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请等一会儿,我说。”邦彦呻吟道。

“好,看来用点强还是挺奏效的嘛。为国捐躯实在不值得。好吧,你说,那支票放在哪儿?”

阿那西斯又挥舞一下嵌着碎玻璃渣的鞭子。邦彦赶忙缩脖,没想到脖颈并不那么疼。

“支票藏在我搁在饭店的鞋子的鞋底里。”

说着,心里琢磨怎样争取尽可能多的时间。

“是真的吗?你要是瞎说的话,该明白会受什么罪吧。”阿那西斯咬牙切齿道。

“唉,只要能活着,一千万法郎很快就能赚回来。而且,反正这钱也不可能划到我名下,得钱的是谍报处。”

邦彦一脸破罐破摔的表情,阿那西斯好象有些相信了。

“你可算是明白了,那好,我先得确认一下你所说的是否不假。”

说着,把手伸到床头柜的后面,拨动安在那儿的拨盘式开关。

可以听到电动机轻微的颤动声,接着左侧房门打开了。这是一扇厚达三十七厘米的钢门。

从那儿进来两个彪形大汉,腰间佩着毛瑟七·六三毫米口径的大型自动手枪,这种枪弹夹内装有二十发子弹。俩人脸上皮肤就跟树皮似的,又糙又厚;薄薄的嘴唇上挂着一丝目中无人的笑意。

“有何吩咐?”右边那人一边对邦彦哼笑着,一边问阿那西斯。

“得辛苦你们一趟,请现在就去尼斯的饭店,然后从这家伙的房间里取双鞋子来。”

“是鞋子吗?”

“没错。我想知道鞋子里到底放了些什么东西。”阿那西斯说道。

两人微微点头示礼,出了屋子,电动机的震颤声再次响起,铁门突然关闭。

“这扇门重达二十吨,任凭你有多大的力气,单靠人力根本不可能打开。打开它的只能是我。刻度盘如果拨不准,电机根本不会启动。这间屋子完全隔音,而且我后头的玻璃窗能防弹。不然的话,它可承受不起海水那巨大的压力……,就是说,就算你有那么点可能把我干掉了,你要一个走出这儿也是根本不可能的。”阿那西斯笑道。

“离那俩人办完事回来还有段时间,我想听你说说大英帝国介入这事的真正目的何在,你可得老老实实的。”

“先让我抽根烟吧,我的烟盒里有根美国的万宝路烟。哦,我保证不作出任何非善意的举动,你可以先点上,然后把它扔到我的膝盖上,行吗?”

邦彦说道,他并不打算用掺入氰酸的万宝路烟自杀。目的是让阿那西斯把烟叼在嘴上点火时,将氰酸毒气吸进体内。氰酸化合物就在香烟切口上四分之一英寸的地方以上,所以如果能缓一缓接烟,也许成功可能性就更大。

阿那西斯将雪茄烟搁在烟缸上,打开邦彦的特制塑料烟盒,从土耳其的希帕奇香烟下翻出那支有毒的万宝路。

“我为了保持自己的身体健康和强健的体魄以及这容貌。雇了足有一打的闻名世界的医生和三个按摩师。你这种貌似年轻的人要想把我干倒,还差得很远。”

说着,挺起胸膛,嘴边叼住过滤嘴万宝路,走到邦彦跟前。邦彦不禁感到心跳加速,就象杂乱的鼓点一样在耳边中响着。他为了让阿那西斯多抽一会儿万宝路姻。

“好吧,我这就讲了,你好好听着。这回英国是为美国办事,因美国不能跟你们直接交战,美国中央情报局(CIA)觉得花太多的钱去买靠得住的情报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就由英国情报部门代替CIA。”

邦彦信口胡编一通,腋下的油汗又开始淌到腰部。阿那西斯紧锁眉头,拿下嘴上的万宝路。此时,从烟切口到四分之一英寸的地方已肯定烧成了灰。

“等等,这支烟味道不对……是了,你把支票藏在了烟里,然后借我之手……”

阿那西斯的话突然断了,散发出氰酸苦味道的香烟从他手上滑落下来。他站得笔直,双手死命抓挠夜礼服的胸口和喉部,挣扎喘息着,想要新鲜空气和饮水。

邦彦站起身,咬牙忍痛站起来,骨头“咯吱”作响,剧烈的疼痛顿时传遍全身,简直不能忍受。

阿那西斯挣扎着将右手伸向衣服的屁股口袋,邦彦运足全身力气,挥起右拳,以断石开碑之势碰在了阿那西斯的脸颊上。

踩灭了万宝路烟头的邦彦又佝下身子,吐出几大口逆流到肺里的鲜血。然后用打疼了的拳背在嘴唇上擦了擦,冷冷地看着阿那西斯躺在地板上痉挛的那副丑态,暗笑他刚才完全低估了自己的体力和生命力。阿那西斯的前齿散落一地。

邦彦把他的身子横了过来。如果脸朝上躺着的话,口腔流出的血就可能倒灌下去,妨碍他的呼吸。邦彥不想让他马上死去。

接着,邦彦拖动疼痛不堪的双腿,走到阿那西斯刚才坐着的椅子左侧的边框旁,可以看到后面开启钢门用的开关转盘,这是个三重式开关转盘。

右侧堆放有阿那西斯从邦彦身上取来的物品,在桌上安有内线电话。邦彦从桌上拿起两支手枪,仔细检査过后,别在身后,同时把打火机和弹药收进口袋。烟盒则揣入紧靠心脏的内兜。然后,从自动步枪AR——15上拔下的弹夹里取出0.223NATO口径的子弹,挑出估计还可供使用的十五、六发放进口袋。

邦彦又回到倒在地上的阿那西斯身边。阿那西斯仰躺着,手指紧紧抓住地面,努力想要抬起上身。邦彦从他屁股口袋里拿出一把柄口上镶有极珍贵的珍珠的瓦尔萨PPK三十二口径的自动手枪。

“告诉我打开铁门的转盘号码。”他说道。

“我死也不会说。你就跟我一起在这个屋子里永远呆下去吧。而且,你要是拨错了号码,紧急警报就会响彻整个海角。……”

阿那西斯从被氰酸气灼伤的喉咙里艰难地吐出几声勉强能听见的话,说完头一歪,倒在地板上。邦彦把住他的手腕,感觉脉象极其微弱。

邦彦咂着舌头,抬头看看天花板上的换气孔。天花板高得吓人。至少有8米,即使把屋里所有桌椅一个接一个叠起来,也不可能碰上屋顶。

换气孔在屋顶正中央,两个孔直径约为一米。邦彦决定尝试一下最后的可能性。他把椅子座垫档在前胸,这样也许能对避开反弹的子弹有些作用,然后对准防弹玻璃墙的一点扣响了瓦尔萨PPK的扳机。

枪声出人意外的没有回响。看来阿那西斯说这屋子隔音功能极好绝非吹牛。仔细看去,玻璃的中弹处已变成灰色,出现约三毫米的小坑,三十三口径子弹弹在座垫上,失去力道落到地上。原来尖尖的弹头变得扁扁的。

虽不知道防弹玻璃到底有多厚,但可知道的是,它还未厉害到挨上一枪后不留一点痕迹的地步。单凭这一点,邦彦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希望的热流。他对准玻璃上的坑洼处,射完剩下的六发子弹。

玻璃碎片打烂了的子弹头四处飞溅。这时小坑已深达七厘米。邦彦扔下瓦尔萨,端起自动步枪AR——15,对准小坑连发五发子弹。

威力远甚于手枪弹的0.223口径雷明顿高速弹在防弹玻璃上切切实实地钻出个小孔,小孔周围出现几道裂缝。

由于巨大的压力,海水通过小孔喷射进屋子,水压还冲坡了裂缝部分,小孔直径达到了五厘米。

喷入的海水眼看着就要灌满整间屋子,阿那西斯的脸已浸在水中。邦彦扶起他的头,劈手给了他几耳光,阿那西斯睁开朦朦胧胧的双眼。

“这样的话,你会淹死的。赶紧告诉我转盘号码。”

邦彦边给弹夹里填弹边说道。海水已没过他的膝盖。

“我决不说,还有扣押米列娜的地方。”阿那西斯灼烂的喉咙嘟哝道。

邦彦飞起一脚踢飞阿那西斯,只见他仰身倒进水中,接着又挣扎着浮出水面。双眼因对生的执着而歪斜着。

进水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已高达三米。邦彦不得不将自动步枪AR——15吊在肩头,不停地踩着水。他的打算是,即使阿那西斯不告知转盘号码,一旦水漫到屋顶,他就可以捅破换气孔的铁丝网,从换气筒里爬出去。

阿那西斯几度沉浮,肚子里也因呛水变得胀鼓鼓的。

“我认输……转、转盘号码是二二八,米列娜就在隔壁屋子里。”

他喘息着道。又痉挛着沉了下去。

邦彦潜入水中,借着屋顶的灯光水下的情况看得很清楚。他按照阿那西斯所讲的,转动边柜后部的转盘。电动机又发出轻微的震颤声,与此同时,邦彦已被汹涌的水流所带动,冲向门口。邦彦在旋涡中转动着,与海水一起,冲到了被打磨得极光滑的走廊上。

邦彦猛地站起来,露出了扛在肩上的AR——十五。

两个保镖在从阿那西斯房间里涌出的海水中挣扎,拼命想要露出脑袋。邦彦这时举起了他的AR——十五,对准那两个家伙的心脏,扣动板机。

那两个保镖当即毙命,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

其中一个小子的腰间挂着一个大钥匙串儿,邦彦从他身上取下钥匙串,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左边的一个房间。

邦彦走进房间,顿时大吃一惊,房间的墙上和房顶都雕刻着男女性爱的浮雕,房间的整个基调阴森古怪。

米列娜正在那张巨大的床上昏睡着,半透明的丝制睡衣衬托出她那优美绝伦,让人心动的胴体。

邦彦真想马上把米列娜带走,她简直是太美了。这时睡梦中的米列娜的嘴唇微微张开了一下,邦彦实在按捺不住自己,凑上去吻了一个米列娜的嘴唇,接着就从米列娜房间冲了出去。

穿过一条漫长的走廊,邦彦来到一个地下室,在地上有三个人躺着,其中是刚才被打死的两个保標,另外一个邦彦走上去一看,正是阿那西斯。

阿那西斯的脉搏一点也没有,他肯定已经死了。

海水在楼梯上流着,邦彦继续向前走去,突然在阿那西斯和楼梯之间发现了一扇门,上面钉着一块小木牌:危险,禁止入内。

邦彦又是一通忙乱,从钥匙串儿找到这扇门的钥匙,打开了,走进去。

地上都是大理石铺成的台阶,而且前面的通道似乎还不是直的,看不清前面有什么东西,西边和头顶都是裸露的岩石。

被取下后跟儿的鞋轻,邦彦穿着它走路,几乎也没有什么声响。邦彦抱着他的RA——十五慢慢一级一级的地走下大理石台阶,这时浑身又疼痛难忍起来。

邦彦走到一个拐角的地方,似乎感觉到拐角的后面有人的动静。

邦彦停下来,顿了一会儿,又猛地一步窜上去,跳到拐角的后面,把他的RA——十五象矛一样地向前刺去,“噗哧——”邦彦感觉到有人被剌中了。

那人长着一双灰眼睛,大鼻子,扁平的脸,典型的斯拉夫人的样子。

AR——十五从左胸刺进了他的心脏,又从后背穿出来,胸前挂着一支苏制MP——四十一冲锋枪。

那人的眼睛紧闭着,似乎在死时非常痛苦,表情也非常难看。邦彦用左手支起那人的尸体,用右手把剑从尸体中抽了出来。然后把它推到一边,解下了他身上的那支苏制冲锋枪和三枚手榴弹。

可以填装七十一发连发子弹的苏制MP——四十一型冲锋枪,从外观上来看似乎粗糙了一点,但这种枪使用性能及其耐久性和稳定性在世界上都是独占鳌头的,是世界优秀枪械的代表之一。

邦彦解下枪匣,点了一点枪上还有多少子弹,随后又把枪吊在自已的脖子上,继续向下走去。

又是一个拐角,从拐角的那一边儿传来了人们说笑的声音,邦彦仔细听了一会,发现这些人说的是俄语。

邦彦蹑手蹑脚地摸过了拐角,打开手榴弹的保险盖,扯掉了保险阀,拿在手上等了五秒钟,一抬手,把手榴弹往说话声音传来的方向扔了过去,邦彦赶紧躲到一块岩石后面,双手捂住耳朵。

巨大的爆炸声,便整个山洞似乎都震颤了起来,大理石碎末,岩石的碎块夹杂着人肉的碎片四处乱飞。

等到硝烟和灰尘刚刚散去一点儿,邦彦就端着AR——十五冲了出去。

那是一间很大的屋子,看样子象是一个酒吧间。遭受了三枚手榴弹的袭击,地上躺着十四、五个死了或重伤的斯拉夫人,武器和桌椅都只剩下零碎的碎片。靠里边的墙上,堆着不少已被炸得稀烂的酒坛子,满屋里都溅满了酒。

邦彦端起MP——四十一冲锋枪又猛射了一阵,重伤者的坤吟声立刻就停了下来。他又打开了通往里边的门。

里边的情景使邦彦大吃一惊,打开过的一扇小门后面原来隐藏着这个秘密的一个世界,只见里边有一个巨大的船坞,船坞里有一艘黑黑的潜水艇。

邦彦一眼就认出这艘潜艇正是那叟排水二千三百吨、长八十米、宽七点五米的在北海失踪的美国潜艇。

潜艇象一条大鲸鱼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从船玛的浮筒中有一个简易桥可以直通潜艇的指挥塔。

突然,“咣当——”一声,指挥塔的侧门一下子打开了,一群男人一边打着枪,一边从门里冲出来。

那群人冲出来,分散在潜艇甲板上,举枪朝邦彦猛射,子弹“乒乒乓乓”落在邦彦的周围,但由于那帮家伙用的都是手枪,邦彦远在他们的有效射程之外。

邦彦不慌不忙,举起他的RA——十五,象玩射击游戏一般,一个个地解决,一会儿甲板上已躺着十二、三具尸体了。

这时候,邦彦的RA——十五的弹夹里没有子弹了,他从枪头上取下刺刀,把枪扔到了一边。

他把刺刀插在自已的皮带上,一只手端着MP——四十一苏制全自动冲锋枪,朝潜水艇的指挥塔冲去。

从指挥塔开着的门,邦彦往里探头,四处看了看,邦彦在训练营时就知道垂直楼梯可以直通指挥台和原子反应堆,垂直梯在食堂的对面。

正准备下那垂直楼梯时,从指挥室里传来了枪声,邦彦突然觉得上身一阵麻木,一松手身体往下掉去。

往下掉的时候,邦彦已管不了许多,扣动了手中的MP——四十一,朝指挥室里的人影一阵猛射。

“咣当”邦彦一下子落到了地上,原来是个舞厅。

邦彦喘着粗气,死命站了起来,往四处看了看。这时候从伤口又喷出了一股鲜血,他头一阵眩晕。

前面的房间里有两个潜望镜,一个看上去似乎是艇长的中年男子和两个计算机终端的操作员扑倒在工作台上。

艇长的肚子受伤,好象还沒有死,邦彦夺下三人手中的枪,继续顺着梯子往下,来到了反应堆的入口。

邦彦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子弹打进了肉里,很深。

原子反应堆入口处的大铁门活象银行金库的大门,又厚又沉,上面还锁着一把巨大无比的锁。

邦彦朝锁连开了二十几枪,锁却纹丝不动。

没办法,邦彦跳进了下面的前鱼雷发射舱。发射舱的两侧,各有三枚射程一千五百海里,威力相当于1吨TNT的波拉里A2导弹,另外还有六枚射程为三十海里的核鱼雷,六根发射管幽暗可怖。

发射室地上,满面是泪水和果汁的安倍拉鲁王子和卡特莉奴公主正害怕得全身颤抖,他们身后,一个斯拉夫人正用冲锋抢顶着他们。

“别靠近,要是再向前走一步,我马上结果这两个孩子。”

那个斯拉夫人对邦彦用俄语叫道。

“你如果不想要命就开枪吧,我才不管那孩子呢,我想要的是这艘潜艇,那两个又旧又脏的小崽子,你就开枪吧。”邦彦也用俄语回答。

那个斯拉夫人突然扔掉了枪,把身体一下子蹲下了,又一头栽倒在地上。邦彦趁这小子一走神,用枪托猛敲他的脖子,那人当即一命呜呼。

“殿下,我来迎接你来了。”

说着,邦彦朝王子和公主优雅地行了一个礼。

邦彦带着王子和公主回到了指挥室,又关上了房门,把受了重伤的艇长的身子直了起来。

“如果你照我说的做,我就救你一命,把这潜艇浮上海面。”邦彦用俄语命令道。

“电器系统准备,发动,反应堆开始遇热,开车。”

艇长对着麦克风,一边喘粗气,一边命令着。

“出了什么事?”

轮机长似乎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在麦克里反问了一句。

“发生了紧急情况,我们的潜艇必须马上离开船坞。”艇长几乎大叫起来。

电气马达开始运转起来。

邦彦走到一个潜望镜仔细地看着水面上的情景,前面船坞的大铁门仍紧紧闭着。

“怎么打开那大门?”

艇长似乎已经不行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邦彦照着艇长的话,把数百吨重的大门打开了。

早晨的阳光从船坞的门口射了进来,邦彦站在两个操纵台之间,两只手同时操纵着潜艇开动起来。他把右操纵杆稍稍向前推了一推。潜艇开始下潜了。

船坞上的人发现了大势不好,赶紧用重机枪和机关枪朝潜艇猛射,炮弹和子弹落在了甲板上。

邦彦在潜望镜和操纵台之间来回跑着,潜艇离开了船坞,沿着在海底挖好的航道,终于冲了出来。

航路很窄,又只是邦彦一个人驾驶着潜艇,潜艇和海底航路的岩石撞了好几次,旁边撞了几个洞,但幸好只是部分舱室进了水,主机舱室还没有问题,潜艇还可以保持速度继续前进。

终于走到了尽头,邦彦又走近潜望镜,观察海面的动静,看见天空中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军用飞机飞来飞去,邦彦把操纵杆往后一拉,潜艇慢慢浮出水面,由于用力过猛,潜艇几乎是直着冲出了水面。

飞机发现了潜艇,一架架地向这猛地俯冲下来。邦彦停下潜艇,抱起王子和公主,打开指挥塔的舱盖,脸上带着倦色,嘴角有一丝微笑。

邦彦走到了甲板上,使尽最后一点儿力气,把两个孩子举过头顶。

半个钟头以后,摩纳哥大公的豪华游艇出现在海面上来迎接他们了,列尼亚大公站在甲板上,朝他们挥着手。

“你们都好吗?”大公问道。

邦彦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邦彦被抬到了游艇的舱房里,他躺在床上,望着这奢华至极的舱室,不知是在做梦还是真的。

这时,厚厚的幔帘被拨开,走进来一个香气四溢的美人儿,这便是王妃——古列谢斯殿下。

“真的太感谢你了,太感谢你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哽咽。

“米列娜现在怎么样了?”

“她没事儿,你难道没有看见我在这儿。”

王妃说着,笑了起来。

邦彦长吁了一口,手臂一下子勾住了王妃的脖子,两个人的热唇碰到了一起。

王妃不由自主地倒在了邦彦怀里。邦彦又觉得胸口的伤一阵疼痛,眼前发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