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敏县因额敏河得名。“额敏”为“叶密里”、“也木勒”同音译写,蒙古语意为马鞍。

汉代属乌孙,唐代设甸延都督府。元代为成吉思汗之子窝阔台的封地,曾在额敏河南岸建城,称叶密里城。明末清初准噶尔部在额敏筑城,为四方形,蒙古语称都鲁布津(意为方城)。清乾隆二十九年设塔尔巴哈台政区。1918年设县时将叶密里改称额敏县。

骑马来到额敏河附近,秦汉风总算是歇了一口气,一路上,他倒是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手里面提着的裴教授的头颅骨也没有出现什么不对劲。

裴教授死前所说的“叶密里”无非是在说他眼前的这一个小县城额敏县。

现在天色还早,秦汉风骑着马进入额敏县县城里面,找了一个地方歇脚。他现在还在等,找到裴教授所说的那些隐语所指示的东西。不过,他虽然有些明白,但还是不太肯定,心里面一直在犹豫。他清楚手中拿着的并非自己要寻找的“人头密码”,而是一种似乎被诅咒的东西,邪恶、灾难、死亡、恐怖。

秦汉风不敢动身还有一个原因。

当他进入额敏县县城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的人盯上了。他真的想不到,那些人那么快就盯上自己。

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他知道,这或许跟贝塔有点关系,他心里面无比地清楚,阿咕噜博取了自己的同情心,其实她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她是贝塔的人,无论如何,秦汉风都不敢保证她不会向贝塔告密。

当自己那么轻易就拿到“人头密码”后他就知道,这个贝塔不会那么简单。直到裴教授死掉,他才翻然醒悟,这是贝塔在设计自己,虽然不清楚内容是什么。他识破了阿咕噜假扮的徐小黑后,心里面就一直怀疑阿咕噜,把阿咕噜带回北平,无非就是想通过阿咕噜将自己的一举一动告诉贝塔。

秦汉风心里也很想明白,贝塔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竟然遇到了,他秦汉风就不会不赏脸,他要跟贝塔玩到底了。

那么快就被盯上,秦汉风心里面只有冷笑,他知道,额敏县又要翻云覆雨了。至少贝塔已经来到了这里,自己去而复返,不正是贝塔想要的结果吗?现在他只有等,等着贝塔不耐烦。找了一个歇脚的地方,秦汉风很快就走进一个房间里面,本来想吃个午饭,一阵酒香飘了进来,一条人影从他房间的窗外跃进来。

“好酒,好酒,好酒啊。”是一壶春。

“一壶春,你这个大酒鬼怎么跑到这个穷乡僻壤来了?”看到一壶春,秦汉风呵呵一笑,把手里面裴教授的头颅骨放到一边,然后就站起来迎接一壶春。

一壶春的出现的的确确有些意外。

“我不能来吗?”一壶春拿着他那个酒葫芦,一边喝着一边坐到一把椅子上。

“嘿嘿,贝塔跟你一伙的吗?”秦汉风心中怀疑。

“非也,非也,我是跟着贝塔他们来的。”一壶春笑道。

“怎么了?你怎么就跟上他们这伙孙子了?”秦汉风呵呵笑道。

“我听说他们要来杀你,然后要拿走什么大宝藏。嘿嘿,自从被鲍贝儿缠上之后,我就很少能快活过。这一次我出来,你也别想我是为了帮你而来,我是为了见见大宝藏而来。”一壶春一脸滑稽地说。

“是吗?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我想你白来了。”秦汉风说。

“有没有宝藏,不是你说了算的。再说我见到你,也不算白来。”一壶春笑道。

“哈哈,那谁说了算呢?”秦汉风无语了。

“贝塔。”一壶春说着,秦汉风无奈地摇摇头,一壶春继续说,“不瞒你说,贝塔已经把你会出现在这里的消息传了出去,很多盗墓贼都赶着往这边来呢,我一壶春自然不例外。”

“怎么回事?”秦汉风还真不明白这一点。

“嘿嘿,听说过耶律大石这个人吗?”一壶春问。

“当然,契丹末期西辽的创建人。”秦汉风说。

“这个大宝藏估计跟他有很大的关系。”一壶春笑道。

“是吗?呵呵。”秦汉风有些啼笑皆非,在他的心里面似乎又有着别的不一样的想法,关于耶律大石这个人,他还是很了解,至于关于耶律大石的什么宝藏,这一点他就不怎么懂了。贝塔把自己的行踪散发给大西北一带的盗墓贼,他是何居心呢?

难道是想自己死在那些狠心的盗墓贼手里吗?还是想逼着自己去找耶律大石的大宝藏呢?秦汉风有些懵了,难道自己手里面拿着的裴教授那个布满文字的头颅骨就跟耶律大石的大宝藏有关吗?

有太多谜团了,贝塔这个人隐藏得太深了,真不好对付。

这时候一壶春突然傻傻地看着秦汉风,一脸痴相,看得特别地入神。

秦汉风苦笑着,一壶春赶紧把手里面的酒葫芦放到一边去,秦汉风问:“你怎么了?”一壶春突然变得羞赧,低头说:“没什么。”秦汉风不知道一壶春心里想什么,呵呵一笑,说:“你一个人跑出来吗?那,那鲍贝儿呢?她怎么办?她一定急死了。”

“秦汉风,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一壶春抬起头看着秦汉风说。

“明白什么?”秦汉风郁闷了,鲍贝儿把一壶春当做是杀死西域鬼的大英雄,心里面跟定一壶春了,这个秦汉风再明白不过了。他虽然很喜欢鲍贝儿,但是,有缘无分。

他跟洛阳盗墓家族鲍豪生关系不错,鲍豪生也喜欢他这个未来孙女婿,只可惜,因为鲍贝儿惹了祸,长安帮的田霸找鲍豪生算账,杀了鲍豪生。

而自己找到了鲍贝儿后,鲍贝儿对自己冷若冰霜。

秦汉风没有办法。

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呢?他清楚得很,无比无比地清楚,一个人单相思,那真是不如找棵树吊死算了。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她喜欢的人在一起郎情妾意,如胶似漆,那更是死一百次也不能抹去心中那股疼痛感。

“我跟鲍贝儿根本就不可能,我只是酒后胡说,谁知道她真的信了我就是那个杀了大恶人西域鬼的无名大英雄。秦汉风,你说说,我像大英雄吗?”一壶春急了。

“不像。”秦汉风回答得也很肯定,他知道杀西域鬼是贝海龙做的。

“那就是了。”一壶春好像很困扰。

“可是,不管怎么样,鲍贝儿她很喜欢你,这个挺好。一壶春,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了鲍贝儿。她孤苦伶仃的,真的,她以前还是个大小姐,可是现在不是了。鲍豪生的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唉。”秦汉风对于感情的问题真是头不见头,尾不见尾。

“你答应过鲍豪生什么了是吧?”一壶春问。

“呵呵,我是答应了,可惜我做不到。”秦汉风说。

“因为我吗?我抢走了鲍贝儿,嘿嘿,秦汉风,想不到你一个盗墓贼也会为了这种感情的琐事困扰。哈哈,鲍贝儿这个丫头脾气不怎么好,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她。”

“盗墓贼也是人,何况我是个男人。她说不出哪里好,你说对了,这个死丫头,我还真看不出她有什么优点。”秦汉风说着,心里甜蜜蜜的,可想而知,心中的鲍贝儿的身影还真是抹不去了。

一壶春看到他这样子,呵呵笑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痴男怨女啊,真是悲悲喜喜,喜乐无常,不懂你咯,你那么在意,我把她给你吧。”

“一壶春,你胡说什么呢?我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

“我不喜欢强求的。”

“大哥,我也不喜欢啊!我跟鲍贝儿没结果,我是被逼的。”一壶春特别地苦恼。

秦汉风笑道:“我不懂你,哈哈,鲍贝儿缺心眼,你被她缠上,死定了。”

“秦汉风,跟你说实话吧,我跟鲍贝儿压根就不可能。”

“为什么?难道你不是男人吗?鲍贝儿脾气不好,人还是挺漂亮的,这种长得不错的女人,是个男的都会想入非非。”秦汉风当然只是在假设,一壶春这样的想法,他不是很理解。

一壶春这时候想了一会儿,突然看着秦汉风,眼神变得特别地刚毅。

秦汉风给他看着,心里发毛,他问:“干什么?”

一壶春叹了一口气,说:“秦汉风,你说中了,我真的不是男人。”

一壶春这番话,秦汉风那真是笑掉大牙,他看着一壶春,笑道:“你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我真看不出你哪里像个女人?”

“我就知道你会笑,会不相信。”一壶春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又说,“反正,我跟鲍贝儿是黄掉了,一个女人跟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有未来呢?”

“一壶春,你跟我开玩笑吧?”秦汉风看到一壶春一脸的认真。

“开什么玩笑?你觉得很好笑吗?”一壶春感觉不以为然。

“哪里?哪里有你这样的女人呢?一身邋邋遢遢,还是一个大酒鬼,一身的酒气,大大咧咧,做事也是里粗外粗。哈哈,一壶春你逗我吧?”秦汉风哪里肯相信呢。

“我告诉你,我女人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女人。”一壶春不服气了。

“哈哈,一壶春,你酒喝多了,你别逗我玩了,喝醉了吧你。”秦汉风说。

“不可能,我一壶春打喝酒以来就没有喝醉过。”一壶春拍着胸脯说,一股豪气干云的样子。

这样秦汉风更是哭笑不得,指着一壶春说:“就那个酒醉样子吗?得了,得了,一壶春,你要真是个女人,我秦汉风那真是马上就撞墙死掉。”

“好啊,你不信咯,那你来摸摸我,你敢来摸摸我吗?”一壶春这时候好像真跟秦汉风急了,指着自己的胸膛就跟秦汉风叫嚣。

这让秦汉风特别地尴尬,他看着一壶春,问:“我没事摸你干什么?我说一壶春,你是不是来真格的了?”

一壶春撅起嘴巴,说:“你就是不敢咯?我就知道,哈哈,你怕输掉。”

一壶春说完的时候,秦汉风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二话不说就往他的胸前抓去,这一下,一壶春顿时是脸色通红,秦汉风“啊”地大叫一声赶紧退到一边去,然后靠着墙壁,惊讶地看着一壶春,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说呢,秦汉风,这一下你相信我了吗?”一壶春低着头,说着,手里面的酒葫芦抬了抬,喝了几口酒,然后抹抹嘴巴,说,“你是除了我爹妈外第一个知道我是女人的人。”

“为什么要这样?”秦汉风真的被一壶春吓到了,吓得六神无主。他想不到自己真动手了,而且一壶春丝毫没有欺骗自己的意思,他心里面害怕极了,他真的摸了一壶春,而且他知道,一壶春真的不是个男人,这一刻,他真是有种无地自容的感慨。

“我喜欢咯,秦汉风,你别不好意思,大家爽快点,坦白点咯。”

一壶春呵呵一笑,秦汉风才感到有些自在,他慢慢找到一张椅子,然后坐上去,他不看一壶春一眼,太尴尬了。他说:“一壶春,刚刚对不起,对不起。”

“呵呵,现在你承认了吧,我跟鲍贝儿是没有结果的。”一壶春笑道。

“真搞不清楚你们是要干什么?你们是不是都疯掉了?”秦汉风感到无语至极,摇摇头,心里面真是不敢接受,一直以为是对的事情,突然知道是错的,是那么地难以接受。他多想静一静,女人一壶春,一个大酒鬼,长得也是没有半点女人的特征,这算是什么人?

一壶春这时候说:“秦汉风,呵呵,我知道你接受不了。”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秦汉风摇摇头说。

“嘿嘿,别自欺欺人了,我一壶春其实除了喜欢喝酒之外,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还是挺好的一个姑娘的,良家妇女,黄花大闺女。”一壶春笑道。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是女的呢?”秦汉风问。

“希望你帮我摆平鲍贝儿这个傻丫头咯。”一壶春说。

“好吧,我明白了。”秦汉风点点头。

“秦汉风,麻烦咯。嘿嘿,看到你一脸的不好意思,我真不好打搅你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儿,贝塔他们就在附近。”一壶春这时候倒也识相,跟秦汉风告别之后一耸身子就纵出了窗外。秦汉风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一壶春离开的身影,心里百思杂陈。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秦汉风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快速地从额敏县跑出来,这一会儿是他跟贝塔较劲的时候,他不敢再大意。一路往额敏河外走,果然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大汉跟上了他。秦汉风当做没看到,一个人继续往前面去,走到了一个河岸的时候,那几个人突然跑上来拦住秦汉风,有个贼眉鼠目的家伙拿出一把刀来,拦着秦汉风就问:“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们。”他身后的几个人也一一抽出藏在身子里面的刀子。

“嘿嘿,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知道我手里是什么东西吗?”秦汉风问道。

“我们是谁,你管不着。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们就是了。”那汉子说。

“我不给呢?”秦汉风笑道。

“不给你就先死吧!嘿嘿,兄弟们,上,给他个五花大绑。”几个大汉在那个贼眉鼠目的人的指挥下一下子就朝秦汉风扑过来。秦汉风看到他们气势汹汹,一转身,躲开几个人的扑势,然后往后就跑,他真不想给自己添加太多的麻烦,这些个小角色,他才不在意,能不麻烦就不麻烦了。他真正的对手是贝塔,他要给裴教授报仇。而且至少他心中的那些疑团,也只有贝塔可以给他答案。

秦汉风转身就跑,那几个人自然就穷追不舍。

可是还没有跑多少步,就听到几声枪响。

秦汉风回过头来的时候,那几个要抢夺自己手里面裴教授头颅骨的盗墓贼已然躺在了血泊里面。他傻住了,四周看看,只见一壶春带着一脸的微笑走向他,她手里面还拿着一把手枪。

秦汉风傻笑起来,说:“你真是及时雨。”

一壶春把手枪藏起来,笑道:“我见你太慈悲了,所以只有出手咯,嘿嘿,你不会怪罪我吧?”

“你这个人总有些不怀好意。”秦汉风说。

“怎么?害怕我是贝塔派来的,是吗?”一壶春问道。

“昨天晚上很怕,现在不怕了。”秦汉风说。

“真的假的?你心里面一定认为我是贝塔的人,嘿嘿,你骗不了我。”

“呵呵,然后呢?你知道我怀疑你,你还跟着我,这样多不好!”

“你既然怀疑我,那还让我跟着你,这样难道很好吗?”一壶春冷笑道。

“跟我耍嘴皮子吗?哈哈,那我真不如你一壶春大小姐。”秦汉风对一壶春这时候的感觉,一时间也说不出,一壶春的出现,似乎只是一个意外,然而又不像是,她好像在这里等着自己很久了一般。这是必然?还是偶然?秦汉风的心里真乱了。

一壶春这时候说:“有句话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秦汉风,假如你认为我跟贝塔一伙的,那你就多想了,我跟贝塔之间,没有你想的那么暧昧。”

秦汉风听完一壶春的话,笑了一下,说:“那你告诉我,你是哪一路的?”

“我吗?要问我是哪一路的,那就先要问问你是哪一路的。”一壶春说。

“有意思,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秦汉风都要忍不住鼓掌了。

“别猜疑我的身份了。秦汉风,咱们去找菊尔汗陵吧,找到了,里面的东西都归你,我只想进去看看罢了。”

一壶春这时候说着,秦汉风是一愣一愣的,他看着一壶春,想了想,说:“菊尔汗陵?什么东西?”

一壶春问:“你不是为了找到它而来的吗?”

秦汉风摇摇头,他哪里知道有什么“菊尔汗陵”这种东西,他来额敏县是来还“人头密码”的,是来还债的。

听一壶春这么一说,似乎又见玄机了,裴教授死前所留下的那行字,很清晰地写在了秦汉风的脑海里面。

一壶春这时候说:“那不管你了,反正,贝塔他们是冲着这个来的。”

“是吗?”秦汉风心里面只怕有了不少想法了。

在秦汉风的心里,他感觉到自己只怕要清楚裴教授所留下那行字的意思了。“菊尔汗”难道便是一壶春所说的“菊尔汗陵”吗?在秦汉风的理解里面,“菊尔汗”是契丹辽国最高统治者的突厥语称号,有“汗中之汗”、“大汗”的意思,中文里面称作是“古儿汗”、“菊尔罕”、“阔儿罕”等意思。然后要说“菊尔汗”牵涉到什么“菊尔汗陵”,他倒是猜不出来。听一壶春的意思,难道这里面真的隐藏着一座契丹帝王之墓吗?

据秦汉风的了解,在辽国历史上号称“菊尔汗”最为著名的便是西辽之祖耶律大石。

贝塔是为了“菊尔汗陵”而来的话,“菊尔汗陵”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古墓呢?

里面所藏的大宝藏又指的是什么?而跟自己手里面的这个所谓的“人头密码”又会是什么关系呢?裴教授留下的“髑髅王”的信息,这又是指什么呢?

秦汉风深思的时候,一壶春突然惊叫一声将他扑倒在地。

顿时两只黑色的影子飞掠而过,是那些凶残的海东青。不好,在远处的山岚里面,突然飞出来一大群的海东青。这一群海东青跟秦汉风在大戈壁所遇到的差不多,看到了秦汉风之后,马上就像见到仇人一般,一只接着一只飞来要啄叮秦汉风。

“可恶。”秦汉风骂了一句,在一壶春的扶持之下,赶紧往一处丛林里面跑去。

“这些海东青是贝塔饲养的。”一壶春说。

“难怪,我的一举一动完全掌握在贝塔的手中,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秦汉风真是搞不清,看着大量的海东青已经追到林子里面来,他心里真是着急,抢过一壶春的手枪,嘭,嘭,嘭,就朝海东青打了几枪。可惜,这一次,海东青没有那么地畏惧,依旧扑着翅膀追击他们俩。秦汉风咬牙龇齿,他哪里那么轻易就输掉呢?无论如何也不会输掉,他知道如果逃不出这些猛禽的嘴巴,真的就没有希望了。

这些飞禽的的确确是嗜血的家伙,秦汉风真有点惹不起了。在一壶春的带领之下,他们俩疯狂地往前面跑去,不一会儿,躲过了一大片树林之后,转进了一个大山谷里面。

说来也奇怪,秦汉风和一壶春进入山谷之后,那一群叫嚣着的海东青就没有再追进来,而是纷纷拍着翅膀在山谷外面斡旋。

秦汉风倒抽了一口冷气,虽然不清楚这些海东青是怎么回事,看着曾经伤过自己的差点就要了自己小命的海东青不再紧追,心里显然放轻松了许多。

海东青是贝塔饲养的,这一次,贝塔让这些翎毛杀手追赶自己,又是什么用意呢?没有走进山谷的时候,他不知道,走进来后,一切才清楚起来。

“菊尔汗陵”就在这个山谷里面。

贝塔是逼着他来找“菊尔汗陵”吗?秦汉风不想去了解太多了,因为他看到了所谓的“菊尔汗陵”。他是从一壶春惊喜的脸上看出来的,在这个山谷里面,前面突然出现了好几个古墓封土,高高低低,大大小小,按照七星斗数排列着。看到这些封土的时候,一壶春脸上就出现了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秦汉风好奇的不是那些封土,而是遍布在封土四周的图腾柱。

“青牛白马吗?”秦汉风跑上前去,仔细看着这些图腾柱。

一根接着一根,有圆柱形,有棱形,有四方柱。

似乎是玉石打造的,有种汉白玉的感觉,里面透点青色。在柱子的表层则是雕刻着各种的形状,远远看去的时候,便已经看出柱子上面雕满了各种牛马群,而柱子的最顶部,有青牛之首,也有白马之头,表情狰狞,如同地狱里面的牛头马面。

雕刻手法又是那么地粗犷有力,只有图腾柱柱子的身子才比较细腻地雕刻着契丹民族的各种生活画面。“青牛白马”柱子的出现,秦汉风和一壶春都感到诧异无比,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了契丹人的图腾柱。

毫无疑问,这跟契丹人有关。

除了柱子的顶部是青牛白马首级之外,图腾柱采用浮雕方式将契丹最富代表性的神器、典型器物、神话传说、宗教信仰等有机合为一体,由神山、圣水、天女、神人、祖庙、佛塔、宫殿、天朝万顺银币、契丹文字、铜印、铜镜、鸡冠壶等数十组契丹图案构成。

几米之高,矗然而立,围绕在古墓的七座封土旁边。

青牛白马图腾柱,已经在眼前,秦汉风不知道这会是什么样的启示。他看着一壶春,笑了笑,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一壶春看了秦汉风一眼,然后笑道:“我们找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秦汉风,我们找到了。这里就是隐藏数百年的‘菊尔汗陵’,我想,关于耶律大石的宝藏就在里面了。”秦汉风却是不怎么理解所谓的“菊尔汗陵”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只知道,自己可以找到这里,是贝塔的安排,他到了现在都不明白贝塔要做什么。

贝塔是要自己先进入眼前这个古墓吗?同是盗墓贼,他真不敢相信,贝塔没有能力进入这个古墓吗?为什么要等他秦汉风的出现呢?

秦汉风这时候说:“看来我真的要进去看看了。”

“呵呵,难道你不想进去看看吗?”一壶春问。

“我秦汉风是个盗墓贼,看到这种遗落几百年的古墓,自然会动心,虽然不知道里面的价值是什么,有多少,我想我还是会进去看看。”

秦汉风坐到地面上,他思考着该怎么破解这个图腾柱迷阵,看着眼前这些图腾柱子,高高低低,大大小小,青色白色,柱子上那些狰狞可怖的牛头马面,他知道,这些图腾柱的位置,其实是一个迷阵。

自己要想进入古墓里面,只怕还得过图腾柱迷阵这一关。

墓陵的设计者显然是一个很有作为的人,这一个图腾柱迷阵,的的确确不简单,秦汉风看了许久还是没有看出什么来,反而感到有些头晕。图腾柱把古墓封土围着,这里面暗藏着多少的机关陷阱呢?一壶春看到秦汉风无动于衷,心里似乎急了,说:“秦汉风,我们进去吧,我去找古墓的入口。”

一壶春说完就往那些图腾柱走去,秦汉风想阻止已然来不及。

听得一壶春大叫一声,整个人踉跄几下,大地震动,图腾柱突然抖动起来。秦汉风大喊着:“一壶春,不要犯险。”

一壶春哪里听话,上前去的时候,好像真的触动了什么机关,还没有走近古墓封土,在她身边的图腾柱突然快速地移动起来,一下子就把一壶春困在了里面。一壶春身边全是旋转着的图腾柱,这些图腾柱慢慢地逼近她,像是要将她夹击而死。

眼看着一壶春没有什么出路,她可是急得直冒汗,惊恐地看着秦汉风。

秦汉风怵然,心里大叫不好,只听到轰隆一声,图腾柱之间裂开一个口子,一壶春叫都来不及叫一声,整个人都掉进了那个裂口里面。秦汉风吓得站了起来,看到一壶春掉进裂口里面,那些图腾柱顿时回到原位,恢复了平静。

裂口慢慢合拢,一壶春被埋了进去。

秦汉风感到一阵无奈和痛苦。

地面上,这时候突然显露出来一堆又一堆的白骨,数不清,像是一个荒废多年的乱葬岗,坟墓里面的尸骨半掩半埋。有头颅骨,有四肢的骨头,有肋骨,看上去,真是心中森森。一次震动,竟然显露那么多尸骨,一壶春呢?秦汉风感到遗憾无比,这些尸骨显然是那些想侵犯古墓的盗墓贼死后留下的,他们或许跟一壶春差不多,太莽撞了,没有看清楚这些图腾柱所牵制的机关。

看着那些盗墓贼死后留下的尸骨,秦汉风叹了一口气,自己还要继续吗?挖掘这个所谓的“菊尔汗陵”。

一壶春显然已经死掉了,眼前的这些图腾柱看上去依旧平静,跟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这里面的玄机在哪里呢?

“圣约翰,圣约翰。”秦汉风发呆的时候,一个孱弱的声音叫住了他。

他回头一看,竟然是克里夫。

灰头土脸的克里夫手里面拿着一把手枪,他匆匆忙忙地走过来,看到了秦汉风后就不停地叫。看着这个昔日的考古学老师,秦汉风不禁好笑。

克里夫来到的时候,一把就抱住秦汉风,说:“姬丝她还好吧?”

“嗯,还好,你呢?”秦汉风看着克里夫落魄的样子,问。

克里夫告诉秦汉风,在大戈壁的时候,贝塔就开始对他下手了。他好不容易才把姬丝带出来交给秦汉风,然后在两个保镖的护送下回到了哈密城。贝塔并没有放过他们,派来了大量的杀手要置他们于死地。克里夫知道,贝塔已经利用完他,关于贝塔自己的秘密,贝塔是不会那么轻易让他带出来的。

在大戈壁的时候,贝塔肯和克里夫合作,无非是克里夫知道利用“血祭”的方式把大戈壁里面的紫河鬼复活。然后紫河鬼复活之后,对秦汉风等人也不济事,贝塔觉得克里夫显然没有什么好利用的,直接下杀手。还好克里夫机警,心里早早做了提防,贝塔联手金大帅,虽然困难重重,在两个保镖的护送下,克里夫还是逃过了一劫。

可惜的是,两个保镖史密斯和杰克逊都死掉了。

克里夫真不甘心,暗中偷偷跟着贝塔这一伙人,便知道耶律大石的宝藏将会出现在额敏县。他一个人单枪匹马赶过来,在额敏县县城的时候遇到了贝塔的人,开枪打了起来后,克里夫侥幸逃出来,然后就看到贝塔饲养的海东青在这边飞舞,久久不肯离开,他心里知道,秦汉风也许会在这里出现。

克里夫赶过来的时候,看到了秦汉风,心里真是兴奋不已。

姬丝一直担心克里夫,原来是早知道贝塔要杀克里夫,秦汉风还取笑姬丝说贝塔不会杀克里夫。听完克里夫的描述,秦汉风感觉到这个贝塔还真是心狠手辣。

“这个就是‘菊尔汗陵’了吗?”克里夫说完的时候就看着前面这个大型的墓陵问。他眼睛可是从来就没有离开过眼前这个古墓的封土和图腾柱,他对契丹文化深有研究,再说他还是契丹后裔,看到这个古墓后,心情特别地激动。

“呃,是吧,我也不清楚。”秦汉风说。

“我们进去吧。”克里夫说完就想走过去,他心里面真是着火了一般。

“不行。”秦汉风拉住了克里夫。

“怎么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不能让贝塔这个混蛋捷足先登了。”克里夫疑问地说。

秦汉风白了克里夫一眼,说:“难道你想死吗?”他没有忘记刚刚那一幕,一壶春被吞埋的时候那一脸痛苦的表情,他本来不想说克里夫,毕竟是自己的老师,他不忍心看到他以身犯险。那些图腾柱可是死神留下的,侵犯了古墓的人,鲜血都将染红这些白色的图腾柱。

克里夫这时候恍然大悟,看着那些图腾柱,然后嘴巴里面细细念着:“六合、七星、梅花、乾坤、紫微、五行,不对,不对。”

他好像也看出来了,这些图腾柱隐藏着杀机。

他看着秦汉风,心里暗想,要不是秦汉风好心,自己只怕已然死于非命。

然而,尽管他博学多才,精通各种易数,看着那个图腾柱,仍是心中纠结。秦汉风这时候问克里夫:“老师,你告诉我,这个古墓里面真的有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宝藏吗?”

“什么?”克里夫漫不经心的,好像没怎么听清楚。

“老师,你千辛万苦,你是为了什么?”秦汉风重新问。

“难道你不明白吗?这里面有着一个巨大的财富。”克里夫反而感到疑问了,秦汉风竟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古墓,他感到可笑,问,“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古墓里面的惊天财富吗?贝塔,还有其他的盗墓贼,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什么财富?”秦汉风问。

“嘿嘿,看来你的中国历史很不过关,我这个做老师的真是惭愧。”克里夫叹了一口气说,然后他告诉了这个“菊尔汗陵”的秘密。这个古墓竟然是耶律大石遗漏下来的一座大型宝库。说到耶律大石,秦汉风不是很明白,但是,克里夫虽然是个外国人,他对自己祖上的这段历史倒还真是如数家珍。

契丹人建立的辽国衰落后,遭到了金人的进攻,和金人的几场大战败北后,契丹人的政权出现了崩溃。那时候的耶律大石在无奈之下按契丹族的传统,杀青牛白马祭告天地、祖宗后,率部西行。那时候,金人进攻犀利,耶律大石不得不退出契丹人的领地西去。

耶律大石本是个骁勇善战、文武双全的人,很多契丹武士和百姓都跟着他走。

那时候,凭借自己的武力,耶律大石先进军谦河地区的吉利吉思国,然后向西越过阿尔泰山,进入了额尔齐斯河和今额敏河地区,在叶密里,也就是额敏县修筑城池,建立根据地。这里水草丰美,气候凉爽,耶律大石在这里待了一阵,后来又嫌这个地方太狭窄,不好发展和扩张,耶律大石难免有些不耐烦了。

最后耶律大石决定继续向西,其计划是通过回鹘王国,去占据喀什噶尔的喀喇汗王朝。他雄心勃勃,通过了回鹘王国,使得回鹘成为自己的附庸国,但耶律大石的此次西进行动却被喀什噶尔的喀喇汗朝军队打败。

退兵回到回鹘王国时,回鹘王反目成仇,遭到回鹘武士的袭击。两军一战,耶律大石再一次遭到失败,损兵又折将,最后还是回到了叶密里。

之后的耶律大石干脆在叶密里休养生息,那时候他不仅得到了当地突厥各部的拥护,自己的百姓也日益增加。几年后,耶律大石在叶密里登基称帝,号称“菊儿汗”,群臣又上汉尊号“天佑皇帝”,建元“延庆”,史称西辽,又被称之为“哈喇契丹”和“黑契丹”。

耶律大石在叶密里巩固地位之后,两次率军南下,高昌回鹘投降了西辽,成了一个附庸国。耶律大石随后陈兵喀喇汗朝边境。此时在巴拉沙衮东喀喇汗朝的大汗是伊卜拉欣,此人无能而软弱,竟派使者去邀请耶律大石到他的都城巴拉沙衮,让王位给耶律大石。耶律大石将易卜拉欣降封为“土库曼王”,将东喀喇汗国作为西辽的附庸国。巴拉沙衮宜于农耕,土地肥沃,广袤千里。于是耶律大石决定定都于巴拉沙衮,又称虎思斡耳朵。

改都之后,耶律大石野心勃勃,四处征战,后来的西喀喇汗国和花剌子模等国都归属了西辽,当时的耶律大石可谓是称霸了整个中亚地区,附属国多了之后,每一年西辽都会得到无数的金银珠宝等各种贡品。

那时候,耶律大石在自己的第一个国都叶密里建立了一座古墓宝库,将大量的金银珠宝运进了这个古墓里面,号称是“菊尔汗陵”。这是一个耶律大石的专有宝库,藏着无数西辽各个附属国缴纳的各种珍奇宝物。虽然很多人怀疑耶律大石的这种做法,其实他这是在储蓄自己的力量,准备反击金人。

可是时间久了之后,耶律大石倒是把叶密里这个废都给忘记了。

“老师,你们相信了吗?相信耶律大石把所得到的各种宝物藏在‘菊尔汗陵’里面?看来很多人都相信了,那我真说不清楚了。”秦汉风听完了克里夫的说法,摇头苦笑。

克里夫说:“贝塔上一次跟我说的,大戈壁古墓,那只是一个被盗干了的空墓,而这个不,这些财富,我克里夫无论如何也要亲眼看一看。”

“你不甘心吗?”秦汉风问。

“我的人死了,我的女儿也给贝塔这个混球糟蹋了,你说我会甘心吗?”

“呵呵,即使你得到了又怎么样?你一个人又带不走。”

“我就是想看看,看看耶律大石的西辽帝国在当时是一个怎样的帝国,他们所拥有的财富又将会是怎么样地惊天地泣鬼神。”克里夫说到宝藏的时候,真是兴致勃勃。

“贝塔他现在估计就在外面,真不想这小子得逞。”秦汉风说。

“秦汉风,我知道你可以解决的,是吧?”克里夫指着前面那些图腾柱说。

“呵呵,贝塔太高看我了,我想,我不会让他失望的。”秦汉风这时候突然拔足就往那群图腾柱里面跑过去。他的闯入使图腾柱立马滚动起来,不停地旋转,然后飞快地逼近闯进去的秦汉风。秦汉风快速地在图腾柱里面蹿动,像一只火烧了屁股的猴子一般。

不一会儿,只见秦汉风将手里面的那个黑袋子打开,一阵阴风吹过,地面上突然裂开一条大缝,里面居然出现一个凹下去的小坑子,是一个骷髅的造型。秦汉风二话不说直接把裴教授那个印满了“契丹天书”的头颅骨塞进了那个骷髅形状的小坑里面。只听咔嚓咔嚓的几声,一个巨大的震动,所有的图腾柱都分开来。

这时候在古墓封土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甬道。

克里夫看到这一幕,兴奋无比,跑上来,从身上掏出一个手电筒就发疯了一般往甬道里面跑去。秦汉风把裴教授的头颅骨重新捡起来收好,然后走到甬道里,里面黑幽幽的,克里夫跑进去之后,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秦汉风叹了一口气,往甬道里面走去,这时候里面突然闪出来一道亮光,克里夫一声惨叫,撕裂了这条幽暗的甬道。

秦汉风赶紧循着亮光的地方跑去。

来到前面,只见克里夫躺在地上,手捂着胸口喊痛。秦汉风靠近一看,才见到克里夫的胸前插着一竿长箭,地面上乱七八糟地掉着不少的长箭。秦汉风知道克里夫中机关了,赶紧把克里夫扶起来,说:“你还撑得住不?”

克里夫点点头,秦汉风咬咬牙,伸手搭在克里夫胸前的长箭上,说:“忍着点。”他一用力,长箭拔出来,克里夫惨叫一声,然后抚着自己流血的胸口,叫道:“帮忙,帮忙。”

秦汉风赶紧从克里夫身上扯下一块布然后包扎克里夫的伤口。

检查了一下长箭后,箭簇上没有什么独特的东西。

“还好,你命大,这长箭没毒。”秦汉风说。

“我忘记了契丹人是马背上的弓箭手。”克里夫苦着脸笑了笑。

“好了,还能走吧?”秦汉风看着克里夫,问了一句,然后捡起克里夫的手电筒,四处照了照,看着甬道的两边墓壁,发现墓壁上均有一条小槽沟,他走到墓壁前,伸出手指往小沟槽里面蘸了蘸,然后往嘴巴里面舔了舔。克里夫问:“怎么了?我们继续往前走。”

秦汉风这时候往口袋里面掏了掏,掏出来一盒火柴,取出一根划了一下,一团火焰喷出来。克里夫叫道:“你这是干什么?”秦汉风已经将燃烧的火柴丢进了墓壁上的小沟槽里面去,这时候,顿时金碧辉煌,小沟槽里面燃起了大火,一路烧起来,沿着墓壁的小沟槽,一路烧进去,这时候的甬道突然变得光亮起来。

克里夫看着本来黑暗的古墓甬道这时候给秦汉风一根火柴就点燃,心中感到惊奇不说,更是大赞秦汉风。显然墓壁上多出来的小沟槽里面流动着的是可燃的东西,灯油吗?克里夫当然不清楚。秦汉风这时候叫道:“小心点。”然后就往前面走去。

“圣约翰,哈哈,你小子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克里夫唠叨着赶紧跟上秦汉风。

这一条甬道倒也不是很长,很快就走进了一个大门里面,这算是古墓的尽头了。

大门是黑色的,左边蹲着一只青牛,右边则是一匹白马,青牛背后驮着一个英俊的契丹青年男子,而白马上则骑着一个妙龄契丹女子。

这跟契丹族的来源传说有些违背了,本是神人骑着白马出现,而天女坐青牛而来。而这时候,秦汉风才发现古墓的墓壁上画满了契丹符咒之类的文字和各种诡异的图案,像是巫术里面的某些神秘字眼。

当然,秦汉风也解释不了这些东西。

进入那个黑色的大门里面后。

克里夫突然拿着一把枪顶住秦汉风。

“干嘛?想杀了我吗?”秦汉风转身看着克里夫。

克里夫冷冷一笑,说:“秦汉风,对不起了。”

“这是为什么?”秦汉风甚是不解。

克里夫嘿嘿笑道:“这里是属于我们契丹人的,你不应该进来,进来者,杀无赦,我们契丹人神圣的宝藏,神圣的地方,是容不得外人玷污的。”

“对你真是无语。”秦汉风忍不住笑了笑。克里夫的的确确是契丹后裔,从黑山白水到西辽,然后是中亚,接着是欧洲,他这一系的契丹人可谓是颠沛流离。这时候,克里夫重回自己祖上的大宝库,心中未免没有狭隘之心,容不得外人侵犯这一个“菊尔汗陵”。克里夫一脸阴险恐怖,眼看就要枪决秦汉风,秦汉风冷冷说道:“这里根本不是你们要找的‘菊尔汗陵’,这是契丹古国遗留下来的‘青牛白马大汗陵’。”

“不可能,这里明明就是我们契丹人的先人耶律大石建造的‘菊尔汗陵’,秦汉风,真不知道你胡说什么!你以为我们是瞎说吗?我跟贝塔都考究过了,研究了各种契丹古文献,还有各种的佐证,你以为凭你一句话我们就相信了吗?”

克里夫感觉很可笑,但是,秦汉风却不那么认为,他笑道:“不瞒你说吧,这个地方我进来过一次。”

秦汉风还很清楚,一年前,他跟随裴教授来过一次这个古墓,那时候裴教授叫这里为“青牛白马大汗陵”,按照裴教授的说法,这是耶律大石死后给自己建造的皇陵。

裴教授相信耶律大石真正死后的埋葬之地便是这里了,叶密里这个地方,对耶律大石而言,是一个生死攸关的转折点。

耶律大石喜欢这个地方,生前就多次说过死后要在叶密里盖一座自己的皇陵。按照古籍上面的说法,这个古墓叫做“青牛白马大汗陵”,“青牛白马”乃是契丹族的图腾,耶律大石乃是西辽的天汗,这个古墓很切合耶律大石的身份。

秦汉风和裴教授是好朋友,裴教授喜欢研究契丹文化和历史,前一年,裴教授邀请盗墓贼秦汉风一起来到这个古墓。那时候因为外围有着神秘莫测的图腾柱保护着这个古墓,裴教授和秦汉风没能成功走进古墓墓室。

这一次回来,秦汉风走到这一步,无非也是裴教授给的指示。他想不到这个神秘的古墓竟然和“人头密码”有关,也不知道是不是传言失误,“人头密码”所指的不是三十六个大宝藏,而是眼前这个“青牛白马大汗陵”。

当然,秦汉风至今也不明白自己手里拿着的裴教授头颅骨上面那些邪恶的文字符号到底是什么诅咒。裴教授死在了这些恶毒的文字手里,是那么地令人不可思议。

“呵呵,秦汉风,你是说谎吗?”克里夫开始感到秦汉风说的不是假话。

“你想想吧,要不是我来过,我怎么知道利用手里面的‘契丹天书’打开这个古墓陵呢?”秦汉风面无表情地说着。他和裴教授来的时候,曾经闯过古墓封土前面的图腾柱,那时候,没有成功还险些送命。

也是这样,秦汉风再一次看到这个古墓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手里面的裴教授头颅骨便是进入古墓的通行证。

秦汉风的这番话,克里夫很无语。

秦汉风说:“你好好想想吧。”说完就走进了那个黑色的大门里面去,完全不害怕克里夫还会用手枪对付自己。

克里夫愣了一会儿,举着手枪跑进去,他叫道:“那又怎么样?这里是属于契丹民族的,不是属于你的,这里是属于我们契丹民族的。”他似乎还想用枪杀秦汉风,可是,当他走进了这个黑色大门的时候,他就傻住了。

黑色的大门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金银珠宝。

看到那么多精美的珍奇宝物,两人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