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浩一点头,江老板和李京林脸上的表情全松开了,换上了大功已成的状态,可王小丹脸上的表情却紧张起来,吕浩真的要这么去做吗?

 吕浩没理会王小丹的表情,再一次端起酒杯和李京林、江老板喝了一杯,这一次两个人显得热烈多了,一边端杯一边:“兄弟,和曹副书记攀上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喝完这杯酒,我们就撤,下次再好好喝,今晚就把这事给办了,怎么样,兄弟?”江老板望着吕浩问。

 吕浩既然已经答应了,不得不接过话:“今天就到此为止,江老板现在带我们去,送完礼后,我们还得赶回林县去。”

 吕浩的话一落,江老板就让英英上主食,大家吃了一点主食,这顿酒局便撤了。

 从小南京出来后,李京林先走了,江老板的车在前面带路,吕浩的车跟在后面,在车上,王小丹问吕浩:“吕县长,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们不这样做,有退路吗?再了,方方面面的工作都做到了这一步,我们停不下来啊。而江老板愿意出钱送礼,就随他吧。”吕浩很有些无奈地,不过他也有所防备,他录下了江老板要他送字画的录音,万一哪一天,事情真的暴光的话,他也能够得清楚,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他既没有拿政府的钱去送礼,也不存在收别人的礼物,不过就是转个手而已,到了这一步了,为了更好地推广林县,送就送吧,不定真如江老板的那个样子,曹副书记喜欢别人送字画呢

 江老板把吕浩带到了曹副书记家住的地方,指着大院里的别墅楼对吕浩:“曹副书记家里在五单位左边的一幢,你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

 吕浩从江老板手里接过画,正准备走的时候,江老板又叫住了他,对着吕浩:“还是把王局也带去,一个为私,两人为公,这样一来,曹书记更容易相信你们是随便淘的字画。”

 吕浩一听江老板如此,也觉得有些道理,便去自己的车边喊王小丹,王小丹正坐在车里紧张,一见吕浩喊她,赶紧推开车门,望着吕浩问:“吕县长找我,

 “走吧,我们一起去。”吕浩望着王小丹了一句,王小丹此时反而不紧张了,是啊,只要她和他一起去,万一有什么事情的话,她可以替他作证,她也可以替他背起这个罪状。

 王小丹在这样的黑夜里,在这个住着省领导的别墅群里,如此大义凛然地想着,她便知道,她愿意为吕浩去做任何事情了。

 王小丹没再话,跟着吕浩身后,沿着江老板指的地方走去。吕浩和王小丹到曹副书记家里的时候是晚上九点钟,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曹副书记居然一个在家里,而吕浩在曹副书记的家里也没看到有保姆,因为吕浩按门铃时,是曹副书记开的门,进门后,也没看到有其他人。这样的别墅区住房,一如老板莫正南的家里一样,没有女人走时,就显得空空落落的,这样的家总是给人一种萧索、寂寞的感觉,难道曹副书记也和英正南一样,每天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房子呜?

 当然吕浩仅仅是这么在猜测,他可不敢去问曹副书记的家事,只是让吕浩没有想到的是,曹副书记看到他们后竟然显得很高兴,问了他们一句:“你们没回县?怎么这么晚想起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呢?"

 一句老头子,一下子让吕浩觉得他们和曹副书记之间亲近了起来一样,也让吕浩悬着的心顿时松了一下,赶紧堆满了笑容,望着曹副书记:“曹书记,今天在会上,我和王局长很受感动和鼓励,我们没有回林县,就是想晚上来拜访一下曹书记,多听听曹书记的指导和指点。我和王局长都还年轻,还希望您这样的领导多关心,多指导。我们要是来早了,怕打搅书记看新闻,所以就和几个朋友一块吃了一顿饭,再来就晚了一点,对不起,打搅曹书记休息时间了。”吕浩礼貌而又客气地解释着,一完,就把手里拿的字画毕恭毕敬递给了曹副书记。

 而王小丹显然也注意到了家里没有女主人,主动去了厨房,把开水烧上了。

 曹副书记一边去接吕浩递过来的字画,一边问:“年轻人,这是送给我这个老头子的吗?"

 吕浩笑着:“曹书记,我样在北京淘的一张字画,我不懂字画,听曹书记是这方面的专家,也喜欢字画,我们就随道给您带回来了,请曹书记笑纳。”

 曹副书记接过了字画,却没有打开,而是问吕浩:“你们花了多少钱淘到的?

 吕浩急忙:“书记,这字画我看着挺有点味道,而且不贵,才五千块呢。看,这是票据。”吕浩按江老板的方式,把票据一起交给了曹副书记,曹副书记接过票据一看,果然才五千块啊,便笑了起来:“你们年轻人就是灵活,居然研究过我这个头子喜好什么,还特地去北京淘我喜欢的东西,就凭你们的这份心意,我这个老头子也很感动了。”

 吕浩也赶紧:“曹书记喜欢艺术是有名的,我们当然会记住。所以在北京时,就想着给您带点什么礼物回来呢,正好淘到了这个字画,不成敬意,请曹书记别见怪啊。”

 “你们已经做得很了起了,这么年轻,能够把这么重要的线路跑到江南来,挺不错的,年轻人将来会大有前途的。”曹副书记这话的时候,王小丹已经把开水烧了,先替曹副书记泡了一杯茶,再替吕浩泡了一杯,最后才替自己泡了一杯,曹副书记也没有客气,任王小丹这么做着,倒让吕浩和王小丹在这个家里显得一下子放松起来了。

 王小丹泡完茶后,将茶壶放到了茶叽上,自己坐在了吕浩身边,一边品着茶,一边专心地听曹副书记和吕浩讲话。

 曹副书记这时才冲着王小丹一笑:“王局长看上去年龄也不大,你们林县的领导还是有魄力,年轻人就是要多加加担子,多培养,多锻炼。”

 “谢谢曹书记,肯给我这个锻炼的机会,以后还希望曹书记多多指教。”王小丹赶紧客气了一句。

 “不错,你们两个年轻人都是我很看好的。”曹副书记又接了一句,完挥了一手又补充了一句:“你们来看望我这个老头子,我确实很高兴,也很开心。家人都回东北去了,看看,这么大一个家,也怪冷清的,有你们陪着我话,这长长的夜晚,也容易打发是吧?"

 王小丹抿着嘴笑了笑,吕浩不解其意地问了王小丹一句:“王局长笑曹书记吗?"

 “对啊,曹书记,您估计也没在家做过饭,我刚去厨房看到到处都是灰尘呢本来想替曹书记清理一下,就担心第一次到您家里,太冒昧了,如果曹书记不嫌弃我笨手笨脚的,我来替曹书记做一下卫生,你们聊聊工作上的事情好呜?对了,吕县长有一份工作方案,正好请曹书记指点一下。”着王小丹真的站了起来,走进厨房。

 吕浩满以为曹副书记会客气地让王小丹不要收拾,可曹副书记地没有阻拦,反而笑着:“谢谢小丹。”曹副书记直接称王小丹为小丹了,看来他还是乐意让王小丹做着这些事情的。

 曹副书记见吕浩也在看王小丹的背影,便笑着对吕浩:“吕浩,把方案拿出来给我看看,女人嘛,主内是应该的。她们做她们的活,我们谈我们的天,我们东北男人和你们南方男人还是有区别,我们是习惯了家务事全由女人做的。有时候看着你们南方男人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我就觉得老奇怪了。”

 曹副书记果真没有吕浩和王小丹当作外人,很快就直呼他们的名字,倒让吕浩极为感动,赶紧从包里拿出那份关于红色旅游路线的方案,吕浩的方案是如此写的:林县革命老区是全国重要革命根据地之一,革命烽火始终在这里熊熊燃烧。早在新*主义革命时期开始,国家好几位领导人等无产阶级革命家在林县就播下了革命火种,立下卓越功勋:土地革命时期,豫东南革命根据地同鄂像边、皖西两块红*域连成鄂像皖苏区,林县就是苏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这使当年的林县成为全国的几大革命根据地之一。杭日战争时期,马首长在四望山开辟了鄂豫边区杭日根据地。解放战争时期,从这里举行的“中原突围”震惊中外由此揭开了解放战争的序幕。刘邓大军千里跃进大别山,又揭开了全国解放战争战略反攻的序幕。林县,山水相伴,红绿相宜。林县满眼是绿、遍地是红,林县是一片神奇的土地。这里有鄂像皖红色核心,这里是大别山红色经典,这使林县载入共和国的史册,成为中国革命历史上有着重要地位和重大影响的红色老区。林县红色旅游资源丰富,资源特色明显。红色在这里尽染革命,红色在这里创造革命,红色在这里开设教育课堂,红色在这里闪射着共产党员的先进性。红色启迪我们:走红军路,承先烈志,解百性难,谋发展事。随着时代的不断发展,传统的爱国主义教育进入一个新的时期,也要创新与发展。把红色革命文化资源融入旅游产业中,通过旅游的方式将娱乐和教育的功能结合起来,根据林县红色旅游业发展的总体目标和旅游资源特性,结合旅游业发展的现实基础与市场目标,以及项目所处的国家红色旅游网络分布情况,并综合考虑到林县红色旅游资源的分布及开发格局,按功能及地域相对的组合性,根据林县红色旅游资源的区域与特色分布情况,确定林县红色旅游业发展的战略布局为:“红色旅游”、“经典景区”为主体的“红色旅游”总体发展布局旅游开发的新格局,形成各有龙头、互为支撑、重.点突出、市场广阔的红色旅游产品。曹副书记显然看得很认真,吕浩一直看着曹副书记脸上的表情,那表示是赞赏的,看来他的方案做得还是挺不错的。有了这样的方案,再江老板的要求,应该就是水道渠成的事情。

 王小丹还在厨房里替曹副书记收拾着,曹副书记大约看了十分钟,可见他还是很认真地对待着吕浩的方案,他终于放下方案抬起头着吕浩:“小伙子,我现在想告诉你一句话,很不错。有这样的整体意识,还愁红色旅游路线深入不了人心,最主要就是的传承革命精神,这个.氛是最主要的。这样的旅游路线有政府主导的话,总要找到有精神价值的.点,才能由这个点去扩散成一个又一个的面明白吗?"

 当领导的人到底是当领导的,一句话能总结出最主要的纲领出来。吕浩赶紧:“领导就是领导,曹书记一句话,胜读我十年书啊,我明白了。书记,我有个不请之请,我出来,请书记指点好吗?”吕浩望着曹副书记很客气地问了一句。

 当领导的人到底是当领导的,一句话能总结出最主要的纲领出来。吕浩赶紧:“领导就是领导,曹书记一句话,胜读我十年书啊,我明白了。书记,我有个不请之请,我出来,请书记指点好吗?”吕浩望着曹副书记很客气地问了一句。

 “今天在我家里,可以畅所欲言。吧。”曹副书记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那个动作好象一别很享受的样子,难道他知道吕浩和王小丹送来的字画是名贵字画吗?

 吕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啦,大脑里突然浮现出这个问题。不过他赶紧压了压情绪,对着曹副书记:“林县确实是一个很值得推广的革命老区,从莫市长到我们的操书记都非常重视这条红色旅游路线,正如书记所言,把革命的精神传承下去,就需要更多的人来走这样的路线,亲身去感受红色经典的洗礼,把当年的革命精神植入每一个去旅游者的内心深处。除了市场的推广外,早期的工作,书记能不能支持一下,把林县作为各个单位旅游学习的必选地方呢?有了各位单位的口口相传,有了红二代合唱团的大力宣传,林县的旅游事业一定会做强做大的,我不知道这个想法对不对,请书记指示好吗?"

 曹副书记一听完吕浩的这段话,没有马上接吕浩的话,而是把吕浩递给他的那副字画当着吕浩的面打开了,那是一副齐白石的山水画,在齐白石的笔下,大凡花鸟虫鱼、山水、人物无一不精,无一不新,为现代中国绘画史创造了一个质朴清新的艺术世界。他成功的以经典的笔墨意趣传达了中国画的现代艺术精神,深深得益于经典样式而又善于出新,故而他的画能够直接的感动人心,向天下众生传达生命的智慧和生活的哲理。他的山水画表达他对自己艺术创新的自信与深刻体悟,他的人物画长于传神达情,他的书法简约大方、雄健浑厚的笔意融入人物画中,完善了人物内在的神情的表达。就因为有了这些特,点,他的画行情日益看涨,成为各大老板们很抢手的礼品了。

 曹副书记一落眼就明白了,吕浩送给他的画不是携品,更不会是五千块钱淘来的东西,那么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显然了假话。可他又那么不甘心,这两位他看好的年轻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曹副书记不由得把脸一沉,吕浩一见这情形,后背的汗直接冒了出来,他能感觉到后背是一片冰凉的,脸上的表情也相当尴尬。恰在这个时候,在厨房里收拾的王小丹收拾完了,看到了曹副书记和吕浩看画时的表情,她心里“咯啥”了一下,赶紧走了过来,望着曹副书记:“书记,卫生搞完了。”

 曹副书记便把目光落到了王小丹的脸上,王小丹那张脸一点也不像个女官员的样子,显得那么干净朴实,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难道也会学会玩这样的送礼把戏呜?

 “吧,为什么要这样做?”曹副书记此时的表情严肃极了,不过语气还算温和。

 “对不起,书记,是我办事办得不好,不怪吕县长,这件事与吕县长无关,真的,书记,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在旅游这一块没经验,才,才被他们钻了空子。”王小丹抢先把话接了过去,吕浩感激却又惊异地看了一眼王刁、丹,原后赶紧:“书记,这事与王局长无关,是我的主意,真与她无关。”

 此刻,无论是吕浩还是王小丹都紧张极了。

 曹副书记此时没话,却把画收了起来,重新坐在了茶叽旁边,端起茶杯又要去喝水,拿起来才发现茶杯没水了,好在王小丹的眼尖,赶紧提着水壶替曹副书记续满了水,曹副书记喝了几口水,尽量压了压自己的情绪,这才开口:我们一方面在发挥革命传统精神,一方面又带头去破坏红色经典传承下来的精神和意义,你们这么年轻,就学会了这样的送礼手段,你们让我什么好呢?革命老一代用生命打下来的江山,我们在和平年代就要倍加珍惜。生命的真正意义在于一代代血脉相传,而红色精神需要我们传至到下一代手中,继续与下一代甚至下下一代起去坚守和传承。这里有一份恒久与延续,这个路线的价值就是持久的价值,不能以单纯的效益和政府收入来衡量,在这一条路线中包含着革命先烈的鲜血,是他们的鲜血染红了你们林县,你们明白不?当初死伤中,每三个士兵就有一个是你们林县人,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应该是无怨无恨的,相比他们的生命而言。”曹副书记到这里很有些激动了,王小丹赶紧又起身给曹副书记的茶杯加了一点水,她想用这个动作提示曹副书记不要这么激动。“书记,我,我们错了,对不起。”吕浩这个时候站起来对着曹副书记道歉着。

 “告诉我,这个方法是谁教你们的?”曹副书记直视着吕浩问。

 吕浩一下子愣住了,他实在没有想到曹副书记突然问这个问题,王小丹显然也没有想到,曹副书记会如此直接地问这个问题,两个人同时怔在哪里。曹副书记看了看两个的表情,没话,又一次把齐白石的画打开了,这一次曹副书记的眼晴亮了一下,指着画:“我确实很喜欢齐白石老先生的画,他的画特点是用笔雄浑健拔,用墨滋润淋漓,用色浓艳泼辣。其章法多是信手拈来,随意而成,极为简括大气。反映在造型方面,有时脱略形迹,离形而以神会求似,有时则模写物象纤毫毕现。尤喜将阔笔大写的花卉与工细草虫合于一图,以求相反相成之韵趣。以其画风发展来看,早年笔墨较清新整饰,中年以后渐趋雄肆,晚年则炉火纯青,真率自然,不假修饰。

 老先生在绘画艺术上受陈师曾影响甚大,他同时吸取吴昌硕之长。他专长花鸟,笔酣墨饱,力健有锋。但画虫则一丝不苟,极为精细。他还推崇徐渭、朱奔、石涛、金农。尤工虾蟹、蝉、蝶、鱼、鸟、水墨淋漓,洋溢著自然界生气勃勃的气.息。山水构图奇异不落旧蹊,极富创造精神,篆刻独出手眼,书法卓然不群,蔚为大家。

 齐白石老先生的画,反对不切实际的空想,他经常注意花、鸟、虫、鱼的特点,揣摹它们的精神。他曾:“为万虫写照,为百鸟张神,要自己画出自己的面目”他的题句非常谈谐巧妙,他画的两只小鸡争夺一条小虫,题曰:“他日相呼”一幅《棉花图》题曰:“花开天下暖,花落天下寒”《不倒翁图))题“秋扇摇摇两面白,官袍廷楚通身黑”

 现在再来看看这副山水画,齐白石的山水画最突出的特点是直接描绘现实中的景物。取法自然,使其所画景物获得了鲜明的个性。这也是他的作品能达到极高艺术境界的重要原因。本来取法自然是中国画论中的一个优良传统,古代画家特别强调“外师造化”但是随着山水画传统的形成,荆浩、关全、董源、巨然等人的作品成为后代画家模仿的范本,宋代院本画更是模式化的代表,清初四王以复古仿古为追求,对后来的山水画产生了诸多负面影响。与此同时,在山水画历史上也形成了从米带、倪云林到徐渭、石涛、八大山人等人为主的直接面对自然景物、张扬个性的创作传统。囚为有了这些区别,我对老先生的画极为喜爱,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但是近些年,老先生的画已经涨到了不可思议的价格,我这个人有爱好归爱好,但是这么名贵的画,我敢收藏吗?我能收藏吗?所以,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你们不是谁教你们的也行,把这画带走,退给人家,以后不要再千这样的事情,因为你们还年轻,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你们犯不着为了暂时的利益和政绩,把自己给毁掉了。”

 曹副书记了这么多,可吕浩和王小丹是似懂非懂,他们对齐白石只闻其名,是不懂其画的。不过,曹副书记最后的几句话,吕浩和王小丹听懂了,也极为感激这样的老领导。

 吕浩赶紧对曹副书记:“我和王局长记住了书记的教导,以后我们不敢做这样的事情了。”

 曹副书记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容,望着他们:“教你们的一定是老板,看来这个老板,他真是用心良苦。你们替我告诉他,我谢谢他的这番好心好意了。不过也请你们告诉他,这样的事情,他可以去做,但是不能拖你们这样的年轻官员下水,该在政策上倾斜的东西,我会向你们倾针,但是绝不会给这些老板们开什么后门的。”

 吕浩一听曹副书记的话,他急忙大胆地问了曹副书记一句:“曹副书记,是不是有老板以前找您开过后门?"

 曹副书记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对,有,所以对他们送礼的一套,我清楚着。”

 吕浩没想到曹副书记这么爽朗,赶紧:“谢谢曹副书记,我和王局长今天受益终身了。今天通过您,我和王局长了解到更新的信.感,也知道更多的东西了,毕竟您站的角度和高度不同。此外,您也是知道的,现在做一件事情很不容易,越是高级的领导素质越高,像您这样的领导就是如此,不但亲民而且实干,可是下面的人呢?他们就不一样了,俗话‘小鬼难缠’,我和王局长因为一时疏忽,合同在他们手里捏着,所以,不得不答应他们的条件,想请书记把红色旅游路线纳入各单位的教育学习实践之中。”

 曹副书记听了吕浩的话后顿时明白什么似的,马上:“你们把画带走,至如你们的这件事情,我会考虑,这件事有利于红色精神的传承,但是礼物带走以后,你们与这些老板打交道,要多长几个心眼,明白了呜?

 吕浩急忙地望着曹副书记,很感激地:“太感谢了书记了,我和王局长,真的受教了,谢谢书记,我也代表林县父老乡亲们谢谢书记。”

 曹副书记这个时候却进入到了沉思的状态,吕浩和王小丹都看着他不话,因为他们此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会儿后曹副书记终于话了:“吕浩,小丹,这为官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情,稍微不留神,就容易被别人套住了,我今天要是收了你们的画,我就会被你们背后的那个老板套住了,但是你们有苦衷,你们把画这么退回去的话,合同依然不会给你们,这样,这画,暂时放在我这里,等活动结束后,你们马上退给老板,他们敢下套,我们就敢借他们的套套玩玩他们,明白吗?我给你们写一张收据,拿好了,活动搞完后,一定要把这画退回去。”

 着曹副书记真的写了一张收据,交给了吕浩,吕浩发现自己拿着这张收据的手,一下子变得如有千斤重一般,他既感谢曹副书记对他们的帮助,更感激他教了他们这样的解决方法。

 曹副书记把吕浩和王小丹送到了大门口,吕浩开始缓缓地朝外边走去,夜色中的这处省级领导所住的别墅区非常宁静,在吕浩的眼前,一幢幢具有北欧风情的精致别墅散落在苍翠树木的掩映之中,此刻的他置身其中恍如远离了所有的都市尘嚣,宁静幽远的感受令人神驰。

 吕浩这个时候抬头望了望天空,竟然发现这里的星星离他是如此之近啊。可是此刻吕浩却无心去欣赏夜景,王小丹在身后的脚步声如同踏在他的内心深处一样,他想信,王小丹此时和他的心情一样,无心欣赏这里的夜景,他们的内心充满着对曹副书记的感激和内疚。

 这个晚上吕浩给曹副书记送礼所获得的收获,是一次极真实的教训,这样的教训让吕浩明白了,无论江老板和李京林如何有想法,至少他们不能套进去,吃了嘴软,拿了手软”一旦真正把这件礼物送进去了,他们接下来的事情肯定会受限于江老板。现在,曹副书记的这一招,尽管可以帮他们暂时性地解决眼前的矛盾问题,可以给江老板一个临时性的交待,但是后续的问题呢?

 吕浩此刻也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二号人物全集首发第九十一章送礼