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来了个电话。

仙波直之在阳台上晒太阳。昨夜的醉意还未退,头很沉,什么也不想干。他坐在藤椅里,仰望着蓝天。

“我是牛洼。认识吗?”

“哪个牛洼,混蛋。”

“日本矿床组合的牛洼,想起来了吗?”

“噢,是你呀。”

“土田明子被抓来了。”

“……”

“她一丝不挂,倒在屋里,十多个朋友正想干她呢,嘴巴,后面、前面,要弄得她没了气。”

“……”仙波感到一股寒意袭来,嘴都张开。

“昨晚,明子去了你的公寓,在那里被时成一伙抓住了。我们在半路上截住了时成那家伙,夺下明子。有什么要说的?”

“说什么好呢?”

“广尾的东西在哪儿?”

“在北海道吧。”

“把那东西带来,明天中午之前,超过一分钟,就吊死明子。”

“到什么地方?”

“伊豆。”牛洼把在伊豆的山庄地点告诉了仙波。

“来不来?”

“可能会去。”仙波说完,挂了电话。

下午,仙波和峰武久在新宿的一家茶馆碰了头。

“怎么办?”昨晚由于喝得太多,峰的脸上神色恍惚,皮肤松弛,只有眉睫阴沉沉的。

“还人什么办法?”

仙波给广尾惠子去了电话,知道了昨晚的事。仙波挂了电话后,土田明子立刻上了仙波的家。仙波有一种说不出的惭愧。

“那就去吧!”

“去。”

“那武器怎么办?他们肯定是有准备的,时成都被他们打败了,一定雇了个技术高超的打手。而且他们有10多个人。我们可不能赤手空拳跟他们斗啊。”

“要是有那个就好了。”

“那个,指什么?”

“我想要支枪。”焦躁使得仙波的眼都红了。

“如果求警视厅他们……”

“畜牲。”

仙波眼前出现了赤身裸体地倒在地上的明子,跟在角间山顶时一样,当时,明子也是被脱光,绑着倒在山上的小屋里。受到极残酷的凌辱,肛门处痛得连路都走不了。现在,同样残酷的凌辱又一次施加在她雪白的身体上。

“队长老是被抓住。”峰毫无目地的看着天空。

“现在不是说傻话的时候。”仙波站了起来。

三点多,他们离开了东京。

仙波驾着汽车。

“只要勉强跟他们斗,可没把握啊,”峰抽着烟说。

“那有什么办法。”

仙波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又有洋弓。这种东西不要批准就可买到,而且命中率高,不能说它成不了有力武器。但是要用好它,得经过充分的训练。

仙波和峰都不曾用过洋弓。

仙波曾惋惜地说,要是有枪就好了。他有支霰弹枪,可是,在这次出门期间误了换证期,被没收了。

“不过,弓没有声音,在暗处一个一个地射他们最合适。”

“对,在暗中射击。把他们引出来,一个一个地收拾掉。”

这次才真正是杀与被杀的生死搏斗,要是被抓去,等待他们的是那帮被切断阴茎的家伙的同样下场。

“一定要毫不留情地杀。”

夜里8点不到,仙波他们进了西伊豆。

指定的山庄在修善寺到户田之间的户田山顶附近。

仙波他们在修善寺加了油。

当他们正想离开加油站时,一辆轿车开进了加油站,是个女的开着车。仙波一看见那女的,连忙把头缩进车内。

仙波驾车出了加油站,驶进了一条小胡同。

“你怎么啊?”峰问。

“那女的是牛洼的情人明野三惠。”

“明野三惠——你的第一个老婆?”

“什么老婆?别开玩笑。”

“这么说,一起坐在车上的男的在什么地方看见过呢——啊,是那家伙!矮子野中贤一。”

“对。”仙波点了点头。

“好哇……”峰抱着粗壮的胳膊。

“听说别墅是日本矿床组合休养所之类的地方。大多数家伙肯定都集中在此地。”

明野三惠来了,矮子也来了。他们想抓住仙波和峰,严刑拷打,让他们招出广尾夫妇藏在什么地方,然后一举夺取全胜。

——不能让他们得逞。仙波在心里默默地说。

三惠的车过了胡同,仙波开车出了胡同。

“抓住他们。”

“对!”仙波回答。他们保持适当距离地跟踪着。

道路不一会儿就进了山。三惠开着的小型轿车直驶户田山顶。

不一会,车已来到盘山公路。

“追!”仙波猛地踩下油门,超了过去。

公路的一侧是悬崖。三惠的车靠着外侧行驶,道路很窄。仙波超过后来了个急刹车。三惠的车也跟着停了,差点撞上仙波的车。

仙波和峰站在他们的车前面。

“干什么呀?”三惠从窗口伸出头反问道。

“三惠。”

“啊,是你?”三惠把话咽了下去。

“下来!”仙波打开车门,把三惠拖了下来。坐在助手席上的野中想逃,被峰一把揪住拖了回来。

“救,救命!”

“混蛋!”峰对准野中的脸抽过去。一把把他拖进驾驶席,把他的手放住方向盘上,连同方向盘一起绑住。

“放,放了我,我说。”

“住嘴,强奸犯。”峰点着火后跳下车。那辆车立刻被火吞没,摔在悬崖下,只有野中尖厉的悲鸣留在空中。那辆车掉在十米下的一块荒地上。

“活该!”峰扔下一句话,回到自己的车边。

“真可怜。”三惠自言自语道。

“可怜的是我们。”峰点了支烟。

“土田明子要是被杀了。我们也把你剥光,轮奸后吊死。”

“……”

“我们成了杀人魔鬼。”峰笑了。

“别墅里有几个人?”仙波开着车问道。

“有13个人。还有一个挺厉害的保镖。”三惠似乎死了心。

“你说有个挺厉害的保镖,难道比我们还厉害?”峰问。

“时成东洋只吃了他一下子就不行了。你们可不是他的对手。那人象杀人狂。”

“他们的武器是……”

“……”

“你不说老实话,我们可没完。”仙波边开边伸出左手,抓住三惠的脖子,一下子撕破了三惠的外套。三惠发出一声悲鸣。接着她的乳罩也被拉掉。

“说,我说,饶了我。”她声音颤抖。

“牛洼有枪,另外还有一支霰弹枪,其他都是棍棒。”

“一支手枪,一把霰弹枪,还有棍棒,挺厉害呀!”

“你们要被杀的。”

“嗯,再说吧!唉!明子怎么样?”

“轮流被奸污着。”

“仍然是那样。”

“女人被抓住,只有这样,男人只想着强奸女人。”

“好象是——”仙波瞟了一眼三惠,他想起了长畸之夜。阴户里藏着那把小型指甲钳。那就是对一个只同居过很短时间的男人的恻隐之心。

三惠是个摸不透真正性格的女人。

“画张地图吧!”仙波把圆珠笔和纸递了过去。

“建筑平面图和建筑物周围的地形,尽量画得仔细些。要是有什么差错,我们决饶不了你。”

“杀我……”三惠轻轻地问。

“对!”

“我是真心爱你的,现在也是,决不说谎。”三惠拿起笔。

“喂!仙波,你可别再上这个女人的当啦!”峰慌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