长对你是最钦佩不过的,他只是太要面子,又喜欢夸大其词,嘴巴不饶人罢了!”

左轮泰笑了起来,说:“我和鲍化龙是老朋友,交情不是一天,他的性格我岂有不了解之理?我不会和他计较的,同时会觉得他的乌龙得可爱!”

卢少槎即行离开那一所当铺,由金大葆将他送了出来。


“嘉宾大厦”仍然夜夜笙歌,一批青年人吵吵闹闹的,好像世间上任何事情于他们无关。

黎健也从不缺席,但案情却毫无进展,黎明干和欧阳珊失踪之后和黎健毫无接触。

左轮泰纳闷不已,他不相信黎明干就此他去,连他的独生子也不要了。

左轮泰调查过黎健身旁周围的环境,尤其是他的经济状况。

黎健除了在银行户头里还存有几千元现款之外,不再有可值得注意的资料。

不过他平时的零用钱却是在一间叫做“广大”的银楼领取的。

左轮泰就注意到那所银楼了,也或许那座银楼也是黎明干辖下的机构之一。

一般的当铺业大都和银楼均有交往的;因之,左轮泰让谭重光和焦鸿图两人作深入的调查。

但是“广大银楼”却又和黎明干一点关系也没有。黎明干只不过有一笔钱存在该银楼里供他的儿子使用而已。

案情在胶着状态之下。

左轮泰又央托M城的朋友调查“福记当铺”,设法侦查那个姓洪的“接线人”,同样没有结果。

卢少槎的办事能力却是很惊人的,他已经给左轮泰有了答案。

那串泰国项链内的照片,是一个国际贩毒案有案底的毒枭,是国际“反毒组织”通缉有案的通缉犯。竟然他的照片出现在箱尸案死者的一串项链的相框里。

卢少槎提供出该通缉犯的资料如下:姓尚名喜,又名金天羁,又曾化名曾光耀,年龄四十八——五十岁,身高一七五公分,体胖,左臂有一撮黑毛。唇角上端有一疤痕,头发微秃……。

左轮泰得到答案,大喜过望,说:“果然不出所料,这样案情就渐接近了!”

卢少槎不懂,说:“以你的看法,欧阳珊和黎明干和这大毒枭又有着什么关系呢?”

“大胆假设,或可牵出一段江湖的恩怨!”他说。

卢少槎更是不懂,说:“几件案扯到一起,我已感到头昏脑胀了,泰哥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计划呢?”

左轮泰说:“第二步的计划,需要你很大的帮忙才行!”

卢少槎说:“我无条件效劳!”

“明天晚上要发生一件惊人的绑票案,要轰动社会,让新闻界的朋友尽量报导……”

卢少槎大为吃惊,说:“什么人被绑票?”

“黎健!”左轮泰轻松地说。

“你怎会知道的?”

“这案子由我一手导演,是一件假的绑票案,只希望新闻记者大事渲染,闹得满城风雨最好!”

卢少槎搔着头皮说:“我不懂你的用意所在!”

左轮泰说:“问题很简单,黎健被绑票了,可以逼使黎明干露面,我们不难将他逮捕了!”

“你说需要我帮忙?不知道我能替你扮什么样的角色?”

“鲍化龙既派你留守在‘嘉宾公寓’附近作监守的工作,只有你报导是最正确的,会受到新闻记者的重视,凡你所说的,他们会一字不漏的刊登到报纸上去,消息就会很快的传递给黎明干了!”

卢少槎甚感不安,说:“制造假消息么?”

左轮泰说:“我们要造成这件绑票案是那个大毒枭尚喜,又名金天羁,曾光耀干的,黎明干必起极大的恐慌,这就是所谓的江湖恩怨了。”

“伪造绑票案是犯法的……”卢少槎呐呐说。

“为了破案可以不择手段。”

“可是到了事后,新闻记者却不会饶我呢!”

左轮泰说:“三件案子在一起,箱尸案,‘丽风轮船公司’的走私案,大毒枭尚喜的绑票,一并破获,所有的功劳全在你了!”

卢少槎犹豫不决,他对左轮泰的计划仍有怀疑之处,万一事情搞砸了,就无可收拾啦;那时候向谁都无法交代!

左轮泰很有把握地说:“我的生平喜欢冒险,但是到了下赌注,不是十拿九稳的,绝不轻易下注,这一‘宝’,起码有八成以上,是押中了的!”

以后,左轮泰就把他的绑票计划详细说明,讲得卢少槎直发楞,但他还是担心着万一计划失败时,必会将他的饭碗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