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美国首都,春寒料峭。这一天,亚当-沃纳宣誓就职。他的夫人身穿黑貂皮大衣,戴一顶黑貂皮帽。这身打扮将她那苍白的脸映衬得特别美,又几乎叫人看不出她已有了身孕。她站在女儿旁边,两人一起自豪地望着亚当宣誓就职。

  在华盛顿州凯尔索的一间小小的律师办公室里,詹妮弗-帕克一个人坐在那里,从电视中一直看到亚当、玛丽-贝思和萨曼莎在秘密警察的簇拥下离开主席台,就职仪式全部结束为止。她关掉电视,看着荧光屏上的图像慢慢地隐去。这,就像关掉了过去的一切:爱情与死亡,欢乐与痛苦。没有什么能毁掉她,她是个幸存者。

  詹妮弗穿好衣服,戴上帽子,走出办公室。她在一块写着律师詹妮弗-帕克的牌子前站了一会。她猛地想起,特别大陪审团已宣判她无罪,她依然是一名律师,就像她父亲曾经是个律师一样。她要继续寻找那看不见、摸不着的正义。她转过身,朝法庭的方向走去。

  阵阵寒风掠过大街,路上行人寥寥无几。詹妮弗慢慢地走着。雪花开始轻轻地飘落下来,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薄绸似的雪幔。突然,附近的一幢公寓大楼里溢出一阵欢声笑语。这声音对詹妮弗来说已是那样的陌生,她不由得停下脚步,侧耳聆听了一会儿。她裹紧大衣,又开始沿街向前走去,她的双眼凝视着面前的雪幔,仿佛在窥测自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