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知道我该怎么办了。我和那个男人一起开车离去。我和那个男人一起去马拉喀什。我的一个熟人——我已经记不清他叫什么名字——曾经告诉我,那儿有世界上最好的巫师。我相信巫师,因为已经应验过一次了。那个男人回来了。穆尔蒂曾说过,至于他,那个男人,是否爱我,这一点他说不上来。那个男人确实回来了。可他并不爱我。如果我们去马拉喀什的话,也许他会爱我的。也许会的。爱也许是本世纪最后一个思想,是我们在本世纪尚未得到的最后一个可以作为信仰的思想。也许,正是这个缘故我才会去追求它。假如我们大家都倒霉的话,那么当新世纪开始的时候我们会发现,连这一个信念也不值得相信。因为它和其他东西,比如像革命、和平等东西一样,只是一个幻想而已。也许,我们会站在那儿集体自杀。因为什么信仰也没有的话,就不值得再活下去。也许,人类会在这次集体大自杀中最后大彻大悟。这次全世界范围内的集体大自杀必须在同一时刻进行。这就是说,要考虑到时间区的问题,全球范围内的集体大自杀必须在同一分钟里进行。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也许会听到地球发出的轻快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