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段很糟糕的时间,”贝蒂娜说,“他们拿走了我们所有的问题,也拿走了我们所有的忧虑,只剩下我们自己。”

“你说的他们是谁?”薇拉问道。但是,贝蒂娜却没有回答。“肯定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使我们不再去关注我们自己。”

“什么东西?”薇拉问道,贝蒂娜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们坐在咖啡馆里。她们周围的那些年轻人因为无聊而显得疲倦不堪。他们看上去都是病态的。夜深时来了一位年轻的编辑,他坐到她们身旁。这个可怜的年轻人还不到三十岁便已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了。他和所有的人一样,穿着方格子的长裤,银色的皮鞋,一件紧身的T恤衫,上面还加上一件紧身的皮上衣。他极力想使自己显得合群。这个无聊的人不是说你一定得怎么样怎么样,就是说你绝对不能怎么样怎么样。你一定得去看一看塔兰蒂诺导演的片子,格拉斯的书你绝对不能读。你一定得去参加果阿派对。薇拉很嫉妒这个无聊的人,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中间的语言。无聊的人讲起了他所从事的无足轻重的职业。当他看到他的话没有引起别人的赞赏时便离开了。

“为什么人一过三十岁时间就过得飞快,”一个女人问道。

另一个女人答道:“这也许是因为我们已经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尝试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