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家的再吃沉默。王元平心下烦躁,看着众人不耐烦的问道:“各位,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会场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均想:天旱成这样,要是有办法还不早使出来了。

    看着大家无奈的表情,王元平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道:“难道真的没法子了。”

    栗山二村的支书说道:“王乡长,我就实话对您说了吧,没办法!如果有办法,大家谁还能坐得住啊,早跑去想办法了。别看大家伙坐在这里,但谁心里不是心急火燎的。”

    其他人齐齐点头,跟着附和。

    一直把身子深埋在椅子上沉默不语的老支书这时说话了:“元平,各位,我到有个办法,只是这个办法不一定行得通,说出来大伙讨论讨论。据我所知,咱们这个栗山地下有水!”

    “地下有水?”会场上的人眼睛瞪大了眼看着老支书。

    “地下肯定有水。”老支书再次肯定的说道。

    这话一出口,会场上一下子热闹起来,大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开了。这个说地下也有水?我倒是第一次听说。那个说,听老辈人说可能有,但有没有谁知道啊。

    王元平站起身,双手一招,大家渐渐的停止了议论,只听他问道:“老支书,既然地下有水,我们打井取水不就行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那年在生产队时,曾来过钻井队,在我们村的村北靠近砖瓦厂的那片土地上,钻探过几眼三百米的深井,可全是那种紫红色的浆板岩。一滴水也没打出来,自此人们死了打井的心。”老支书这样说道。

    王元平一听摇摇头,心想:这不是废话嘛,既然打不出来还说它干嘛。他没有坐下,离开座位在会议室踱步。

    老支书和他交情很深,瞅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怎么想得。

    于是,便哈哈一笑道:“哈哈,王乡长,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海眼!”

    “海眼?什么海眼?”王元平停住脚步,惊奇的问道。

    老支书不紧不慢的回道:“据我所知,栗树村有个叫“海眼”的地方,听老辈人说那里地下直通着白马河,这白马河嘛又直通大海,当然水很多喽,不敢打,一旦打开就会把整个大阳给淹没了。”

    王元平一听又好气又好笑,这不是迷信吗,这帮人没有学过地理学,不知道地下水是怎么回事,还以为地下就是汪洋一片呢,但看到老支书那热情的话。他不好直接打断。

    不过,王元平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既然有传说,那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很多民俗传说都是有一定说法来源的。这地方地下应该不会都是浆板岩吧。可以从县里请人帮忙勘探一下,看看栗山区域哪里有水源,挖几个大口井,就能解决点问题,栗云汉的提议也应该可以考虑进来,但是,哪里去找那么多车呢。

    就在他沉默着思考时,大队部外边传来一阵吵嚷声!

    尽管老支书年龄有些大,但耳朵却很好使,一听吵嚷声赶紧给栗军使了个眼色,栗军会意的悄悄起身离开会场,来到屋外。

    大队部外边的空地上来了一群人,走在前面的就是栗山村的几个村民。栗军见状连忙迎上去,拦住众人问道:“四哥,你们干什么,怎么跑这里来了?”

    被栗军称为四哥的人叫栗云发,是个典型的庄稼汉,五大三粗,黑黑的面孔,穿一条就运动服裤子,挽着裤腿,裤子上沾满了泥巴。裸着被太阳晒的红黑的上身晃荡晃荡来到栗军面前,停下脚步,转身喊道:“村长在这儿。”

    接着转身对栗军说道:“村长,今天你可得给我们做主,要出人命了。”

    听着他头上一句,屁股上一句的话,栗军糊涂了,问道:“什么事?怎么出人命了?你慢点说,四哥。”

    栗云发唾沫星子四溅:“前几天我不是在地里打了一口井吗,今天上午出水了,那水真旺,够两个水泵抽,下午刚浇了一会地,没想到,栗云路这个神经病非要在离那口井的不远处自己打一口井,你说,天这么旱,你在我地边上再打井是不是会影响到我们的水源。你四嫂说了几句,没想到这个该死的栗云路竟然打了你嫂子。你知道我不是好惹的,见状过去把栗云路给揍了一顿,他老婆上来抓我,我急了,踹了她一脚,没想到给踹晕过去了。”

    栗军一听慌了,连声问道:“你把云路家的给打了?你有病啊,不知道云路嫂子身体不好,还敢踹?她人呢?”

    “送...到...乡里医院去了。”栗军这一说,栗云发这才记起来栗云路的媳妇是个病秧子,自己这一脚不知道会怎么样。当时脑袋一热,可现在害怕了,说话结结巴巴的,一旁他的媳妇一听,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任凭栗军怎么劝都劝不住。

    外边这么一闹腾,屋里人的会没法开了,纷纷往外走,老支书来到空地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喝到:“起来,熊娘们,哭丧啊!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他这一声喝,栗云发媳妇登时不敢再放声了,从地上爬起来,不敢看老支书,肩膀一耸一耸抽泣着。

    老支书的眼睛瞪的溜圆,盯着栗云发问:“你小子欠揍了是不是,跑这儿瞎闹什么?”

    栗云发一见老支书显然很害怕的样子,说道:“九叔,我...我...我把云路家的给打了.....。“

    “什么....?“老支书脸上勃然变色,转头问栗军:“到底什么事?”

    栗军就把刚才栗云发的话复述了一遍,老支书大怒,吐了口唾沫,从脚下把鞋脱下来拿在手中,奔着栗云发就过去了,一边追着栗云发要打一边骂:“你个兔崽子,长本事了,敢打人了,来来来,今天我非替你死去的爹打死你不可...”。

    栗云发边跑边求饶:“九叔,九叔,我错了,您就绕了我吧....”

    王元平一皱眉,他实在看不下去这么闹。便黑着脸喊了一声:“老支书!”

    老支书听到他的一声喊,回头看了他一眼,手里的鞋放了下来。回身一指栗云发:“兔崽子,你等着啊......”。

    王元平不理老支书,而是直接走上前去问:“情况我都听见了,人怎样?有没有打坏?“

    “没有...。”栗云发唯唯诺诺的小声说道。

    老支书再次扬起胳膊,眼一瞪:“你是哑巴,王乡长问你话呢?”

    栗云发吓得头一缩,大声道:“没有,他媳妇没事。”

    听到这里,王元平等人松了一口气,看着老支书道:“老支书,派人去医院看望一下。”

    “应该,应该。那什么,栗军,你去一趟吧,给砖瓦厂打个电话要个车,买点水果什么的代表我们去一趟看看。”老只是吩咐栗军。

    本文来自看書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