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邸后面的斜坡被分成三个连续的平台,由宽广的阶梯可以走到如天鹅丝绒般辽阔的下方草坪,并以特意修剪过的紫杉做为界线。这是一座老式的花园,有着精心修剪过的几何图形花床与笔直的小径。穿过一个由锻铁制成的大门可以到达下方的草坪,而高耸的石头门柱上放着青铜瓮。

没看到杰拉德爵爷,薇安走下阶梯。虽然凯南警告她不要走到下方草坪,但是她似乎没有别的选择。压抑着紧张的叹息,她左右张望着,花园沙沙作响,猫头应突然叫了。

“薇安。”她听到杰拉德爵爷低声喊着。“这边。”爵爷一只手在铸铁大门边挥动,并示意她过去。

她只好走向下方的花园,因为夜晚的寒泠,薇安颤抖着,一通过大门就看见杰拉德。在蓝色吃用光下,他的脸像牛奶冻般苍白且没有形状,他的身高及体格一班,而他的发线渐渐退到头顶上。薇安研究着他,如果他真的曾经是她的情人,那么她应该记得一些或任何与他有关的事。然而,看到他的脸与听到他的声音,却没有唤起她任何的记忆。

此时,他试着要拥抱她,但她马上后退。

杰拉德的喉咙发出笑声,并佩服地摇摇头。“薇安,你这个妖精,”他低语。“你和以前一样美丽.天知道我有多想再看到你。”

“我不能待太久,”她回答,强迫自己漂亮地噘起嘴撒娇。“我不想错过舞会里任何的八卦,我离开伦敦太久了。”

“过去这个月你在哪里?来吧,可以告诉老朋友。”

“你是我的朋友吗?”她轻轻地反驳。

“如果我不是,那么你就没有朋友了。”

不幸地,这可能是真的。薇安歪着头做出一个卖弄风情的姿势,手指玩弄着一缙发丝。

“我去了哪里和您没关系,爵爷。”

他慢慢地绕着她踱步。“我相信我有资格可以间几个问题,宝贝。”

“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然后我就要回到舞会上了。”

“好吧,那就从我们亲爱的好朋友——莫凯南这个话题开始吧。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你应该没有接受他做为你最新的庇护者吧.或者,从我们上次碰面到现在,你的标准已经降低了这么多?嗯,我想他对某些女人还有点原始的吸引力……但他是一个平民。天啊,他是一个抓小偷的人耶!你到底在玩什么游戏?”

“没有任何游戏,”她回答,隐藏对他的轻视。这个见风转舵、好逸恶劳的小人竟敢污辱莫凯南的血统。莫凯南是有他的缺点……但是他比杰拉德还要强一百倍。“他是个有吸引力的男人。”

“一只大号猩猩。”杰拉德嘲笑地说了。

“他让我愉快,而且他负担得起我的品味,目前这对我来说就够了。”

“你比较适合跟我在一起,”杰拉德平静地说。“而且你我心知肚明。”黑色的眼睛贪婪地看着她。“既然阻碍在我们之间的问题显然已经解决,我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我们恢复以前的关系。”

问题?什么问题?薇安以优雅地打个呵欠掩饰乍起的强烈好奇。“你跟莫凯南谈论过我。”她懒洋洋地说。

歉意改变了他的语调。“我以为你已经死了,不然我连一个字都不会跟那个讨厌鬼说。”

“你有向他透露我们的『问题』吗?”

“当然没有,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这件事,而且……因为你消失了,我怕被人家怀疑。”

他停顿一下,并近乎怯懦地问了:“对了,你是怎么解决的,”-“解决什么?”

“别逗了,宝贝,当然是你怀孕的事。你显然是流产了,或可能是故意的……”他不安地住嘴。“我想了很久,拒绝承认这小孩的确是我的错,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妻子之间的关系。她的健康不太好,一但知道你怀孕了,对她而言一定是很大的打击。况且又没有证据证明小孩是我的。”

薇安转周身去,内心饱受煎熬。怀孕!她曾怀过一个小孩!慢慢地,她将手滑上平坦地小肮并轻轻地压着,双手忍不住地颤抖。这不可能是真的,她狂乱地想着。天啊,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小孩怎么了呢?当她想到任何的可能性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定是流产了,因为她不敢去思考其它的可能。

她闭上双眼,害怕地抱紧自己。她不会去把孩子拿掉……会吗?到底是为什么、又是如何发生的,这些问题像小鸟一样地攻击着她,不断地啄啃并撕裂她。

“我知道了,”杰拉德说,看到她明显的不安而断定她真的是故意终止怀孕。“好了,不必太过自责,宝贝,你根本不是做母亲的料,你的才华要发挥在别的地方。”

她张开嘴,但发不出声音,由于感到极度的罪恶及痛苦,她只注意到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凯南绝不能知道。如果他知道她可能已经做了的事,那对她的轻视将会没有上限。他会永远唾弃她……但,绝不会比她唾弃自己更久。

“薇安,”当她绝望地想着,传来了杰拉德的声音。他从背后靠近她,并抓住她戴着手套的手臂,双手向下抚摸。“薇安,离开莫凯南,今晚就回到我身边。他只不过是个做作的上流人士。他做不到我能为你做到的,你知道的。”

恶毒、生气的话到了嘴边,但是她勉强忍住。最好不要与他为敌……他以后可能还有别的用处。给了他一个美丽的微笑,“我会考虑的,”她说。“但是!不要期待在今晚。现在……让我们分别回到舞厅去。我不想和你一起出现,以免莫凯南尴尬。”

“在分开前给我一个吻。”杰拉德要求。

她故意暖昧地笑着。“但是我无法只给一个吻,宝贝。请你快走吧。”

他抓住她的手捏了一下,并亲吻她的手套。他一走开,薇安脸上的微笑马上消失,将手指放在冰冷且流汗的眉毛上,忍住想哭的冲动。挑一条和杰拉德不同的路,她慢慢地走回房子。

充满后悔与恐惧,薇安停下脚步站在浓密的树篱旁,旁边有一座巨大的时间老人石雕。

一阵来得正是时候的微风吹拂而过,但她仍感到发热且晕眩,她知道必须在进入舞厅前恢复镇定,可是她不想面对里面的人群,尤其不想面对凯南。

“妓女,”寂静中突然传来一个男人充满仇恨的声音,令她吓了一跳。“除非你死,不然我绝不罢休。”

靶到吃惊且困惑,薇安转身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影子在她身边摇晃着,她的心跳加速到快要无法承受的地步。一听到脚步声,她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般想要逃走。抓起裙摆发出隐约的呜咽声,她冲上石阶,跌跌撞撞地朝宅邸发出亮光的地方爬去,因为踩到水或落叶,脚滑了一下,她重重地跌在地上,小腿前方猛然地撞到阶梯的边缘。剧烈的疼痛使她喊出声来,但是她仍马上站起来继续往前跑,然而,太迟了,一双手已逐渐靠近她。

“不要!”她啜泣地说了,因自我防卫而奋力地挥动双手,但是,她被紧紧地抓着。

耳边传来刺耳的隆隆声,她花了好几秒才分辨得出那熟悉的声音。“薇安,不要动。是我,看着我!懊死的。”

眨着眼睛,她盯着他,直到眼前不再因恐惧而一片模糊。“凯南,”她在沉重的呼吸间说着。他一定是从房子里看到她,在她开始惊慌时跑过来。他抱着她坐在石阶上,黝黑的脸离她只有几寸,月光使他长而平直的鼻子微微地发亮!而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形成阴影。薇安抓着他,虽然恐惧已较缓和但仍忍不住发抖,手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喔,谢天谢地——”

“发生了什么事?”他简短地问了。“你为什么要跑?”

她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并努力使自己条理清楚地说话。“某个人躲在雕像后面跟我说话。”

“是杰拉德吗?”

“不是,我想不,不是——听起来不像他,但是我不——喔,快看!”她指着一个经过雕像且在树篱间消失的黑影。

“那是傅来泰,”凯南低语。“警探之一,如果这附近有人,他会把他找出来。”

“你不用也去追他吗?”

凯南玩弄着她头顶上松脱的一缙发丝,温柔地把它塞回原来的位置。突然,嘴边浮现一抹轻柔的微笑。“你要我放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不是,”她马上说了,手臂更是紧紧地圈住他的脖子。“在他对我说了那样的话之后,我不要一个人。”

他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薇安,他对你说了什么?”

她迟疑了,突然意识到一切必须谨慎,绝不能提到怀孕这件事……除非她发现更多有关的事。更靠近他的怀中,并感受到他结实的身体,她小心地回答:“他说,除非我死,不然他绝不罢休。”

“那声音听起来熟悉吗?”

“不,一点也不。”

凯南温柔地将她滑下的手套拉回原位,大拇指停于她手臂下柔软的肌肤。虽然他自己也戴着手套,但仍可感受到她肌肤的热度,这令他心安。“你有受伤吗?”他问道。

““我的腿……前面被撞到,但我想应该只有淤青——”当他开始撩起她的裙子,她尖声抗议。“不要,不要在这!等一下——”

“应该没有破皮。”凯南不理她坚决的挣扎,专注地检查着发肿的瘀伤。“不要动。”

“我不会帮止不动让你暴露我的——喔,快住手!”感觉受到羞辱,她发现还有其它人也来到阶梯上。凯南放下她的裙子;隐藏住受伤的脚,但还是太迟了,康若石爵士已来到他们面前。薇安把绯红的脸埋进凯南的外套中,偷瞄康若石。

“传来泰无法在黑暗中辨识那人的脸上康若石面无表情地说着。“但是,他说这个人很高、灰发且体格很瘦。而且有一个有趣的巧合。一辆属于蓝恩爵爷的马车在我们说话的同时离开了这座宅邸,而他正好符合刚刚这些一描述。”

“蓝恩,”凯南疑惑地皱眉,重复着。“他不在嫌犯名单上。”

“杜小姐的记事本里有提到他吗?”

“没有。”凯南和薇安异口同声地说了。

薇安拉了一下凯南的外套。“之前在舞厅里,有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一直盯着我……他的眼神好象很恨我,他有着鹰勾鼻。那是蓝恩爵爷吗?”

“有可能,”凯南沉思地回答。“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出他跟你有关联的地方,以前都没有人提到过他。”

“请允许我调查他跟杜小姐的案子间是否有关联,”康若石说。虽然口气像个问句,但他明显地不是在取得同意。“蓝恩刚好反对我所提出关于增加守夜巡警的法案。”他无情地微笑。“我想要有所回报。”

“当然可以。”凯南回答。把薇安从腿上移开,并扶她站起来。敏感地意识到自己头发凌乱的样子,以及凯南的手还逗留在她的臀部,她很高兴可以稍微隐藏在周围的黑暗里。

“我可以回家了吗?”她轻轻地问着,而若石爵士回答了。

“当然可以。杜小姐,你今晚的表现很好,依我看,这个案子不久就可以结案。你将很快就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

“谢谢你。”薇安以空洞的声音说着。或许有点不知感恩,但是她一点也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而且她遗忘的记忆怎么办?要怎样、而且到什么时候她才会恢复记忆?如果,在往后的日子里,要她没有过去、没有任何秘密与记忆地挣扎着过每一天,她该怎么办?她永远也不会成为一个完整的人。即使康若石和凯南找出了那个要杀她的人,让她不会再受到任何攻击,她还是会带着恐惧面对未来。她不知道自己曾经是谁;应该是谁。这是一个多么奇怪的惩罚啊,剥夺了她前半段的人生。

或许是感觉到她内心的沮丧,凯南轻轻地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带至一条环绕着宅邸的小径,一起走至停放马车的地方。

“如果我们这样不告而去,里奇菲夫人和其它人会怎么想?”薇安问。

“他们会认为我们提早离开是因为我急于带你回家、和你上床。”

薇安对他直接的说法感到惊愕,同时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感到忽冷忽热。猜测着他现在的心情,她很想直接问他是不是真的想这么做,但是,话却梗在喉咙中……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正希望他这么做。一切得不安与绝望,让她渴望片刻欢愉的亲密。何况如果把自己给了他,会伤害到谁?他们以前已经做过,只是她不记得了,所以,有什么道理不能再做一次?她并没有什么好名声需要保护。她所感觉到的空虚、孤独、害怕……令她想要取悦他……及自己。

她实在应该将脱缰的思绪拉回来,可是,相反地,她感觉到狂野畅快且不舒服地晕眩,好象已经走上一条不归路。

男仆看到他们接近马车,迅速地为薇安取出脚踏板。受过良好训练的他并没有因为他们提早离开而显得惊讶,也没有问任何问题,只是简单地询问目的地。“回家。”凯南低沉地说了,示意男仆去告诉马车夫,并扶着薇安上马车。

进入马车后,薇安伸手去触摸脚上肿胀的瘀青,并轻微地退缩。

“会痛吗?”凯南沉下脸。

“不太会,但是……”她看到放着各式各样玻璃瓶的小酒柜。“我可以喝一杯白兰地吗?在发生了那件事后,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安。”

凯南不发一语,倒了一小杯白兰地给她。薇安拿起杯子,凑到唇边,一口气喝完它。香醇但呛辣的酒顺着她的喉咙扩散至胸口,使她的眼睛蒙上一层水光。压抑着咳嗽,她举起酒杯,“请再给我一点。”她声音沙哑地说。

挑起一边的眉毛,他专注地看着她,再倒了一点酒。第二杯白兰地比第一杯好入喉,暖意扩散至全身。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交出酒杯,舒服地蜷在座位的角落里。“喔,好多了。”她低语。

“你没有理由感到害怕,薇安,”凯南说,明显地认为那是她想喝白兰地的理由。“我不会让蓝恩或任何人伤害你。”

“我知道。”她给他一个信任的微笑,但是他的下一句话马上让她脸上的微笑消失。

“你跟杰拉德在下方的花园里谈了些什么?”

“没什么重要的。”她说。

“告诉我你们谈了些什么,重不重要由我决定。”

无论如何绝不能把秘密怀孕的事告诉他,她只好想一些其它的事来应付。“嗯……杰拉德爵爷问我为什么要跟你在”起,而且他说你只是一个做作的上流人士。”

这个评论引起一抹讥讽的微笑,薇安推论凯南以前曾经被人家这样批评过好几次。“我只能说,他对人的评断还算可以,”凯南冷冷地回应。“继续说下去。”

“然后他叫我离开你,回到他身边。”

“你怎么回答?”

“我没有说好或不好,我只说我会考虑。”

“很聪明的策略,”他冷酷地说着。“以你的立场,还是多留几条退路的好。”

“我不会再做他的情妇。”她说,因为他的假设而觉得受到污辱。

“谁知道?”他似乎故意要跟她作对。“当这一切都结束了……”

“你想要我这样做吗?”她生气地问着。“回到杰拉德爵爷的身边?或是找另一个男人来养我?”

“不,那并不是我想要的。”

“那么,你想——”当他接近她时,她倒抽一口气。像一只要掠食的老虎般地敏捷,他把她抱到腿上,一只大手抚摸她的头发,手指穿过她的发丝,使她发上的发夹掉到马车上。

凯南的脸上感到一阵热气,呼吸变得急促与紊乱。原因都是怀中这个恼人的女人,他嫉妒、沮丧,且痛苦地被激起欲望。他已经厌倦渴望着得不到的东西,厌倦一再地和自己的道德观念角力。他可以感觉到她如丝绸般的躯体就在他的腿上,并渴望让自己迷失在她的温暖之中。

“我想要你留在我的身边,”他沙哑地说出来。“我想要你成为我的人。”

薇安那湛蓝双眼的眼帘半垂地看着他,似乎了解他所受的折磨,温柔地用戴着手套的手触摸他的脸。“那么,我会成为你的人。”她低语,带着白兰地香气的呼吸吹拂过他的脸。

“因为我也想要你。”

这些话释放了他体内贪婪饥渴的恶魔。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凯南将手伸至薇安手套的边缘!脱下她的手套、抓着她赤裸的手,用力地抚摸自己的脸和下巴,贪婪地品尝她柔软的肌肤,亲吻她的掌心,因欲望及愉悦,而闭上双眼。

薇安将手拉出,颤抖的手指滑上他紧绷的脖子。不需要其它的鼓励,他低下头,将嘴覆盖住她的,要求她敞开心胸。她轻启朱唇,欢迎他品尝她的甜美,舌头屈服在他具侵略性且灵活的舌头之下。低声呻吟,他将她抱得更紧,因希望更深入品尝她而加深了吻。但是,他并不满足,逐渐地,他想要更多。

低吼一声,他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将嘴移开,看着她发红的脸。“我想要更多的你,”他嘶哑地说,“你是如此的美丽、甜美……薇安……让我……”他的手摸索着她礼服的后面,拉扯上面的牵绊,随着一声刺耳的声音,古铜色的布滑落,钩扣松脱,上衣自她雪白的肌肤滑下。“给我……”他再次低语,一只手臂紧紧地锁住她苗条的背部,不让她退缩。他的手掌包围住她胸前的浑圆,大拇指抚摸着她柔软粉红色的乳尖,直到它因变得坚挺,而有着玫瑰般的颜色。当他低头至她胸前,薇安咬着唇不停的扭动,他湿热的嘴含住她的乳尖,并用舌头轻弹着顶端。

迷失在白兰地与激情中,薇安双手抱着他的头。他温柔地、技巧地轻轻拉扯她的乳尖,巨大向身体因热烈的渴望而颤抖。屈服于单纯肉体的感觉之下,薇安闭上双眼,只有一丝丝短暂的羞愧闪过脑海,绝望地意识到只有一个没有羞耻心的女人、一个妓女,才会让男人在马车里这样对待她。但是,她不在乎,不管他是如何、在何时或何地爱抚她都没关系。她非常地想要他,如同他想要她一般,而且现在,没有任何事可以将他们分开。

他转移到她另一个乳房上,牙齿轻轻地咬着她柔软的乳尖,舌头在上面画圈,直到她呻吟地弓起背。随着他舌头的每一次爱抚,她的小肮及大腿之间就因激情而感到一阵愉悦的刺痛。她急切地将双腿收紧,并抬起膝盖,本能地希望疼痛缓和。

凯南脱下手套,抓住她的脚踝,手上的茧钩住她的丝质长袜,张开手指,双手慢慢爬上她的膝盖,然后更往上,直到东德带束紧丝袜的地方。他探索着袜带上方柔软的肌肤,将手滑进弄绉了的亚麻内裤中,慢慢地往上,发现了她大腿之间的毛发。

她因羞怯反射性地抗拒着,在他的腿上颤抖,并发出模糊的抗议。他马上深深地吻住她,她呻吟并抱住他宽阔的肩膀,所有拒绝的想法就像冰块在太阳底下一样地融化了。他的手探索着她内裤的前面,找到一个像缎带般的缺口,并将手伸进去。他的手指温柔地在她的毛发中滑动,指尖轻轻地触摸着她女性核心。她的身体因困惑、恐惧、兴奋而发抖,头部则虚软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邪恶的探索持续着,挑逗的指尖重复着长时间的柔和爱抚,直到她女性的核心变得肿胀且极度敏感,他触摸着她因欲望而疼痛的核心,慢慢地画着圈,使她因内心深处的欢愉而想要尖叫。

薇安在他的腿上扭动,摩擦着抵在臀部下的突起。因为知道他随时会在马车中占有她,而由自喉咙中发出了颤抖的笑声。

他的手指感觉到使人迷惑的潮湿,他更深入探索,在没有警告之下,他的中指滑进她体内。一开始,她抗拒这温柔的入侵,轻微的灼热感使她抽搐并弓起身想把他推开。但是她体内紧紧地包围着他,大腿且夹住他的手,他在她耳边说着抚慰的话并亲吻她。

“你好紧,”他沙哑地说了。“为什么?你会害怕吗?!”

“对。”她低语,感到昏眩。

“你不用害怕。”

“我……我不记得该怎么做。”她说。他的手指琨在可以比较容易地滑动,突如其来的潮湿表示她已为他准备好了,他以诱人的韵律慢慢地抽动手指,使她的小肮渴望地拱起,愉悦的痛楚越来越强烈、激烈,直到她颤抖并抓住他的外套。

世界像是颠倒了且不停的旋转,她需要碰触他的肌肤,可是层层的衣服与钮扣阻碍了她。将她放到马车座位上,他一只脚支撑在地上,蹲伏在她上方,用手抱住她,并亲吻她,他的嘴是狂野的、灼热的、渴望的,他们两人都因这令人心跳不已的愉悦而发出呻吟。

马车开始榣晃,空气才充补了她肌肤上香草香水的气味。靠近他,薇安抱紧他宽阔的肩膀,并用鼻子爱抚着他的喉咙。

“我爱你。”他低语,将她靠在座位上,向下盯着她的脸。

“你不必说这句话的。”她微微发抖地说,虽然话中透露着满满的喜悦。

“我爱你。”他重复,在黑黑暗中他绿色的眼睛像猫一样地闪着光芒。

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明白自己说了什么,或者他是不是那种无法分辨爱与欲望的男人,她无语地盯着他。

马车停下来了,她发现他们已经到达国王街。凯南的头低下来,低沉地在她耳边说:“今晚和我做爱,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