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地玲子被关进一间屋子里。

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寒川正幸落入河中之后,他们一起下山,坐上汽车走几个小时。玲子被强迫吃了安眠药,连车开往什么方向都不知道。

即便知道在什么地方也无济于事。

现在她被关起来饲养着。这所房子象是用混凝土建筑的。她的主人是森本博文和家中正晴。

她被置于严密的监管之中,除了吃饭、上厕所、洗澡外,始终被关在卧室里。在卧室也是被铐在床框上的,嘴上还贴着胶布。

上厕所或浴池都由森本或家中跟着。

没有逃走的机会。

她绝望地过着二天又一天。本打算嚼舌自杀,但听说寒川又得救了,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们拿一张报纸给她看,上面登载着中箭的男子被收容到寒河江医院。他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

报纸上有照片,是丈夫。玲子松了一口气,是真的失去了记忆呢,还是装的呢?她不知道。玲子认为他是装的,一旦露出了名字,警察会去逮捕他的。

如果不是这样,而是真的失去了记忆的话,我就没救了。他不知道自己的仇敌是谁,甚至连仇恨也不知道,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妻子被绑架走关押在某个地方。

她只有悲伤。

卧室的门开了。

森本和家中走了进来。

“你的爷们从医院里跑了,你看。”

家中狞笑着给她看报纸。

“你的爷们到底是假装失去了记忆,真是个聪明的家伙。这对我们来说倒不坏。”

得知寒川被医院收容后,森本和家中如热锅上的蚂蚁。新闻报道说,他失去了记忆,不知在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叫他们放心不小。但是,警方一旦查清此人就是寒川正幸,会马上赶去了解情况的。

这样一来,一切全完了。对森本和家中来说,剩下的一条路就是自杀。

两人惊恐万状,总觉得所犯罪行今天就会败露,明天就会来人逮捕他们,吓得食欲减退,性欲衰竭。

而现在,这种恐惧离二人而去。

“祝贺吧,我们尽情地快乐一下好吗?”

森本揭掉了她嘴上的胶布。

“你老头的运气也不好,比起我们来,差不多。我还以为再玩不上你了呢。”

森本笑着。这是下流的笑。一个月前,当他是检事正的时候,一定很体面。但现在这种体面已荡然无存。家中也是一样,他和森本一道邪恶地扑向玲子的胴体。

“黑泽已经探到了寒川所在的地方。这家伙对访查什么人有一种动物的本能。这回一定把你的老头宰了。”家中狞笑着说。

玲子恨自己怎么不死呢?即便寒川再次与他们相斗,有自己作人质掌握在他们手中,寒川也没有取胜的可能。她想,如果可能,自己拼一死,让寒川无所牵挂地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