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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两分钟后推开门的,除了我们期待的顾里之外,还额外带来了一份惊喜,nei1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件紧身的背心,结实的胸肌显得格外诱人,看上去就像do1neta平面广告上的那些模特。他拉开椅子坐下来,目光看见对面低头看菜单的顾源,歪头想了想,恍然大悟的样子:“hey,Iknoyou,youaremysister‘s波yfriend!”

 “ex!”顾里拉开椅子,异常镇定地坐下“Boyfriend。”

 顾源抬起头,伸出手:“netyou。”

 我和南湘都忍不住翻白眼,迅交换了一下眼神,又凭借彼此的默契迅地用脑电波交换了对话:

 “装个屁啊,死撑什么!”

 “就是!以为自己是女啊!假惺惺地抱头痛哭,惺惺相惜,背地里恨不得掐死对方。”

 顾里迅地拿过菜单点了几样菜,然后把菜单递给我们,非常地具有顾氏风范。她和顾源都是一样的,去餐厅的时候,永远只点自己的菜,拒绝让别人给自己点菜,并且也绝对不会帮别人点菜。几分钟前,顾源完成了同样的动作。

 nei1饶有趣味地打量着顾源,好像对他很感兴趣,过了会儿,他碰碰顾源的肩膀,说:“喂,你怎么和我姐姐分手啦?”

 顾里在顾源开口之前,就接过话来:“他妈妈觉得他现在需要一个保姆,而不是一个女朋友。因为在他妈妈眼里,他还只是一个没有断奶的婴儿,一切都要听妈妈的,乖孩子。”

 顾源抬起头望着顾里:“我不需要一个保姆来喂我奶,也不需要她来打我的屁股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我二十三岁,没有你想的那么幼稚。”

 顾里像是没听见一样,低头若无其事地看自己的手机。顾源盯了她一会儿,皱着眉头把脸转开。

 nei1把双手往后脑勺一放“Isounetthenannydoes!”

 “Inety!”我和南湘异口同声。

 “小贱人。”顾里在旁边喝水,冲我们鄙视地讥笑。

 “荡妇!”我和南湘奋起还击。

 “**。”顾里翻个白眼,非常镇定。

 “娼妓!”我和南湘不甘示弱。

 “婊子。”顾里格外从容。

 “…”我和南湘一时找不到词语败下阵来,顾里露出一张算盘一样得意的脸,让人想要朝她吐口水。

 “**。”对面喝水的顾源突然冷静地说了一句,顾里显然措手不及,她张大了口,无言以对。

 “哦耶!”我和南湘欢呼起来。顾源从对面抬起头,耸了耸肩膀,一脸仿佛他不知道生了什么的无辜表情。

 取得阶段性的胜利之后,我和南湘开始分享今天生的趣事。当然,我只挑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和她说,当然不能和她分享“几年前我和顾里把一个女人逼得跳了楼,而现在这个人的孪生妹妹在勾引我的老公”这简直就是我妈昨天晚上看的连续剧嘛。只是当我聊到最近和简溪联系变少的时候,对面的顾源有点欲言又止。虽然我觉得有些奇怪,但他没说,我也没追问。

 而相对来说,南湘和我分享的故事就精彩很多。她们刚刚结束的油画课上,是画一个年轻貌美的裸男,不过裸男并没有全裸,而是穿着白色的紧身内裤。但问题在于,那个变态的眼镜老师竟然要求她们把模特的那个部位用“想像”画出来。结果,南湘刚要说“这非常不专业”还没开口,那个变态老师就说:“哟,害羞啊?没看过那个东西啊?”

 南湘用一种类似《葫芦娃》里蛇精的声音模仿着那个老师的对话,然后格外愤怒地说:“靠,老娘什么没看过,老娘当年连儿子都快生出来了。”

 屋里的男生迅红了脸。

 我在内心悠悠地感叹了一下,同样一句话,由南湘这样的美女说出来,就那么地让人浮想联翩、面红耳赤,而如果换成唐宛如来讲的话…

 正想着,包间的门突然被轰的一声撞开,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唐宛如来了。除了她之外,能弄出这种动静的也就只有推土机了。

 她像是一朵巨大饱满的积雨云一样,沉默而又缓慢地飘到座位上,幽幽的,像一个鬼。

 她的怪异行径迅引起顾里的好奇。“你又被打了?”顾里关切地问。

 唐宛如完全没有理睬顾里,她两眼红肿,确实像是刚被人在眼睛上揍了两拳一样。她轻轻地扶着自己的额头,幽怨地说:“太伤感了,我刚看了一本非常伤感的小说。”

 “什么名字?”南湘听见“小说”二字,格外敏感,就像顾里听见“财务报表”时的反应一样。

 “我初中时写的日记。”唐宛如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我轻轻地拍了拍呼吸急促的顾里,安慰她:“不要动手。”

 “林萧,”唐宛如抬起头,抓住我的手“你可以把这个日记拿给宫洺看么,我觉得完全可以表在《m。e》上。”

 “唐宛如你太残忍了!”南湘痛心疾地看着可怜的我。

 “谁的青春不残忍呢,青春都是一残忍的华丽诗篇。”唐宛如幽怨地说。

 “如果林萧要辞职的话,或许可以借你的日记用一下,当做辞呈,直接拿给宫洺。”顾里用余光斜眼看唐宛如。

 唐宛如歪着头,似乎在消化顾里说的话。顾里看着她疑惑的表情,有点后悔自己说话太过艺术,越了唐宛如的智商,没有起到直接羞辱的效果。

 果然,唐宛如摇了摇头,放弃了企图理解顾里的话的打算。她转过头,对南湘说:“或者,你觉得我应该投稿到其他什么杂志社?”

 “投到《最小说》去,一定可以表。”南湘亲切地握着她的手“他们有个栏目叫‘作文教室’。”

 “真的吗?”唐宛如显得特别激动。

 “哟,还看《最小说》啊,五年前你就吹灭了十七根蜡烛了吧!”顾里没有忘记刚刚的战败,迅还击了南湘。

 “那你对郭敬明就不了解了,喜欢那个妖孽的,从十四岁到四十岁都大有人在。”南湘满不在乎。

 “我确实不了解,”顾里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我对他唯一的了解就是有一次我在dior看中一件男式礼服衬衣,结果店员说不卖,说郭敬明已经订了,是为他预留的,之后就再也没有进过那一款了。那个贱人。”

 “你干吗要买男式衬衣?”唐宛如从悲伤中抬起头来,脸上是认真的疑惑。

 顾里脸色铁青,我看她眼睛里的火几乎可以把唐宛如烧成灰,而对面的顾源也有点尴尬,低头翻杂志。谁都知道顾里买男式衬衣是送给顾源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地默默低头,唯独唐宛如,可以不怕死地问出来。

 气氛瞬间尴尬起来,南湘清了清喉咙,准备用玩笑缓和气氛。她像是八点档连续剧里的人一样极其做作地“哈哈哈”假笑几声后,说:“顾里,你也别羞辱我看十七岁少女的杂志,我还没羞辱你看四十岁老女人才看的《当月时经》呢。哈哈哈…”刚笑了两声,笑容就僵死在脸上。

 对面顾源抬起头,冰冷着一张脸,他手上正摊开着一本《当月时经》。我抬起手掩面。而这个时候,服务生送菜过来了。唐宛如非常响亮地逮着人家问:“这是**?”但是她的语气太过肯定,活生生把

 那个问号念成了句号的口气。年轻的服务生迅地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差点盘子都拿不稳…我们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地把脸转向了窗外。我们并不认识她。她应该是过来拼桌

 的。

 我们刚刚开始吃饭没多久,顾里和顾源的电话都响了起来。于是,我们共同观看了

 两个机器人,用一模一样的程式设计表演了一出整齐划一的舞台剧。“ok。”“没有问题”“我十分钟后到”两个人在同样的时间说了三句一模一样的话,简直让人怀疑他们是约好了的。“我要到学院去一下,院长找我。”顾里用餐巾擦了擦嘴,起身拉开椅子。“我也是。”顾源慢悠悠地站起来,伸手拿过旁边他的gunetbsp;大得我简直怀疑他装了一辆自行车进去。

 nei1埋头吃饭,同时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走过去要过十分钟了吧,开我的车去咯。”顾里想了想也对,转过身想要伸出手去接钥匙,结果,nei1轻轻地把钥匙朝顾源一扔。

 顾里当然也不是吃素的。车刚停在经济学院门口,她就迅打开车门扬长而去,留下顾源脸色黑地去找停车位。总有一个人需要扮演司机,而这个人,往往拿着关键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