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张曼丽第二天还要上班,她必须要走了。临走之前,反复地交代黄姗一定要听医生的话,并交代高寒说,她就把黄姗托付给高寒了,让他细心照顾。高寒要张曼丽放心,说如果姗姗少了一根毫毛,只管拿他是问。

 张曼丽刚走,黄姗就把高寒叫到床边,伸手拉住高寒的手,说:“都怪你,要不是你要走,我怎么会撞车呢?在即将出事的瞬间,我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高寒知道黄姗在和他开玩笑,但还是一本正经地说:“我还怪你呢,给你打了无数次的电话,你就是不接。我知道你死心了,所以就决定离开这个地方。再说了,你们家的门槛太高了,而我这个穷小子的腿又短,弹跳力又不好,怕迈不过去。强行进去,那样就会自讨没趣的,有伤自尊不说,说不定还会把腿给摔断了。”黄姗一听,觉得高寒冤枉了她,就反驳道:“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我家的门槛是有点高,但对于你来说形同虚设,是你疑心太重。”说完就直视着高寒,假装凶巴巴的样子。

 高寒躲闪了黄姗的目光,又换了个话题,调皮地问:“那天我晕倒的时候,你给我喂水是不是另有企图呀,那时候就想收藏我,是吗?”

 高寒本是开个玩笑,没想到黄姗却正经反问高寒说:“你相信缘分吗?”“缘分就是机遇,有了机遇就是缘分,只是用词不同而已。”高寒解释道。

 这时黄姗望着天花板,充满激情地说:“无论是缘分还是机遇,我都相信。那天碰到你就是我的福气。我不只是想收藏你,也想让你收藏。如果你真的离开了,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追回来。你要是再敢跑,我就把你拴起来。”高寒听完,忍不住想笑。

 都说自古女子痴情,看来果不其然。想到这里,不禁握紧了黄姗的手,多情地表白道:“就冲你刚才的话,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离开。山无棱,天地合,不敢与君绝。”黄姗问:“怎么个不离开,说来听听。”高寒沉默一会儿,突然吟诵道:“在天愿作比翼鸟…”还吟诵完,黄姗就接了下半句:“在天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两人共同吟诵了后两句,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墙上挂钟的时针指向了十点,高寒和黄姗还没有丝毫的睡意。高寒把床头灯打开后,走到门后关掉了有点刺眼的日光灯,然后又回到床边来,把床头灯调成昏暗的光。

 正是十五月儿圆,窗外银白色的光透过玻璃洒进房间,和灰暗的灯光混合起来,一片朦胧,朦胧中给人温馨的感觉。受到环境的感染,黄姗拉住高寒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脯上。两人谁也不说话,高寒全身心地感受着黄姗匀称的呼吸和胸部有节奏的起伏,黄姗也感到高寒给她带来的安全。

 黄姗握着高寒的手,并不断地协助高寒的手轮流挤压胸部上的两座峰巅,高寒感到柔软的弹性在指间和手掌心流动,这弹性的温柔随即就传遍全身。他不由冲动起来。他站起身来,弯腰过去,把嘴凑到黄姗的嘴边。黄姗没有躲避和拒绝,反而腾出双手搂着高寒,热烈地迎合着高寒的吻。高寒疯狂着,黄姗在高寒的疯狂中感受着心灵遭受撞击后畅快淋漓的美感。

 月光无声,高寒和黄姗也无声,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挂钟的滴答声,陪伴着吻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