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没有一点声音。

微风吹动着席子。

仙波直之和峰武久竖起耳朵听着。

“畜牲,他看到我们不出去,也许会杀了我们。”

“那怎么办?”

“掷飞镖是胆小鬼干的,而且还涂着毒药,如果击中了,不就杀了人吗?”峰一肚子气。

仙波又一次把头伸出席子。

“快回答,我们不是坏人。”叫完立刻把脸抽了回来。

“你说你不是坏人,他怎么会相信呢。”峰看着仙波的服装笑了。

“刚才在山里转游的呀。”仙波也苦笑着。他身背大背包,扛着铁锹和铁镐。单看外表,不知是什么人,他当然要怀疑的,两人等待着。

在没弄清对方的行踪之前,不可轻举妄动。那人带着弓。住在山里用弓打猎,那本领是真的,而且被毒箭刺中的话,就没治了。

“举起手!出来!”突然,近处传来一声叫喊。

“我们举着手出来,你好作弄我们。”峰骂道。

“那我躺下。”

“你想趁我们疏忽的时候,用毒箭射我们吧?”

“你出来看看就明白了。”

仙波先把背包伸了出来,然后举起双手走了出去。峰紧跟在后面。

男人站在附近,就是那个蓬头发的人。胡子也任其长着,头发和胡子里的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他握着弓,拉紧了弦。

“别射呀!”

峰把双手朝前伸出。要是在此被射中,一切都完了。

“你们是什么人?”那人问道。

“我刚才说了,我们是来找洞的。因为昨天发现了你,听以想问问你,可能会弄清什么地方有洞,所以找来了。”仙波答道。他一边回答,一边观察那人。他40岁左右,左手拉着弦,但不象有杀意。

“两人都把衣服脱了。”那人命令道。

“好吧!”仙波和峰脱了外衣。

“扔过来!”

“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怀疑我们?”

“你再说就射你。”

“别,别射。”峰大叫一声。

两人把衣服扔了过去。

那人小心地持着箭,查看了仙波他们的外衣,随后,他放下了箭。

“你们是警察吧!”那人放心地说。

“那你呢?”峰问。

“你是一个罪犯吧!”

“……”

男人没有回答,象搜索似地看着两人。

“可以穿衣服了吗?”

“穿吧!”那人点点头。

“你们为什么要找洞?”

“没有什么其他目的,我们是地质学者。在寻找积在洞里的水,就象池子、湖那样的地方。”仙波向他作了说明。

“洞中的池子或湖?”

“你知道吗?”

“不知道。”那人摇摇头。

“你们在吹牛吧?”

“吹牛?”

“寻找洞里的池子,干什么呢?真正的目的是寻宝吧……”

“寻宝?”

“对!”

“噢!说宝,也许是宝。那水当然是有价值的。如果你能告诉我们,我们当然好好谢谢。”

“我说了,我不知道有那种洞。”那人粗暴地回答。

“好吧,那我们走了。”

这是一个谜一般的人,因为他惧怕警察,无疑是个罪犯,但不仅仅如此。这个连姓名也不通报的人,身上藏着很深的谜。

仙波和峰背起背包,走出平台,进了森林。

那人站在平台上,目送着仙波他们远去。

“喂!怎么办?”当看不见那人时,峰问道。

“找个地方监视他吧。”

“只有这样了。”

两人急忙爬上斜坡,来到一处看得见平台的地方。

小屋就在眼前,但没有那人的身影。

两人监视了一会儿,知道那人在小屋里。他出来小便了一次,然后又回到小屋里。

“那幢小屋不是他的根据地。”

峰讲了自己觉得的疑点。小屋里有炉子、生活用品和替换的衣服,但只有这些。

那人无疑是惧怕警察而住进了山里。大概在山里生活了好几年,因此那间小屋很不相称,太简单了,而且生活用具的种类也很少,要是下起雪来,怎么能过日子呢?

……临时居住的小屋。峰认为如此,那人真正的据点肯定在其它地方。小屋肯定是为了隐瞒真正的据点而造的。也许是防止被追捕而准备的。

仙波也想着同一桩事。

仙波回想起那人充满猜疑的目光。当他一听到在找洞内的水,就说我们骗人,还问是不是在寻宝。他讯问时的那副眼神,露出野兽般的猜疑心。那不是一副平常的眼睛。那人正因为自己与宝有关,所以怀疑、提防着。

“那家伙上哪去?”峰自言自语道。

“是啊。”仙波点了点头,看着那人走出小屋。

“看,那家伙背着行李。”

“那人扛着个大行李。”

“因为被发觉了,所以搬走了。”

“好象是的。”

“跟上去。”峰站了起来。

“喂,拉开距离跟上。要是让他知道我们在跟踪,他会象猴子似地逃跑,或埋伏着,伺机用毒箭射我们。”

“知道了。”

两人朝森林走去。

那人过了平台。尽管背了个大行李,但动作仍然很敏捷。他轻松地过了险峻的岩崖,手里提着弓。

“那家伙象猴子似的。”

峰和仙波同那人保持着200米左右的距离。

那人出了岩壁,爬上森林。一进树林,就不见了那人的影子。

仙波和峰停住脚,等那人出现。

那人终于出现在山岭上。

“走!”仙波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