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军政在济南府,三品总兵守将孙大将军孙子楚,年以四十,虽然山东接近海域,有时也会有些海盗之类的来骚扰,可偏偏他带着军队在沿海边的那些城县驻扎,弄得各大县令苦不堪言,每年军饷上面少给,甚至不给,更是有阁老叫他孙子楚自己去弄,因为山东匪盗多,偏偏他不去打,皇帝对他有些怒气,这肩头扛的就交给了那些可怜兮兮的县令,其实,孙子楚也难啊!黑道是不能随便得罪的,再说,就这么向黑道要钱,谁能保证哪天他们记仇来报复啊!山东的黑道整合起来,比他的军队还多上几倍,再说,朝廷也没给这些江湖黑道定个罪名,他更不敢乱调动兵马,此刻一听,竟有这等天大的好事,对李无忌这人简直就是感激涕零。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也苦了那些7品芝麻县令,因为,每天都要用上万把两银子,还要上万两的银子来上缴税银,诈得百姓也算诈得连身体的油脂都快出来了,几个县的老百姓,他们的身子都瘦了一大圈。

 孙自楚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当下就二话不说,留了几万兵马原地不动,带着好几万‘叫花子’上清临县去要饭,这也算是给几个县减轻了不少负担,众县令对这李无忌更是感激得直接想叫他祖宗。

 当这些军队离去时,诸县百姓感动得哭泣直送城外,晚上爆竹声连连不断。

 孙子楚大为感慨,带着六万子弟兵望梅止渴的冲向清临县,他也知道清临县是太师的地盘,也素来知道这老太师身份颇大,但是,此刻他可以说是拥兵自重,他这老太师再厉害,也不可能挡得过他的六万大军,何况,太师的产业不仅是在清临县,山东各地到处都是,害得他孙子楚就连想混碗饭都没,心里琢磨着如何让李无忌去当他的墙头草挡风刺。

 写一道奏折时,李无忌早就事算计到了朝廷会派他前来,他这个人的一切也算尽掌握在手掌之中,更知道孙子楚缺的就是军饷,总不至于要拿他的银子来供奉他吧!这可不成事,所以,这道奏折,他另有用途。

 其实,弘治皇帝又岂能不知道这孙子楚的难处,而这孙子楚是谢迁的门生,他是明君,当然知道后面会是怎样子,他主要的不是在这,而是在于李无忌,希望他别让自己失望,清临县已经三年没上缴税银,前段时间入库的山东税银又被贼寇劫走,对山东的那些贼匪是痛恨不已,他希望李无忌能更聪明的利用这些官兵把这些贼盗一一灭了,也算除了大明朝的一大祸害,何况李无忌在奏折中还提到山东匪盗多,请求皇上排兵增援,就这话,弘治欣喜不已。

 李无忌一听到法轮神派有什么法轮神功,而且,掌门还叫什么李志洪,明摆着就是叫**,这21世纪的人物,难道和我一样,吹过来了?他不是躲到美国去了吗?他在21世纪算是卑鄙小人第一,想到这封建社会也排第一,还得问过我,现在有我李无忌在,你就休想!不宰了你,我李无忌岂不亏了。

 几千匹轻骑,各个都骄悍得很,领队是个年长六十的人,路上只要有人拦在这大队轻骑前头,马鞭就会当即落将下去,老百姓当即被打得痛呼不止,他们的鞭法毒得很,登时惨叫痛哭一片,那领兵的年长军官更是大声叫道:“还不散开?难道想要本将军下令,将你们杀个干干净净!”这话一下,当即伴随着一片哭声和疼痛呻吟的人群已散了不少,这领兵军官又大喝道:“清临县县令何在?县衙前为何聚集这许多人!我家将军明日便到此处,你县中库房有多少存粮?多少马匹?多少银钱!”

 咱们的李知县大人整了整破旧不堪的官服,当即上前行了个大礼,铿锵有力道:“清临县县令李无忌见过将军!”

 那军官也不下马,就在马上略一点头,也算还了礼道:“孙将军骑队先锋主帅卫黄,奉孙将军之命来此打个前哨!我且问你,你县中库房有多少存粮?多少马干?多少银钱!若是筹办不好,孙将军责怪下来,你就回乡种地去吧!”

 按朝廷级别来说,这先锋也不过是个正7品的武官,而李无忌也是正七品的文官,两人算是半斤八两,但是,卫黄有这么多人,就变得有些目中无人。

 李无忌不铿不锵道:“大军突然到此,让无忌有些茫然,不过,既然是孙大人将到此,本官自当尽力筹备军粮。”

 卫黄沉声点点头道:“此次孙将军是奉圣上之命前来协助李大人共同消灭贼寇,你筹办粮草、营房!若是让将军知道,你可有得责怪了,还恐怕你担当不起!”

 这孙总兵也怪可怜的,心知这里的油水都在太师府,不管怎样,先前的这顿饱饭,还得从李无忌那弄过来啊!李无忌当即答道:“孙将军交办下来的事情,本县一定尽力去办!”因为自己只是7品,而孙子楚却是三品将领,自古以来,官高一级压死人,何况他的官威不知道高自己多少,因此语气非常的恭敬。

 卫黄下马点头感慨道:“好,李大人,日后你我是一同为朝廷办事,倒要请李大人多多照应着。”

 李无忌心头也是一热,他当即说道:“卫将军,我这个县官也是初到清临,想不到,库房一空如洗,若是用寻常的法子,不管怎样,却是难以筹不齐孙大将军所需要的粮草,非得想个好法子不可。”他的语气充满了诚恳。

 卫黄也知道这清临县是什么样子,忍不住苦笑道:“哪来的十万大军啊!那全是吓唬外面人的,李兄弟,我便给你交个底,其实,这一次孙大将军带了只带了六万兵马前来寄食,骑兵来得不多,也就我这六千骑,且不知,李兄弟有什么法子筹措军需?”这下他忍不住和他走近些关系,不仅,以后自己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不能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无忌咬牙道:“若是要想筹齐军需,非得拿太师府开刀不可!”当即就把上任以来的种种见闻添油加醋讲了一番,甚至包括那些县令还有其他的县丞、县慰和主薄说得惨无人道,然后说道:“这县内无一处不是太师府的产业,非得杀杀他们的威风不可,这样才能筹措到大量的军需,他一个太师,只是朝中有人,他有人又能怎样,带着这些兵马本身就累死人,靠这么点俸禄来养人,非把人饿死不可,待我等将太师府拿下,别说我们的人人能吃饱,若是把这些产业都送给皇上,皇上也无话可说,卫将军,你想,你们的军饷是不是很少?那肯定是国库问题,若是你们军饷到了手,还有多送入国库,你说,皇上能不高兴?”

 “万万不可,太师是何等人,岂能让我等轻易欺负?”

 “此言差异!卫大哥,若是我们弄到了军饷,还向朝廷说是太师自愿拿出来的,他这是吃了哑巴亏,面对着皇上,他能说啥?再不然,就说那是反贼的赃物,未必是他的东西,难道,定个罪名过去,和他太师撇开关系,他能怎样?还不是哑巴亏?再说了,本官还怀疑太师和法轮邪派有勾结。”

 卫黄当即拍了桌案:“我们这就去杀杀这太师府的威风!李兄弟,你说,从何处开始动手?”

 李无忌立即煽风点火道:“太师府在这清临县有个非常大的外户院,任他们没胆子敢反抗六千大军!”

 卫黄皱了皱眉头,立即大声说道:“弟兄们,我们就去杀杀太师府的威风!”

 他手底下的那些骑兵各个都想寻食,一听这等好事,立即各个都兴奋得大叫起来叫道:“一切听将军号令!”

 李无忌不失机会,大笑道:“卫老哥,兄弟这还有四十多公人,一齐拉将出去为老哥哥助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