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无中生有,太荒唐了!”

安若红的反应有些吃惊,带着忿忿然。

“我连Zoe的男朋友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大老远跑到新闸路的奶茶铺去找他聊天?”

安若红的矢口否认,早就在诺诺和阿壶的意料之中。

“每个人都说,诊所里你跟Zoe最要好,难道Zoe从来没有提起过她的男朋友?这好象不太可能吧?”诺诺问她。

“那又怎么样?Zoe就是这样,对自己的私生活很少谈及,我也是这个脾气,从来不跟别人说我的感情生活,这纯属个人隐私。不错,我是跟Zoe很要好,但仅仅是在诊所里,下了班,我们各走各的,就不搭界了。”

“还记得吗?有一次诊所搞happy hour,你和肖妤去农工商大卖场购物,有个男人在146路终点站等你们,给你们带路,穿过卢湾城市花园的小区,在大卖场里陪你们购物,他就是洪本涛,你们面对面交谈过,怎么,你忘记了?”阿壶试图提醒她。

安若红眨了眨眼睛,点了下头:“嗯……好象是有这么一回事。”

“我们曾问你关于Zoe男朋友的情况,这件事你怎么只字未提?”阿壶一直想问这个问题,今天终于提出来了。

“我忘了,怎么,不可以吗?”安若红反问,语气开始变得不友善,表情开始显得不耐烦,“我有什么必要去记住一个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问下去就显得毫无意义了。

“那个卖奶茶的女营业员,她一定是认错了人!抱歉,我要上班了。”安若红说完,走向自己的收银台,准备工作了。

“哎,你有没有注意到?”诺诺轻轻推了阿壶一下。

“注意什么?”

“刚才你们说话的时候,我在一旁观察她,她的左手不停地摸耳环。”

“那又怎么样?人人都有小动作,抠耳朵,摸下巴,捏裤裆……”阿壶不以为然。

“以前我们跟她交谈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这种小动作。我看过一本心理著作,书上说,人在紧张的时候往往会做出一些下意识的动作。”诺诺的语气象一名心理医生。

“你觉得她很紧张?”阿壶追问。

“动物界里,最善于伪装的是变色龙,人类里,最善于伪装的就是女人。你想,如果她真的与洪本涛有那种关系,她会承认吗?”诺诺分析得头头是道。

是啊,即使是警察,也不可能把安若红押到新闸路地铁站,让那两名店员来辨认。

常言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何况是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除非你有录影带之类的证据,否则哪个傻瓜会承认?

在安若红身上碰了软钉子,下一步该怎么办?两个人都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