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玉米你有晚礼服吗?领结也行?靠!问错人了你个土包子老棉裤一定没有!”

“哥哥!晚礼服是不是跟企鹅穿的那个一样的那种啊?3粒扣的西服是吗?我那是双开契的,新买的,不算啊!天意有卖的吗?能租到吗?”

“老玉米你来吧!就差你们两口子了,我们都到了,还鼓楼西边那个酒吧,事情重大,来了再说!别走北二环走平安大街老平安了。”

老玉米上二楼看见连握雨心都来了,桑一今天还穿着燕尾服来的,后衣襟拿个大头针别在腰上,好像一个寻找下蛋地方的母鸡。

“来吧哥哥嫂嫂,你说握雨心你这改口钱怎么也得给点吧,要不今你买单吧,老玉米就算了,他那点积蓄是不是都交您这买鸡精了。”

握雨心微笑着点头称是,还说是她追求老玉米的,老玉米看着大家严肃地说:“不对!我们是经人点拨才结合了。”

“来吧各位大神,怎么了都?都接到请柬了吧!激动了吧?欣喜过后傻逼了吧!32号对吗?一月大二月平三月大四月小五月大……再大也就32D吧,这32号是怎么回事啊?看我?我哪知道啊!”

鸡觅食的老婆低头看自己,鸡觅食脸都没侧就阻止了她的进一步探讨:“甭费劲了,你的我清楚21,35,49。”

鸡觅食的前妻回手就给来个大脖溜:“你大爷那是金字塔的三围!”

“老玉米你说这帮美国孙子不会是按印第安人的历法算的吧!一个月不定多少天呢!”

“不可能,他他妈来中国开演唱会,应该按阴历就是农历算,这他妈农历也没三十二啊?”

“各位帮主,大家想过没有他们为什么在小树林里开啊?”握雨心就是有文化,抛出来一个核心问题。

“就是啊!还有,我反正觉得我们再普通不过的人了,像我们这种城市探险的小组网上多了去了,为什么只有咱们这个组接到请柬了啊?我问了几个老大,都说没有。”

老玉米低头把脑袋夹裤裆里,手在桌子上摆着:“别看我!我鸡精吃多了什么都不知道也想不明白。”

“你说我们会不会是拯救地球的先知啊!”鸡觅食的前妻眼睛雪亮的挥舞着右手。

鸡觅食上来用左手把她眼睛抚闭上,嘴里念念有词:“安息吧你这有罪的灵魂!你再还魂餐巾纸就开始收费啦阿门陀佛无量尊!”

一桌子的人发呆的发呆,咬指甲的咬指甲。

“你丫滚蛋咬自己的去。”

“我自己的脚指甲都咬两遍了。”

“听天由命吧!我们吸取上次的教训,让干吗干吗,开车的一起走,老规矩,贴车号,拿手台,两个以上手机,不要都一个制式的,在家等的也是一样,多带电池,多拿手机,每个人随身带个小包,以防万一的救命包,大家都懂了吧!”

“一个没想通,您说的第一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让干吗就干吗,您说这个在昌平大老远的演唱会和二环内的那个小破楼也有关系吗?”

“你敢说没关系吗?”

沉默!

沉默的有些压抑,握雨心忽闪着好看的大眼睛很萝莉地问老玉米:

“那咱到底几号开车聚齐啊?31号?1号?还是几号啊?”

老玉米仰天瘪嘴想了想:“等我电话吧!”

大家“切”了一声散了,天客来最后一个,等大家都走了,来到老玉米跟前很内疚地说:

“哥哥!我跟您说个事,我他妈怎么没收到请柬。”

老玉米像看外星城管一样上下打量着天客来:

“不会吧?它们怎么?它们怎么把你给落下了!”

天客来说那我那天不开车,我跟你的车一起吧,晚礼服我都租好了,老玉米一边签信用卡的字一边说:“还有排队找死的啊!不去还不好,在家好好待着,烫好酒等我回来,一直到我们回来您都最好少出门,也不知道我们他妈能不能回来。”

天客来郁闷地说想跟着开眼界,老玉米死活不让,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酒吧去对面取车,天客来打头,不时回头跟老玉米掰扯,老玉米一错眼神的功夫就觉得面前一阵的狂风向右边刮去,低沉轰鸣的汽车引擎声震耳欲聋几秒,街上的人都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随着砰的巨响,老玉米眼睁睁看着一辆超大的黑车三厢车将天客来撞出十几米的地方,人被抛起重重地摔在路面上,那辆车没有任何减速或刹车的意思,继续向南开去,在往鼓楼拐弯的丁字路口向西转了,老玉米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当那辆车右转弯的时候,老玉米恍惚的看见是一辆黑牌子的使馆车,因为它右前方的车头飘舞着一个黑色的小旗,实在看不清是哪个国家的旗。

老玉米奔跑向天客来,什么都晚了,已经回天乏力了,老玉米在原地气的直跺脚,他看见天空的厚云层中闪过一丝光芒马上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