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东醒了的消息,让白镇长和张书记都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么快,县电视台竟然被带来了,这可是石涛想出的办法,他要让全县都知道梅花村,这样梅花村出名了,很多事,就不好隐藏啦。

 李振东也没想到自己醒来,能搞出这么大的场面,病房里的那两张病床全都被小护士抬出去啦,病房里的空间豁然大了不少。

 石涛穿着笔挺的灰色的西装,配上高大的身材,很是潇洒,站在他的病床边,扛着摄像机的男子蹲在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色套裙的端庄女子,小手拿着黑色话筒,递到李振东面前,轻声问:“李村长,这次梅花村会计自杀,说是因为你把账本拿走,把人家逼死了,结果村民气愤不过,把你打得住院,对此你有何看法,你还准备去梅花村任职吗?”

 李振东看着女主持,闻着女主播身上淡淡的香味,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门说:“这个,其实我觉得是一场误会,有人说赵会计自杀是因为账本被我拿走,其实都错了,我一直再想这个问题,要是因为我拿走账本查账,赵会计就自杀了,那说明什么?说明赵会计在账目上有鬼,他害怕查账,可是我觉得赵会计能让村里人,来找我麻烦,甚至围堵镇政府大门,说明这个人在村里很有威望,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害怕查账而自杀呢,很可能他还有什么难言的苦楚,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结果大家就误会了我,才把我打得住了院,我现在也想通了,既然是误会,说开就好,至于我去不去梅花村上任,我想等我治疗一段后再说,毕竟我的伤很重,现在虽然醒了,可是站起来就头痛,身体还很差,我只想说梅花村的乡亲们,我真的想先给村里办个小学校,这不我身边的石副县长,就是我大学同学,他现在答应我,先给梅花村办个小学,孩子们上学真的好苦!”

 李振东说到最后,眼泪都滴了下来,其实这都是他和石涛商量好的,女主持收回话筒,也是眼泪汪汪,轻声说:“梅花村的乡亲们,看到了吧,这可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曾今在杏花镇公务员考试中的第一!他现在病中都想村里的娃们,你们当时怎么就能下狠手呢?好了,世上没有什么后悔药,误会解开就好了,现在请石副县长讲一下。”

 石涛结果话筒,看着摄像机,轻声说:“梅花村的乡亲们,我是石涛,是刚调来的副县长,现在主管咱们县的教育,李振东是我的大学同学,他毕业时就说,有个心愿,就是回到家乡,为家乡奉献一份力,现在他真回来了,可是一场误会,让他住了院,我来看他时,就一直说着梅花村的娃们上学真的好苦,要我无论如何也要帮忙,其实这不是什么帮忙,我是人民的公仆,就应该为人民服务,梅花村的小学,我一定会尽我全力,把它建立起来,有句话说得好,就是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也要搞教育!”

 当天晚上,县电视台就把这个播出了,很快就引起了很大的轩然大波,特别是梅花村,坐在电视机前吃饭的孟老头,看着电视上李振东,听着李振东那最后的几句话,老眼哗啦就哭了,颤抖的手,都拿不稳筷子,硬是咽了嘴里的饭,低声说:“那群王…,真是该死,多好的孩子,你们怎么就能下得去手?人家拿走账本,就该对人家这么打?真是一群…”

 “老头子,你咋的啦?哭个啥?”孟老头的老伴,看到孟老头竟然哭了,不解地问道。

 “看看,电视,人家李村长,人家就来咱们村一趟,那群混球竟然打着赵会计自杀的幌子,把人家孩子打得住院,人家孩子还想着在咱们村的孩子们,我真想把马小毛那混球,一棍子敲死!”

 马小毛平时可从不看新闻联播,可是他刚端着碗,来到自己的西屋,喝着米饭,就听见,堂屋的老爹在房里吼:“马小毛,你个混小子,你过来!”

 马小毛听着老爹的吼声,端着碗站在西屋门口,大声说:“吃你的饭吧,今天,我可没出去打架,吼啥子吼?”

 “过来看看,你带着人,去打人家,你还有良心吗?这次,那个李村长要是不来咱们村,老子就不认你这个儿子,给老子滚出去,不要回来了。”

 马小毛听着老爹的吼声,心里的火气,也忽地燃烧起来,把手里的碗“啪”摔在地上,大步走到院里,大声吼道:“怎么就一直说那个小子,他咋的啦?我就打他啦,怎的吧?难道还要我替他住院?”

 “哥,你吼什么?你带着人去打得人家,人家现在真的醒啦,人家可是有个县长的同学,不过,人家没告你,反而为咱们的孩子求来一所小学,咱们村的孩子都有学上,也不用受别人欺负,哥,我觉得,你明天和我一起去给医院,给人家认个错。”瘦脸的女孩站在堂屋门口,利落地说道。

 马小毛听着妹妹的话,无力地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脑袋,低声说:“不去,我还没给别人道过歉呢,要去你去。”

 “你不去,以后李村长病好了,真的不来咱们村,你看看那群小媳妇,老头,能放过你?我这就去桂枝嫂子,让她带着我去,到时候,也好说话不是。”瘦脸女孩闪烁着那精灵般的眼睛说道,接着迈着轻快步子,跑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