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基本都去吃饭了,只剩下了老五、房二、黄中华等三人陪着李老棍子。其实黄中华也早就想走,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那些废品,毕竟是拿钱收来的,扔了怪可惜的。

这四个人,一直等到了晚上8点多。就当都准备回家时,卢松出现了。而且,一出现就7、8个人。看样子,这7/8个人都喝多了,在昏黄的路灯下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的走进了胡同。

老五等人都看着嘴里吧嗒着一根旱烟的李老棍子,等他拿主意。

李老棍子真要拼了!以寡敌众也要上!

既然李老棍子倒拖着镐把跟了上去,老五和房二爷不能含煳,也各自拖着一把镐把根了上去。黄中华虽然没带镐把,可怀里也踹着一把杀猪钢刀。

看来,李老棍子要等到这群人散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再动手。他们始终跟卢松等人保持着大概20米的距离。

直到看到卢松和另外三个人进了胡同,李老棍子才加快了脚步,慢步走改快步走,然后再改成小步跑,小步跑又改成了快跑。

气愤骤然紧张了,肯定是要大干一场了!

当李老棍子等四人快步跑到胡同口时,卢松等几个人已经打开了家门,他和一个人已经进去了,外面还有俩人。

李老棍子担心卢松等人进了家拿到家伙,大喊了一声:“卢松!”

黑漆漆的胡同里,互相都看不清对方。卢松家门口那点微弱的光,只能勉强让李老棍子看到对方有两个人站在门口。

“你们是谁啊?”

“卢松呢?!”李老棍子问。

“我在这。”门口又多了一个个子不高的人。

李老棍子不再答话,拖着镐把酒奔向门前,老五等人紧随其后。

卢松也是久经沙场的悍将,虽然看不见对方的人,但是听着对方奔跑过来的声音就觉得肯定是来意不善。

卢松猛的一推站在身边的两个朋友:“快进去!”

这时,跑在最前面的李老棍子已经抡起了镐把,直接向卢松的头上砸去。卢松看不清究竟是什么砸了下来,只能凭借直接本能的一躲,这以镐把砸在卢松的肩膀处。卢松街头打斗的经验着实丰富,虽然在黑暗中挨了一镐把,可是反映确实神速,一个懒驴打滚就滚进了家的院子里。借着这一滚的消力,卢松虽然狼狈,但是受的伤不重。

李老棍子又朝滚进了院里的卢松砸了一镐把,卢松来不及起身,向院里又是一滚。李老棍子有时已镐把,卢松没再向院里滚,出人意料朝李老棍子的方向滚了过去,李老棍子的镐把刚落地,卢松就双手攥住了尖镐的头,随后一个兔子蹬鹰,李老棍子被蹬飞,镐头落在了卢松的手中。

卢松虽然身高不足一米六而且特瘦,但打架却总不吃亏,他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拳法,券是死里求生的本能,招式券是懒驴打滚、兔子蹬鹰这样的衰招。

战局马上被卢松这几记衰招扭转了过来。只见卢松又是一滚,抡起镐把就朝李老棍子砸去,李老棍子还没等起身,幸亏身后的房二伸出了镐把架住了这一镐。

此时,卢松的朋友的一把铁锨又砸了下来,李老棍子也是下意识的一滚,但是他打滚的功夫显然没有卢松强,虽然躲过了铁锨的正面袭击,但却被铁锨头拍到了左脸,眼睛片碎在了脸上,血顿时流了出来煳住了眼睛 眼看卢松又抡起镐把砸向了李老棍子,房二赶紧一镐砸向了卢松,卢松用镐头一挡。黄中华趁乱拉起了李老棍子,而此时卢松的身后又是一杆扎枪扎向了李老棍子的肚子,李老棍子一侧身,从腰间堪堪滑过。

黄中华和劳务先转头从院里跑了出去,紧接着李老棍子和房二也从院里跑了出去。房二最后一个跑出去,屁股被扎了一枪,镐把也扔在了院里。

黑暗中的黄中华慌不择路,竟然向胡同里面跑去。而房二和老五也无意识的跟着黄中华跑了进去,李老棍子虽然一只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但是可比他们仨明白多了,知道里面是死路一条,但是三个兄弟都冲了过去,李老棍子也只好跟了过去。

追出了门口的卢松放缓了脚步,手里倒拖着一把镐头,他身后跟着三个兄弟,两个拿着扎枪,另一个拿着把铁锹。

卢松根本就不急,他知道,前面就是条死胡同,根本就没必要去用力追,李老棍子他们四个人,谁都跑不了。

卢松慢慢的从他兄弟手中换过了一把扎枪,又慢慢的朝李老棍子走了过去。而此时,李老棍子等人也已发现是条死胡同,只能转过身,全神贯注的等着卢松等人走过来。

此时李老棍子等人之剩下了一把镐!而对方却有两把扎枪!或许等卢松走过来,李老棍子等人的末日就到了。冯二子太小心,而李老棍子则太敢干,简直是在赌命。本来可以等到更好的机会下手,可是李老棍子就是等不及,四个对上四个也赌上一把,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

卢松这样慢步的走过来,其实对李老棍子等人的压力更大。因为他们都感受到了卢松等人的镇定。

“你是谁?!”

“西郊的,李灿然!”李老棍子说话丝毫不示弱。

“为什么找上门来?”

“你们得罪了我朋友张浩然。”

卢松抖了抖扎枪,说:“好像有10多年没有敢来我们土匪大院闹事的人了,你是第一个。”

黄中华和老五都绝望了,因为他们知道,今天说不定就得死在这,想打赢这场仗已经绝无可能。他俩都紧紧的靠着墙,一动都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房二捂着屁股,眼神冷冷的,也不说话。只有李老棍子,虽然满脸都是血,但却显得格外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