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另外四个老人已迅速的挡住他的去路,道:“小子,你人突围可以,珠宝和银票留下来。”

  江城子道:“这成什么话?你们又不是强盗?”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人道:“你们这些珠宝来路本就有问题,老夫放你们逃命已经不错了。”

  江城子道:“我如不将珠宝留下你又待怎样?”

  出羊胡子老人道:“很简单!把命也一起留下。”

  江城子冷声道:“在下本来无意伤人。你们却不该逼人大甚……”

  他口中说着话,飞起一侧将那张大方桌子踢得朝对方撞去。

  山羊胡子老人伸手一接,只觉桌子上潜藏着一股强烈猛劲把他的双手震断了,桌面余劲不减,另外两个老人竟被齐腰撞成两截。

  原先做庄的老人看得脸色一变,他快如鬼魅般欺近江城子身后,双掌奋足全力劈去。

  江城子哼了一声,身形蹦提起左手的珠宝袋子,迎着老人的双掌反撩过去。

  他只是随便出手,看起来好像没有用劲,老人心中暗喜,双掌一没变为抓,一手一个将两只珠宝袋子都接在手中。

  他正待运力往回夺之际,但珠宝袋子在突然之间却变得像是烧红了钢铁一样,不仅将他十根指头烧燃了,更有一股无形罡气循臂而上,硬将身子震飞,撞在墙壁上又反弹了回来,却昏倒在地上不动了。

  江城子等于连一招都没有出,五个老人中已是两死一伤,另一个鼠目老人惊怔在一旁,望着申三省道:“申老三,这小子到底是何来路的?”

  申三省也是一脸惊色,摇摇头道:“他们都是袁老化子带来的……”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叫起来,道:“他们都跑了,大家一起上先把这小子放倒。”

  鼠目老人道:“这小子很扎手,还是请伍捕头先把人手调齐。”

  申三省道:“老朽第一次派出的人出问题了,我已另外派出两批仍向总兵府求援。”

  鼠目老人道:“申老三,这是你的地盘,如让这小子逃走,古北口你可混不下去了。”

  申三省道:“崔兄,你们各位也是边城有名人物,可不能把事情都推到老朽一个人身上。”

  姓崔的道:“事情发生在你的场子里,总不能要老夫出面负责。”

  申三省道:“老朽只是想请崔兄帮个忙,先截住这个小子别让他也跑掉。”

  姓崔的道:“老夫有自知之明,拦不住他,除非咱们联手。”

  申三省道:“就这么说,请老三在一旁监视。”

  姓崔的向身旁老人使个眼色,已和申三省一前一后朝江城子靠近。

  江城子在踢飞桌子时就已分别传音叫朱伯鱼、商七等人走,他们约定地点是都山,河北省交界处。

  因商七、三煞等人脚程略慢,他才留在后面有意拖时间。

  姓崔的已走到身前不及一丈,江城子仍然毫无反应,但这一来姓崔的和申三省反而都自动的停下来了。

  姓崔的看看他手中珠宝袋子,阴笑道:“小子,你可是京城来的飞贼?”

  江城子冷漠的道:“在下是从京城来的,却没听说北京闹飞贼,你是听谁说的?”

  姓崔的道:“是京城行文来,要抓你的。”

  江城子道:“你知道我是谁?”

  姓崔的不由一怔,遂即厉声道:“不管你是谁,反正你是飞贼不会错。”

  江城子道:“你是边城五鼠中的空云丢鼠崔百招,在下久闻你们都是鱼肉乡民的小混混。”

  崔百招有些意外的道:“你小子怎么会认识老夫?”

  江城子道:“我是飞贼,你们是小混混,道行当然比你们高一级,在京城中我能来去自如的,古北口又算得什么?”

  崔百招道:“那个老叫化跟你小子是什么关系?”

  江城子道:“老叫化袁不韦,江湖中也有人叫他丐仙的,穿皮衣的老头子叫朱伯鱼,他自称酒仙这两个人你听说过吗?”

  翟百招一怔道:“你说他们是一神二仙中的二仙?”

  江城子道:“大概是吧!因为他们都不务正业嗜赌如命,所以找个好听点名字唬唬了。”

  申三省忙道:“你小子简直是胡说八道,那老要饭的是标准骗子,他没有钱赌博就到处冒充是丐仙袁不韦的弟弟。”

  江城子冷声道:“你才是个标准的井底之蛙,丐仙的弟弟岂是好冒充的,而且也只有你这种地痞流氓才相信袁不韦还有个弟弟。”

  申三省忙接道:“不错,丐仙袁不韦虽不拘小节却也没有人敢冒充他的弟弟,而且他成名江湖一甲子也从没听说他还有个弟弟,这两个人,是酒、丐二仙,大概不会有错。”

  崔百招道:“不是最好,万一是他们两人,你这位边塞赌王可得早点找地方隐居了。”

  申三省道:“这个小子又会是谁?”

  崔百招道:“如果老夫猜测的不错,他应该是从虎山来的无名小子。”

  申三省脸色一变道:“小子,是不是从虎山来的?”

  江城子道:“我从那里来的你不必知道,你开赌场不和官府勾结,我不会管这种闲事。”

  申三省摸摸怀中的玉佩似是放心不少,他想了一下终于咬咬牙,道:“你走吧!此地的事由老夫负责……”

  崔百招冷声道:“你如何负责法,老夫的兄弟,两死一伤,你总该有个交代。”

  申三省道:“崔兄,人既死了你总不能要老夫替他们偿命?”

  崔百招道:“这样说他们该死了?”

  申三省双手一摊道,道:“杀人的凶手就在这里,崔兄如有意报仇,老朽当然不便阻拦……”

  崔百招大怒道:“老夫就先宰了你姓申的,其余的帐以后再算。”

  申三省也冷笑道:“没有以后了,咱们之间有什么帐,你还是摊开来吧!”

  崔百招看了静立一旁的江城子一眼,道:“小子,你可是从虎山来的?”

  江城子耸耸肩,道:“我已经说过没有必要告诉你,二位既然还有帐要算,在下先告辞了。”

  他说着人已穿出厅外,刚刚飞身跃起,但另一个老人突然双手连扬,至少有三十种以上的暗器,疾如闪电般集中朝江城子背后射去。

  江城子左手一扬,两袋珠宝刚好挡在背后。把飞来的暗器震得反朝崔百招射去。

  紧接着他右手又动了一下道:“千臂鼠崔魂,在下久闻你丈着一手暗器专门在边城一带打劫来去商人,所以我今天只废掉你两只手……”

  就在他话声中,崔魂另外掏出两把暗器还没有发出,突然一声大叫,身子跳起一丈多高,回地面时双掌齐腕都已经失去了踪影。

  崔百招过来替他敷好药,低声道:“老三,你既已经知道他是无各小子就不该再动手,咱们得快点离开,我一个人不是申三省对手。”

  崔魂道:“恐怕走不掉,申三省已经过来了。”

  崔百招道:“我挡他几招,你赶快走……”

  申三省阴笑道:“崔老二,不是要找老夫算帐吗?怎么现在就走了?”

  崔百招道:“咱们的帐以后再算,总不致于存在着赶尽杀绝的心理吧?”

  申三省道:“老朽虽没有这种意思,但二位现在也不能走。”

  崔百招道:“咱们凭什么不能走?”

  申三省道:“两位令弟尸体留在本宅,而令兄也重伤昏迷,待会官兵来了叫我如何交代?”

  崔百招道:“你照实说不就得了,反正你们场子里死人也不止一次。”

  申三省道:“话是不错,但你们手足之情总不能不顾,要是你们真的拍拍屁股就走,老夫只好派人把令弟尸体丢到荒郊去了……”

  他口中说着,人已跃身疾进,双掌已快如电光石火般朝崔百招顶门劈落双方距离不到一丈,崔百招对他虽有戒意,却也没有想到他口中说得那么好听,竟会暴起发难。

  他如果闪开,这两招就要落到崔魂的身上,匆忙中只有奋起全力出掌硬接。\

  崔百招功力本来就不如申三省,加上被逼应战,双方掌力着实将他竟震飞两丈多远,落地后口中不停喷出鲜血。

  申三省哈哈大笑道:“崔老二轻功既有穿云鼠之称,怎么掌上功夫平平……”

  他笑声未完,站在一旁的崔魂双肩轻动,一下子就飞出五、六十种暗器,将申三省前后左右封死了。

  申三省怎么也没想到千臂鼠崔魂双手俱残仍能发射那么多暗器,他运足全力双掌拼命拍打,仍有三十种以上的暗器击中他身上。

  这些暗器都是淬有剧毒,见血封喉,所以申三省仅是惨哼一声,当时就倒地死去。

  崔百招这时却一脸狞色,走到尸体旁边。在他怀中掏出那块佩玉,而后背起崔魂如飞奔走。

  但这时在巷道转弯处却走出江城子,他对刚才情形非常清楚,望着崔百招消失背影冷笑一声也转身出城,离开古北口他就放开脚程全力往都山奔去。

  大约在初更左右江城子已经踏进都山,由于这一路上的疾奔,他已感到有些累,正待找块石头坐下吃点干粮,他突然发觉左前方草丛中有点不大对劲。

  江城子虽然不是常年在外走动的老江湖,可是他在那种人迹罕至的冰天雪地里住了十多年,警觉性比起一般老江湖更高。

  他暗中凝神一听,立时期身如闪电般扑了过去,果然发现草地上躺着的是飞腿何七。

  他赶忙俯下身去伸手一探,心脉早已停止跳动,从体温上判断死去将近半个时辰。

  由此可以看出凶手的轻功绝不在何七之下。

  他将何七尸体摆好弄点草盖起来,沿着山路上痕迹继续往前走去。

  谁知他走出不到三百丈却发现了两具尸体,竟是阴风三煞的老大石雪璞和老三石雪珲。

  不过在他们尸体旁不远处。赫然还有两位和尚和两个道人的死尸。

  阴风三煞的武功并不如何七,如果何七是和尚跟道人杀的,那么他们也不是死在石雪璞俩兄弟的手下。

  他们这一行人除了朱伯鱼和袁不韦这两位武林二仙人物外,而刘二白的剑也绝不在一神二仙之下,扈三娘也算得上高手中高手。

  有这几位同行,即使是十大门派联手也讨不到好,但是这三个人却被人杀了,而且又都死于剑下。

  江城子默运神功很仔细将附近搜查一下,却发现在山峰另一边,有轻微的打斗声。

  有了这个发现,他立时将轻功运集到十二成,像一阵轻风般身子凌空朝山峰另一面激射过去。

  可是他刚越过一条山障,去叹听到一声低微呻吟和一阵怒叱声。

  江城子一沉真气人已经飘飘的落上一株大树,正好在大树下面躺着一个人,是三煞老二石雪璞,他全身是血,人已陷入半昏迷状况。

  而在他旁边也有两个和尚两个道士,这四个人的身着跟先前死的四个人一样。

  只听为首一个和尚阴声道:“说实话佛爷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你们阴风三煞不是在隐风山替独孤教主办事吗?怎么会跟这一批人跑到关东来?”

  石雪璞咬着牙大骂道:“想你们少林派竟也不是好东西,大概早就和无类教有了勾结。”

  老和尚冷笑道:“岂止是少林、武当、峨嵋、青城等都派出大批高手拦截你们。”

  石雪璞道:“你们出动人再多也没有用,能搁得关东醉侠洒丐二仙吗?”

  老和尚道:“你如肯说实话,佛爷答应让你亲眼看着他们死。”

  石雪璞道:“老夫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说的都是实话。”

  另外一个人接口道:“这种小强盗也不会知道太多,一剑解决他就算了。”

  和尚点头道:“有劳道友了!”

  道人也不说话,振腕一剑迳朝石雪璞前胸刺刺去。

  可是他的剑才到中途,像是被人扳手臂一样,转弯剑身笔直的刺进和尚胸膛。

  和尚一脸惊色,狞声道:“你……你跟他们是一路的……”

  他说着话身子竟自动的跳起三尺,而道人在他胸中的剑却正好给他来个大开膛,他仅瞪了瞪腿人就倒地面死去。

  另一个和尚见状,一语不发举起手中铁禅杖,运足全力朝道人后脑击落,红白之物流了一地,他又糊里糊涂的做了个死鬼。

  另一个道人也在这同时飞身出剑,他的本意是想架开铁禅杖的,但和尚的动作太快,他心中一急剑身也不知道是怎滑下来的,竟莫名其妙的自和尚后背直刺透前胸,和尚是一语未发立即倒地死去。

  这一来把石雪璞也看得呆了,他见只剩下一个道人,正想勉强起身奋力一搏,但他肩上却被一只手轻轻压住了,道:“石兄,你伤势不轻需要及时治疗。”

  说话的是江城子,石雪璞一听声音竟兴奋得流下老泪。道:“老弟,你终于赶来了,何老七是去通知你的,不知有没有见到?”

  江城子轻轻叹口气,道:“何老七在山下遇害了,你们不该离开刘二哥他们几位。”

  “咱们是中了十大门派的埋伏,刚一上山,人就被冲散了。”

  “令兄和令弟也在下面遇害,十大门派会付出代价的。”

  “他们动员了好几百人,好像是专为对付咱们来的。”

  “十大门派能在此时摆明身分是最好不过,我想他们来的人不会走掉的。”

  “他们人手太多了,而且又是精选的高手。”

  江城子说着掏出两粒药,一粒叫石雪璞服下,另一粒捏碎了洒在他伤口上,道:“你快调息一下,咱们没有时间停留太久。”

  另外那个道人这时迈步,他瞪着江城子走前两步,道:“小子,你是谁?”

  “无名小子,但你听到这一次没有机会听下一次了。”

  老道脸色大变纵身一跃已到了三丈外,刚一伏腰,脖子已被一只脚踩得败在地面上,江城子声冷如冰道:“我从来都没想到十大门派中的人,会对我作难,这是你们自己找死,今夜只是一个开始。”

  他脚下一用力,老道的脑袋已像西瓜一样破得四分五裂。

  江城子杀了那个道人也不服,一伸左臂夹住石雪璞,疾如欺风般循着声音飞去。

  他一口气已连越过两座小山,而这时怒吼声也越来越近,江城子的身子停在一块巨石后面,向石雪璞暗施传音道:“石兄,你如果遇到像刚才哪四个僧道,大约能支持几招?”

  石雪璞知他定有发现,随也暗施传音道:“在下武功不济,大约可以勉强支持七、八招。”

  江城子道:“够了,咱们附近潜付着有二十名高手,石兄只要能支持五招,我大约可以将他们全部料理,我是担心一时照顾不过来,石兄遭他们暗袭。”

  石雪璞道:“老弟尽管放心施为,不必考虑老朽。”

  江城子道:“石兄应该珍惜自己,你的伤势不出两个时辰即可痊愈,咱们的人手太少不能再有任何损失,在下如早知道十大门派与无类教有勾结,我会带一头鹰来,它至少可以抵得上一百名好剑手……”

  他随手一带已将雪璞拉在巨石后面,并将珠宝袋子也放在旁边,但却伸手在袋中连掏两把,可是拿在他手中的竟都是一些鹅卵石。

  他用双手掂了掂,顺手一扬,毫无目的的把手中鹅卵石全都丢了出去。

  随着他又掏出好几把装在身上,才传音道:“石兄守住这个死角,对方如没有人冲过来,你绝对不要发动,这附近的暗桩已被我放倒了。”

  石雪璞微带惊奇的道:“老弟发出的石子大概是某种高深的暗器手法?”

  江城子仅笑笑,但他的身形已像风一般飘了出去。

  石雪璞还在怔神,已听到一连串惨嚷之声不绝于耳,大约有一盏茶工夫,江城子又像闪电般飞了回采。

  石雪璞轻叹道:“老弟神功盖世,已远高二仙太多。”

  江城子道:“在下学的是小巧工夫,怎能跟武林前辈相比?”

  石雪璞道:“对方人手太多,又有部分是老辈高手,今夜这一战只怕全靠老弟一个人扳回劣势,”

  江城子道:“刘二哥剑术不在我之下,朱老和袁老他们是自恃身分不愿伤人……”

  只听一阵阴笑道:“你小子倒是心狠手辣,道爷们也是不愿易伤人,但今夜只好破例了。”

  随着话声,竟然从空中飘落三名道人。

  这三个道人当真身轻如风,连江城子也没有发现他们。

  但石雪璞见了他们却如遇鬼魅,身形不自觉的朝江城子身边退。

  为首的道人阴声道:“石老二,你找错靠山了,这小子自身都难保,你还是认命!”

  他左手虚空一抓,居然将石雪璞提起四五丈高,正待吐劲反震时,却突然觉得左臂一阵刺骨剧痛,接着是石雪璞一招双风贯耳,已迅如闪电般击中他左右太阳穴。

  而石雪璞不等他有什么反应,在一击之后已迅速的提着半条断臂,又退回原来地方。

  老道用右手抚着脑袋,却想不通左臂是怎么断的,他一连挨了几处伤,仍然屹立原处未动,可见他功力是如何的深厚。

  他怔了一会神才把左臂流血止住,一脸狞色道:“好好好!老夫知道你姓石的是怎么砍我半截胳臂的。”

  石雪璞扬起左手长剑,道:“就是用这柄剑砍的,你如不服气不妨把右手也伸出来试试!”

  老道哼了一声,道:“当然要,假如你真能砍我的右臂,道爷会自动的伸出脑袋让你砍。”

  他暗中向其他两个道人使个眼色,没看清他是怎么走的,人已欺到石雪璞身前,探臂竟往他顶门抓去。

  他一出手,其他两名道人也跟着向江城子扑去,三个人似乎早就已有了默契,后出手的两名道人旨在牵制江城子,所以他们都拔出剑,从两侧抢进是想把他和石雪璞隔开。

  谁知江城子对二人攻击根本不理,他身形轻闪竟从两只剑中间穿了过去,左手一带把石雪璞推到三丈外,右手疾出抓住断臂人右臂,一拦一送道人身子反朝另两个道人长剑冲出,而他右臂却留在江城子手中。

  另两个道人匆忙收回长剑,扶往失去双臂的道人道:“大师兄,这小子是……”

  断臂道人摇头道:“不必多说,你们快赶去跟武当七子会合!”

  江城子冷漠的道:“没有那么容易,崆峒三鹰中武功最高的就是长爪鹰,他双手既失你们还是留下陪他吧!”

  另一个道人道:“小子你见过咱们?”

  “没有,我是从你们身上猜出来的,你大概是利嘴鹰。”

  “不错,老大双臂虽残,武功未失,咱们三人联手尚可一战。”

  江城子道:“在下正想见识崆峒绝学,二位既被独孤恨天看中,总不太窝囊吧!”

  利嘴鹰道:“你就是从虎山来的无名小子?”

  江城子道:“一点不错,独孤恨天消息很灵通,他连我所走的路程都算得很准,只是不该派你们这些飞禽走兽出面阻挡。”

  利嘴鹰狞声道:“还有两个野人山的道人,不是跟你们同路。”

  “他们携带的宝物太多走得慢一点,如果你能多活一些时间还有机会看到他们。”

  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老道叫插翅鹰,他这时才接口道:“大师兄,我背着你咱们去截住上清、玉清。”

  长爪鹰轻叹一声,道:“师弟,还是赶快想办法脱身,咱们估计有点失误。”

  插翅鹰不服的道:“就凭一个无名小子真能留下咱们。”

  长爪鹰道:“你们可会看出他伤我双臂所作的手法?”

  插翅鹰道:“兄弟,那是一招武林绝学叫做星转斗移,他人不出手,可以将真力传出伤人。”

  插翅鹰道:“他如真练成这种绝学,咱们现在想走也走不了。”

  长扑鹰道:“他是刘二白结拜的,也是自命侠义中人,应该不致赶尽杀绝。”

  江城子冷声道:“正好相反,在下要想杀一个人从不拖泥带水,你们崆峒三鹰既是为了杀我的,我如放了我们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他口中说着话,突然紫芒暴涨,在人影飞闪中利嘴鹰和插翅鹰双臂又已被他剑气绞碎。

  江城子仍然以原来地方,却一脸冷漠之色道:“三位如真想改过自新,现在可以回到崆峒去面壁十年。”

  长爪鹰厉叫道:“小子,你简直不是人,比起野兽还要凶残。”

  “你这样说我也不否认。”江城子说道:“在下自小就是跟野兽一起长大的,不过我比野兽更懂得保护自己,尤其像你们这种危险角色,我绝不讲究仁慈……”

  利嘴鹰乘他说话之际,突然把口一张,一道血光比闪电还快全部击在江城子的短袄上。

  那是他利用最后一口真气喷出一道血箭,加上满口牙齿,比任仍暗器都具威力,江城子整件短袄都染满了血迹,也不知是利嘴鹰喷出的血,还是他身上流出的血,竟变成了一个血人。

  石雪璞正待走过去查看时,却发现他身前有一道无形罡墙,逼得他只好站在原地一步也走不动。

  他暗中一怔还在怔神,插翅鹰的身子已凌空飞了起来,他在抵达江城子上空时,却突然起了一声轻爆,整个身子爆炸成上百块肉球,迅速的朝江城子头上罩落下来。

  就在这危机一发之间,江城子突然不见了,紧接着是长爪鹰的身子自动朝肉球迎撞过去。

  又是一声凄厉惨嚷,肉球全作一阵血球散飞了,而长爪鹰身上却多了好几十个血洞,有的穿过大腿、有的穿过胸膛,连肠子都流了一地。

  但长爪鹰居然还没有死,他勉强撑起上半身,这才发现江城子身上被利嘴鹰喷中的血迹和牙齿都不见了,他吃力眨眨眼,道:“小子,你练是的什么功夫,怎么能躲过他们两人的解体大法?”

  江城子耸耸肩道:“我是在洪荒中长大的,专门以捕杀禽兽为生,你们这种邪门玩艺我见得多的。”

  长爪鹰厉声道:“放屁!咱们师兄弟三人练成解体大法,江湖上没有一个人知道,就算你修成金刚不坏之身也挡不住他们两个的破釜沉舟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