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白莎站在桌子后面,一只肥掌压在平铺在桌上的电报上,好像放手后电报会跑掉似的,她按铃请卜爱茜小姐进来。

    “写封信给唐诺-一亲爱的唐诺:你当菜鸟太久了,吃了一脑子的馒头了。白莎请教过全市最好的一位笔迹专家,把签字比较过了,签字不是伪造的,你也许也注意到,特殊的语调转变始自次页。次页也是有签字的1页。所以,次页如有问题,须要伪造3个签字。”

    “你懂了吗?爱茜?”

    “是的,柯太太。”

    “好,现在我们给他一次别的教训——显然,他们训练菜鸟,把你脑子锈住了。白莎看来,第2页是不是伪造的,与已发生的情况,没有什么关联。再说第2页根本不可能是假的。我承认我觉得包保尔假得像张3元面额的钞票,他也有点忌我三分。但是戴瑟芬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下次你出海,在弄你的水雷、鱼雷、地雷之余,你想一想,白莎的雇主是被第1页遗嘱一巴掌打在脸上的,遗嘱第2页上的任何事,和白莎都没什么关系。立遗嘱人即使把其他的钱送给海军去造船我也管不着。下次要是再送收件人付款的快递,至少应该有点建议性的内容。”

    白莎想念你,但是像你一样老是搞不清案子里的重点,白莎要说不如拆伙算了。谢谢你试过帮我忙,现在不必麻烦你了,自此后白莎自己会处理的,你打你的仗好了,祝你好运。”

    白莎把桌子的电报纸捏成一团,抛进弃纸篓,看着这团废纸好久,伸手又拿起来,放在桌上铺平,对卜爱首说:“把这玩意儿归档,这是我第一次接住这小不点儿没上垒就封杀了。而且白纸黑字的有证据,留在档案里不会有害处。”

    过了一下,她又说:“好了,今天是星期六,我们也忙了一个礼拜了,我们打烊过个好好的周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