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凤吃一惊,因为他听出这声音乃是公公的叫声。

  在她的心目中,公公尹在山不论机智或武功,似乎都高人一等!

  放眼江湖,能令蓝凤心生敬服之心的人,除了“两楼苍龙”

  尹在山以外,卡实也没第二人了。

  她——蓝凤在此刻忽又闻得这一声,虽然很沉很大。但蓝凤知道少说还有一里多那么远。

  她闪退五丈外,举目看过去,这时候便见拚得忘了自己的马天彪也抖着大腿斜着身子闪在两丈外,那肩臂已抬不起来的丁老八,一手舞着钢叉厉声如疯虎大吼:

  “杀,好胆仔,别跑!”

  马天彪怒骂:“跑?跑你的大头鬼,你是一个疯子?你应该看看清楚是那—方胜了,他娘的,你那批强盗已经死的死,逃的逃,便你那个帮手也已经等着挨宰了,老子会逃?怕是你要逃吧?”

  那丁老八奸像被马回子骂醒过来了!

  他也举目四下望。不错。他的人马有十几个正往探山林中溃逃,便“伏牛七煞”

  也有两人跌坐在地上。

  丁老八高声吼:“桂老大,我完了!”

  桂连良沉重的道:“是的,好像我们都走上末路了!”

  丁老八哀着声传来,道:“我这是他娘的走的啥米衰尾运,山寨被烧,人马逃了,我还有啥米指望?”

  桂连良几人注视着蓝凤,他恨声的道:“我兄弟低估青衣社了,老八,八哥呀!

  我七人当真成了衰老尾道你了,先是白马堡,如今八宝寨——”

  “血里红”佟大雄怒吼,道:“老大,别泄气,咱们还有得拚,大伙还未到绝路上,不就是搏命吗?干!”

  “黑炮”李怀德抖抢着手中厚背砍刀,厉吼道:“他奶奶的,老子早就活腻了,再动上手,我往这查某身上压,就算她娘的把老子身上打成马蜂窝,老子也要她压在身子下,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女压男的!”

  他这是连骂黄话,却是远处匆匆的飞一般来了一乘软轿。

  轿上躺的果然就是“两楼苍龙”尹在山!

  他老人家神出鬼没,就是莫宰羊他是攒怎会在节骨眼上赶来此地?

  青衣社大当家“无影刀”蓝凤收起手中利刃,她迎上去,道:“爹,你在总舵养病,怎自如此辛苦的赶来此地,有什么话着人交代下来,媳妇一定遵从!”软轿到了现场,现场血肉狼藉。那“两楼苍龙”尹在山深深的叹口气,道:“好像一唉,我还是来晚了一步,死不了少人呐!”

  蓝凤道:“不可惜,他们是拦路打劫的强盗……”

  尹在山沉声道:“不,他们玩命干强盗,也是走途无路才干的,如果他们吃得饱穿得暖,谁会干什强盗!”

  附近,丁老八一声叫:“老爷子真是窍郎!”

  蓝凤又咬牙道:“那丁老八他们烧我傲龙岗,我能不教训他吗?”

  尹在山道:“他们一定是受人蛊惑,上了别人的当,也值得原谅,孩子,放了他”

  蓝凤道:“从虎归山?”

  尹在山道:“他不是虎,他们还是有人性的,如果他们真的是虎。相信你爹,我自有杀虎的本事!”

  这话令丁老八暗自敬服。他直视着满头华发的尹在山,感动得鼻水都喷出发了!

  丁老八以为,青衣社的老当家真英雄也!

  那是他的直觉,英雄狗熊或奸雄,那只有慧眼的人方能认得出来——慧眼识英雄。

  丁老八却把尹在山当成真的英雄。

  如果尹在山知道丁老八心中所想的,他一定会大笑!

  当年三国时期的曹孟德便常常大笑——得意嘛!

  斜躺在软轿上的尹在山沉声对蓝凤道:“久闻伏牛七煞大名,他们呢?”蓝凤指向山道左面石堆下围站的几人,道:“爹,我就要他们死在一起了,就在那里!”

  尹在山故意放大声,道:“我青衣杜绝不以为武服人,以德服人才能叫人心服,孩子,我不是时常对你说的吗?不要动不动就杀人!”

  他对跟来的两个青衣社壮汉吩咐:“快过去,先把他们身上的伤敷我的好药,包札起来,还有……”

  他向马回子招手,道:“天彪。你还能走吗?”

  马天彪弹着一条腿,跳向尹在山,道:“不成问题!”

  他到了尹在山身边,尹在山伸手拍拍马回子的肩头,道:“天彪,老夫已经把你们视为我的子弟了,以后好好的干!”

  马天彪热血沸腾的道:“老爷子,天彪这条命是你老人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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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真的目屎直直落。

  尹在山笑笑,自身边摸出一把银票塞在马天彪的怀中,笑道:“带着你的人马回恶狼谷吧!叫大伙好生的快活几天!”

  马天彪举着手中的银票,高声吼叫:“哥子们,快谢谢老爷了厚赏!”

  “谢谢老爷子厚爱!”

  山谷中一阵回响不绝,马回子的人已经围拢过来了!

  有几个早巳弄了藤绳,准备抬他们的老大了!

  尹在山却指着那辆大车,道:“天彪,先将伤处包扎好了,去,坐下那辆大车,还有你那些受了伤的弟兄,都上大车去,你们回恶狼谷!”

  马夭彪道:“那是大当家坐的大车,歹势坐。”

  蓝凤笑笑,道:“天彪,照老当家的话去做!”

  马天彪闻盲,几乎要跪下叩头了!

  这时候如果尹在山叫他去上刀山,他一定跑在最前面!

  如果尹在山叫他下油锅,他怕是连衣衫也来不及脱,就往油锅跳了!

  匆匆的,马回子领着他的人,走的可真轻松。

  这批回子。也是从前在西北大草原的马贩子,如今虽然不干贩马抢马勾当,但日子过得有够爽,呶,这时候虽然十几个伤的哎呀叫,却也掩不住那一声嚎亮的歌声震撼着山谷了。

  马回子平时叫他们多唱歌,这可是马回子的高明之处,只因为唱歌可以带动欢笑,令人愉快,谁见过悲伤痛哭的时候,有人会唱山歌?

  马回子带着这批人马,一个个年轻力壮,平日里吃饱饱,这些人就在一起唱唱歌逗乐子了!

  有人说,中原汉人喜欢作诗,边塞民族爱唱歌——高山民族嗜饮酒,水上的人打赤脚………。此刻马回子这批人就是唱着歌儿走出山谷的,光景好像奏唱起凯旋歌了!那歌声有悲壮的味道,但如果听听歌词,卡实不像啥米凯旋雄壮之歌:“塞上儿郎哟,赶马羊呀!”

  风吹雨打哟,太阳晒呀!

  长年辛苦打哟,为了啥哟!

  哎嗨嗨,哎嗨嗨,啥?

  为的就是打个美姑娘的呀!嗨………。虽然歌词不是啥米胜利歌,但这批粗破锣嗓门叫出来的,那股子音量,气势上就是凯旋歌儿!

  那受伤的丁老八心中就在骂——娘的皮,老子面前这是在耀武扬威不是?那两个跟着尹在山一齐来的青衣大汉,为伤者艇药包札。他们真的带来不少好的伤药。

  他们不分敌我,一齐动手,只要是受了伤的,他们也都为伤害者服务,而且十分细心!

  他们也为丁老八怡伤!

  丁老八不拒绝,他以为尹在山才是个宰相肚里能行船的大人物。

  大人物就有大人物的风格,大人物在容忍功夫上,就练得很实在。

  丁老八就以为尹在山能在被火烧了家门口尚还对敌人如此的仁慈,实在了不起。

  他叫那两个人为他包札,为他服务!

  这光景当然也看在“伏牛七煞”眼中,桂连良很想立刻招呼他的人走离此地,只不过成万里和魏勇二人伤的太重,另外五人也带着伤!

  五个人仍然跌坐或站立在一起,眼前的一切景象都看在眼里,桂连良低声,道:“青衣社的老当家有气壮山的气势,也难怪白马堡不可一世的白玉堂,竟然会甘心为青衣社附庸了!”佟大雄道:“老大,我们怎么办?”

  桂连良尚未开口,那顶软骄已抬着尹在山来到“伏牛七煞”面前。

  软轿上的尹在山向桂连良几人点点头道:“八百里伏牛山区野。久闻你们七人的交情比亲兄弟还深,只这一点使老夫羡慕!”

  桂连良重重一抱拳,道:“那是义气,你老谬赞了!”

  哈哈一笑,尹在山道:“只不过你们的作为有时候也太鸟了!”

  桂连良道:“你老的意思是……”

  尹在山道:“青衣社崛起江湖,不是杀戮服人,却也不惧别人找上门,你们先是要白玉堂造青衣社的反,上一回我没有拦住你们七人离去,本想找你们谈谈,但你们却走得太快了,而这一次……”

  桂连良道:“这一次你老准备怎样对付我七人?”

  一笑,尹在山道:“别说得那么难听,凭七位的武功,也算近一流的了,如果善加利用,便也不似眼前这样东奔西走,像漂在水面上的浮萍一样,再说,七位在伏牛山区闯荡多年,也,未闻出什么名堂,倒还搞得几次拼命,几乎丧命,划不来的!”

  他不等桂连良几人开口,立刻对那两个青衣大汉吩咐:“过来,先为他七人的伤涂上我上好的药;虽是棋子,但被以重手法打中,若不立刻医治,也会十天半月痛苦不堪!”

  两个汉子立刻奔到“伏牛七煞”七人身边,他们先自魏勇的肩窝处,将入肉的棋子挖出来,上药包扎,又自成万里的身上挖出一颗棋子,这二人一经上药包札,立刻都能站起身来,这药真有够神的。

  于是“伏牛七煞”中的棋子,都被两个大汉又收集起来,送到蓝凤手中。蓝凤只是不开口,她双目凌厉的逼视着“伏牛七煞”,如果不是尹在山及时赶来,蓝凤早将这七人的性命结果了,她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只不过如今尹在山赶来,想是另有安排,至于什么安排,她一直就搞不懂。

  “伏牛七煞”的伤已无大碍了,尹在山却笑笑,十分安慰似的,对丁老八招招手,道:“丁老八,你过来,老夫有话同你说。”

  丁老八斜着身子走近尹在山,他憋声的道:“老爷子,你多指教!”

  尹在山笑笑,道:“我的人烧了你的山寨,你一定在心中恨青衣社吧?”丁老八道:“一报还一报,我没有可恨的,老爷子,我自觉比起你老爷子来,欠缺了啥米,我不如你!”

  笑的很爽,尹在山道:“丁老八。你打算今后怎么过生活?”

  丁者八道:“我……—……”

  他抬头四下里看了一阵子,叹口气,道:“把我那些怕死的人马集合在一起,他们愿意跟我也好,不跟我就罄菜他们!”尹在山道:“你一定欠银子,呶,这点银子你收着用,至少你们眼前得用银子吧!”

  丁老八真的伸手接过来,他只一看,便立刻叫道:“天爷,一千两银子送给烧你山岗的仇人,我说老爷子呀!你……你难道是圣人?”

  尹在山呵呵笑了!

  他抚髯笑道:“江湖漂荡一条船,随时随地出风险,谁能保证永远会太平了?

  丁老八,你就别放在心上吧!”

  丁老八抖着手上银票,高声的道:“都出来了,你们都给老子滚出来!”就在他们的吼声里,从断崖后,草丛中,慢慢的又冒出一批人头来。

  这些人还真会躲,就躲在附近不出声,如今丁老八一声吼,他们又出来了。当先奔近了丁老八的乃是侯叫天!

  “当家的,兄弟们没有逃,兄弟们等机会呀!”

  “等个鸟,人家这是开了恩,施了德,放咱们一马了!”

  侯叫天道:“兄弟们暗中看到了,所以那批回子一走,这儿就他们五六个,可也没有再冲杀过来,大家就等老爷子一句话了!”

  侯叫天的话,尹在山也听到了。

  只不过他都装做未听到的样子,只是微微的笑。

  “两楼苍龙”尹在山又自怀中摸出一张银票,他对“伏牛七煞”桂连良道:

  “过来,这是一百两银子,算是替各位压惊消灾之用!”

  桂连良七人全呆了。

  他们再也想不到天下还有这款代志,便是以德报怨吧!不当场格杀已经要躲在被窝榆笑,那里还有替敌人治伤送银子花用的?

  尹在山却又笑笑,道:“拿去吧?”

  桂连良道:“你……老……这是为什么?”

  尹在山道:“青衣社不只是为自己的兄弟谋生活,也替道上兄弟们着想,大家有饭吃,天下便太平,当然……”

  他斜睁的看了“伏牛七煞”几人,又道:“人在江湖行,多一个朋友。应比多一个敌人好吧?”

  桂连良几人从来有这种想法,如今尹在山如此淡淡的几句话,着实令他七人茅塞顿开!

  “伏牛七煞”专门制造仇人的人物,想想过去,看看现在,他七人立刻神情大变。

  那桂连良重重一抱拳,对尹在山道:“老爷子,你是海量,我兄弟替青衣社三番二次制造麻烦,承你老的大度。放我兄弟一马,真令我兄弟汗颜,打从今日起。

  青衣社若需用得到我兄弟的所在。只在通知一声,不论水里火里,我兄弟誓死不辞。”

  尹大山老神在在,但他的心里可乐透了“

  他的目的就是如此!

  一个人如果达到自己事先设计好的目的,他当然会偷笑不已只不过尹在山有曹操的作风,奸在心中,笑在脸上。

  哈哈一声笑,尹在山笑的很坦荡。道:“千万别误会了老夫的话,桂连良,你们七人在老夫的眼中是一般不可忽视的力量。老夫很想把你七位拉在身边,只不过我不能以小恩小惠留人,老夫深知人各有志,不能相强的道理,你们千万别放在心上,倒令老夫难安于心了……”

  只这几句话,有几个能听出尹在山“欲擒故纵”

  尹在山的绳子就无形套住“伏牛七煞”的脖子上了,只不过他的道行高绝,很难令人看得出来。

  如果他的企田被人一跟便看出来,尹在山也不会暗中跟来此地了!

  一边的丁老八心中在沸腾,尹在山的话,句句打动他的心……而他的心原本是黑的!

  丁老八低声对侯叫天道:“快数一数,咱们还有多少人马?”

  侯叫天立刻走到人堆里,点着指头数起来!

  “一二三四五……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

  有个汉子高声道:“一共三十三!”

  侯叫天怒骂,道:“放屁,我数的怎么是三十一?你他娘的,搅和不是?”那汉子指着侯叫天,道:“侯头领。你自己算不算?算上你不是三十二了?”侯叫天一脸糗笑着,道:“我真是有够矬的!”

  他走近了丁老八道:“当家的,连你一共三十三!”

  丁老八骂道:“你娘的,我叫你去数他们,你连老子也算上,有够烂的!”侯叫天瘪着一张脸。

  桂连良走上前,他对尹在山重重的一抱拳,道:“老爷子,良禽择木而楼,老爷子如果以为我兄弟还有可用之处,你点头,就将我兄弟收在你身边,算是我兄弟一个新生起点,这往后的日子里,全听你老的了!”

  尹在山忽然闭起眼睛来了!

  夭寿,他竟然生生挤出两滴泪水来了!

  这种表情,又是在这种场合;哇操!他可以拿最佳表演奖了!

  他挂着眼泪,伸手拉着桂连良,道:“老夫只是想开脱你们,可并未想到会把你兄弟七人留在身边,如今见你如此坦诚,如果我再拒绝,蔓得我尹在山不是人物了!”

  桂连良喜道:“老爷子,你答应子?”

  尹在山道:“怕是会委屈七位了。”

  桂连良回头挥手,道:“兄弟们,大伙过来,这三个见面头是要叩的!”于是,“血里红”佟大雄,“黑炮”李怀德,“双拐”司马洪,“神倚”成万里,“大开碑”田壮,“担心秃子”魏勇,七人立刻一字排开,冲着软轿上的“两楼苍龙”尹在山先是重重一抱拳,就要一齐往下跪,都被尹在山立刻喝住,道:“不用叩头了,形式上的表现并不重要,要紧的乃是诚心相待!”

  桂连良道:“我兄弟定然赤胆忠心,老爷子,日久必知我兄弟之心了!”尹在山笑得开心,道:“好,好,今天乃老夫的大丰收,哈…………”

  于是,尹在山又回看向丁老八,适巧丁老八也率着他的三十二个兄弟走过来了。

  那丁老八已哑着嗓门,道:“老爷子,你老不能薄此厚彼,我丁老八归顺了!”

  尹在山早就看准丁老八会来归顺的,山寨被烧,人马死的伤的,再加上逃的,他已没啥米蚊可变的了。

  尹在山却惊讶的样子,道:“丁老八,你可以重整旗鼓呀?”

  丁老八道:“莫非老爷于拒收?”

  尹在山道:“你乃一寨之主,怎好屈于人下?”

  丁老八道:“那白马堡的白玉堂也不可一世,他仍然甘愿听你老人的话!”尹在山心中卡实爽到极点哈哈一笑,尹在山道:“老八,且容我思考一下,按怎?”

  丁老八道:“老爷子,你老还思考啥米?你老去那里,我们便跟你去那里!”

  尹在山道:“我回傲龙岗……你们……”

  丁老八道:“我们跟老爷子回傲龙岗!”

  尹在山摇摇头,道:“老夫可以实对你言,傲龙岗乃神秘所在,如果不是青衣社的人马,便很难走入傲龙岗,这不是我对你不信任,实则,你们若无特殊表现,证明你们的赤胆忠心,傲龙岗暂时不能去的!”

  他看看“伏牛七煞”七人,这话也是说给他七人听的。

  不错,时至今日,便是白马堡的白玉堂,马回子,孙和尚几人,也只住过傲龙岗后岗的“贵宾馆”四合院,若想深入地道,怕是还得有更大的表现。青衣社根本就是秘密的组合!

  尹在山对一旁站在的蓝凤,道:“孩子,如今你掌握着青衣社,你说吧!该怎么安排他们?”

  蓝凤就不遂里了!

  青衣社的大当家,总不能太没气魄。

  她看看“伏牛七煞”,再瞧瞧丁老八一伙,面无表情的道:“爹的宽大,江湖上何人不为之感动,就拿上一次的义释白玉堂之事。江湖上已传为美谈,爹的作风,令我无以反对,爹的意思是……”

  淡淡的,尹在山道:“爹老了,总想在迟暮之年为江湖作些什么,爹早已把刀束之高阁了,积些善事也为来生呐……”

  他还真的表现的慈悲怀的模样,又道:“如今也用人之际,一切由你作主吧!”

  他对“伏牛七煞”几人又道:“江湖组合,不外是有饭大家吃,有难一同当,各位有意见,各万摊开来坐下讲,青衣社是不会亏待各位的!”

  桂连良便在这时候对桂连良七人。道:“你们七人当知黄河河岸的老龙帮吧?”

  桂连良点头,道:“邱百万名符其实的百万,他的老龙帮霸占水面三十多年,听说他竟然与南面的水上人物有勾结,力量已延伸到大江面上了!”

  淡淡的,蓝凤道:“青衣社也打造了两艘快船,我打算由你们去担当,开船之事由青衣社兄弟负责,你们只管到时候攻打敌人河面的船!”——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