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鸭子之后,蒋丽莎的病态全部消失了。她本来就没有病,只是想吃到鸭子而已。高寒也彻底明白了,蒋丽莎早就给他设好了圈套,把他拉到了温柔的陷阱。

 不过他在心底没有责怪蒋丽莎,虽然他被蒋丽莎利用了,他还是感到了满足。

 龙生九种,种种不同,天下女人,味道各异。高寒唯一感到不快的是蒋丽莎是他的丈母娘,比他高了一个辈分。不过他很快安慰自己道,就当蒋丽莎不是自己的丈母娘,这样一想,他便再也没有对自己有丝毫的自责。

 半个鸭子通过了蒋丽莎的紫红色的唇后,又经过洁白牙齿的咀嚼填到了肚子里,剩下的一半该高寒享用了。等高寒离开了床坐到了沙发上准备吃剩下的鸭子时,蒋丽莎也下床来到了高寒的身边,伸出兰花指捏起一根鸭子的肥腿递到了高寒的嘴边。

 高寒咀嚼着,肥而不腻的滋味回荡在口腔。

 “味道如何。”蒋丽莎痴痴地问道。

 聪明的高寒知道蒋丽莎想说什么,低着头不吱声。蒋丽莎双手捧起高寒的头,望着他的眼睛又问道:“做都做了,害怕说吗?”

 高寒还是不语。他不是没话说,而是不好意思说,和其他的女人相比,三十岁的少妇确实给人新鲜的感觉。

 上班的时间到了,高寒要走了,蒋丽莎穿着内衣把高寒送到门口,拉着高寒的手,说:“下班后过来,我带你回去。”

 “你先走吧,我一个人回去。”说完,拉开门,头也不回向楼下走去。

 蒋丽莎望着高寒的背影,痴痴地一笑,自言自语地说:“真是个孩子,害羞呢。”

 一年多来,蒋丽莎的眼睛就像瞄准镜,一直在瞄准着高寒,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不敢轻易扣动扳机。今天,她终于如愿以偿了。

 在回家的路上,坐在车里的蒋丽莎就像蓝天上的一片白云,飘荡在自己空灵的心田,他的眼前不断地浮现出鸭子走路的情形。

 她一边看着前方,一边不断地搜寻着窗外,希望有鸭子出现在她的视野。

 路边的河道里,还真有一群鸭子在水中游走。其中有高大的一只站在岸上,边走边望着马路。

 高昂的头,扁平的嘴,长长的脖子,洁白的羽毛,绅士般的风度,纯洁可爱,肉质细腻,没受到肮脏的玷污。

 她真的希望停下车来,把这只美丽的鸭子抱回去,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供自己赏玩。

 在蒋丽莎的潜意识里,这只绅士般的鸭子就是高寒。

 蒋丽莎整整睡了一个下午。

 临到吃晚饭时,她接到了王勋和的电话。王勋和邀请蒋丽莎吃饭,顺便谈谈郝琦的事。

 从省城回来之后,蒋丽莎对郝琦已经没有了兴趣,她已经把目标转移到了高寒的身上,她不想再掺和到和其他男人的爱恨情仇中去了,就想拒绝王勋和的邀请。

 可王勋和不依不饶地说:“我受了你的指使把人弄到了公安局,你总的给我一个说法吧,不然怎么下台。”

 很正当的理由,蒋丽莎无言以对,只能开车去见了王勋和。

 见面的地点还在昨天中午吃饭的酒店,不过王勋和只在门前等着。蒋丽莎到来的时候,王勋和也没有把她领到酒店。

 “怎么,你不是要请我吃饭,怎么不进去。”蒋丽莎勉强地对王勋和笑笑,问道。

 “蒋场长,你可给我惹了大麻烦了。”王勋和所问非所答地说。

 “在北原市还有你摆平不了的事,鬼才信呢。叫你办一点小事,就叫苦叫累的,是不是想索要报酬呀。”蒋丽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挖苦王勋和说。

 王勋和笑笑,他笑得比蒋丽莎还要勉强。笑过之后拉开车门,对蒋丽莎做了请的动作。

 车子,在王勋和的眼里已经不是车子,而是长着四条腿的大翁。他要请蒋丽莎入瓮了。

 “上你的车吗?”

 “咱们换个地方谈谈。”王勋和飞一眼蒋丽莎,对她点点头,诚恳地邀请道。

 “我有车,我也会开车。”蒋丽莎认为王勋和要她坐到他的车上,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我知道你有车,也知道你会开车,可今天你必须坐我的车,否则你会后悔的。”

 王勋和从事多年的刑警工作,表情严肃起来给人盛气凌人的感觉。蒋丽莎以为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或许以为郝琦或者梅红被打死了,就关上了自己的车门,走到王勋和的身边,抬脚上了他的车。

 任何诡计都瞒不过蒋丽莎的眼睛,她自信地想。

 王勋和手握方向盘,表情极其严肃,看也不看蒋丽莎一眼,这反倒让蒋丽莎心里没了底。她竭力装出平静问王勋和说:“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

 “到了你就知道了。”

 王勋和加了油门,警车向北郊驶去。王勋和不说话,蒋丽莎也不再问。直到车子驶出市区十多公里,蒋丽莎才惴惴不安地又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停车。”

 蒋丽莎说着就去拉车门。王勋和把头扭了一下,嘿嘿地笑道:“不要白费力气了,没用的,没人能从我的警车里逃出去,即使是罪犯。”说完就拉响了警笛。

 警灯闪烁在夜空,把黑色的一幕撕开了几十平米的窟窿。刺耳的警笛声呼啸着,周围的空气跟着震颤。

 如此的氛围,蒋丽莎有点害怕,她开始后悔上了王勋和的警车,虽然她知道王勋和不敢对她怎么样。

 既然努力成为徒劳,蒋丽莎也不想再白费力气,她双手抱着肩膀,静坐在王勋和的一侧。她倒要看看,王勋和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二十分钟后,王勋和把警车开到了北山脚下的一个山洼里。

 警笛停止了鸣叫,警灯也不再闪烁,王勋和松了油门转动了钥匙,警车熄火了。

 此处山洼三面环山,山上松柏高挺,山洼底部灌木丛生,向南的一面就如敞开的大门。

 警车的到来惊醒了还未安睡的鸟们,几只斑鸠受到惊扰后,振翅从松柏飞离,传来了翅膀开合的隐约的扑棱棱的声音。

 这一切都让蒋丽莎惊恐不安。车子刚一站定,她就厉声地责问道:“黑灯瞎火的,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

 王勋和没有理会蒋丽莎的问话,他打开车门,朝外面指了指,说:“别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如果你想离开,现在就可以走。”

 蒋丽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坐着没动。她倒是想走,但她能走到哪儿去。虽然她预感到了不妙,但还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市委书记的夫人,在关键的时刻必须要有高出一般人的胆量,即使心里害怕,也要壮起胆子,不能让人把自己看扁了。

 “好了,你也别绕弯子了,有什么只管说,天塌下来,我替你顶着。”蒋丽莎和颜悦色地说。

 “你替我顶着,说的多好听,天要是真的塌下来,我替你顶着还差不多。你一个女人,能顶得起吗?不要说天塌下来,就是从天上随便掉下一块石头,也会砸崩了你的脑袋。”

 王勋和语气严肃,给蒋丽莎造成了出了大事的假象。他这样做,就是要给蒋丽莎施加心理压力。

 “你都快到我急死了,有事快说,我晚上回去还有事。”蒋丽莎催促王勋和说。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是你自己猜吧。”王勋和卖关子说。

 “我猜不出来。”

 “那好,就让我帮你回忆一下…”

 王勋和伸手打开顶灯,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递给了蒋丽莎。

 借着灯光,蒋丽莎从头看起,一张还未看完,头上就冒出了冷汗。她抬起眼来,看看王勋和,说:“这些从哪里弄来的?是谁在诬陷我?凭我的身份,怎么会干出如此丢脸的事。我要你审查郝琦的生活作风问题,你倒好,弄个屎盆子扣到了我的头上,是何居心。”

 蒋丽莎虽然装作气愤的样子,但王勋和还是看得出来,她的内心很惶恐。

 王勋和没有搭理蒋丽莎的质问,他把脸扭向窗外,好像在观赏山洼里的美丽的夜景。

 “你倒是说话呀,这些东西从哪来的,是不是你在捣鬼。你要想当副局长,就该对我明说,怎么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要挟我。”

 蒋丽莎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撕碎了几张纸,然后把撕碎的纸片扔到了窗外。

 蒋丽莎扔过纸片,刚把手从窗户外缩回来,就听见王勋和一阵冷笑。

 这笑声回荡在山洼的上空,空谷回音,震荡着蒋丽莎的耳膜。蒋丽莎浑身直发毛,睁大了惊慌的眼睛。

 “你笑什么?”

 当笑声停止,蒋丽莎战战兢兢地问道。

 “我笑你自欺欺人。如果纸上写的东西是空来风,你为什么把它撕成了碎片,你惊慌什么。不要紧,我这里还有。你不承认也行,咱们现在就去问问梅红,要么就到你家去见见黄书记。要是叫北原市的第一夫人受了委屈,我这个刑警队长就没脸再当下去了。咱们走吧。”

 王勋和说着把纸递给蒋丽莎,然后就发动了车子。

 要论起演戏,常年和罪犯打交道的王勋和才是真正的一流高手,蒋丽莎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眼看车子已经启动,蒋丽莎着急了。

 蒋丽莎和黄江河结婚以来发生过很多不愉快,但对于蒋丽莎的生活作风,黄江河从未怀疑,一旦王勋和撕破了脸,真的把事捅出去,黄江河就会一脚踹了她。

 男人们喜欢女人下贱,可都不想弄个下贱的女人当老婆。市委书记更不会在脚上穿一双破鞋。

 就在王勋和准备挂档起步时,蒋丽莎突然就抓住了王勋和的手。王勋和熄了火,看也没看蒋丽莎一眼,问道:“想通了?”

 “想通了。”

 “怎么想通了?”

 “再过两个月就要换届了,当副局长的愿望马上就能实现。”蒋丽莎完全没有了市委书记的架子,赤胆忠心地说。

 “还有呢?”蒋丽莎的表白似乎在王勋和的预料之中,他并没有感到意外的惊喜。

 锣鼓听声,说话听音,高手交战,不需要思考,只要对方稍有动作,就能猜测到下一个招数。蒋丽莎很快就明白,今晚的山洼中,她在劫难逃,她的清白就要遭受到王勋和的玷污。

 可是,她依然负隅顽抗,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要想方设法保住她的清白。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蒋丽莎松开了王勋和的手,冷冰冰地说。

 在蒋丽莎的眼中,王勋和本就是个武夫,如果现在非要再加一个特点,莫非就是一个色胆包天的色魔。凡是和自己相好的男人,都是蒋丽莎主动勾引所致,她心甘情愿地为了这些具有超常魅力的男人而献身。

 而王勋和算什么东西,连条狗都不如。恰恰是这条连狗不如的人,却向蒋丽莎提出了非分的要求。所以,蒋丽莎只能装糊涂,她希望能糊糊涂涂地度过今晚。

 王勋和不再说话看,再次扭动了钥匙,又要发动车子。他的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不会给蒋丽莎留下丝毫回旋的余地。

 他算计到,蒋丽莎一定会顺从他的需要。

 果然,他的脚刚踩到油门,蒋丽莎又一次抓住了他的手。

 这一次,她什么也没说,没等王勋和再问什么,她就把王勋和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

 “就是嘛,早一点明白早一点解脱,他郝琦是个什么东西,在和你相好的同时不知道同时玩弄着多少人呢,我就不一样,对你绝对忠心不二。”

 王勋和的手顺着蒋丽莎的脸慢慢地摸了下来,一直到了脖颈,然后又顺着脖颈慢悠悠地摸了下去。

 当他的手触及到蒋丽莎胸前热乎乎的两对宝物时,王勋和开始兴奋了。他轻轻地往蒋丽莎的脸上吹了一口气,然后把头靠向了她的脸。

 王勋和的手舒服着,心里愉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感涌上了心头。他抚摸的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市委书记睡过的娇躯。他此时此刻感觉到,他这个刑警队长和市委书记已经没有了多大的区别。

 王勋和在快乐的同时,蒋丽莎却潸然泪下,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侮辱。

 女人最痛苦的就是和她不愿发生关系的男人发生关系,而蒋丽莎正在体验着这种难言的痛苦。

 虽然她痛苦着,但她的在王勋和的肆意抚摸下,还是开始膨胀起来。她的本来就挺拔的不断地在胸前疯长,好像要冲破衣襟的束缚。随着王勋和抚摸力度的加大和抚摸方位向下的延伸,蒋丽莎终于不能自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