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威者的怒吼声穿透了针线街上红狮酒馆的墙壁。聚集在酒馆里的一群人,则伸长脖子看清若石、裁缝师代表和雇主代表所围坐的桌子。头一个小时,针对采纳新的薪资结构的谈判中,若石聆听两主的抱怨。气氛越来越火爆,若石推断这场争论将持续整个下午,直到晚上,他不时想起苏菲以及自己多么希望回到她身边,一边努力压抑心中的不耐。

一个身材丰满、满身浓郁香水气味的女待送来若石的咖啡。“你的饥料,爵士。”她向他倾身的时候,故意用巨大的胸脯的一偶擦过他的肩膀。“还想要什么吗?威尔斯兔肉或苹果饼?”她将大脸挪到他旁边,饱含深意地说。“任何你想要的都可以,康爵士。”

若石早已很习惯这样邀请,他露出礼貌但冷淡的笑容。“谢谢你,不用了。”

她扮个鬼脸,捻地噘起嘴。“也许改天吧。”她走开的时候,臀部像钟摆一样摆动。

一个叫布尔的裁缝师代表带着神秘的笑容看着他。“我知道你的用意,若石爵士。假装你不想要她,她就会更想吸引你的注意。你真是精明……我打赌你一定非常了解她们。”

若石突然笑道。“身为男人,有两件事绝对不能做,布尔——让女人等候,还有宣称你了解她。”

裁缝师轻笑的同时,若石的注意力转到走进酒馆的一个高大身影,那是莫凯南爵士,他在人群中仰起头,锐利的眼神扫视整间屋子。找到若石之后,他排开人群,开出一条路来。

人们连忙侧身退开,不想被这个表情严肃的巨人踩到。

若石立刻知道有什么事情不对,他站起身迎向走上前来的助理治安官。

“凯南,”他简短地说。“你来做什么?”

“那条项链。”这位前任警探的回答也很简洁,他压低声音避免他人听见。“我找到制做的珠宝匠了——庞德街的韩丹尼。我要他说出是谁买了项链。”

若突然感到一般野蛮的冲动,终于可以知道觊觎苏菲那人的真正身份了。“谁?”

“简尼克。”

若石茫然地看着凯南。他一开始的震惊很快被基本而纯然的男性杀戮本能所取代。“简尼克一定是在鲍尔街的时候看到苏菲,那时候她下去审问室。老天在上,我一定要将他撕成碎片。”察觉许多感兴趣的眼神投注在他们身上,显然都在猜测他们的谈话内容,若石竭力压低自己的声音。“凯南,谈判的工作由你接手。我要去拜访简尼克。”

“等等,”莫凯南抗议道。“我没有仲裁过这种争端。”

“正好开始,祝你好运。”说完,若石穿过酒馆,朝外走向他的马栓着的地方。

苏菲不知道该如何理解弟弟。她想从他们的谈话了解约翰变成怎样的男人,但他如此复杂,似乎对自己或其它人的生命都毫不尊重。

“越坏的流氓运气越好。”她在鲍尔街听过这句俚语——这证明许多被带到法官面前的罪犯为何会采取得意洋洋的轻蔑态度。这也是对简尼克最好的形容。他毫无疑问是个流氓,富有魅力,却又铁石心肠,虽然继承贵族血统,却未得到应有的土地、教育、财富和社会地位。但他终究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所以以由堕落的方法获取权力。而犯罪事业的成功,让他变得更为凶狠而聪明、冷静而自信。

她迟疑地将在萧夏郡那些年的日子、她想要替他的“死亡”报仇、以及来到伦敦摧毁康若石爵士的计划告诉他。

“你打算怎样进行呢?”简尼克用温和的口吻问,目次落在她的脸庞时锐利起来。

苏菲脸红了起来,回答一半的事实。“我打算从档案室里找出具有杀伤力的资料。”虽然她希望能够全然坦白,但直觉警告她,说出她和若石爵士的关系是很愚蠢的举动:毕竟他们是死对头。

“聪明的女孩,”简尼克低声说。“你可以进入鲍尔街的档案室?”

“是的,不过——”

“太好了!”他坐回椅子上,悠闲地注视靴子的尖端。“你可以帮我找些东西。你在鲍尔街进出对我将有很大的帮助。”他想利用她谋求私人利益,而且也许是犯罪的事情,这可能性让苏菲坚决地摇头。“约翰,我不会帮你做秘密工作。”

“只是一些小事情,”他露出哄骗的笑容低声说。“你想帮我,不是吗?我也会帮你。我们可以同时对付康若石。”

她发出怀疑的笑声。“但是我希望报仇,是因为我以为他判你上监狱船送死。”

简尼克皱起眉头。“的确是康若石把我送去那儿,而我现在还活着也是不他的功劳!”

“其它人会毫不犹豫地判你绞刑,”苏菲指出。“在你做过那些事——抢劫马车,造成那可怜老人的死亡……”

“又不是我敲击他的头部,”简尼克反驳。“我只是去抢他,不是要杀他。”

“不管你的意图是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你是谋杀案的共犯。”苏菲瞪着他麻木的表情,软下语调继续说。“但是过去已经无法改变,我们可以做的就是面对未来。你不能继续过这种日子,约翰。”

“为什么?”

“因为你并不是无敌的。迟早有一天你会犯下错误,犯下会让你被送上绞刑台的错误。我没办法忍受第二次失去你。而且,这不是你该过的日子,你不应该——”

“这正是我该过的日子。”他简短地说。“苏菲,不管你过去对我有什么印象,现在都已经不同了。你知道吗?”

“不,”她固执地说。“我不了解你怎能过这样的生活。你值得比这更好的。”

她的话使得他露出阴冷的笑容。“这表示你其实知道。”他站起身,走到壁炉前,一只手挡在大理石炉面上。火光投射在他年轻的容貌上,把他的脸分成了黑色与金色。经过一身时间的思索,他转身走向她。他的表情非常专注,语气则故意拖慢。“我们多谈些鲍尔街的事情。你说你可以进入档案室,我刚好需要某些资料——”

“我已经告诉你不行,我不会背叛若石爵士对我的信任。”

“过去两个月你已经背叛他了,”他不悦地说。“现在又为什么而不行?”

苏菲知道只有实话才能让他打消此意。

“尼克,”她谨慎地说。“我和若石爵士之间,发展出某种……关系。”

“天啊!”他心烦地用手抓头发。“你和他……”他似乎说不出话来。

苏菲知道他未出口的问题,小心地朝他点了点头。

“我姐姐和鲍尔街的修士!”简尼克厌恶地说。“好个报复啊,苏菲!和着点害死我的男人跳上床!如果这是你所谓的惩罚,我有些事情要对你解释。”

“他已经向我求婚。”

简尼克的眼中闪过惊异的怒火,呼吸似要停止。“我宁愿你死掉,她不要你嫁给他那种人/”

“他是我所认识最好的人。”

“哦,他是个该死的完美圣人!”他挖苦地说。“如果你嫁给他,他会让你永远记得这一点。他会让你相信你配不上他。你会被他该死和荣誉和威望所压垮,康若石会要你为自己的不完美付出千倍代价。”

“你不了解他,”她说。

“我对他的了解比你还久得多,他不是人,苏菲!”

“若石爵士宽容又仁慈,而且他很清楚我并不完美。”

突然间,她弟弟用一种算计的眼神看着她,让她感到很不安,他低浓黑的眉毛蹙成可怕的角度。“这么说,你对他非常确定?”他的声音丝般柔滑。

她对上他的眼睛,诚挚而坚决地说:“是的”

“那让我们来测试你对他的信心。”尼克闲散地将手肘靠在炉面上。“你必须从档案室取来我要的资料。否则——我会告诉你那坚定的或如此宏大的量的爱人,说他求婚的对象正是他宿敌的姊姊。苏菲和那个卑鄙的简尼克,血管里流着相同的血液。”

苏菲震惊到几乎要跟枪倒退。“你威胁我?”她难以置信地低语。

“由你决定。你可以帮我拿出我想要的——或者你可以试探一下,看你会不会失去若石爵士。现在,你对他的宽容还有多少信心?”

苏菲说不出话来。她的内心只有一种想法:老天,难道过去永远纠缠不去吗?

“你希望我告诉他,我是你弟弟吗?”他更进一步刺激她。

她无法确定。她知道若石是她的一切。一旦知道她和简尼克的关系,他或许可以设法再次忽略与她有关的又一个可怕事实。但这也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有可能若石会无法再看她的眼睛,因为他无法忘记她就是他死对头的姊姊。

突然间苏菲领悟到与其让这事情发生,她还不如死了算了。她无法忍受若石的拒绝。尤其是他们已变得如此亲密的现在。

她承受不起这个风险——她已经失去太多了。

她低哑地说:“你不可以说。”

奇怪的是,简尼克的眼睛闪过一丝失望,好似他希望她拒受威胁。“我猜对了。”

苏菲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怀疑他是否在和她玩游戏。“你不可能直的威胁我。”她掩饰不了语调中因为不确定造成的颤抖。

他朝她无情地一笑。“只有一个方法可以确定,不是吗?你敢试吗?”

在她回答之前,房门因急促的敲击而震动。简尼克一脸不悦,开门让来人进入。来者是苏菲所见过最奇特的人,身材矮胖,圆胖的脸带着厅特的惨白,长满胡须的颊上蓝黑色的阴影让他看起更加脏而孤沉。苏菲不知道有多少这类地下社会的怪人替她弟弟做事。

“蓝皮。”简尼克欢迎他的手下。

“有人来找你,”那人低声说。“修士本人。”

“康若石?”简尼克怀疑地问。“该死的他,二月才刚搜过这地方!真可恶,他到底想要找出什么?”

“不是搜捕的行动,”蓝皮回答。“他是单独来的。”

苏菲警觉地跳起来。“若石爵士在这儿?”

“看来是如此。”简尼克嫌恶地说,示意苏菲跟着他。“我必须去见他。你可以跟着蓝到,在康若石看见你这前从后面离开。”

蓝皮插嘴说。“你要我叫人把他丢出去吗,尼克?”

“不,白痴。这样他会带上百个警官过来,把这地方拆解一空。现在,带这个女人回鲍尔街去。如果跑出什么事,我会把你切成两半。”尼克转向苏菲。“有关那些档案——我要你找出,两个星期前康若石从一个名叫范乔治的人那儿问出了什么。”

“谁是范乔治?”

“我手下的一个人,”看出她的困惑,他不耐地解释。“我需要知道范乔治对诏若石说了什么——看他对我是不是忠心耿耿,口风很紧。”

“好,不过范先生的下场会怎样,如果他——”

“这就与你无关了。”他回答,并把她推往后门。“快走吧,以免康若石发现我们在一起。蓝皮会保护你的安全。”

苏菲离开不到一分钟。康若石就自行走进公寓内。简尼克坐在壁炉前的椅子上,伸展成非常懒散的姿势,似乎不怎么在意鲍尔街的总治安官刚刚闯入他的住所。康若石走近,站在几尺以外的地方,因为怒意而阴沉的脸上,眼睛显处特别明亮。

虽然对总治安官怀的恨意,简尼克仍不免对他有些嫉妒的尊敬。康若石非常聪明、经验丰富,而且有权力……是男人中的男人。他那固执的道德观,也让尼克着迷。被这么多的原则绑手绑脚,仍能让大伦敦地区的警力初具规模,光这个成就便足以让康若石值得尊敬。

虽然气氛充满了挑战与侵略性,两人却都用平常的语气展开对话。

“你送项链给辛小姐?”康若石开门见山的问。

尼克微低下头,表现一种嘲弄的赞赏。“动作真快,被你发现了。”

“为什么?”治安官一副想把他碎石万断的模样。

尼克耸耸肩,随便撒了个谎。“我在鲍尔街看到那小女人的第一眼就迷上她了。你们之间结束后,我希望有机会得到她。”

“不准靠近她,”康若石的声音很平静,却致命而真实。“否则我会宰了你。”

尼克朝他冷冷一笑。“显然你还没有厌倦她。”

“我永远不会厌倦她。下次你再敢送她礼物,我会亲自把它塞到你的——”

“好吧,”尼克逐渐感到不悦,打断他的话。“警告收到了。我不会再去惹你那美丽的小东西,现在,滚出我的房子。”

康若石以一种会让其它人惊慌无比的平静眼神看着他。“你的失败只是时间问题,”他轻声说道。“总有计划会失败,某些证据会把你牵扯进去。而我会在那儿看着你被吊死。”

尼克淡淡一笑,心知如果他知道苏菲是他姐姐,一定不会如此得意。“我相信你会。”

他低声说。“不过如果我死了你也别太得意,也许你甚至会感到后悔。”

较年长的男人露出困惑的沉思表情,然后他眯起眼睛注视尼克。“离开之前,”他低吼道。“我要你解释一件事。你送给辛小姐的礼服……她表示那几乎和她母亲曾经拥有的一模要样。”

“是吗?”尼克懒洋洋地问。“那真是的趣的巧合。”

康若石僵硬地表情背后,显然也正忙着抽丝剥茧要检验这些问题。“没错,”他同意道。“真的很有趣。”

苏菲一回到鲍尔街,就利用若石不在的机会前往档案室。那是寻找她弟弟想要资料的绝挂时机,因为维瑞和其它书记员到附近的酒馆享用晚餐的牛肉和麦酒。在助理治安官回来准备晚间的辟庭事宜之前,所有的办公室几乎都没有人。

苏菲寻找范乔治的审讯记录时,修长的手指快速地搜索着档案室抽屈。只有一盏灯照亮这个小房间,仅供足够阅读的光线。最后她的注意力来到一张纸上,然后她拿近一些,那内容与简克尼和范乔治有关,苏菲知道她已找到要找的资料,她折起那页文件,收进袖子里。

突然之间,她听到脚步声,以及门把转开的声音。她被逮到了。她的心跳加速,几乎让她窒息。然后她把那页文件塞回抽屈里,在门打开的同一那关上抽屈。

若石站在那儿,削瘦的脸庞有些阴暗且没有表情。“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被不安所淹没,紧张地舔舔嘴唇。若石当然可以看出她的脸是多么苍白。她知道自己看起来一脸罪恶感。绝望中,她说出首先想到的谎话。

“我……想把我从这些档案中拿出的资料放回去,那些我原本想要用来破坏你和警探名声的资料。”

“原来如此。”他的表情软化下来,并且朝她走近。他的手抬起她的下颚,手指抚摸着下方的柔软处。苏菲强迫自己对上他的目光,虽然她的内心因为欺瞒他而感到畏缩。若石的唇角露骨出安慰的笑容。“不必有这么多罪恶感,你没有伤害任何人。”

他将轻柔的吻洒在她脸上。“苏菲,”他低声说。“凯南找出送你项链的是谁了。”

苏菲向后退开,尽力假装自己还不知道答案。“是谁?”

“简尼克。”

她的内心开始以非常不舒服的力量重重击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今天下午我去找简尼克,问他这个问题。显然他对你很有兴趣,并希望在我们的关系结束后成为你的保护者。”

“喔。”苏菲无法再看他,只好倚偎过去,将脸藏在他的肩窝。她的声音因为抵着他的外套而有些模糊。“你可曾告诉他,这绝对不可能发生?”

他的手臂环住她。“简尼克不会再来烦你,苏菲。我会确保这一点。”

但愿那是真的就好了,她悲哀地想,内心充满激烈混乱的情绪。她气弟弟竟将她推到这么可怕的处境,但她依旧爱他,并相信他仍怀的善良之心,她确信他还没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但另一方面,一个想要威胁姐姐的人一点也无法教人称赞。

想要对若石吐露秘密的欲望太过强烈,她只能咬着嘴唇忍住在心中激烈交战的话语。她之所以能保持沉默,唯一的理由是她太害怕失去他。因为痛苦和失望而颤抖,她更用力贴向他直挺的身体。

感觉到她的颤抖,若石发出安慰的声音。他用鼻子轻触她耳朵的时候,温暖的呼息拂过她的耳边。“你是害怕吗?”他的手臂环绕着她。“亲爱的,没有必要担心,你很安全。”

“我知道。”她的牙齿打颤。“只是过去这几天有点太过紧张了。”

“你累坏了,”他低声说。“你需要喝点白兰地,洗个放松的澡,好好睡一觉——”

“我需要你。”苏菲抓住他的衣领,拉下他的头,饥渴地想要碰触他的唇。

一开始若石并不愿意,有所保留地响应她的亲吻。“不急,”他们的嘴分开时,他轻声说。“你现在不会想要这——”

她的双唇压上他的,将舌头伸进他甜美的口中,直到他的抗拒瓦解殆尽,并开始发出粗重的呼吸。

“这正是我想要的。”她低语,把他的手拉到她的胸部。“不要拒绝我,若石。”

反对的许仍然在唇间,他还是捧着她的胸部,俯首亲吻她的颈部。他的担忧很快被子情欲所取代。他发出充满欲望的呻吟,伸手握住她的臀部。他把她抬到一个矮柜上方,双唇继续吞噬着她。苏菲分开穿着长袜的腿,带着羞耻的渴望,让他站在她的双腿之间。

“我们不能在这里做。”若石喃喃说道,他的手一边伸进她沙少作响的裙子内部。“如果有人进来看到——”

“我不管。”她把他的头再度拉向自己。

他们的唇互相啃咬纠缠,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他的手指滑入苏菲衬裤的开口,温柔地爱抚她湿润的欲望时,她发出呻吟。“我想要你。”她喘着气,垂手压在他手上。

“苏菲……”若石压着她的颈侧努力说出话来。“去我房间……”

“现在。”她坚持道。她贪婪地摸索他长裤的前方,把他压抑的欲望释放出来。

若石放弃任何劝阻她的意图,闷笑着开始帮她。“贪得无厌的小淘气,”他指控道,将她的臀部滑到柜子的边缘。他柔和而深入地插入她的体内,让她深吸口气。“这样……满意了吗?”

“是的,是的……”她无力地向后倒,抵着他的臂膀。

若石扶着她的背部和臀部,把她完全抬离柜子,更加的充满她。他带她到门边,把她钉在门上,让她的腿只能无助地在他的腰侧两边摆荡。他戳中正确的角度时,苏菲发出呻吟,他深深插入她的体内,摩擦她最敏感的部位。

“苏菲,”他低吼,律动却没有停歇下来。“我现在要答案。”

她喘着气,迷惘地看向他。“答案?”

“我要你说,你愿意嫁给我。”

“喔,若石……现在不要。我需要再考虑。”

“现在。”他坚持这,突然在她体内定住不动。“你想要我吗?只要简单的愿意或不愿意就够了。”

她紧抓着他的肩膀,身体因为渴望而震动。“不要停,不要。”

他闪亮的灰眼直视她,将他的律动回复成折磨人的缓慢速度……他知道这种深而缓慢的律动会让她发狂。“愿意或不愿意?”

“我现在不回答这个问题,”她无法控制地扭动身体。“我必须稍等。”

“那么你也必须等。”他给她一记有力的湿吻。“我们就这样耗着。”他轻声说。“我发誓。苏菲,除百我得到答案,你的脚尖不会碰到地上。”他抵着她轻轻地摇摆事实,他的欲望较以往更深入。

她的喉间发出一声啜泣。她已经离得很近,身体已经准备释放,情绪也几乎无法抑制。

除了他以外,什么都不重要。在那贪心、精神极度痛苦因而不顾一切的时刻,她选择了最想得到的。她的唇压向他,对着他的嘴挤出一个无声的字眼。

“什么?”他急切地问,抬起头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愿意,”她呻吟道。“我愿意,若石,请你帮我——”

“我会帮你。”他温柔地说,然后给出她所需要的,并用嘴吞下她的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