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见罗局长有事要与肖远航谈,都知趣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王刚等人则是被楼层经理安排到一个大包间暂时休息。肖远航跟着罗光喜进了房间,罗光喜手向会客厅的沙发一示意说:“小肖,坐!”

 随即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一盒软中华烟,弹出一支递给肖远航,肖远航接过来拿出火机先给罗光喜点上,然后自己才点燃了,吸了一口后说:“罗局长,你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罗光喜也是吸了一口烟后说:“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找你随便聊聊。”

 “哦!”肖远航答应了一声便没了动静,他心里清楚罗光喜找他一下是有事情,只是他不说肖远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能选择闭口。

 罗光喜想了想问道:“小肖,唐正林最近总往铁路局和分局跑,这事儿你清楚么?”

 肖远航听罗光喜这么一说马上就明白他今天要跟自己谈什么了,他假装糊涂的说:“最近铁路局和分局的会议比较多,能不去的我都让他去了,因此这段时间他跑得比较勤。”

 罗光喜闻言一怔,肖远航是真不明白自己说的话意思还是假不明白,看着肖远航毫无表情的脸又不像是在装,想了想就直接说:“小肖,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唐正林现在到处活动,他想接替当古河的站长!”

 肖远航做出很吃惊的样子问道:“接替我?我才当古河站长多长时间,罗局长,分局有调整我的意思?”

 罗光喜心里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不管肖远航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这个话题根本谈不下去了,换位思考一下,就算自己的职务要动,在没动之前也不会向外透露什么的。不等到一纸任命下达,尘埃落定,一切都存在变数,肖远航这么做也可以理解。

 想到这里罗光喜说:“小肖,没听说分局有调整你的意思,我只是把这个事情向你透露一下,你心里有个数就行了。”

 肖远航说:“罗局长,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罗光喜不再提这个话题,而是和肖远航聊起了古河的站工作。转眼间就5点多了,肖远航看了一下表说:“罗局长,开饭的时间到了,咱们下楼吃饭吧。”

 罗光喜亲自带队,肖远航自然是好吃好喝好招待,晚上喝完酒又安排他们在歌舞厅潇洒到半夜,又在咖啡厅宵夜之后才送他们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罗光喜一行人起来的很晚,上午十点多钟才过来,在运转车间象征性的看了一圈后就回了宾馆。唐正林和办公室主任李东生一直陪着他们,他们主要是等到晚上18点古河站实现连续安全生产500天,然后乘晚上8点的多的车回桐水。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宣传助理李文斌敲敲门走了进来。笑着对肖远航说:“肖站长,我请了《rm铁道报》和《辽东铁道报》的记者,他们一会儿中午11点45分的京城至松江那趟车到,我给《辽东铁道报》运经部主任田大姐打电话时。她还提起了您,您中午有时间没?”

 李文斌请《rm铁道报》和《辽东铁道报》的记者来主要是为了报道古河站实现连续安全生产500天的事情,他提起的田大姐肖远航很熟悉。他在列车段时写报道就经常投给田大姐,那时还只是运经部的一名编辑,后来肖远航到古河站工作,田大姐也没少帮他的忙,车站有重大活动请她还特意到古河站来过两次,李文斌的意思他明白,既然田大姐提到了自己,他当然要表示一下尊重,到站台去接一下她。

 肖远航说:“中午罗局长那边有唐站长陪着,我就和你一起上站台接一下田大姐她们。”

 李文斌一听十分的高兴,两报记者是他请来的,站长肖远航亲自出面到站台接她们,不但她们有面子,自己里子和面子也都有了,笑着说:“肖站长你去太好了!”

 肖远航说;“王书记不也一起去站台接她们吗?”

 李文斌说:“刚才王书记和罗局长他们一起去宾馆了,他说罗局长找他有事儿,中午让刘书记跟我一起去站台接田大姐她们。”

 肖远航一想就知道罗光喜找王刚是什么事情,和自己谈没有得到回应之后,他找王刚谈也正常,王刚和唐正林之间,罗光喜和王刚走得比唐正林更近,如果肖远航真的要调走,他更希望由王刚来接任这个站长。

 说话之间,就到了中午下班的时间,李文斌说:“肖站长,我回去把办公室的门的锁上就过来。”

 李文斌再回来的时候,整个办公楼的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他一进屋就说:“肖站长,我刚才给信号楼打电话问了一下,他们说京城至松江的181次列车晚点15分钟,得12点才能到。”

 肖远航看了一下表,快11点40分了,就说:“那就在我这等一会儿吧。”说着,拿起桌上的软中华烟递给了李文斌一支,说:“文斌,来先抽颗烟!”

 李文斌接过烟急忙拿出打火机,先为肖远航点上,然后才给自己的点着了。李文斌在运转时的外号叫全知道,是一个嘴闲不住的人,见肖远航没出声,就说:“肖站长,今天早上我徒弟差点出大事儿!”

 肖远航闻言问道:“你徒弟是谁,差点出什么大事儿了?”

 李文斌说:“我徒弟就是孟德义,三班车号员,你认识的。今天早上四点多钟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去10道看车,8道和9道都有车挡着,他拿着夹板和电筒先从停在8道车列的两车车钩上部跃过去了,过9道的车列时,由于天还没有大亮,又有8道的车挡着,向两侧也了望了一番,以为9道的车列没挂机车呢,就从一处两车连接处的车钩上方准备跃过去,他上到车钩上,一脚踩着另一侧的折角塞门准备跳下去时,车列‘轰隆’一声就动了,早上车钩和折角塞门有露水很滑,车列猛然一动,他脚下一滑,就掉了下去,后腰一下子就摔在钢轨上,眼看着车轮朝他的腰部压来,也多亏了他机灵,两手一按钢轨就滚了出去,如果稍一发懵这条小命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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