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能通回到北京与石存山通了几次电话,得知陈富忠洗胃后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这不是丁能通希望的结果,他希望陈富忠就此赶往黄泉路,否则,他不仅要遭肉体的罪,更要遭精神的罪,最终仍摆脱不了命丧黄泉的结果。

  晚饭后,丁能通一个人驾车去罗小梅家。罗小梅这几天也很闹心,闹心的原因是新来的王副主任,整天蝇营狗苟的,让她恶心,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王副主任在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当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被发配到北京了?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工作,整天要多个心眼,加着小心,换了谁都得闹心。罗小梅平息自己心情的最好方法就是找丁能通倾诉,丁能通是罗小梅最忠实的听众。

  丁能通进屋时,罗小梅正穿着睡衣看电视,丁能通望了一眼电视,发现罗小梅看的竟是清江省的卫视,整点新闻里,省委书记林白正在视察东州的政务公开,他批评东州的政务公开办事大厅成了摆设,不办实事,是名副其实的收发室。

  “小梅,东州这段时间可够热闹的,陈富忠被抓时间不长,中央巡视组就去了,我看非演一场大戏不可。”

  “通哥,你跟陈富忠也算是朋友,为北京花园的事他没少出力,他出事不会刮到你吧?”罗小梅担心地说。

  丁能通捏了捏她的脸蛋说:“在收购北京花园这件事上,我比雪都白,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能刮着我什么。”

  “这样就好,我就怕你把持不住自己,拿了不该拿的钱。”罗小梅一边说,一边脱了丁能通的衣服,开了热水让他去洗澡。

  丁能通白花花地躺在浴池里闭目养神,只有这时他才云里雾里地觉得自己像个神仙。罗小梅也脱光了晃着两个颤颤微微的xx子走进来。

  “想什么呢?”

  罗小梅也迈进池子里坐下,丁能通便把她揽在怀里抚弄她粉白细嫩的两个xx子。

  “通哥,我这朵红玫瑰比你那朵白玫瑰如何?”

  罗小梅的话里有话,丁能通装糊涂。

  “什么白玫瑰、红玫瑰的,什么意思?”

  “别装傻了,人家又没怪你,你都把白玫瑰搞到医院里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为了这件事,你老婆差点把你给休了。”罗小梅虽然语气娇嗔,但眼神却像小刀一样让丁能通恨不得一头扎进水里。

  “小梅,这件事你误会了。”于是,丁能通把认识金冉冉的全部经过说了一遍,“小梅,冉冉是个苦命的孩子,和我同命相怜,我拿她当亲妹妹,怎么可能做出格的事?”丁能通用手抚弄着罗小梅温玉般的鸡头小乳说。

  “但愿如此,上次我回东州,请薪泽金的小舅子吃饭,薪泽金的小舅子听钱学礼说的,原来是造谣中伤。这回我可把钱学礼受贿的事录了音,只要把这个录音带交给市纪委,钱学礼怕是小命不保!”

  “小梅,你对我真好,我真是想醉死在你的温柔乡里。”

  “别哄我!”罗小梅面如桃花地说。

  丁能通禁不住吻着罗小梅的樱唇,一会儿含住耳垂,下面已如游蛇般早就钻进了洞里,很快,罗小梅的目光就迷离起来,嘴里喃喃地说:“通哥,你真坏!”

  完事以后丁能通把罗小梅抱进了卧室,两个人抱在一起静静地躺着,罗小梅不经意地叹了一声。

  “怎么了?”丁能通不解地问。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单位那个姓王的,挺烦人的。”

  “那小子确实不是东西,和钱学礼是一路货色,我也没想到张铁男会把他打发到北京来,要不我找铁男说说,再把他调回去?”

  “算了,量他也翻不了天。”

  “小梅,你事业心太强,凡事别太认真,以前我追求富贵相融,选来选去,选了个驻京办主任这个位置,既想当官又想当老板,现在两样都齐了,又觉得没什么意思。我对什么是事业,什么是职业有些混淆了,这年头老教授摇唇鼓舌,四处赚钱,越来越像商人;商人现身讲坛,著述立说,越来越像教授;医生见死不救,草菅人命,越来越像杀手,杀手出手麻利,不留后患,越来越像医生;明星卖弄风骚,给钱就上,越来越像妓女,妓女楚楚动人,明码标价,越来越像明星。”

  “行了,别发牢骚了,你没听人家说有十种人不宜做大官。”罗小梅柳叶弯眉轻轻一挑妩媚地说。

  “哪十种人?”

  “胆小,话多,钱少,关系差,酒量小,才华横溢,学历太高,嫉恶如仇,性功能差,最后一个是有姿色不肯献身。”

  “我怎么觉得这十种长处我都占了?”

  “别臭美了,净变相夸自己。”

  “有夸自己性功能差的吗?”丁能通瞪大眼睛问。

  罗小梅被丁能通说得笑了,她光着身子下地拿水果,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接听,听着听着表情变了,好象发生了什么事情。

  丁能通觉得这个电话很异样,他披着毛巾被走过去问:“谁的电话?”

  罗小梅挂断手机愣了一会儿说:“何振东。”

  “他找你有什么事呀?”

  “他说明天让我回东州,市纪委要找我谈话。”

  罗小梅说话有气无力的,身子软软的,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丁能通抱起罗小梅,她的身子冰凉冰凉的,丁能通把罗小梅放到床上,说:“小梅,好好的,市纪委怎么会找到你?好好想想,他们找你会有什么事?”

  罗小梅想了半天说:“除了吃吃喝喝违纪报点票子,没别的事呀!”

  “这算什么事,哪个办事处没有这种事?往大事上想,对了,是不是这套房子有什么事?”

  “通哥,这套房子是合法的,我父母在东州给我买了一套房子,我把它卖了,又贷了点款买的。”

  “妈的,一定是那个姓王的干的,这个王八蛋!见不得别人好,走到哪儿哪儿倒霉,简直是害群之马!”丁能通气愤地说,“小梅,既然心里没有鬼,中纪委找咱都不怕!”

  “通哥,违法的事没有,违纪的事可不少啊,干咱们这个角的,哪有不违纪的,就怕较起真儿来,真是要较起真儿来,怕我这个驻京办主任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看得出罗小梅很紧张,丁能通知道事情不一定像罗小梅说的那么简单,丁能通对罗小梅是动了真情的,正因为如此,某种担心在他内心隐隐膨胀着,丁能通想把气氛弄得好一些,尽量说些开心的事,可是罗小梅像被霜打的茄子,再也提不起精神了,勉强挤出来的笑容显得很吃力。

  “小梅,明天回东州把事情说清楚不就得了吗?何必如临大敌似的!”丁能通尽量宽慰道。

  “通哥,万一我离开了驻京办一定是被开除了公职,到时候就没有能力惩治那个姓王的和独眼龙了,这盘带你一定交给东州市检察院,我想来想去,害我的人只有他们两个,别忘了害我的目的是为了害你,他们以为把我弄进去一定会供出你。”罗小梅像说临终遗言一样,一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盘录音带一边面无表情地说。

  丁能通接过录音带仿佛拿的是护身符,他觉得罗小梅是对的,说来说去,罗小梅都是因为爱自己,才卷进自己与钱学礼的旋涡之中,罗小梅无事则已,有事也是我丁能通害的。

  想到这儿,丁能通愧疚起来,而此时罗小梅的玉背对着他,躬成一团,朝里躺着,也没有盖被,丁能通用滚烫的胸膛贴上去,把脸埋在她的秀发里,发香催生了丁能通的怜爱,他把腿搭在罗小梅的臀上,手不停地爱抚着罗小梅的双乳,可是,罗小梅没有一点反应。

  罗小梅越没有反应,丁能通柔情越浓,浓得连他自己都觉得感动,他用舌头舔着罗小梅的玉背,恨不得一点一点地将她吮化,终于,罗小梅慢慢地转过身来,一双泪眼默默地望着丁能通,良久,一双冰唇吻了过来,柔嫩而温润的舌头伸到了丁能通的嘴里,深情地吮吸,丁能通用力衔住罗小梅的柔舌,生怕消失一般。

  罗小梅越吮越忘情,在丁能通的脸上、身上,一遍一遍地吻着,目光迷离,柔情似水,紧接着,她含住丁能通的家伙,狂野而迷醉地吸吮,搞得丁能通云里雾里如入仙境。

  丁能通再也按奈不住如火的激情,他重重地将罗小梅压在身下,犹如一个挥舞着指挥棒的音乐大师,纵情狂舞,激越奔放,罗小梅如同女高音正表演到最华彩,最花腔的地方。

  突然音乐停止了,罗小梅如虚脱般几乎窒息,她闭上眼睛犹如欣赏天籁之音一样,屏住呼吸,慢慢地才喘匀气息,而此时,两个人都已经大汗淋漓了。

  两个人折腾累了,静静地躺着听着对方的呼吸,突然,罗小梅慢慢地转过身子,可怕地望着丁能通,良久问道:“通哥,忘了我行吗?”

  “小梅,你什么意思?”丁能通不解地问。

  “今天晚上就算我们俩告别吧,明天我登上飞机之时,就是我们俩分手之日。”

  罗小梅说得很冷静,丁能通突然醒悟过来,他猛然坐起来问:“小梅,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丁能通晃了半天罗小梅的肩膀,罗小梅却一句话也不说,丁能通不问了,他靠在床头,望着墙上滴答滴答的石英钟,内心充满了孤独、惆怅和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