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站在我旁边助理董亮和演门童的一位群众演员可能是觉察到怎么回事了,他们抢先邢岷山一步,飞起一脚,把那扇推拉门踹开,我一下子松开手整个人向后仰倒,被冲上来的邢岷山一把抱住。后来,我在地上瘫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两只手滚烫滚烫的,就像快要烧熟的烤肉一样。

 事后我才知道,现场拍摄的机器接通的是宾馆里的电源,在我来之前,工作人员在试机器的时候,可能来回搬动机器,导致接着电源的电线上那层绝缘体被推拉门磨掉了。

 而我们拍摄的那个宾馆的推拉门和一般常见的宾馆推拉门有些小区别。一般的推拉门都是中间一块玻璃,上下两个不锈钢的门把手会是分开的。但是我们那天拍摄的那扇推拉门的门把手,它的把手是从上边兜到下边,基本就是一个导联体。

 在电线的绝缘体被磨掉后,这扇门就成了一个大的导电体,偏偏我还要不知死活地往上摸,结果我两手一抓门把手,刚好抓了一个正负极。

 后来,据邢岷山说:“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王茜这么惨烈的叫声,好像疯了一样。”

 拍了那么多警匪片,什么样的爆破、飙车、打斗的场面我没见过,每一次都能安然应付,没想到的是,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却在小小的玻璃门前“栽”了一下,差一点为这部戏“献身”

 事后,我把这个故事讲给我的朋友们听时,他们都目瞪口呆,问:“然后呢,然后呢?”我使劲回忆了一下,告诉他们,“然后,我就把自己的戏拍完,接着回家洗澡睡觉去了。”

 回想起那次的“夜半惊魂”我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其实心里也挺后怕的,如果当时不是那个门童反应快,提前把门蹬开。等邢岷山抓住我,他也会被电击到,而且电流通过我打到他身上,他恐怕会伤得更严重。

 哎,伤的伤,病的病,就连一贯坚强的“铁胃科波菲尔”导演在拍完戏后,也因糖尿病直接住进了医院,出院后又在家休养了好一阵子,才渐渐恢复元气。说我们这个剧组是“病号”剧组真是不为过。

 张潮最爱耍宝

 身为六组“头号病患”的张潮虽然身体状况欠佳,但绝对乐观。有事没事就喜欢逗上几句,他的语言特别有感染力,任何平淡无奇的事情,只要经他口讲出来,一点不比相声段子逊色。

 有一次,我们一起参加一个活动,张潮先上了一辆车,“小雨点”金铭随后上了车在车里转了一圈,又下车了,我叫住她,问怎么不上车啊。金铭不好意思地悄悄对我讲:“我还是换一辆车吧,你们那脸特黑、眼特大的组长在车里呢,我有点怕他。”我忍不住笑出来,说他有什么可怕的,他最好玩儿了。我重新把金铭给拽回车里。结果就那么短短十几分钟的车程,金铭就黏上张潮了,她说她真没想到张潮老师这么逗,把她眼泪都笑出来了,到了目的地,还一个劲的央求:再讲一个故事吧,再讲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