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公孙夫人母女和俏郎君便一起走了出来,尤其是俏郎君和公孙真娘,携手并肩,那股亲热劲儿,直看得白依云酸从心上起,妒打胆边生,直恨不得立刻便把公孙真娘给打死,这才有快于心。

  可是身在别人家中,怕动起手来,把公孙楚惹翻,反而不好,所以只好忍着一腔怨恨,站了起来,对俏郎君说了声:“哥哥你好。”底下的话还没出口,泪珠儿便已扑敕敕地抛落满胸。

  公孙楚却已指着白依云对俏郎君喝道:“你道她花容全毁,形同鬼怪一般,你且看来,这话是怎么说的?你解释给我听好了。”

  俏郎君一见白依云,倒也不由为之一怔,但他这一向时来,已从公孙真娘身上,享尽了人间温柔幸福,所以虽然惊异着白依云怎的会花容依旧,但也不过一刹那间,便又想起了那夜白依云的丑恶样子,不由的余悸犹存,并没马上便回公孙楚的话,却冷冰冰地对白依云喝道:“你来找我做什?现在我已和真娘成婚,退婚书亦由家父转致令尊,所以你还是回去吧!其余的话,你我心中,各人有数,也就不必再多说了。”

  白依云气得花容失色,说道:“你说什么?还有什么话,你说出来好了!”

  俏郎君又是一声冷笑,说道:“例如那夜之事,惊得我心胆俱裂,这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白依云当然如道,可是又那肯认帐,所以仍然狡辩说道:“那夜怎样?你说我容貌全毁,那有此事呢?”

  俏郎君见白依云说诳,愈觉讨厌,所以始终拒白依云于千里之外。

  公孙楚见了,便大骂起来,要俏郎君跟随白依云回去,重续旧好。

  公孙真娘见了,便扑到公孙夫人怀里,娇憨地叫了声“娘”。

  公孙夫人则仍然若无其事,安详地微笑着,凑近俏郎君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俏郎君立刻哩直气壮地对公孙楚说道:“您老人家且别望我发脾气,她已另有新欢,您老人家又何必再来逼我呢?”

  公孙楚听了,立刻转问白依云可有此事?

  白依云无限委屈,气得跳了起来说道:“秦钟!你别血口喷人,这话也是你随便说得的吗?你有什么证据?”

  俏郎君笑道:“证据就在眼前,你想赖也无用。”说着便凑上公孙楚的耳边,说了几句。

  公孙楚道:“有这事吗?”

  俏郎君道:“有与没有,您老人家去看一下,不也就明白了吗?”

  公孙楚道:“好!且待老夫看来。”

  言毕,闪电也似地抢出室外,便到了一丛绿竹的面前,喝道:“果然不错,是谁藏在里面,还是与老夫滚将出来,难道还要老夫动手吗?”

  白依云方在错愕之间,便已看到轩辕阳生从绿竹丛里钻了出来,不由的惊呼一声:“怎么你也来了?”

  公孙楚说道:“果然是这么回事,那老夫也不必再帮你的忙了。”

  白依云忙想解释。

  公孙楚却已拦住喝道:“不必再说了,你们既已各得其所,老夫今天也破了一次例,不再追究你们到老夫这儿来胡闹之罪。你们赶快与我走吧!”

  白依云听丁,立刻酸成苦辣,一起涌上心头,愣在那儿,那里还能再说得出话来。

  轩辕阳生却已极口分辩说道:“公孙老前辈,您这话怎能这样说呢?晚辈此来,不过是来帮忙白姑娘来寻找秦公子,使他们得以言归于好,并无别的用意啊!”

  公孙楚喝道:“你姓什名谁?”

  轩辕阳生还没开口,俏郎君已抢口说道:“他便是崆洞山九环钻结千面上魔轩辕楚的孙子——轩辕阳生,您老人家说说看,有其祖必有其孙,他们既在一起,还会做出什么好事来吗?”

  白依云听了,不由怒从心起,但正想开口之际,却已一阵头晕,昏倒在地。

  轩辕阳生见了,顾不得再和俏郎君争论,连忙抢上前来救护。

  公孙楚便道:“老夫已经说过,破例让你们走,所以也不管你是谁了,赶快把她带走吧!若再来时,便莫怪老夫对你们不客气了。”

  轩辕阳生虽然气恼,但一来自知不是公孙楚的对手。

  再则看到白依云昏倒在地,因此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立刻一伸手,把白依云抱了起来,头也没回,飞奔下山,回转福升栈,天也就大亮了。

  白依云醒来之后,直哭得一佛升天,二佛涅杰。直说是轩辕阳生不该前去,坏了她的事。

  轩辕阳生连忙分辩道“秦公子业已变心,移情别恋。便是我不前去,恐也无济于事。”

  白依云道:“他虽变心,但若非你撞了去,他在公孙老儿的逼迫之下,总非跟我回来不可,只要他能跟我回来了,难道还怕他会再变心吗?这不是你害了我,还是什么呢?”

  轩辕阳生听了,倒也觉得有理,因此歉疚万分地说道:“这的确是我的不是,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白依云道:“我非要他回到我的身边不可,不管如何,我也要和他在一起,否则这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轩辕阳生低头想了一想,说道:“好吧!我一定达成姑娘的目的就是。”

  白依云道:“你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

  轩辕阳生道:“我有办法把他骗下山来,交给姑娘。”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大把面具,在里面找出一个带上,又用笔书了几下,然后回头对白依云说道:“姑娘看我像谁?”

  白依云一看,竟和托塔天王秦楼梦了无二样。

  轩辕阳生道:“我再去买几件衣服来,扮做他父亲的模样,就说他母亲也已来到,住在这里,要他下山一趟,不就把他骗下来了吗?”

  白依云一想,这倒是个好主意,立刻同意,当时就和轩辕阳生一起上街,找买了几件秦楼梦所喜欢的式样的衣服,回来打扮。

  白依云脑筋一转,便又想起一事来,对轩辕阳生说道:“我们去的时候,干脆连那丫头一起骗下山来好了。”

  轩辕阳生道:“这是为何?”

  白依云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把她杀了!”

  轩辕阳生道:“我们用得着这样做吗?就不怕惹翻了公孙老儿吗?”

  白依云恨声说道:“这丫头是个祸根,若不把她除去。岂不又遗后患?除去她,也才可以断了他的想头啊!”

  轩辕阳生想了一想,说道:“好吧!你既然一定要这样做法,我便依着你好了。”说着,便又和白依云向落凤坡赶去。

  到得公孙楚屋前,白依云老远地便藏了起来,瞧着轩辕阳生上前叩门。

  那知大门开处,出来的却是公孙夫人,并且没待轩辕阳生开口,便笑着说道:“轩辕公子,你又来做什么呢?老妇和令祖一般,精于卜算之术,早就算出你此时会来,这是瞒不过老妇的。并且老妇也算出,公子有杀身大祸,只在日内,便要应验,难道令祖没对你讲过吗?所以公子还是听老妇的劝,这些别人的闲事是非,不必再过问了,赶快在三日之内,回到家去,闭门静坐,方可免除这场大祸呢!”

  公孙夫人这样一说,不独轩辕为之怔住,便是白依云也为之吃惊不小。

  公孙夫人却又开口说道:“公子赶快和白姑娘下山去吧!这里恐怕还有事故发生,老妇还得仔细推算一番呢!”言毕闭门而去。

  轩辕阳生只好口到白依云存身之处,相视默然,无可奈何。

  可是也就在这时候,坡下喧哗起处,便涌上来了一大堆人。

  轩辕阳生连忙一拉白依云,藏好身形,等那群人近前,偷眼瞧时,便看到虎面天王当头,带着三十五个黑道中的好手,怒气冲冲地向公孙楚门前奔去。

  离门三丈远近,停了下来,派人上前叩门,要公孙楚出来答话。

  公孙楚手扶龙竹杖,抢了出来说道:“又是谁人来此,要见老夫做什?”

  虎面天五倒也先礼后兵,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公孙兄请了,小弟乌鼠山飞虎帮凤魁,特来造访有事奉肯……”

  公孙楚不待虎面天王说下去,“哼”了一声,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和老夫称兄道弟?就没拿面镜子照照,还是把老夫也看成和你一样,是黑道中下三滥的人物吗?”

  虎面天王性情本急,又是怀恨而来,被这一骂之后,那里还能再忍耐得住,也就脸色一声,大喝一变,说道:“好个不识抬举的老东西,本帮主来了,本想只要你肯献出姓秦的小子,便不究你其他,怎的你竟给脸不要脸,那就怨不得本帮主了。”

  公孙楚仰天笑道:“井底之蛙,大言不惭,今天老夫便教训教训你,使你见识见识好了,你有什么本领,只管使出来吧!”

  虎面天王怒不可当,正想上前。

  旁边却抢出来了一个彪形大汉来,说道:“割鸡焉用牛刀,这垂死的老头儿,又岂用得着帮主亲自动手,且待在下去收拾于他吧!”言毕振衣,抖出了一条十三条水磨虎尾钢鞭竟有鸭卵粗细。

  虎面天王却也久闻公孙楚的大名,又不知道公孙楚的功力到底如何?因此也想看一看再说,于是也就点头说道:“你得当心。”

  那彪形大汉一抖钢鞭,喝了声,“老头儿,你接招吧!”言毕钢鞭抡转如风,长驱直上,一招“漫天飞雪”,盘头盖顶,便对公孙楚当头劈下,其势猛不可当。

  公孙楚却只笑了一笑,说道:“萤火之光,也敢到人前来献丑吗?”

  说着身形连动也没动,只举起竹杖,轻轻一拨,便拨开了那猛烈无比的鞭势,跟着杖头向前一点,一挑,笑喝了声:“这个不行,你们换一个能手来吧!”

  话声之中,那彪形大汉连闪躲都没来得及,便被公孙楚的竹杖,挑得平飞而起,惨叫一声,尸体正好落在虎面天王的脚前。

  公孙楚谈笑不惊地杀了那彪形大汉,不由的使虎面天王和他身后之人,都为之大吃一惊,便是躲在一旁偷看的白依云和轩辕阳生,也为之咋舌不止。

  虎面天王身后的人,惊乱了一阵之后,立刻便恼了三个人,同时暴喝而起,一对判官笔,一双日月轮,一根李公拐,都是外门兵器,同时出手,飞也似地向公孙楚猛攻过去。

  公孙楚搭眼一看,便知道这三人的武功不弱,因此也没敢大意,脚下一错,略向后让,缓了缓对方的攻势,更没等待对方有二次出招的机会,凤竹杖一挥,便抢攻过来,和那三个人迎战在一起。

  但见公孙楚一根凤竹杖,点逃回旋,疾如风雨,幻成万千杖影,向那三个人头上罩去。

  那三人却也真个不弱,尤其是彼此之间,攻守默契,互相策应,若合符节,以快打快,那肯退让分毫。

  这一场好打。转眼便过百招,却仍未分胜负。

  可是虎面天王却已看出那三人仍非公孙楚的对手,因此又回头对他身边的几个人,说了两句。

  立刻之间,便又有五个人应身而去,加入战斗,把公孙楚团团围住,猛攻不已。

  公孙楚勃然大怒,大长啸一声,杖法陡变,把那漫天杖影,收缩成丈许方圆,先把八个人一起逼在身外,然后俟隙探杖还手。

  这一来,别人看去,其势极缓,好似已为那八个人所制,施展不开了模样。

  但其实招招丝丝入扣,恍如在身外筑起了一带铜墙铁壁,那八个人那还能够攻得进分毫。

  尤其是每一还击,力浑如山,被攻击的人,没一个不被逼得连连后退不迭。

  只是公孙楚要想取胜,一时之间,倒也不易。

  虎面天王看情势稳定,心中想道:“且待这老儿再斗上了一两百招,我再去与他相会,乘彼之疲,也就不愁不能取胜了。”

  公孙楚却也有同样的想法,知道自己被这样的纠缠下去,到了最后,真力耗尽,别人的人多,自己的人少,势非落败不可,因此立刻发出了一声长啸,恍如鹤唳九霄一般。

  也就在这啸声之中,公孙夫人便带着俏郎君家下人等,各仗武器,一涌而出。

  但见公孙夫人举手过处,银芒漫天飞舞,围攻公孙楚的那八个人当中,便有三个人“哎唷”连声,撒手丢兵,掉转身,抹头败逃了下来。

  同时公孙楚的压力一松,也是一声长啸,杖势如雾一般地迷漫了开来,惨吼声起又是一人毙于杖下。

  虎面天王见了,忙不迭地大喝一声:“都跟我来!”

  说着一身当先,飞跃而上,扑向公孙夫人,怒喝道:“泼妇少逞凶焰,待本帮主亲自来领教领教你的这一手‘游丝银芒’好了!”

  那知公孙楚没等他出招,便已摆脱了那围攻他的人,横身飞来,截住了虎面天王喝道:“你又有什么了不起,且接老夫一杖试试。”话声未了,凤竹杖已斜地对着虎面天王的肩窝劈了下来。

  虎面天王识得这招的变化无窍,当然不肯硬接,错步缩身,让过杖势,这才挥动那个重逾百斤的独脚铜人,还招迎敌。

  其余的人见了,便分头围住公孙夫人、俏郎君和公孙家下的人,杀得绞做一团,乱做一堆。

  公孙楚抬眼一瞅,没见公孙真娘的面,便向公孙夫人问道:“真儿何在?”

  公孙夫人答道:“媳妇适才算来,她今朝日干不吉,恐有惊险,所以没叫她出来。”

  这话一传到轩辕阳生的耳中,脑筋一动,立时得计,对白依云说道:“好了,我有了办法了。”

  白依云忙问阿说?

  轩辕阳生说道:“公孙真娘现在留在屋中,你我偷偷儿进去,合力将她擒住,不成就成了吗?”

  白依云道:“单擒住她,又有什么用?要能把我秦哥哥叫出去才好啊!”

  轩辕阳生道:“有了她还怕秦公子不听你摆布吗?你只随我来好了。”说着领先开路,绕出树丛,专走那隐密的所在,向屋后转去。

  白依云虽然不知道他要怎样做法,但也就紧跟在他的身后,越墙而入,进入屋内。

  轩辕阳生四面一看,并不见有人,心下格外大定,便遮遮掩掩地找起公孙真娘来。

  直到前门,这才看到公孙真娘伏身凑着门缝儿里在向外张望。

  轩辕阳生连忙约住白依云,示意白依云别动,自己探手入怀,掏出了一粒木头弹子,看准公孙真娘的“曲垣穴”,扬手发出。

  公孙真娘果然应手而倒,软瘫在地,轩辕阳生上前,一把抄起公孙真娘,扛在肩上,仍和白依云翻越后墙而出,绕路下山。

  来到坡下,这才对白依云说道:“姑娘先带走她,但勿回乔庄镇,且去三锅石进街靠右头一家客店里等我,我这就去通知秦公子,他当然非跟我走不可了。”

  白依云听了,这才明皇:连忙解下公孙真娘的腰带,把公孙真娘背上系好,说了声:“你可快点回来啊!”说完便行。

  轩辕阳生却又叫住了她说道:“姑娘可千万不能伤她的性命,否则秦公子因此愤怒,从而偾事,那就没有办法好想了。”

  白依云一想不错,应声:“我知道了。”

  轩辕阳生看着她走远了,这才又掏出一个假面具来带上,返身上坡,抬头一看打斗仍未停止,并且虎面天王那方面,仗着人多,已把公孙楚等截住,几下里各各围住,在那儿厮杀。

  轩辕阳生格外得计,看到俏郎君正和三四个人在一起动手。连忙抢上前去,一摆手中兵刃,突进圈子,对俏郎君轻轻地说了一句:“秦公子莫慌,我来助你。”

  俏郎君一看,虽然不识,但见有人相助,立刻精神百倍,凤尾鞭一扫,展开了“灵蛇十二式”,大喝一声,当时就打死了一个人。

  轩辕阳生的七寸吴钩,更是神出鬼没,三招不到,便把其余的三个人,一起送往鬼门关。

  俏郎君这才停下手来,一抱拳,向轩辕阳生说道:“承蒙仁兄仗义相助,小兄感激无涯,只是素未识荆,不知仁兄高姓大名,又怎会认识小弟?还望赐示。”

  轩辕阳生且不说姓名,只先说道:“公子知道公孙小姐已被人劫走了吗?”

  俏郎君立刻大吃一惊说了声:“果有此事?”掉脸便向屋里跑。

  轩辕阳生一把拉住说道;“人已下出,公子到屋里去,又有什么用?”

  俏郎君心头大乱,连又向山下狂奔,急得连招呼都没向公孙楚等打一个。

  公孙楚等也正杀得不可开交,更没看到此事。

  轩辕阳生心下暗暗得意,也就跟着俏郎君来到山下,并带着俏郎君向三锅石走去。

  俏郎君听了轩辕阳生的话,一时急乱,没加考虑,便跟着轩辕阳生下了山,但他本来是个聪明人,再一转念,便想道:“我怎的这等鲁莽,这个固然不识,他所说的又未知真假,怎的竟就信了他呢?”

  想着也就迟起来,向轩辕阳生问道:“仁兄到底何人?怎知道真娘来已被劫持?”

  轩辕阳生到了这时,已不怕再惊动公孙楚,因此笑着说道:“公子的记性怎的这样坏,竟连我都不认识了吗?昨天我不是还和公子见过面吗?”

  俏郎君一愣说道:“昨天我们还见过面?”

  但话才出口,也就意会到轩辕阳生是谁了,不由的格外着急起来,说道:“那么你是……?”

  轩辕阳生不待俏郎君把话说完,便笑着截住说道:“公子记起来了吧?”

  说着除去面具,对俏郎君说道:“当然公子也就可信得过我之所言非虚,以公孙小姐的确是被人劫走了。”

  俏郎君急怒攻心,大喝一声:“你做的好事!真娘她现在何处?”说着伸手便对轩辕阳生抓到。

  轩辕阳生缩身让过,说道:“你且别急,公孙小姐现被白姑娘带走了。”

  轩辕阳生说要俏郎君别急。但俏郎君一听公孙真娘被白依云带走。不由心中想道:“糟糕!真娘落入她的手中,若是她因妒生恨。害了真娘,这可如何是好!”想到这儿,便分外地着急起来。

  并且不只是急,而且恨从心上起,怒喝一声:“你胆敢害了真娘,我和你拚了!”说着一抖凤尾鞭,便向轩辕阳生当头刷下。

  轩辕阳生并未还手,一闪让开,笑着说道:“你也太性急了,等我把话说完不好吗?”

  俏郎君喝道:“真娘落入她的手中,岂能幸免?”说着又刷出一鞭。

  轩辕阳生再闪身让过说道:“这包在我身上,保证公孙小姐无妨,若有差错,唯我的是问如何?如果你再这样对我蛮不讲理,我撒手不管,看你还能到那儿找公孙小姐去?”

  俏郎君听了,这才吓得不敢动手,只怒声喝道:“那么真娘现在,究在何处?”

  轩辕阳生笑道:“你跟着我走,不就可以看到她了吗?”

  俏郎君无可奈何,只好捺住怒气,随着轩辕阳生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