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在这儿的!”贝拉萨尔叫喊着,眯着眼睛躲着头顶上的灯光。

“他是在这儿的。”那个守卫坚持说,“一小时之前我还见他在这张椅子上睡觉呢。”

“那么他现在在哪儿呢?”

“他肯定醒了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他突然对藏书感兴趣了?突然在半夜三更跑到藏书阁里晃荡来了?你没看见他回到自己房间去吧?”

那个守卫无奈地摊开手说:“没有。”

贝拉萨尔扑向门式窗,怒气冲冲地查看着它们,发现其中一扇窗户开了一条缝——这条缝足以让手指头伸进来把窗户打开,如果有人从这里跳出去,关上窗户,然后再从外面重新打开窗户是轻而易举的事。“该死的,去找他,到他房间去,我要知道他在哪儿!”

那个守卫赶紧跑到了走廊里,贝拉萨尔紧随其后,走到门厅时,他又叫上他的三个保镖跟着他走,在曲形楼梯处,他一下迈上三个台阶冲了上去,越过他前面的那个守卫到了顶层。他放慢脚步以便让后面的人跟上他,然后穿过走廊,一直走到马隆的门前,把门推开,打开灯,吃惊地看着空空的床,床上的被子还没铺开。

“搜查院子,到处搜!”守卫们立即跑开执行命令去了。

贝拉萨尔走在后面,迎面碰见正吃力地爬上楼梯顶层的西恩纳。

“他不见了,”贝拉萨尔说,“如果我发现他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你就不必再为第二幅画摆姿势了,他必死无疑。”

贝拉萨尔旋风般地跑过她身边,冲到楼下。“搜查每一个房间!”

他向一群听到喊声跑进大厅的守卫们发号施令。看见俄国人和又一群守卫站在门道上,他又命令他们:“搜查修道院!把你的枪给我!”他朝一个跑过他身边的守卫命令道。他退下弹匣,看看弹匣里还有一发子弹,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到他的手下对他唯命是从,感到非常满意,然后冲出大门加入到搜索的人群中去了。

守卫们用手电简扫视着灌木丛和树林,手电筒的光柱交织着。

在贝拉萨尔的左侧,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夹杂着很多人嘈杂的叫喊声,其中,能很清楚地听到一个人的喊声。

“我们找到他了!在这儿,他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