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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夕见李波真的着急了,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给李波倒了杯水,劝道:“好了,不要急,有什么事坐着慢慢说,天也塌不下来。”

 李波坐在沙发上,理了理思路才道:“林书记,现在全校都在议论你呢。”

 林夕有些好奇的道:“哦?议论我?议论我什么?嗯,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

 李波见林夕好像也知道了些什么,不过对林夕到此时还不着急的样子,也不知是该佩服林夕的镇静,还是该替林夕着急。

 李波把学校议论林夕的话,对林夕说了。什么是靠女朋友才爬上纪委书记的位子的。什么当上了纪委书记后就开始搞特权,什么天天坐公车,并经常出入高级娱乐场所,什么在公寓吃穿住都不拿钱,说为这些他还做过检讨。还有什么徇私舞弊等等,总之一大堆不利于林夕的话。

 林夕在开始决定抓海天反**工作时,就已经料到会有今天的局面,他知道这些明显是个套圈,是让他撒手不抓干部违纪的工作。

 林夕不怒反笑,搞得李波更不明白了,疑惑的问道:“林书记,事到如今,你还笑得出来?”

 林夕笑笑道:“这些都在意料之中,从我抓学校反腐工作那天起,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林夕顿了顿,问李波道:“这些话你相信吗?”

 李波肯定的道:“当然不信。”

 林夕本身并不怕这些风言风语,他来这里就是要做些事的,闹得越大,林夕才越高兴。可是这些风言风语的带来的后果却波及到了纪委。拍了拍李波的肩膀,却没有说话。

 林夕很清楚纪委如今是烽烟四起到处碰壁,过去纪委的同志每月还有些奖金,现在一分钱也没有了,可别的部门却都有。

 林夕为这事还专门找到盛军理论过,可盛军却不急不躁地解释道:“过去给纪委就不合理,现在资金要向一线倾斜,学校资金又是有限的,所以只好牺牲局部利益了。”

 林夕不解地问为啥党委和工会部门还都有,盛军却道,党委和工会都有创收单位,月奖是用创收的钱来补充的。林夕知道党委组织部靠发行报刊创收,宣传部搞了一个广告宣传公司,听说这两个部门常常自己分钱。经盛军这么一说,搞得林夕哑口无言。纪委的人都说自己是后娘养的。

 就在林夕苦于打不开局面时,林夕接到一封协察通告,通告是由外省某县的检查机关发来的。主要内容是,一名在该县某机关的办公室主任因被人检举贪污受贿,在审察期间,说出一笔十万元的巨款被他用来给儿子交学费了。

 而他儿子正是海天大学的学生。按照那名办公室主任的交待的情况来看,他儿子去年高考因未达到海天大学分数线,可有两名自称是海天大学招生处的工作人员,主动打电话联系他,说是只要他能交给他们十万元钱,就可以让他们的孩子到海天上学。

 开始他还不相信,提出想要见见这两人。没想到,第二天,那两个人就来到他家,并拿出了工作证和学校开的证明,并交给他一个电话号码,说是海天大学招生办的电话。等那两人走后,他半信半疑的拨通了电话,没想到竟证实了那两人所说的话。

 为了儿了的前途,他只好挺而走险,贪污了单位的一笔巨款,给儿子交了学费。将十万元钱交给两人后,不到半个月,他儿子竟真的接到了海天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本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没想到还是被人给揭发了。

 看完有关材料,林夕认为这是件事关重大的案件,金额巨大,牵涉到学校招生处。学校招生处是学校公认的第一大部门,学校很多领导干部都是从这个部门提拔上来的,林夕经常听人说,只要走进这个门,几乎没有一个不受重用的。

 林夕想起以前几个案件的处理,接受以往的教训,没有急于向党委汇报,他想要独立拿下这个案子。

 他叫来李波,把自己的想法对李波说了,最后问李波“你有什么意见?”

 李波想了想道:“这种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在海天并算不得什么新鲜事,因为我国高考有‘一考定终生’的弊端,所以教育部允许投档率120%这个政策。也就是说,在确定投档控制线时考虑到了考生可能因为偶然因素考分低的情况,所以‘只要进入最低控制线的,哪怕是最后一名都可能被录取’。这就给一些人留下了空隙可钻。

 我们学校每年都会从大学招生“机动指标”中单独切出来一块,一部分被用来敛财,就像材料中提到的一样,必须交几万元的培养费用,才能得到这个指标;另一部分用于结交一些位高权重的领导干部,将他们子女招到学校,这也算是学校的一种公开的秘密。

 但是由于我们国家的法律还不健全,以这种事情也没有明文规定,如果想在这件事情上找问题恐怕有一定的难度。”

 林夕听了李波的话,也沉默了。

 提起当今的大学教育,就有令人揪心的伤痛。招生黑幕也是其中之一。对于很多人来说,招生黑幕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但正如官场**一样,人们有一个“认识过程”当**已经成为躲不开的态势,公众才可以放心地使用“官场**”一词,同样的道理,如果早两年,谁敢说有高校在招生中敲诈考生呢。

 只要你交钱,就能被录取!这真是正统教育的奇耻大辱。也许你觉得,这是周瑜打黄盖,考生家长还生怕送不出去,所以,不能算敲诈。但是,拿着国家的教育资源,做着这种猫戏老鼠似的残酷游戏,还不算敲诈的话,敲诈一词就只好退出汉语了。

 这不免又让人想到高考。其实对于高考而言,是正统最不公平的考试了,原因很简单,同样的考试题,同样的分数,为什么就因为所在省份不同,贫困地区的孩子没学可上,而燕京的考生就能上大学呢,这公平吗?

 所谓王候将相宁有种乎的道理,连古人都明白,难道教育部的人都是白痴?不象啊,最多也是个**分子,总不至于这点道理也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