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花:

 桂珍对福兰说:快去叫你二哥!福兰撒腿就往屋里跑,看见躺着睡觉的二哥,大声喊道:二哥快起来!你媳妇要被人家强暴了!

 “歪脖子”慢腾腾的揉揉眼睛问道:我媳妇是谁呀?福兰使劲的掐了一下他的腿说:付华!

 “歪脖子”这才真正的清醒,做起来大声问道:在哪里?福兰说:别管那么多了,快跟我来吧!拉着二哥就往外跑。

 付婶正大声哭着说:我是哪辈子造孽了,让我女儿受这样的委屈呀!

 桂珍也差不上话,只好安慰说:婶,别急啊!一会儿“歪脖子”去了就没事了。

 这时,福兰和“歪脖子”已经来到她们跟前,付婶看到“歪脖子”哭的更厉害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桂珍着急的说:老二快去婶子家里,婶子的混蛋侄子,要对华子用强,快去救她!

 “歪脖子”听了嫂子的话,拔腿就往付婶家跑,福兰和付婶还有桂珍,紧紧跟在后面,几步远的路就到了付婶家。

 屋里的那个畜生,已经把“付华”强制性的按在了身下,用他那只虎狼般的爪子,将付华的双手紧紧地按在炕上,另一只爪子狠狠地捂着付华的嘴,满足的看着付华那悲伤流着泪的眼睛,急促的气息和兴奋的声音把付华推到了崩溃的边缘。

 “歪脖子”气喘嘘嘘的推了一下门,门是从里面用铁链挂上的,结实得很,外面无法打开,他只好先来到窗前大声喝道:畜生把门开开!

 屋里畜生正在兴头上,猛然听见喊声被下了一跳,立刻没了情绪,这才放开了付华,穿上他的皮骂道:是哪个龟孙子搅了大爷的好事!

 外面付婶她们也都来到了,付婶大哭拍着门,嘴里不停地骂着“畜生”

 畜生得意的打开门说:姑姑,肥水不流外人田,表妹这么漂亮要是让别人站了先,岂不可惜了。

 付婶顺手捡起一根木棍,劈头盖脸就是打,畜生来不及躲闪,挨了几木棍,恼羞成怒的骂道:老不死的,叫你姑姑是抬举你,说着抬起腿就是狠狠的一脚。

 这脚,正好踹到付婶的肚子上,老人家差点疼的晕过去。桂珍赶紧扶住她,说:“歪脖子”你来付婶,屋里先别进去。

 “歪脖子”看了看屋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扶住了付婶说:嫂子你咋不让我进去看看呢?华子不知道怎么样了?

 桂珍生气的说:糊涂呀!华子还没穿衣服,你进去给她穿呀?“歪脖子”被嫂子一句话问住了。

 桂珍身子不方便,只好对福兰说:快去给华子穿上衣服!福兰急忙走进屋里,只见付华光着身子,披头散发瞪在炕上,眼睛呆呆的看着上空。

 福兰哭着走到付华身边说:华姐,我把衣服给你穿上吧!付华没有出声,还是一动不动瞪着。

 福兰看到未过门的嫂子,成了这个样子,心里很不好受,眼泪不停地流下来,轻轻的拿起衣服给她穿上,才对着外面喊道:进来吧!

 付婶此时也缓过神来,推开“歪脖子”跌跌闯闯的跑进屋里,抱着女儿大哭,付华这才移动她那呆滞的目光,看着妈妈说:不要哭!我会报仇的。

 众人听了她的话都有些莫名奇妙,桂珍是第一次见到付华,仔细看了看暗赞,虽然已是花残玉损,但也掩盖不了她的美丽,心里疑惑的很,这样一位美人竟然心甘情愿的嫁给“歪脖子”?

 桂珍对付婶说:婶子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就不打扰了。付婶流着泪说:桂珍,等福安回来我去你家和他说这事儿,他要是不同意华子进你们家门,我们就另做打算。说罢:哭声更加厉害了。

 桂珍没敢回答付婶的话,她心不知道福安,会不会在乎弟弟娶这样的女人。

 “歪脖子”急忙对着付华和婶子说:我不在乎!只要华子肯嫁给我,我什么都不在乎的。

 付华嘴角微微的笑了笑,像是在嘲笑“歪脖子”刚才的话。然后对他说:如果你哥介意的话,我就去死!

 “歪脖子”听了她的话,头顶冒着凉气,心里打着寒战,对付华说:我哥不会反对的,真的。

 桂珍拉了一下“歪脖子”的衣角说:我们走吧!在这里有些话婶子不方便说。

 外面已是满天的星星,弯弯的月亮,像是在和人们捉着迷藏,偶尔会藏到身边的云朵里去。

 “歪脖子”垂头丧气瞪在炕上,左右翻转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想着哥哥会不会介意今天的事呢。

 福兰说:嫂子今晚我去你屋睡,你一个我不放心。桂珍点点头说:好吧!

 福兰躺在被窝里想了想问道:嫂子,你说我哥要是知道了这事儿,会怎么办?

 桂珍叹口气回答:不知道,女人的名节很重要,男人最看中这一点了,谁知到你哥是怎么想的。

 福兰又问道:嫂子,付婶那个侄子怎么那么畜生呀?连自己的表妹也不放过。

 桂珍遗憾地说:中午的时候婶子害怕出事儿,来和我说让华子晚上来咱家睡呢?

 谁想到刚刚天黑,那畜生就等不及了,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了那个混蛋,问道:咱们回来的时候,看见那个畜生了吗?

 福兰想了想说:没看到。桂珍闭上眼睛说:睡吧!不提他了。

 短暂的夏夜很快就过去了,疲惫的人们有些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又是一个好天气,明媚的阳光早早的照在大地上。

 桂珍和福兰机械的重复着,做饭、吃饭、做针线、一天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

 傍晚,福安和“大彪子”步行从姥姥家回来。桂珍也跟着来到婆婆的屋里,福安把妈妈扶上炕,让她慢慢瞪下。

 桂珍看到婆婆明显的瘦了,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霸气,多了很多忧伤,短短的两日“大彪子”鬓角多了许多白发。

 福安回头看了看桂珍问道:这两天还好吧!桂珍微微笑道:很好。迟疑的说:不过···,一会儿在和你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大彪子”抬起疲惫的眼睛,厌烦的说:回你们自己屋说去,别在这里烦我。

 福安对着福兰吩咐道:给妈妈做点什么吃,妈这几天都没吃东西。福兰看到妈妈消瘦的身体,心里“陡然生怜”

 福安和桂珍回到自己的屋里,桂珍雄的摸摸福安的脸说:你也瘦了,就两天就瘦成这样了?

 福安看着桂珍说:媳妇,你没看见妈妈和舅舅伤心的样子,要是看见了,你也吃不进饭也会难过的。

 桂珍苦笑了一下说:是啊!世间悲痛莫过于失去亲人,难过是正常的。

 福安突然问道: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说吧!什么事?

 桂珍笑了笑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明天再说吧!福安的性子怎么能等到明天,焦急的追问道:快说呀!你想一夜急死我呀?

 桂珍看到福安焦急的样子,试探着说:婶子家出事了。福安疑惑的追问:出了什么事?

 桂珍有些迟疑,福安喝道:说呀!桂珍没办法,这才把那天傍晚的事说了出来。

 福安听后傻傻的站在那里,眼睛死死的盯着桂珍看。桂珍有些害怕,摇了摇福安说:你怎么了?

 福安没有出声,站了一会儿扭身要出去,桂珍赶紧拉住问:你去哪儿?

 福安冷冷的说:去婶子家!桂珍心里七上八下的,坐到炕上猜想福安会不会把亲事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