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在充满了痛苦的睡梦中醒来后,我按照名单上的网址给每一个教堂发了一份这样的E-mail。我看着我的电脑屏幕,默默地乞求上帝帮助我。现在我能做的就是等待了。

最后,尿憋急了,我才动了动,起来去洗手间。一旦动了,我想起佩尼的提醒,只要我处于行动中,就不会对自己做蠢事。我出去跑了五英里,回来查看是否有了回信。没有。我做了一个小时的健身,然后又回来检查我的E-mail,还是什么也没有。

我期望着什么?每天早上,每个教区都会有人忠实地去读教堂的E-mail。我的话会很快传遍每个教区,那些记得我描述的那些事的人会立即给我发回E-mail吗?我必须要耐心,我警告着自己。甚至在小镇子里,新闻也并不会像我想要的那样迅速传播出去。如果有了回音,我也得到晚上才能收到。

于是我洗了个澡,穿上衣服,试图读点什么。我出去吃了个三明治,散了散步。我看了有线新闻电视,但是我主要的还是一直查看E-mail,看看是否有什么回答。没有人回信。到了午夜时分,我放弃了,关了灯,试图睡觉。

但是还没到迷糊的时候,最后,我背叛了自己所下的前一个决心。

我不愿被人认出来,就沿着路走下去,找了一家酒吧,要了烤肉。如果被我揍了的那个男人在找我,他最会去的是旅馆对面的餐馆。在感到昏沉到足够回了房间倒头就能睡着时,我已经喝了四杯啤酒和一小杯波旁威士忌。我要下地狱了,我告诉自己。

我就在地狱里呀。

快到天亮时,我醒了,但是还没有什么消息。我面临的是又一天的等待。时间慢吞吞地过去了,直到我承认我是个傻瓜。我不够勇敢像我需要的那样去仿效莱斯特·但丁。我对他十九年前去了哪里和他到了那里干的事的断言都是错的。我发誓不能这样过日子,我得弄清楚我是否想过我的生活。我查看了一下E-mail,发现有四封邮件,这使我绷紧了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