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佳乐走了,刘燕妮回到卧室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却再也无法进入梦乡。既然睡不着,她不再强迫自己,索性睁开眼睛把自己的思想插上翅膀,任意飞翔

 平心而论,她反感男人的好色,尤其是像郑佳乐这种长相的男人,他们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儿女,中间对不起女人,他们更没有资格奢望得到像她这样的漂亮女人的青睐。由郑佳乐想到了黄江河。她不明白,这般风流倜傥又有权势的潇洒男人,怎么就会与张曼丽这样披着男人外衣的女人有缘呢?虽然自己不能与黄江河长相厮守白头偕老,但与黄江河的肌肤之亲却使她终生难忘。最可恨的就数高寒了。是自己在他危难之时拯救了他,还把自己的毫无保留地奉献出来,但他却见异思迁,有了黄姗之后就把自己抛到九霄云外。

 爱之越深,恨之越且。疼痛无声,却肝肠寸断。此时的高寒在干什么呢?是和黄姗耳鬓厮磨,相拥而寝,还是并排坐在一起看电视?想到这里,刘燕妮不由拿起床头的电话,找到高寒的手机号,不假思索地拨了过去。“嘟嘟”两声之后,她还是控制了自己,中断了联络。百无聊赖的刘燕妮拿起遥控器,刚打开电视,性广告就铺天盖地涌入眼帘,内心急剧地动不安。她口干舌燥,体内似乎有一团火在熊熊地燃烧。俗话说,三十四五,如狼似虎,不到三十岁的刘燕妮正需要男人的呵护。她重新躺在被窝里,双手不自觉地伸向了自己的隐私部位,轻轻地安抚着自己的那块敏感的,也安慰着自己饥渴的灵魂。恰到好处之时,她甚至出现了幻觉,发现高寒正向她走来,掀开了被子,拥着她,用各种方式抚爱她。她情不自禁了,飘飘欲仙,低声地呻吟着,直到释放了能量,才回到现实中来。似梦非梦,亦真亦幻。

 从**中走出来的刘燕妮睁开眼睛,发现墙壁上是白色的,灯光也是白色的。于是她的脑子便一片空白了。贫穷的人为填饱肚子而奔波劳碌,他们没有时间去感受孤独,更没有时间发泄。而有钱的人除了钱却什么也没有。刘燕妮就是这样的人。她认真地总结着自己,总结过后就发誓,从明天开始,无论是黄江河还是高寒,自己都要把他们紧紧地抓在手里,绝不放手。

 刘燕妮在自己制造的狂想曲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她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始精心地整理床铺。她把被子叠得有棱有角,把床单整得一丝皱褶也没有。然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只枕头,与床上本来就有的配成一对。这是她的心理作用,意在表明她要实现昨天的誓言,从此不再孤身一人。

 整理好床铺,她开始洗漱,对着镜子反复地刷牙。她在感情上刷掉昨天的一切,一改小心翼翼的缺点,大胆地追求属于自己的感情天地。

 她煎了两个鸡蛋,喝了一杯牛奶,然后又开始梳妆打扮自己。红色的羊绒毛衣配上灰色的裤子,意大利名牌运动鞋。她再次对着镜子欣赏了自己。翘起的圆圆地臀部,嫩白的脸。感觉自己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才满意地笑笑,背起坤包关上门去上班。出了门,她打开了坤包,把郑佳乐送来的那张卡放在自己的外套的里侧的口袋里,拍了拍才向楼下走去。“咯噔咯噔”的下楼声很清脆,充满了节奏感。

 她要给高寒一个惊喜,无论他是否欣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