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天,那场麻将过后,当蒋丽莎午饭后要向黄书记汇报工作时,知趣的白宝山选择了回避。他在下午四点接到黄书记要回去的电话,才从市里匆匆赶来。在路上,关于蒋丽莎,黄江河只对白宝山说了一句话,那就是以后蒋丽莎如果有事,她直接联系的就是白宝山。不用太多的解释,也不需要发挥太多的想象,白宝山就猜出黄江河和蒋丽莎在他离去的那段时间里都干了些什么,同时也领会了黄书记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从此,白宝山将会成为一个地下联络员。如果说得难听点,就是一个皮条客。

 此时,黄书记坐在后排,两手随意地放在大腿上。他的头靠在真皮车座的靠背上,微微地上仰,眼看着车的顶棚,好像在回忆什么。白宝山猜想,黄书记的思维一定在围着蒋丽莎转,但他不敢问,只能沉默。

 快到农场时,黄江河才小声地问:“她,还说了些什么?”白宝山回答道:“只说有事相商。”黄江河歪歪头,活动了一下筋骨,又说道:“你嫂子这个人,就是不愿意我和女人打交道。你说说,我是个市委书记,全市有多少个女领导,我要工作,能不和她们打交道吗?向我们这样高级的领导,能利用工作上的便利搞不正当关系吗?简直可笑。所以,以后呀,无论在任何场合,你尽量少说话,尤其是关于女人的话题。”白宝山回应的很机灵,呵呵地一笑说:“女人都是这样,我家的那位也总是疑神疑鬼的,说我在外边有女人。黄书记你评评理,像我这样在领导身边工作的人,生活作风如果不检点,那不就是给领导的脸上抹黑吗?”说着,车已到农场的大门口。

 白宝山踩了刹车,扭头看看黄江河,两人相视一笑。不过他们都感觉到,这笑有些尴尬。

 蒋丽莎听到了汽车的喇叭声,知道是黄书记大驾光临,赶快出来迎接。等蒋丽莎和黄书记一前一后走到办公室的门口,蒋丽莎发现白宝山站在车旁没有跟随,才回过头来招呼说:“宝山,你也一起过来吧,外面冷,又不是外人。”白宝山知趣地说:“我还要清洗车子呢,你们谈事,我就不打扰了。”黄江河接着道:“不来就不来吧,工作上的事情他从来不想多听。”说完,黄江河就掀起黄色的棉布门帘,先让蒋丽莎进去,然后自己一闪身也进了房间。

 白宝山看到两人进了办公室,嘿嘿地一笑,自己也钻进了车里,打开了音响,一首《梁祝》隔着玻璃传到了车外。

 黄江河一进办公室,就要脱自己那身全毛料的半大外套,他刚有动作,蒋丽莎就旋风般来到他的面前,拨开了黄江河的手,自己亲自给黄江河解扣子。扣子解开了,蒋丽莎并没有急于给黄江河脱掉外套。她先抬头深情地忘了黄江河一眼,然后就把双手搭在黄江河的肩膀上,扣成一个圈,把黄江河圈在了自己的手臂里。对于这个动作,蒋丽莎很满意,因为它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这就意味着,一个市委书记会在她温柔的领地之内受到她的管制和约束。

 黄江河低下头,面带微笑地看着蒋丽莎,好似在欣赏一尊女神。作为回应,蒋丽莎把两手扣紧,撅着臀两脚离地。黄江河的身体尽量地向后倾斜,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不至于蒋丽莎的脚踩到地面。蒋丽莎柔软富有弹性的胸部挤压着黄江河的腹部。终于,黄江河支撑不住了,他不得不放下手来,托着蒋丽莎的臀部,然后抱着她在办公室转起圈来。七八圈过后,头晕的蒋丽莎终于开始求饶。黄江河停止了转动,把蒋丽莎放下来。蒋丽莎早已晕头转向了,她只能搂抱着和黄江河的腿,连动也不敢动。

 黄江河把蒋丽莎抱到沙发上,然后挨着她坐下。蒋丽莎还没有缓过劲来,就紧紧地靠着黄江河。只有这样,她才会感到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