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们几年没上过公堂过省,今天还是头回,李无忌当即正声道:“传鸣冤者!”心里暗忖:“这次一定要把案子办好。”一阵像电视里一样的排场后,进入正题,妇女,四十多岁,三围熊身粗壮,李无忌暗叫倒霉,来山东当这鸟官第一回审案子,就是一个这么庸俗的女人,软骨头暗道:“圣洁出版的《李尔摩斯探案集》里面不是说,申冤的女人都是美女吗?难道那小说里写的是哄人的不成?四大家族专哄人,圣洁也该不会拿这套来骗人钱财吧?”

 “堂下何人。”

 “民妇家居济南府,姓…”

 李无忌可没心思听一个平庸妇人罗嗦,也不等她唧唧歪歪便道:“所告何人?”

 妇人大哭道:“冤枉啊冤枉!民妇要状告太师之孙何逊,两年前,小儿在太师府做工,有一天,太师府突然死了一个姑娘,据说是前任抚台的孙女,他们便硬说是我儿奸杀致死,这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儿为人老实本分,别说不敢对姑娘家微言,就连看见姑娘家也会脸红得远远避开,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呀!”说着,又痛哭起来。

 李无忌握着状纸,点点头对早堂下沉声道:“此案本官接了,但是牵涉重大,需要本官去彻查,三日后,本官再开堂公审此案。”因为第一次看见清临县开堂审案,所以特别多人来看,想不到,第一个审的案子居然和太师府有关,这些可有好戏看了。

 “小瓶,你说,这小小的通判,敢不敢审太师的孙子何逊?”俊貌公子身着华贵服饰,拍打着折扇颇感兴趣说道。

 小瓶摇头茫然道:“这个通判连公子都看不出是好还是坏,不过,他那阴沉沉的样子,难以让人分辨。”

 公子拍打的折扇叹气道:“反正闲着,就三天后再看吧!这清临县有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小的们也不知道,公子,我们不如先回客栈吧!”仆人的声音比较滑润,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公子烦厌道:“就是因为闷才出来,你这奴才,到四处去玩玩。”

 “公子,这清临县刚被官兵给糟蹋过一遍,已经清零得很,弄不好被人盯上,我们非被他们打入大牢不可,搞不好被人给杀了也说不定,据说,这李无忌杀人不眨眼,比那些黑道的人还毒辣。”

 公子有些害怕了,因为的所见所闻,这里的官兵公差对其他的普通人来讲,简直比恶魔还要恐怖,打着正义的名号四处虐杀,所以他也有些害怕,动不动就敲诈大量钱财,害得不知道多少人无家可归,最后被卖身,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最要命的是,这里更是禁宵,晚上还得都在家里躲着。

 李无忌望着软骨头和钱多益道:“这案子你们去查一下,和这案子有关的人,另外,把这个卷宗给我看看,顺便把波丝猫也叫上,你们三个做事利索一点,我赐你们第二剑,商阳剑。”说着,两手挥捏真气,同时连点两人数道**位,那两道真气也没收回笑道:“记得顺便保护好那妇人,办事小心点,千万别出意外。”

 两人兴奋抱拳作揖:“会长放心!”

 客栈

 “我看他敢,你们想啊!他居然敢带人清扫太师的产业,根本就不把太师放在眼里。”

 “公子,那是因为有孙子楚撑腰。”小瓶忙顶嘴。

 “不知道他会不会不了了之,如果是这样,那就真没意思。”

 “嗯!可是他说了要公审。”

 “公审,是啊!一定有好戏看。”

 太师府

 何逊怒道:“爷爷,干吗不干掉那个泼妇和那通判,姓李的通判还得罪进尺,到处没收我们的产业,爷爷!难道你真想看见孙儿…”

 太师愤怒道:“好啦好啦!这事爷爷自有想法,你就别再吵了,出去!”

 “爹,那李无忌得罪进尺,十分可恶,孩儿也认为逊儿说的没错,应该除掉他。”

 “你以为这个李无忌真的是那么容易吗?”

 “爹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此人背后有人撑着,而他只是一棵墙头草,这个人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谢迁、李东阳根本就没这么大的胆,敢继续把人往这送死,而这个人的背景实在模糊,一个捐官是不可能这么放肆,我曾经让龚管家(龚同治)去试探过他的底,以前我们实在太小视他了,此人的内力不凡,还会朱砂掌,幸好龚管家内力比他高强,不然,他今天就回不来了。”

 众人愕然,龚同治苦笑道:“想不到那小子年纪轻轻,就有这等高深的功力,最诡秘的并不在于这点,这小子的功力太过于邪门,老夫一拳一掌随意一脚,用多少功力打他便会立即失去多少功力,不过,这小子也没那么好受,幸好他受了不小的轻伤,嗯…”说着沉吟一声顿了顿道:“我们派去打探的人,除了老夫,无一生还归来,尸体上的伤皆是剑痕,而且乱无章法,死得蹊跷。”

 太师阴沉道:“我们并不是没想过除掉他,而是这个人太过狡猾,防范太过高。”说到这里,他也忍不住觉得头痛,以前是皇帝让他觉得头疼,因为他知道皇帝忌惮他的权位,所以他才致仕,躲过大灾,现在又有个李无忌,想不到,自己竟会招惹这样的人,这人简直就是土匪流氓,非常的卑鄙无耻,十足的小人,最可怕的就是,害怕他是弘治所派来的,太师想到这里,不由开始认真的想着对付他的法子。

 “难道就这样等着他来传孙儿上公堂?”

 太师叹了口气道:“到时候,只须跟刑部吱一声就可以了,逊儿,你放心吧!谁敢对我子孙后人不利,纵然是皇上,我也不会放过他。”他的声音阴沉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