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晚晴今天又是一袭长裙,她走到酒店门前往停车处拐,赵文就从后面上来,准备故意的撞她一下,然后给她赔礼道歉什么的,两人再深入交谈一下的。请使用访问本站。

 可是赵文还没有动作的时候,迎面就走来了一群人,当中的那个人就是赣南省长邓再天。

 此时邓再天和他身边的人说着什么,赵文不能确定他看到自己没有,但是赵文这会也不想站在这里杵着,那样好像自己在专门的等邓再天的驾临,于是就扮作一脸情急的样子,对着冯晚晴的背身叫了几声:“小姐,小姐!”

 赵文直奔冯晚晴而去,没几步就追上了愕然俏立的冯晚晴,冯晚晴一见赵文就笑:“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人生何处不相逢,我刚才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呢,没想到过来一看,真的是你。”

 冯晚晴看着赵文意气风发的样子问:“你的身体,没事吧?”

 “没事,我这是观音菩萨,年年十八,身体好得很,咦,画家今天没去作画?”

 赵文说着,斜着眼看到邓再天几个就要进到酒店里去了,果然,这时邓再天的眼神往这边瞟了一眼。

 冯晚晴很漂亮,而赵文比较挺拔,两个俊男靓女站在一起,不吸引人都不可能。

 这时邓再天站住了,对着冯晚晴点了一下头,冯晚晴对着赵文说:“失陪一下,”就朝着邓再天走过去。

 赵文本来是背对着邓再天的。可是这会冯晚晴朝着邓再天走过去,他的面前就没有了倾诉的对象,于是只有转回身,看着邓再天几个故作愣了一下,然后就跟着冯晚晴身后。

 已经将酒店门口占据了的特勤人员看到冯晚晴和赵文一先一后的过来,瞧瞧邓再天的表情,就没有拦截。

 冯晚晴到了邓再天跟前先叫了一声省长好,邓再天点着头,却没有答话,眼睛看着赵文。赵文也叫了一声。脸上带着一种像是和单相思的女人幽会,但是又被熟人撞破了的表情。

 邓再天问:“你们这是?”

 冯晚晴还没有回答,赵文就说:“省长,我和她刚好碰面。就没有注意到您。”

 邓再天听了点头。转身就往里面去了。

 冯晚晴侧着脸看着赵文说:“你认识省长?”

 说完就笑:“这句白说。谁不认识省长呢?”

 本来想和冯晚晴多聊几句的,可是这会半途杀出个邓再天,赵文猛地没有了心劲。心说臧庆伟和尚丁一在一起,可不要被邓再天撞到才是,于是点了一下头说:“其实我这几天一直想在你…”冯晚晴就看着赵文,赵文说:“你不是会作画吗,我就想着能不能请你为我画张画像的。”

 冯晚晴想想,点了一下头说:“好,只要你不怕我把你画的难看。”

 说着冯晚晴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赵文,说:“随时候教。”

 赵文就微笑着,看着冯晚晴也笑了一下,赵文就随着冯晚晴走到她的车子跟前,冯晚晴进了车子,忽然摇下车玻璃说了声:“你的手表上次遗落在我车上了,”然后就驾车离去。

 赵文往一边走了几步,脱离了酒店的视野后给臧庆伟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在外面办点事,还说刚才碰到了邓省长。

 臧庆伟一愣,立即说尚丁一喝的有些多了,自己要照顾他,一时半会也离不开酒店,要是赵文忙,可以先走,这里就不用担心了。

 臧庆伟明白赵文的意思,他是不想让邓再天之流的人看到自己和尚丁一赵文在一起接触,所以赵文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而臧庆伟给赵文的回答也很肯定,他让赵文放心的走,自己在酒店里照顾尚丁一,等到尚丁一酒醒了才离开,也就是说只要邓再天不离开那里,臧庆伟和尚丁一就不会露面,反正包间里吃喝玩乐睡房和卫生间一应俱全,所以赵文无需担心什么。

 挂了电话,赵文无来由的心里焦躁,被邓再天撞破了他的泡妞计划让他感到有些气愤,看着冯晚晴和邓再天的样子,冯建顺和邓再天两家人果然很熟悉,不然邓再天不可能作为一省之长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候一个小姑娘,更没有可能停下脚步等着自己这个背对着他的小秘书前去问安。

 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了几步,赵文就进到了路边的一个咖啡厅里,要了一个临窗的小包间,点了咖啡坐在那里沉思。

 没一会,冯舒雅就到电话说自己从临河回来了,赵文这会忽然有些急于看到冯舒雅手里都掌握了陈克山的什么不为人所知的材料,就说了自己的所在的地址,让冯舒雅过来。

 冯舒雅戴着一个大大的墨镜,脸上画的颊红眼黛,嘴唇像是刚刚吸食了人血的吸血鬼,一身紫色的装束,整体的感觉就是被特有钱的人包养的女人,见到了一语不发的赵文后就从坤包里拿出了几样东西要给赵文。

 赵文摇头,问冯舒雅喝什么,冯舒雅就也点了咖啡,然后两人就一直的静坐着,直到将咖啡喝完,谁都没说一句话。

 过了一会,赵文就站起来,示意冯舒雅跟着自己,两人到了一个宾馆开了房间,进到里面后赵文在屋里晃悠了几圈,觉得这个房间里没有设置摄像头之类的监视装置后,才将自己重重的扔到了床上,腿伸的长长的,靠在那里问坐在沙发上的冯舒雅:“都发现了什么?”

 冯舒雅对于赵文的奇怪表现没有显露出惊异,她重新的从包里掏出了那几样东西,说:“兰克义是陈克山前妻的妹妹生下的。”

 冯舒雅见赵文未置可否,继续说:“陈克山当年和前妻结婚。可是两人就没有生育,因为陈克山的前妻身体不好,一直卧病在床。”

 “后来为了自己的前程,陈克山攀上了原河源地区专员的女儿,但是陈克山还没有来得及和前妻离婚,结果此时他的前妻就病故了。”

 “陈克山在仕途平坦后,也许心有余悸,也许对前妻情感未泯,就不断的资助前妻的家人。说到底,陈克山和他的前妻最后也不是离了婚的。所以。女方的家人对他还算是客气,后来,他以前的小姨子主动的找到了陈克山,一来二去的。两人之间就发生了关系。于是。就有了兰克义。”

 冯舒雅说:“兰克义的母亲在生下他之后,就将其撇在娘家里,然后独自出了国。至今再也没有回来过。”

 “兰克义长大之后,被陈克山安排着上了学,然后就到了方家河,逐渐的做到了县委常委的位置。”

 “关于河源的忠字庙,那里面的确是存放着陈克山前妻的骨灰,不过从了解的情况看,一开始陈克山只是想着给妻子找一个安歇的地方,借以遣散自己对前妻的负疚感,可是后来没想到人们以讹传讹的,说陈克山就是经常的祭拜忠字庙的神灵才飞黄腾达的,于是那里香火日盛,陈克山就将错就错,底下的官员也见风使船,说忠字庙是文化古迹,大力的宣传,天长日久的,那里就成了游客云集的地方,也为地方政府增添了一项财政收入。”

 “至于那个慧德和尚,所有的照片都在这里,包括胶卷,”冯舒雅拿起一叠照片亮了亮,赵文就看到一个肉呼呼的光头和尚和一些裸身女子纠缠在一起,情景很香艳火爆。

 “我找的人都很可靠,不会有什么麻烦,她们拿了钱都走人了,再说平时也是做那个的,我给的钱比寻常人给的多。”

 “角度都很好,基本上女人的脸都看不清楚,慧德却很凸显,所以,就是公布出来,对这几个女人也造不成什么影响。”

 冯舒雅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看着赵文说:“为了保险起见,我特意的找了一个人,当然,价钱贵了些,安排那个女人最后和慧德在一起,这也是唯一的一次没有拍照留下影像的。”

 冯舒雅稍微停了一下说:“这个女的,是有病的。”

 赵文看了冯舒雅一眼说:“梅毒?淋病?”

 “这样不打草惊蛇?”

 冯舒雅摇头说:“不是,这女的刚刚被查出患有艾滋病。”

 赵文一听就坐了起来,看着冯舒雅好大一会说不出话。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冯舒雅很平静的看着赵文,目光丝毫的不躲闪:“我一家受了你的恩惠,我就要报答你,反正都是要搞忠字庙,那么就搞的那里人仰马翻,声名狼藉,以绝后患。”

 刚开始听冯舒雅说陈克山和他前妻的事情,赵文没觉得怎么,因为陈克山倒是符合一个戏文里陈世美的形象,可是听到兰克义是陈克山前妻的妹妹生的,赵文到底还是有些诧异,也不知道兰克义的母亲到底是因为喜欢陈克山才跟他在一起,还是仅仅想贪图陈克山的权力和金钱才给陈克山生了一个儿子,这样倒好,圆了陈克山和前妻没有子嗣的一个梦。

 “将姐姐妹妹一起上了,这个陈克山,妈*的艳福不浅。”

 可是冯舒雅说到用一个患有艾滋病的女人和慧德交欢,赵文就心头大赫——这个冯舒雅做的太绝了!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尤可,最毒妇人心!”

 用一个患了绝症的女人和慧德和尚上了床,慧德必然也就传染上了艾滋病,这种病目前是不治之症,那么慧德在不远的将来就必死无疑。

 冯舒雅仿佛知道赵文想说什么:“慧德和尚是**师,是省里的政协委员,但是他作为得道高僧却不守清规戒律,淫秽佛门清净之地,最后死于温柔乡,我看也是死得其所。”

 冯舒雅终于又说了一句:“慧德就是一个淫僧,就是一个恶棍,这种虚伪的人就应该死无完肤!”

 “那个女的想要给家里留一笔钱,我找到了她,我们就达成了交易,这件事很秘密,没人知道,完事后,她应该再也不会出现了。”

 赵文无语。

 按照冯舒雅这样的安排,即便是自己不费劲的去找寻忠字庙的纰漏,一旦过一段时间外界的人知道了声名显赫的忠字庙里面德高望重的主持竟然患上了**而得的艾滋病时,那么忠字庙的名声立即就臭了,在社会上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影响,同样陈克山的心里不知会怎么去处置这个玷污了自己妻子安魂所在庙宇的看门人,而曾经将忠字庙的开光和佛缘看的神圣无比的那些人们,又会作何感想?

 像不像是当街给了这些人一个响亮的耳巴子?

 这真是可笑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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