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兰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他们。桂珍迎面就打,他那里吃过这样的亏,顺手抢过鸡毛掸子问道:你干嘛打我?你是谁呀?

 福兰胆战心惊的说:是嫂子。那人见福兰说话了,开口就骂道:死婆子!你死这儿干嘛来了?我这几天都没人做饭,你想饿死我呀?说完走上前去拉住福兰的手说:走!跟我回家去。

 福兰怕的浑身打哆嗦,使劲的想挣脱他的手,但是没有用,那只手;仍然牢牢地抓着她那的手。

 桂珍快步走上前,把他使劲的推开。福兰的丈夫有些恼怒,瞪着大眼睛愤怒的看着桂珍,桂珍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跑到我家来撒野,给我滚出去!

 那个混蛋气急败坏的举起拳头,向桂珍打来。福兰怕嫂子吃亏,望了眼地上的板凳,拿起来对准她丈夫的头打去,谁知到没敢使劲,她丈夫转过脸就是一拳,正打在福兰的鼻子上。只听见,啊!的一声,福兰捂住鼻子,鲜血从手指的缝隙里流出来。

 桂珍急忙过来,帮福兰擦鼻子里流出来的血。然后用盆子打来了水,用水给福兰清洗了一下鼻子,怒目圆睁的瞪着,福兰的流氓丈夫说:你真行呀!打媳妇都打到我家来了?

 福兰的丈夫走到炕边得意的说:你们两个娘们怎么是我的对手呢?还敢和我动手,等我回去扒你的皮!说完坐在炕上,似乎有些累了。

 清洗完,桂珍找来棉花给福兰堵在鼻子上,然后回过头骂道:混蛋?你什么时候走呀?我们可没时间给你做饭吃,你还是去你表哥家吃去吧!

 福兰的丈夫本来喝的就多了,经过刚才这种场面倒是有些累了,他忘了自己是在福兰的娘家,躺在炕上呼呼地睡了起来。

 “桂珍”气的简直就要发疯了,福兰倒是害怕和他回去,知道回去以后等待她的将是一顿毒打。

 桂珍忽然想到去找老庞来把他弄走,不然福安回来肯定会打他一顿。小声嘱咐福兰说:别进去,不然一会儿要是打你,可没人帮你。

 福兰听了嫂子的话,真的没敢进去,就坐在门口等着嫂子回来。福安从三丫头家里回来了,见福兰坐在门口问道:怎么坐这儿了?

 福兰见哥哥回来了,一时答不上来,起来推着哥哥说:你先别进去,金凤在里面···,福安有些诧异的问道:在里面干什么?你嫂子呢?

 不在!去··去哪了我也不知道。福安看着福兰怪怪的表情,有些纳闷。突然看到福兰的鼻子里塞着棉花,问道:你的鼻子怎么了?好像肿了。

 福安突然明白了,使劲甩开福兰的手,冲进屋里。见,福兰的丈夫躺在炕上呼呼的睡着,几步窜上前去,抓住他的衣领,使劲的把他揪起来。

 福兰的丈夫刚刚睡着,觉得有人把自己提起来,愤怒的骂道:哪个王八蛋,敢打扰我睡觉。福兰是你这个死娘们吧!说完连眼睛都没睁,又想去睡,被福安拉起来就霹雳拍啦的一顿毒打。

 他那里吃过这样的亏呀,顿时清醒,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福安,也没说好话,俩人在屋里打了起来。

 老庞知道没好事,桂珍叫他,他也不肯来。说是来了也没用,反而给他增加气势,倒不如不来。

 气的桂珍心里暗骂:真坏出花了,不来我们就打不走他吗?拿定主意快步回家,谁知到刚到家门口,就听见福兰哭着喊:别打了!别打了!

 福贵听见福兰的哭声也赶来了,从窗户外面一看,撒腿就往屋里跑,进屋帮着哥哥就打了起来。

 这下福兰的丈夫可抵挡不住了,被兄弟二人打得鼻青脸肿,嘴里像是含着糖一样。一瘸一拐的走了,福安喊道:以后你和福兰就算一刀两断,你再娶;她再嫁;各不相干!

 晚上人都走了,桂珍想起金凤的事,说道:我们赶紧给金凤和福贵结婚吧!金凤怀孕了,他们住在一起很长时间了。

 福安并不吃惊的说:问问季婶怎么办?是就这样过,还是操办一下。要我看,不用操办了。什么时候生孩子,再请大伙喝喜酒就行了。

 桂珍笑了一下说:看你的眼睛都肿了,我给你揉揉,拿起手巾用热水透了一下,慢慢的给福安揉。

 福兰的丈夫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老庞的家里。老庞见表弟来了,假装不知道怎么回事,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办变成这样了?有谁干打你呀?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说完,老庞偷眼看着他表弟的表情。

 听完老庞的话,简直就要无地自容,自言自语道:想我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打我,不想今日竟然被打的如此狼狈。

 老庞说道:今天这么晚了就睡这儿吧!明天再说。他福安在能耐,也不能打人呀?明天你就去他家闹去,最好把福安气的在住院才好呢。

 二人一边说,一边计划着明天的事,夜幕降临很久了,天上乌黑一片,屋里闷热,闷热的,让热喘不过气来。

 没多大一会儿就下起了雨,此时正是久旱逢甘露呀!倾盆的大雨就像泼的一样,只能听见雨点打击地面,和屋顶的声音。

 清晨,一缕阳光从乌云下面钻出来,光芒四射,乌黑的云彩没多大一会儿就散去了。蓝蓝奠空呈现在太阳底下,火红但阳趁着蓝蓝奠空,就像是太阳掉到了大海里一样美丽。

 福安来到季婶家,季婶明白福安的来意,摆摆手说:都是这个样子,操办不操办的都一样。我们也不挑这些,不然就等着生孩子的时候在操办?

 福安笑着说:对谢季婶了!季婶笑着说:还叫婶子?应该改口了,叫表姐。呵呵!福安也笑道:是呀!一时不习惯,不过还是要改的。

 福安告辞说:我还要回村里,昨晚的雨很大,找几个人去田里看看,稻苗别被闷死。季婶点头说:嗯,正事要紧,你还是去忙你的吧!

 刚下过雨,路不好走,没走几步,前面就站着一个人,那人虎视眈眈的望着福安,像是来找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