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章为伪官的首盟加更!感谢我姐姐是萱萱朋友的打赏!祝贺我姐姐是萱萱朋友成为伪官第一位盟主!飞翔将更加努力的将伪官写好,直到这个小资而老白的故事结束!再次感谢!】

 赵文注意到,这个陈解放其实就是听了自己要给他两百块钱,让他当做回家路费的时候才变得有些神经质的。请使用访问本站。

 原来一切的根源都在于钱,都在于那个个人所得税。

 “我已经从威顺出来快两年了。”

 陈解放说:“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我不能多拿应该属于国家的钱,也不能容忍张春林这个官僚从我身上剥削钱榨取了剩余价值却不交给国家!我在天南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但是在威顺干一分钟的活就要领一分钟的钱!”

 “我坚决的要和张春林、陶翰林这种坏人划清界限!我羞于和他们为伍。”

 “一开始,我以匿名举报信的形式向临河市国税局举报,但举报信就像是石沉大海,过了快一年也没有任何回音。后来,考虑到秘密举报形势不便于税务部门查处,我就亲自到临河国税、地税局开始了举报,但是遭受了太多的冷遇和白眼。”

 “我就不明白了,临河的税务机关为什么说我是狗拿耗子?难道作为一个公民没有资格去监管这个国家中发生的不合理现象?”

 “国家的税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作为国家的一份子。工人阶级更是国家的主人翁,我的做法怎么就成了个多管闲事?我怎么就是狗了?”

 “哦,我这样做是闲事,是管的宽,那么你们税务机关以前可以说是不清楚威顺和张春林的做法,可是我的事情都闹得人尽皆知了,他们凭什么还是装聋作哑,跟没有事一样?放任或者是继续的包庇张春林违法乱纪的行为?难道他们是同谋,是一伙的?”

 “我是狗?好!我可以不管抓老鼠的事情,难道他们这些拿着工资吃着皇粮。国家养的正正经经的猫。整体的没事干就只会看笑话,难道不是被养着专门拿耗子的吗?”

 “我是多管闲事,他们却为何不管?他们不管,也不让别人管。那么他们到底要怎么样?”

 “请问。临河税务机构的这些做法。是不是失职、渎职、徇私舞弊行为?”

 陈解放身材消瘦,声音却洪亮:“后来,我就被威顺机械厂给解除了劳动关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别人不理解,那也是他们的认识问题,家人对我的行为也时常的抱怨,可是我不埋怨他们,因为这些都是人民内部的矛盾,是需要时间来化解的。”

 “境界有高低,觉悟有深浅,认识事物的过程需要时间,我无话可说。”

 “只是我受不了的是,临河市委市政府竟然两次将我劳动教养,理由竟然是说我扰乱社会秩序!冲撞了税务大厅,危害了国家机构的办公安全!”

 “这简直就是打击报复、指鹿为马、欲加之罪!”

 车焕成说:“你被临河劳动教养了?”

 陈解放掀开了衣服,从身后掏出了一个缠裹的结结实实的塑料袋子,赵文看到这个袋子是陈解放夹在裤子皮带中的,他将这个袋子拿出来解开,里面赫然就有两份劳动教养决定书和通知书。

 这个塑料袋里还有一个小一点的袋子,里面放着一些保存的很好的工资结算单,几乎没有褶皱,赵文看了一下,果然上面没有列举个人所得税的情况。

 “我有理有据,据理以挣,甘洒热血写春秋,愿意做泰山顶上一青松,工人阶级从来都是革命的中坚力量,什么时候向罪恶势力低过头?”

 “从前我们不怕,如今更是自己当家做主的时代,就更是理直气壮!”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省里的两位领导同志,请你们为我做主,务必将临河的事情办好,如果放任下去,我们无数先烈用生命换来的革命果实,就会白白的葬送在这些人的手里,到时候,哭都来不及了!”

 “只怕悔之晚矣!”

 赵文看着陈解放说:“陈解放同志,你反映的问题很重要,也很及时,我们省委一定会认真的对待,在做了必要的调查研究之后,相信在不远的将来,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当然,你反应的问题不仅仅是个人的,也是政府的,是属于全体临河市甚至赣南省人民的,我代表赣南省委省政府感谢你,同时也希望你暂时的对这件事保密,因为工作没有开展之前,如果泄露出去的话,将会给坏人以隐匿和转移证据的机会,这对于我们开展下一步的工作会造成阻挠和不必要的麻烦。”

 “任何时候都不要放松对敌人的戒心,阶级斗争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任务,作为一个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战士,我们相信你的心灵是高尚的,动机是崇高的,目的是伟大的,因此,对于遭受到的暂时的委屈和不被理解,也请你以无产阶级先锋队的姿态来面对它们,去克服它们,相信我们,曙光就在前面,胜利在对我们召唤!”

 “黑夜已经到了尽头,光明,还会远吗?”

 看着陈解放在一边激动的脸,车焕成觉得自己纵然在老一点的黑白革命电影片子中也很难看到像今天赵文所说的这种激励人心的话了。

 车焕成觉得赵文的政治理论水平果然非同一般,甚至比自己这个四十多岁的人还要更接近于那个火红年代的熏陶,而陈解放却像是迷路的小战士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失散多日的大部队一样。感慨的只剩下了叹息。

 “陈解放同志,眼下,有两条路可以选。”

 “我个人建议,你选第一条路,那就是,在省委我们的安排下,先住下来,等待着我们的调查结果,然后,等着我们将那些**分子一举拿下。还给临河人民一个晴朗的天空。那个时候,你再回去…”

 “至于第二条路…”赵文说着,沉吟着:“我觉得,你为了尽到一个老工人的本分。出于工人阶级不能看着国有资产白白流失的良心。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生活里遇到了很多的麻烦,遭遇了大家的不理解和白眼,这个是我们省委感到愧疚的。所以,我不赞成你这样做…”

 陈解放立即有了一种“时不我待!”“这就是和国家、人民需要我的时候!”那种激动,他站起来说:“请省委领导下命令,我坚决完成任务!”

 赵文站起来,让陈解放坐下,看了车焕成一眼说:“至于第二条路,就是请陈解放同志回去,要不动声色的,平时在家里做什么,现在还做什么,要做到不被人注意,这样,才能配合我们省里的工作,便于麻痹临河的那些人,然后,我们才能顺利的完成侦查和调研,只是,这样有些委屈你…”陈解放盯着赵文慷慨激昂的说:“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我们能够学会我们原来不懂的东西。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

 “我以一个老无产阶级工人的觉悟保证,不到长城非好汉!坚决完成任务!绝不露陷!直到省委将临河的这些害人虫给消灭光!”

 赵文就要陈解放将他身上带来的检举材料和证据都留下,然后还是要给陈解放二百元钱,陈解放还是不要,赵文说:“收下吧,陈解放同志,这是我们省委的一点心意,总不能让你真的走着回去。”

 “还有,本来应该给你再多一些路费的,毕竟你为了革命工作受了很多苦,但是,你的身上钱多了,回去就恐怕说不清楚,因此,我希望你能理解。”

 陈解放终于点头,收下了赵文的钱,赵文说:“关于你在这里遇到的一切,希望你能保密。”

 “是的,我明白。”

 赵文就要安排让陈解放吃饭,洗洗澡,换身衣服,陈解放坚决的摇头推辞,说自己刚才已经吃饱了,要是洗干净换了衣服,回去倒不像是自己了。

 于是赵文就让车焕成派车将陈解放送到长途车站去,并说自己和省委的这位领导不能亲自去送他了,希望陈解放理解。

 “很快,我们就会派人和你联系的。”

 在车焕成的办公室里对陈解放说完了这些话,陈解放就被车焕成的秘书带着离开了,赵文坐在那里看着车焕成房间里的一株植物,好大一会不说话。

 车焕成见赵文不吭声,就坐在他身边,一会听他说:“放这些东西先放在你这里,等魏书记回来之后,我再来取。”

 车焕成说没问题,赵文想想又说:“你查一下,看看临河当初劳动教养陈解放的记录,是谁签发的,具体有什么内幕。”

 劳动教养简称劳教,是将违法尚不够刑罚处罚的人员,送进劳动教养管理场所进行强制性劳动教育改造的一种行政措施。

 劳动教养不是刑法的一种,它是一种行政处罚,最高可以限制人身自由四年,赵文给车焕成说这些,自然在他司法厅的工作范围之内,并不难办。

 见到车焕成答应了,赵文就告辞,让车焕成找来一个袋子,将那个陈解放留下的碗装了起来。

 车焕成以为赵文还要给自己说些什么,可是他要走,自己也不能强留。

 赵文回到张红娣那里,已经快要下午了,就张红娣说要她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和自己去另一个地方。

 张红娣不明白赵文这样做的原因,赵文解释说:“陈解放,就是那个流浪人的事情牵扯了很多的层面,你住这里我不放心,还是换个地方的好。”

 张红娣一听,知道赵文是为自己好,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其实张红娣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只是几件换洗的衣服,其余的都是薛长荣原本就准备的,然后两人就坐了车,连续的换了好几次的出租车,几乎将赣南省城给绕完了,好像真的有人在跟踪两人一样,直到了夜色已深沉,才到了一个很豪华的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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