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冬梅回到刘家大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还带着一些书籍,这是母亲“黑蝴蝶”留下来的。武冬梅一进家门,刘牧之便问师母的事情,武冬梅说她没有见到师母。

原来,武冬梅回到武家庄后,她根据早年师母的嘱咐,在师母的房间里,找到大衣柜,在大衣柜的最下层里面的角落里,做了一个一尺见方的木匣子,这个木匣子是借着衣柜的立壁做出来的,与衣柜的材质一样,不留意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发现那里有一个匣子,平时,是用衣物及棉被盖住。

这个匣子是与衣柜连成一体的,武冬梅把身子探进衣柜里,拉出匣子,只见里面放了一根老参,老参的下面,还放了几本书。自然,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书,武冬梅把这些东西都收好。又来到武天浩平时存放药材的屋子里。一般的习武人家,都会自备一些药材,当然以跌打损伤类的为主。

武冬梅知道师母一定是受了刀伤,并且失血过多,需要大补身体。她一样一样地检查,发现还有鹿茸,大为欣喜,父亲武天浩徒弟比较多,且声望极大,肯定是哪个朋友送给他的,一定是上等的细料,她把这些都包好了,又把其他的药材也包了,写上名字,无非是当归、三七、红白药等。

武冬梅带着这些药材,迅速返回卧龙居,她将这些东西包好,放在卧龙居的门前,用小石头压了一下,然后,她找了一个地方隐匿起来,观察着……

约摸有一个时辰,果真来了一个人,他靠近了卧龙居的门,拿起那个包裹。这时,卧龙居里的小狗叫起来了,他对着门里的小狗嘘了几声,看看包裹里的东西,然后起身跑了。

武冬梅认出了那个人,正是以前她救过一命的青衣道士。

刘牧之猜测说:“看来师母的伤势已经得到了控制,现在急需恢复身体。武冬梅点点头,看来那个人不想过早地暴露自己的身份,怕我娘有危险。”

刘牧之问:“难道师母也知道龙脉图的秘密?”

武冬梅说:“也许有可能,而且,也一定与道士有关系。”

刘牧之一拍大腿说:“此话有道理,我后背上的龙刺青图,是阳明子道长刺的,也就是说,他一定知道内容。”

武冬梅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是否记得爹说过,即使掌握了两幅图,还需要金钥匙;再说,杨忠山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的图并不是普通人能够看懂的,所以得有一些专业的知识;还有,这件事情如果有阳明子道长加入的话,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刘牧之有些不解,问:“这么说是跟道教有关系了?”

武冬梅点点头,说:“咱们卧龙居的山水画,是我娘画的,如果杨忠山提供的那副地图就是表达意图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再去画这幅画。”

刘牧之摇摇头,说:“不能这么说,画这幅山水画是有意义的,起码把地质图隐藏起来了,一般的人,根本不会想到山水画与地图的关系。”

武冬梅说:“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既然有了山水画,我爹就没有必要把地图保存下来了。我觉得,我娘画山水画的时候,一定是加入了什么内容。”

刘牧之恍然大悟,说:“也有可能,或许提示就在画里。”

武冬梅说:“我已经看了很多次了,没有找到提示,或许我娘知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刘牧之把马云龙请他洗澡并有可能看到了他后背上的画的事情,以及佐藤山木想组织以武会友的事情,都跟武冬梅讲了。

武冬梅对于龙刺青的事情,没有太在意,因为知道刘牧之后背上有龙刺青图的人有好多个,不必太惊慌,即使马云龙得到了那幅图,也得不到更多的秘密。武冬梅感兴趣的是,佐藤山木组织以武会友,这恐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刘牧之说:“我想了,还是听爹留下的话,不与他们比武,委曲求全吧,活下来最重要。”

武冬梅说:“恐怕事情不会遂愿,看看如何发展吧。”

半夜三更的时候,两人已经睡了,来了一个人。他直接到了刘牧之的房间门口,他敲刘牧之的门喊:“二少爷,是大哥让我来的。”刘牧之披了衣服下床,把门开了,那人说:“大哥说了,后天上午,有七八个人,运送一批货经过莱州地界,大哥说您知道是什么东西,另外,运货的人是温玉。”

刘牧之知道了此事,安排那人去休息,那人推却了,说情况紧急,不便久留,立刻返回。

刘牧之返回屋里,把灯挑亮了,武冬梅蒙眬地睁开眼问怎么回事。刘牧之说我去找大师兄。武冬梅问:“他还在咱们刘家大院里呀?”刘牧之说:“在,我有要紧事情。”

刘牧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孟德住的那个客房,刚到了,听到里面有忙乱的声音,孟德在里面问:“谁?”刘牧之说:“大师兄,是我,牧之。”

孟德开了门,只见里面还有一个生人,刘牧之没有问,孟德介绍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今天刚来到这里,没有来得及跟你打招呼。”刘牧之没有说话,朝外面挤挤眼,两人来到外面,刘牧之说:“我大哥传过信来,后天,在莱州界边上,有一支押送军火的国军队伍,七八个人。”

孟德高兴地一拍刘牧之的肩头。

刘牧之继续说:“你注意点儿,行动要快。那边的人知道是你们,会主动撤退的,记住,不能死人。”孟德点点头。刘牧之拍拍孟德的肩膀回自己屋里了。

刘牧之回到自己的屋里,上了床,高兴地跟武冬梅说:“大哥给信了,刚才。”

武冬梅兴奋地扭过头,问:“他是怎么安排的?”刘牧之说:“他设了个计,给大师兄送了一批军火。”武冬梅兴奋地说:“这么说,孟德可以替我们出一口气了。”两人高兴地抱一抱,忽然,刘牧之看到窗外有人影晃了一下。

刘牧之蹭地从床上起来,打开门看,那个人影朝后院的柴屋跑去了。

刘牧之没有去追,他回来后想,看来刘家大院里的外人还挺多。

刘牧之从孟德那里离开,孟德回到屋里,刚才的那个生人担心地问:“刚才那个师弟,不会有问题吧?”孟德说:“肯定不会的,他刚刚传来一个信,恐怕我们的计划需要变一变了。”那人问什么信。孟德在他的耳边说了一遍,他立刻眉飞色舞,孟德下了命令:“你现在就回山里,给王迎春送个信,让他做好准备,后天早晨,我出城跟他汇合。”

这个人问:“那么,李红江就交给你了,他受的伤还很重,恐怕还得几天。”

孟德说:“他交给我了,你快快去送信。出城你应该没有问题吧,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