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伊斯巴汗内院)

郁斯贝克离开后房越远,他越回头向着他那些神圣不可侵犯的女人;他叹息、流泪;他的痛苦越来越尖锐,他的猜疑越来越厉害。他要增加看守的人数。他要派我回去,跟他同来的黑人一齐回去。他不再替自己担心,他替比他自己宝贵一千倍的东西担心。

因此我将生活在你的法律之下,替你分操一份心。天老爷!为了一个人的幸福,要费多少人力物力!

“自然”仿佛将妇女置于附属地位,然后又将她们从附属地位挽救出来。两性的关系发生扰乱,因为双方的权利本来是相互的。我们的作用是在男女之间造成新的和谐,因为我们将憎恨放在妇女与我们之间;而在妇女与男子之间,我们安放了爱情。

我的面孔将变得很严厉。我将用阴森森的眼光,射向四周。我嘴唇上,将不再有快乐的表情。外表平静,精神不宁。我毋须等老年的皱纹,就将显出老人的忧郁。

跟随主人在西方,我本可以很高兴,可是我的意志以主人的利益为定。他要我给他看守女人,我将忠心耿耿地去看守。我知道我当如何对付女性;如果不使女性成为空虚无聊,她们就开始变得十分高明;侮辱女性,并不比毁灭她们容易。

我投身于你的目光注视的范围。

一七一一年,助勒·盖尔德月十二日,于士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